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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缠斗的同时,长袖飞舞间,长剑被甩出,经过他的内力如光电般其中一个阵眼,而在此同时,他的左袖中无声滑出一支六孔紫玉短笛。
一声“闷哼”传了出来,凌乔然满意的勾了勾唇:“破!”
长剑旋转飞驰在众人之中,有人中招的声音相继传来,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道,将阵人各个击破,直至整个阵法溃散。
宁岸宇目光划过一丝阴狠,咬牙道:“原来父亲也教了你这阵法。”
凌乔然不语,不置可否,他故作叹息道:“比我想的要差劲一点!”
“你……”宁岸宇面皮一阵青一阵白,他倏然伸出右手,不远处一把剑飞入他手中,长剑破空,携带着凛冽的杀意刺向凌乔然。
宁岸宇招式狠厉,招招能令人毙命,凌乔然敛了神色,沉着应战,但对方围上来的人太多,他也失了再缠斗下去的兴趣。
凌乔然收起右手,一人顿时滑落在地,双目暴突而亡。
他扫了一眼四周,飞身掠向屋檐,将手中的短笛搁于唇畔。
清越的乐声流泻于修长的指下,低沉激越的乐曲从六孔中奏出。
院中的树叶霎时间“刷拉”作响,猛烈的风低回旋转,卷起巨大沙石,在他周围形成一股巨浪般的气流。
“予因览真诀,遂感西城君。玉笙下青冥,人间未曾闻。
日华炼精魄,皎皎无垢氛。谓我有仙骨,且令饵氤氲。
俯仰愧灵颜,愿随鸾鹄群。俄然动风驭,缥渺归青云。”
《步虚词》的乐音婉转悠扬,听者闻之如临仙地,陶醉的忘乎所以,却是一首催魂夺命的魔音,令人在不知不觉的沉浸中丢了性命。
宁岸宇正欲飞身上去,却被一股气流席卷着退回,他运气于剑,试图劈波斩浪开这股气流,然而四周射向他的武器越来越多,他只好以剑身相挡,待他看清那武器原是一些叶子,石子之类时,他不可置信惊呼出声。
“这武功是父亲教你的?”
凌乔然恍若未闻,深邃的眸在月下涌动着幽沉的暗黑,他继续吹奏,只是唇边的笑意愈甚,眼中愈发冰寒。
他就站立在高高的屋顶之上,站在一轮硕大如银盘的孤月前,肩背后的墨发随风飘起,衣袂蹁跹,眸色睥睨,冷眼俯瞰着他们的挣扎,就像是遗世**的谪仙。
只是却是索命的仙!
有一瞬间,宁岸宇有一种看到神袛的错觉。
残臂断腿不断被旋风卷出来,宁岸宇的嘴角流出血来,身上已经全然失去了知觉,血从窟窿中如泉涌般淌下来,染红了整个院落。
乐曲渐渐平缓,直至消靡。
凌乔然放下玉箫,垂眼漠视着下方。
宁岸宇支撑不住倒于地下,四周都是死无全尸的手下,他就似乎身处于乱葬岗之中。
他吐出嘴中的血,然而那血似乎怎么也吐不尽,他干脆也不管了,望向高高在上的人:“想不到他会把当做宝一样的秘笈传授给你。”
蓦然,宁岸宇大笑一声,只是笑意苍凉苦涩,清冷的月光,寒凉薄情地映上他的眉眼,映出满目萧然:“他从来都没信过我!”
他看向凌乔然,忽然冷笑一声:“我在你们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吧!称呼了他这么多年父亲,在那个人眼里,我就是一条狗!”血不断从他的嘴角流出,然而他丝毫不在意,继续控诉着这些年来的不如意。
凌乔然漠然注视着,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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