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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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韶诗根本没注意余芷在跟谁打电话, 从抱上去的那刻起, 就被习惯性摸摸头的动作戳到了。

    她之前有很多不安的情绪, 害怕自己见岳父岳母的事情被发现,担心中午临时取消见面会让余芷不高兴, 觉得站在玄关傻愣愣看着余芷的自己有点傻, 扑上去时没经验没轻重,让余芷稍稍退了一步。

    这一切,在余芷轻抚的动作下消失了。

    谭韶诗心里柔软一片, 等余芷挂掉电话便踮脚在脸颊亲一口,埋在怀里小声补了句, “回来啦~”

    “嗯,好想你。”

    谭韶诗不再像以前一样务实地觉得几小时不见为什么会想念, 天天过着泡在蜜糖里的同居生活,说的话也带上了一丝丝甜味,“我也是~”

    余芷轻笑, “乖。”

    距离太近,谭韶诗感到温柔的声音一下子颤到心里去了,乖乖不动弹,让若即若离的亲吻从耳朵转到了唇角, 被撩得受不住就转过头, 承下随之而来的热吻。

    她们俩在玄关就腻歪上了,差点没注意到厨房里传来的隐约声响。

    “什么声音?”余芷先发觉了。

    谭韶诗懵了一懵,循声望向厨房才想起不久前做的事情,“厨房里还炖着汤!”

    她急忙挣开怀抱, 丢下余芷赶过去,见到汤锅从缝隙咕嘟往外冒泡已经往外溅了不少水,赶紧拿了块布垫着发烫的锅盖迅速打开,的用勺子搅拌了下。

    余芷跟了过来,见到汤水里沉浮的排骨皱了皱眉,从后抱着谭韶诗,枕在肩膀上小声嘀咕,“有点清淡。”

    谭韶诗感觉到余芷的指尖不大老实,再琢磨这话品出点一语双关的意味,装傻当做没听明白,按下余芷的指尖抚了抚,“还有辣椒炒肉和手撕包菜,你觉得排骨淡的话可以用辣酱沾着吃。”

    “行,你忙,我自己解决。”余芷松手,在她耳边放低声音说一句,“辛苦了。”

    自己解决?谭韶诗这下子明白自己没产生错觉,余芷确实在说婉转的调戏话。

    她斜去一眼,“好好说话。”

    余芷挑眉,“我什么时候不好好说话了。”

    谭韶诗看着余芷淡定从容的表情,又有一点自己小题大做的错觉,抿了抿唇用撒娇的声音转开话题,“你去换衣服嘛,快吃饭了。”

    余芷终于听了话。

    片刻后,谭韶诗刚把一碗汤盛出来放在桌上,就见到换了轻便衣服的余芷从房间里走出来,体贴说,“你先喝汤。”

    “烫,我帮你吧。”余芷陪着她往厨房走。

    谭韶诗想着两个人能快一点,没拒绝,回头检查下牛肉腌得怎么样了。

    “你早上去了哪个超市,”余芷起了个话题,“怎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谭韶诗的手抖了抖,险些牺牲了好好一盘牛肉,“噢,旭光超市,不知道为什么人特别多,我排队排了好久,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去公司了。”

    回来的路上,谭韶诗顾着提包,反复确认不让翡翠戒指遗落,到了家里各种忙活下厨想要呈现一顿完美的晚饭,如果不是余芷提醒,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之前撒过一个“时间紧,没法陪老婆”的谎言,被问了才继续圆谎。

    她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余芷表情严肃,洗菜的动作慢了些。

    余芷是不是发现她的语气不对了?

    谭韶诗知道老婆擅长察言观色,紧张了,赶紧思考可能面对的问题,提前在心里备好答案,顺道清一清嗓子调整出最自然的声音。

    她连为什么跑到那个超市都想好了,余芷却没再问,洗好一遍蔬菜后说了句,“这菜有点脏,多洗几次。”

    “好。”谭韶诗温顺答着,擦擦手帮余芷将长衣袖卷上了些。

    余芷依然是甜腻腻用吻做谢礼。

    谭韶诗心情稍定。

    吃过晚饭,余芷照例去书房里处理事情,谭韶诗想着明天要上班了,整理一下各个任务的进度。

    谭韶诗赖以生存的灵感一直不听话,对最急的比赛设计没有太多想法,反倒不断冒出关于不会被催促的凤凰胸针的点子。她算了算时间,觉得将胸针的设计图赶出来也就是几天的事情,不会耽误比赛设计,更不会耽误需要跟公司进度的《贵族》项目,赶紧搞定,不仅了却一桩心事,还可以借着出外勤的机会四处逛逛,说不准就碰上什么事情激发灵感了。

    她逛逛的时候,还可以参考别的餐厅,以免岚月酒店的订不到房间。

    理清了思路,谭韶诗又有了一种“天助我也”的喜悦感,打开日历挑日子,在行程记上几笔,想象着戒指、场所、制服、求婚词一一搞定,就到了万事就绪给余芷惊喜的那天。

    余芷会多惊喜呢?

    她一想就忍不住偷笑,在挑好的求婚日画了颗小心心。

    谭韶诗拿出了画设计图的态度,刚把心画好,就听余芷从书房里叫她,“韶诗,你过来一下。”

    “好,”谭韶诗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怎么了。”

    余芷不忙说,拉着她坐下,不挑位置充裕的沙发非要选小小的椅子黏在一块儿。

    谭韶诗只能坐在余芷怀里,低头瞧见余芷的手就这么搭在自己身上,指甲修剪整齐,圆润饱丨满,肤色被衣服的蓝色衬得白皙动人,不由想歪了,别开眼往电脑方向瞥。

    屏幕上赫然是a大的论坛,鼠标定在中间某个帖子上头,写着一个古怪的标题:今天的讲座好养眼。

    谭韶诗心里一咯噔。

    果然,余芷点开帖子,主楼的照片慢慢地现出来,第一张是童淼淼身边的美女特写,第二张范围大了点,将指点笔记的童淼淼拍了进去,也没放过转头探看的她。

    谭韶诗见到自己在照片里的样子,十分想哭:她是在努力看童淼淼跟谁说话,到了照片里,怎么显得像是想尽办法看美女的……变态?

    “讲座挺有意思。”余芷平静说着,滑动鼠标滚轮的手却有点用力,让房间里响起急促短暂的轻响,“对吗?”

    谭韶诗慌了,来了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我没在看她。”

    余芷将页面往上拉,再次转回那一张有着三人的照片,搂在她身上的手微微收紧。

    谭韶诗有了危机感,求生欲发挥作用,下意识解释了一大串话,“我真没在看她。我本来在听讲座,突然被童淼淼吵到了,转过头看看,顺便听一下她们在讨论什么问题。你知道的,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恶补地学知识,对别人在说的知识点都很好奇……”

    “真的?不是因为美女的吸引力?”

    谭韶诗板着脸严肃说,“哪有美女?我没注意,在听讲座呢。”

    余芷轻笑,收回手在她脸颊捏了一把。

    谭韶诗自认解释清楚了,却明白有时候道理是讲不通的,咬咬牙捏了一把嗲嗲的嗓音,歪头依偎过去,“老婆~你相信我嘛~”

    余芷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置可否。

    谭韶诗想哭。

    她不擅长解释,也不擅长撒娇。

    余芷怎么尽给她出难题。

    书房里安安静静的,谭韶诗甚至能听到风吹带的玻璃窗微微颤动的轻响。她想不到自己在讲座上立了个“老婆不准我看别的女人”的flag,这么快就瞒不住,还有清晰图片当证据,感觉苦不堪言,厚着脸皮往余芷怀里蹭啊蹭,只求把余芷的兴致蹭出来,关掉电脑忽略那张“偷看图”,去房间里一炮泯恩仇。

    她一动,椅子稍微转了下,余芷扶着桌沿定住,低声说,“乖,坐好别动。”

    谭韶诗委屈点头,揪着余芷衬衣的扣子,隔了一层布料似有若无地抚摸,“老婆,不要吃醋嘛。”

    余芷没答话,抓了她的指头轻捏玩着。

    谭韶诗又解释了一句,“那个妹子对童淼淼有意思,在讲座结束后要了联系方式,。”

    “嗯?”余芷斜眼,“你很关注她们。”

    谭韶诗绝望了。

    老婆一醋起来,空气都酸溜溜的,她说什么话都行不通。

    “我爱看热闹嘛。”谭韶诗破罐破摔了,“以后我会改的,只看你一个人,完全不管别人怎么样好不好?”

    谭韶诗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昂头在余芷轻抿的唇角上亲了一口,主动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想着语言苍白不如勾引,想法儿让余芷无暇去想。

    余芷盯着她露出来的肩带,一时无话。

    谭韶诗趁机把帖子给关了。

    余芷看她动作行云流水,笑了,“你这是有经验了。”

    谭韶诗的回答是送上去的一个吻。

    余芷没拒绝,最后被她贴上来的体温融化,妥协说,“好吧,我们早点睡。”

    谭韶诗松了口气。

    真不容易。

    这比画设计图还难。

    ——

    周一,谭韶诗到了公司,整理好晨会需要的资料,偷偷观察了下,发现同事们有常见的“星期一综合症”。要么玩手机,要么喝牛奶吃零食,要么对着电脑发愣,一个个都在晨会开始前放松。

    她安了心,也开始偷个懒,拿出手机搜索一下求婚日需要的制服。

    谭韶诗对于这种情趣用品一点都不了解,对网购的质量不放心,却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卖这种东西的实体店。她问过卓微澜,卓微澜被她大胆的想法震惊了,光惊讶就花了十分钟,迂回婉转地进入正题,谈起以前穿过的一件小红帽斗篷。

    谭韶诗问了一些问题,“质量好吗?难穿吗?”

    “好,撕不开。”卓微澜的答案果然有点不和谐,“难穿没什么啦,重点是难脱。”

    “……”谭韶诗早已经知道闺蜜妻妻会玩,却不知道自己不管听多少次都会这么震惊。

    她将卓微澜说的那个牌子加入备选,现在去官网一搜,发现里边的衣服来是常服,卓微澜穿成那个效果,全是自己配小道具的功劳。

    谭韶诗将所有商品看了一会儿,被满屏的粉嫩颜色和可爱样式迷了眼,想像一下肤白不貌美的自己穿上去的效果,感到一阵恶寒,默默地换到别的地方再看看。

    她找了购物网站,输入公主裙,又被搜索结果里不少山寨货的低劣效果给震撼了,点了几个图片不错的商品,这个被买家秀拔草,那个被款式细节给劝退,最郁闷的是,她看到了不少照搬动画电影服装的商品,心里那关过不去:她是搞设计的,明白侵权普遍维权太难,也曾有过设计出来的款式被山寨,价格降为零头且效果面目全非的无奈,没法说服自己给侵权商品助力。

    一大早的,谭韶诗没进行多少工作,却烦得脑仁疼。

    左点点右点点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她揉揉眉心,重看别的设计图洗眼睛顺便将审美扭回来,没过多久听到了旁边同事提醒她准备开会的声音。

    谭韶诗收了心,拿好资料去开晨会。

    上周五,《贵族》片方的美术师来了,对谭韶诗和童淼淼的设计赞扬有加。主管总结了一下,给了她们表扬,交代了接下来的工作:片方要求两种不同的风格,一主一次,调整下以前的分组,谭韶诗这组不变,小王那组设计的珠宝仅供配角,量不大不需要太多人,调出一部分去维持定制服务。

    小王当了组长风光一时,没几天就要面对组员被调走的凄凉,没怎么不高兴,笑眯眯说,“我的任务不重,也可以接定制单子。”

    “再说吧。”主管说,“韶诗,你们那组需要多一点人手吗?”

    谭韶诗这几天被小组愿意听个地学讲座的认真态度感动了,生出点集体感,瞥了一眼组员的反应,按照自己的理解说,“暂时不用。”

    组员暗暗松了口气。

    “行,暂定这样。过几天片方会送资料过来,到时候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再安排就好。”

    会议结束,谭韶诗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到午休时间将近又犯了懒,继续搜索制服怎么办才好。

    由着版权问题,谭韶诗找了动画制作公司的官方商店,惊喜地发现真的有真人版的公主裙发售,质感甩山寨货一条街,价格和购买难度同样如此。

    她看上了一条红色裙子。当初看电影的时候,她就被女主角翩翩起舞时裙摆荡漾如燃烧火焰的细腻质感惊艳了,此时再见到有种幸运的喜悦感。裙子是一字领,搭上她之前由余芷得来灵感设计的心之所向项链会很好看,颜色是艳丽热情的红,正好匀一匀她略微内敛的性格。

    左看右看,谭韶诗都觉得这条裙子太好了,立即找起购买方式,想着不管多少钱都得带回家去。

    可是,她搜了一圈,没见到实体店或者官网售卖,连代购都觉得这种生意没客源没油水,不愿意做。

    “买不到啊……”

    谭韶诗失望,不甘愿地关掉再看看别的。

    过了一会儿,她又折了回来,盯着这条裙子发愣。

    还是很喜欢。

    谭韶诗找了找实体店的位置,想着确定一个相对好买的找代购。她找到了y国,愣了一愣,想起卓微澜在准备去y国的留学,大概半年后会过去。

    半年后,她和余芷早就见过父母,她没求婚,余芷也该求了。

    谭韶诗找了两个代购问问,代购听说她要买这么费劲寄送的裙子,认为这一笔生意太难做了,纷纷表示拒绝,还说这种裙子货很少,要提前预约,就算在国外买也相当不容易,劝她买其他大牌的礼服,意思到了就行。

    谭韶诗看着代购为了发展顾客发来的图片,内心毫无波动。

    她要跟余芷求婚玩情趣,又不是应酬,穿礼服有意思?

    谭韶诗不跟代购瞎聊了,给余芷发了一条信息询问,“中午有空吗?”

    “有饭局。”余芷说,“对不起,不能陪你了。”

    “没事,我自己去吃就好啦。”

    余芷回了个么么哒的表情。

    谭韶诗笑了,也发了个比心的表情卖萌。

    自从跟余芷聊天,她收藏的表情慢慢让鬼畜类沉到了底下,让可爱卖萌撒娇的放在前列。

    谭韶诗注意到这个小细节,有点哭笑不得。

    她跟余芷交往之后变软变嗲,还想要当小公主了呢。

    谭韶诗越发觉得买公主裙的主意只会让自己变得更软,默默放弃,琢磨着有什么形象更符合自己原来的性子。

    “韶诗。”童淼淼看她到了点不动,走过来问了句,“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好啊。”

    谭韶诗收好东西跟童淼淼走,一到楼下,被站在大堂吸引无数人驻足的美人给吓着了。

    上次讲座的那个人?她怎么来了?

    今天的美人穿了一身短裙,脚蹬高跟鞋,好身材一览无余,提了个小包安静站在那里,一双水灵灵的眼眸不停瞅着过路的人,让不少人心里痒痒停下脚步望了回去。

    美人发现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一扭头继续看电梯方向去了。

    童淼淼她们正好出了电梯,视线对上。

    美人眼睛一亮,唇角绽出笑意。

    谭韶诗默默往旁边走开一步,不想打扰两个人再重逢的场景。

    然而……

    童淼淼看了美人一眼,完全没反应,继续大步往外走。

    “哎!等等!”美人急了,快步赶上来。

    谭韶诗帮着拽童淼淼一下,“有人找你。”

    “啊?”童淼淼转回头,面对赶上来的美人,“你是……”

    美人自我介绍,“我是唐雪晴,今早跟你打过招呼啊。”

    “……”童淼淼一脸茫然,“谁?”

    唐雪晴黯然,表情可怜巴巴的,“你不记得我了吗?”

    “是啊。”童淼淼一点不受影响,耿直说,“你到底是谁?麻烦快点说好吗?我要去吃饭,同事等着呢。”

    “……”

    作为等着的同事,谭韶诗转过身去看别处,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我是周六讲座坐在你旁边的人。”唐雪晴讲明白了,“昨晚还问过你问题呢。”

    童淼淼“噢”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一下子没认出来。”

    唐雪晴微笑,“没事。”

    “你那天没化妆,今天化妆了。”

    “……”唐雪晴的笑容渐渐消失。

    一旁的谭韶诗觉得这种对话太令人窒息了,上前帮忙,“这里谈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好啊!”唐雪晴开心点头。

    童淼淼无所谓地点头。

    她们找了公司附近环境比较好的西餐厅吃简餐,唐雪晴拼命找话题,甚至拿出了自己上课时的笔记本,童淼淼一本正经答着话,对软妹音和漂亮的脸蛋毫无感觉。

    谭韶诗看得心疼。

    童淼淼怎么跟石头一样,撩不动呢?

    谭韶诗正感慨着,发现手机来了老婆的信息。

    余芷:“我有空了,你在哪里?”

    谭韶诗赶紧说,“在公司附近,这就回去。”

    她顾不得没吃几口的餐点,找一个画图的借口,跟童淼淼和唐雪晴说了一声就离开了,顶着中午刺眼发热的阳光往回走,紧赶慢赶,脸都憋红了。

    “我来啦。”谭韶诗进了余芷的办公室,忍下疲惫扬起笑脸。

    余芷的表情却不大高兴。

    “怎么了?”谭韶诗懵逼,“发生什么事了?”

    余芷气归气,还是拿了张湿巾给她擦擦脸,“你刚才跟美女吃饭了吧。”

    “哪有!”谭韶诗大喊冤枉,“那个人找淼淼的,我就是在旁边当灯泡。”

    余芷轻哼一声。

    谭韶诗没吃饱饭,没喘匀气,连走带跑搞得浑身发热微微出汗,辛苦赶回来还得看余芷不高兴的脸。

    她也有脾气,一下子恼了,“不许吃醋!你答应我了!!”

    余芷愣住。

    她也被自己的大嗓门吓着了。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余芷先反应过来,挽住她的手柔声道歉,“我知道了,对不起。”

    说着,余芷扶着她去沙发坐下,给她倒水捏肩捶腿,十分的温柔体贴。

    谭韶诗靠在舒服的座位上,瞧见身边余芷表情温顺好声好气,恍惚一阵,有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她干什么费劲扮成公主呢?

    她可以当女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