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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说笑,村姑心不在焉似的,听到外面有收废品的吆喝声,说,去你的,我不跟你聊了。然后咚咚的下了楼,她想把门口堆积了几天的易拉罐和啤酒瓶卖掉。
二小从窗户向下张望,是位三十出头的男子,戴一顶脏兮兮的红色棒球帽,脚蹬板车,上面还扒了一个五六岁的娃娃,脸蛋儿和屁股蛋儿通红,一看就是严重湿症。
村姑问了一句:“你家娃娃脸蛋儿是怎么回事?”
破烂男子说住在地下,潮湿,一到冬天就没事了。村姑砸砸嘴,“多可怜啊,快给孩子看看吧?”
男子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没事的,我的孩子我知道,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村姑还是有种同情,说这么大也不让孩子去幼儿园?
男子叹口气,“去啥幼儿园,我挣得钱能解决温饱就已经很不错了。”
二小在楼上也听到他们的说话了,觉得这位男子当个爹也不容易。不知为什么他噗噗的往出掉眼泪,可能是想起父母离异后,自己所遇到的磨难,不由得让他对穷人有种特殊的同情。
村姑返回饭店里,被二小搞懵了,问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哭?
二小表情沮丧,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说想我妈和我爹了。
村姑咯咯的笑个不止,“你真是个活宝,呆得好好的,就突然想你爹妈了。”
“别说了,赶快取出一万元打到我爸账户上,估计他现在生活的很拮据。”村姑连夸二小孝子。
胡志丹说二小不用夸,他对什么人都有同情心里,我看还是别瞎扯淡了,现在进包房唱歌才是正道。
唐军说是的,酒喝好了,下个节目是唱歌,赶快转移阵地去歌厅?
夏日和小红也愿意唱歌,高兴地鼓掌表示赞成。尤其夏日最喜欢唱歌,今天她想在胡志丹面前露一手,只要是大款,她都想下钩。
本来胡志丹对夏日就有好感,上次跟二小约夏日没有成功,这次机会终于来了。包房里和酒桌前的气氛又不同,这里是以音乐为主,只要音乐一起,大家都开始狂动起来。
夏日第一个拿起麦克风,完全投入到了音乐中,一时间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
大家在一旁给她鼓掌,胡志丹还情不自禁的喊好。就在这时,夏日突然“哎呀”了一声。歌声戛然而止,大家都愣在那里。
紧跟着,夏日的小嘴咧开,一种疼痛的表情。然后身子向一旁歪倒。
“妈的,包厢的地面太滑了,她穿着高跟鞋,不慎脚下打滑,估计歪了左脚。”胡志丹说,心疼的马上过去把夏日搀扶起。
“怎么样?能动吗?”胡志丹问。二小刚才听到轻微的筋骨错位的声音,这意味着夏日的脚踝伤的不轻。
他关心的问夏日,用不用去医院?夏日已经疼的满头大汗,说真倒霉,好好怎么就能滑倒?下次再不穿高跟鞋了。
胡志丹也发现夏日的伤很重,心里一阵晦气,心说他娘的,本想晚上跟夏日好好玩一玩,赶上她负伤?谁知是我点背还是她点背?
夏日双手用力抓着胡志丹的胳膊。“别动,坐下,脚别吃力!”胡志丹轻轻的扶着她坐在沙发上,托起她的左脚,摸了摸患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不懂医术,也看不出夏日究竟伤得多重。
唐军是特种兵,他胆子大,过去对骨头损伤很有研究,一般伤到什么程度一眼就能看出来。然后他说把袜子脱了,让我看一下伤势?
“哎哟,疼死我了,这回算我倒霉。”夏日一边嘟囔,一边轻轻的脱下袜子。“不要再嘟囔了,我看看!”唐军说罢,把她的腿平放在沙发上,用右手轻轻摸着她已经肿起的脚踝仔细检查。
发现她的脚踝部位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透过丝袜能看到红润的伤处。然后他的手在伤处轻轻的揉擦了几下。
夏日即刻疼得跟死过去一样,咬牙切齿的,大声说别揉了疼死了。
唐军很有眼力,他已经看出夏日脚上的伤不是很重,因为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拉伤肌肉。吃点药,三几个月还是可以恢复的。
胡志丹这时开口道,“都怪我提出唱歌,若不是我叫她来唱歌,她就不会歪脚。”胡志丹有忏悔的意思。
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夏日也没有责怪胡志丹的意思。只是倒霉加疼痛,让她娇气的哭了起来。
二小安慰说好了,不要哭了,都是意外。从今天开始好好歇一段时间吧,你对饭店的工作一直很尽力,也该歇歇了。
然后二小又问唐军,你这位老先生看了半天感觉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
唐军说用不着,伤得外用药便可以。
本来夏日唱完,唐军也想高歌一曲,趁机威风一把,不料这场娱乐活动因为夏日负伤便到此收场。
……
散席后,唐军回到了家。紧跟着,表弟莫名其妙的来做客。说二小现在越来越不是东西,一张嘴就骂人,而且多脏的话都敢骂。
唐军知道二小有说粗话的毛病,说他就是这样的人,慢慢习惯就好了,我跟他这么多年的交往,被他骂过无数次。但从没有斤斤计较过,要计较这朋友就做不成了。
表弟说这年头的人一有了钱就兴的弄不住,差不多都能变了,就包括穿衣打扮和性生活都有创造性。唉,我算服了这个社会。
唐军问表弟,你来我家是什么意思?莫非想让我和二小说说以后对你再多照顾一些?
表弟说没那个意思,我只是随便聊聊,你别看二小人这么操蛋,对我还行,几乎没怎么和我翻过脸。
“不要担心,二小永远不会欺负到你的头上,只要有我在他就得给你面子。你问他靠谁牛起来的?如果没有我的扶持,他没准儿现在还在马路每天把脸熏得黑球球的烤肉串呐?”
表弟嗯了声,又讲了几句扯淡的话。
今天周末,唐军送走了表弟,实在无聊跑到楼下看了两盘下棋,窝了一肚子火,觉得这二位全是臭棋篓子。
老汉偷吃了对方一个“马”认为必胜无疑,到最后被对方一个闷宫将死。听他俩说话才知道,原来老汉让了对方一个“车”。
唐军心想人家让你一个车,才杀到这个程度?我看你也是个半斤八两,没什么可高兴的。
接着,两人又开了一盘。唐军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两臭棋篓子都也够臭,老汉刚开局就丢了一门“跑”。
唐军暗骂道就这样的水平也敢让人家一个“车”?这次你要是不输,我他妈的认你的姓。看完,唐军直摆头说没劲没劲。
后来他又到书摊上翻了半天书,也没一本能引起他的兴趣。卖书女子看见他很犹豫,问他来本吗?随便挑一律六元。
唐军抬头看了一眼女子,长得还有三分姿色。
他大胆的问,你的书为何与书店的书价格相差这么远?是不是盗版?
女子有点不高兴,用一块麻布啪啪的掸书面上的灰尘,说什么盗版不盗版,都是一样的东西你愿意买贵的还是愿意买便宜的?
唐军无语了,冷笑了一下悄然离开,女子却在后面嘟囔着骂傻b!又不诚心买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其实她说唐军什么,他全听到了。但他没有回头反驳的意思,知道很多生意人因为挣不上钱都快疯了,如果真要和她去较真,肯定吃亏的是自己。
以前唐军带情人到商场里买衣服就是,试了半天没一件合适的,最后没要。售货员火了,嘴里也是嘟囔着在骂他。
唐军说你骂谁,小伙子还挺恨,骂你怎么了?买不起就不要来这里穷翻腾,找什么腻味呢?
唐军哐的一脚给丫桌面踢翻了,这哥们腾地抓起一个铁制的衣服架向他打来,唐军一躲却没有完全躲过,衣服架正好落在他的耳朵上。那一瞬间给他疼的,估计下面都萎缩了2公分。
唐军浑身一发力勃然而起,一把拽住这厮的头发,嘭嘭的两拳打在他的左脸上。这厮也很顽抗,半个脸已经明显鼓起,但还是向上挥拳,总想击打唐军,
同时嘴里像杀猪似的疯喊道,“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唐军说你赶快给我松手,不然我让你一分钟之内躺在地上。
唐军的话音一落,后面一股冷风掠过,他很警戒,马上将身子闪开。
猛然回过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壮小伙,手里握着一条木棒,恶狠狠的怒视着他。
唐军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多管闲事?
“我是你爹!敢在这里玩恨,我打残你!”说完,他挥动木棒向唐军打了过来。
这回唐军急了,说我本不想动手伤人,可是你这个傻b总要触动我的底线,今天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唐军一脚将对方手中棍棒踢落,失去手中的武器,小子当时就愣在那里,眼睛带有惊吓的神色注视着他。
接着唐军迅速一个后踹将其踹倒,前面那小子立刻吓得不敢应战,孙子般变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