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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二百六十四
一转眼,若溪带着怡儿在峡谷里住了半个多月。怡儿的身子日渐好转,不过似乎比以前嗜睡,却爱笑起来。若溪时常发现她一睁眼就对着屋顶呵呵的乐,不知道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了。
这日若溪正在亲手给怡儿缝制小衣裳,就见桂园笑着打外面进来,“奶奶,您看谁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秀丽的人影打外面进来。
“茹茹?”若溪惊喜地放下手里的活计,迎过去攥住茹茹的手,“快点进来,你怎么来了?你母亲怎么肯让你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
“母亲是不肯,我死活磨了十来天呢。今个儿母亲到附近的庙里进香,这才打发人把我捎了过来,用不到下晚就要把我接走。我听说侯府后来发生的事,一直寝食难安。怡儿现在怎么样,快让我瞧瞧!”茹茹顾不上闲聊,进屋就找菲怡。
菲怡躺在床上睡着,小脸白嫩中透着粉红,一看就是个健康的孩子。
“怡儿气色很好,看她睡得多香!”茹茹笑着说道。
若溪听了淡笑着回道:“这丫头的身子骨是越来越结实,可也越发的能睡。本来我还有些担心,不过宕桑说没关系,我见她比之前能吃了,这才放了心。”
“看看她睡觉还再笑,一定是梦见什么有趣的事了。”茹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摸菲怡的小脸,“这丫头的皮肤比你的还要好,怎么生出来的?”
“扑哧~”若溪闻言笑起来,“等你跟十一弟成了亲就知道怎么生出来的了。”
“溪儿!”她立即满脸通红的骂着,平添了三分柔媚的味道。
“不是我故意逗你,是天意难违。”若溪觉得这事真是太巧了,“昨个宜宣回来说看见十一弟了,他才听说怡儿的事,念叨着今个儿要来看看。谁曾想没等到他,反而把你盼来了。等一会儿十一弟就会来,到时候你们也能见上一面。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她闻言越发的害羞起来,轻咬着嘴唇说道:“我若是知道就改日再来了,免得你这里今个儿太热闹,明天又过于冷清。”
“这个好办,反正十一弟要住一晚上。一会儿他来的时候就让他四处逛逛,咱们只管说话好了。”若溪促狭的笑着。
“溪儿!”她跺着脚,明知道若溪说得是玩笑话却依旧有些心急。她已经有快两个月没见到韩晹,眼下听见韩晹要来心里万分的期待起来。不知道他一个人在田庄念书辛苦不辛苦,是不是瘦了?吃饭可还应时?
若溪见状捂着嘴巴笑起来,这功夫外面有丫头回禀,说是十一爷来了。
茹茹闻听不自在的站起身,瞧了一眼屋子发现竟无处可避。若溪刚想要挪揄她几句,韩晹已经大步迈了进来。
他一眼就瞧见屋子里的茹茹,立即急走了两步,瞥见旁边的丫头和若溪这才生生停住,可眼睛却半点都未移开,里面盛满了炙热。
茹茹也盯着他,看见他似乎瘦了鼻子有些发酸。
“咳,咳。”看着两个人无所顾忌的眉目传情,若溪忍不住轻咳两声。
二人立即怔过神来,茹茹红着脸扭过身去,韩晹这才给若溪见礼。可他的眼睛忍不住瞥着茹茹,满肚子的话却不能当着旁人的面说出来。
茹茹感觉到韩晹火辣的眼神,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要抬头想到若溪方才的逗弄就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
“嗯,怡儿睡觉的时候不能太吵,你们出去转转吧。”若溪不忍心耽搁二个人的时间,毕竟他们能见上一面不容易。
“好!我一会儿再回来看怡儿。”韩晹迫不及待的扭身走了出去。
若溪瞧见茹茹还在屋子里扭捏,轻推了一下她说道:“还不快去,这会子儿装矜持,一会儿你母亲打发人来接你后悔都来不及。”
在若溪跟前茹茹一向是真性情,反正也被若溪打趣挪揄过了,她再别扭就做作了。
她瞪了若溪一眼出去,瞧见韩晹正站在不远处望着,看见她出来笑了起来。
茹茹走过去,还不等她说话,手就被韩晹紧紧攥住。
“光天化日的做什么?”她急忙挣脱起来。
韩晹却笑着不松手,说道:“这里又没有人,即便是有也是九姐姐的人,怕什么!”说罢带着她就往僻静地方去。
茹茹摆脱不开,只好任由他牵着。韩晹的手厚实温热,让茹茹觉得心里踏实极了。
两个人穿过小树林,越过草地,到了湖边。
茹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奇景,氤氲的薄雾飘散在湖面上方,人在其中宛如行在云雾间。不等触到湖水便觉得温热扑面,看来这就是救了菲怡命的地热之水了。
“茹茹!”韩晹见她四下打量满脸的惊奇,注意力全然没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有些不高兴起来。
她扭过头,还不等言语,就被韩晹搂进怀里,“你不想我吗?我想你,每天都想!”
茹茹闻言脸胀得发烫,心忽闪忽闪使劲跳起来。这里毕竟是野外,她赶忙推着韩晹的胸口。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韩晹死活不撒手,低沉的声音里包含着浓浓的深情,“这里没人来,来了也看不清。”
“坏蛋!”茹茹这才明白他带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忍不住轻骂了一句。
韩晹听了却吃吃的低笑起来,伏在她耳边问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爱我吗?”
“你怎么什么都敢说?我……唔唔……”不等她说完,嘴巴就被温热的嘴唇堵住。
香甜柔软的感觉让韩晹的脑子嗡了一声,情不自禁的搂紧了怀里的可人。
这个吻缠绵悱恻,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韩晹拉着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摆弄着她的发丝。
“茹茹,再等三个月我们就能长相厮守了!”他期待又急切地说着,心里觉得这时间过得太慢,恨不得一下子就到明天开春。
“别忘了你当初的承诺。”茹茹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大考在即,你要把心思放在念书上。”
“我知道,若是不能蟾宫折桂,你这个媳妇儿就跑了。”韩晹笑着回道。
“谁是你媳妇?”她闻言啐了韩晹一口,“也不知道你念得是什么书,越发学的油嘴滑舌没个正经样子。”
韩晹却抱住她的腰,嘴巴在她的脖颈上蹭着,“跟自个儿媳妇正经做什么?以后要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难不成天亮睁眼睛还要互相请安见礼?”
“扑哧~”她听了忍不住笑起来,脸颊上两个小巧的梨涡显出来,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俏皮。
韩晹直直的盯着她瞧,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神渐渐火热起来。
茹茹的心慌乱起来,低着头不敢抬眼,感觉到韩晹的头过来下意识的躲闪着。
韩晹紧追不舍,把她压倒在草地上终是逮住她的红唇。又是一番吮吸撩拨,身下的柔软却勾起了他更多的欲望,可毫无经验的韩晹却不知该如何纾解。他的手无意识的顺着若溪的曲线游走,触到高峰身子一哆嗦,探索似的捏了捏立即就舍不得放手了。
茹茹被他亲的晕乎乎,胸前的微痛一下子让她怔过神来。感觉到韩晹的手摸着自己的胸,还在揉搓,她的脸立即难看起来。
虽然她对男女之事不太懂,可眼下心里却隐约明白了什么。再这样任由韩晹行事,恐怕真要坏了清白。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委屈、难过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韩晹。
韩晹没防备,一下子被推开脸上还有些发蒙。他是个再健康不过的壮小伙,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能规规矩矩?不过他心里确实没有其他想法,一切都是无意识的。
茹茹坐起来抱住自己的腿,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气自己不知道廉耻,怎么能任由韩晹越来越过分?又气韩晹轻狂小看自己,竟做出这等孟浪的举动。二人有婚约不假,可私下见面已经是伤风败俗,更别提有亲密的动作。
看见茹茹掉眼泪韩晹有些慌了,方才还好好的,这突然哭了是为何?
“你怎么了?”他过去想要抱住茹茹,可她却急忙闪到一旁。
“别过来!”她的眼泪流得又凶了几分,韩晹吓得不敢妄动,可看着她哭又心疼不已。
他急得直跳脚,说道:“好不容易才能见你一面,原指望着好好说说话,怎么就哭了?若是我错了,你骂几句出出气,打几下也成!”说罢凑过去把身子送到茹茹面前,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
“哪里是你错了?怪就怪我自己不知道自重,才让你轻贱了去!”茹茹咬着嘴唇哭着说道,“往后咱们别见面了!”她边说边往回走。
韩晹哪能这样放她离去,紧走几步抱住她的腰,任凭她拼命挣扎就是不松开。他把茹茹紧紧圈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用嘴唇吻着她的眼泪,用动作抚慰着她。
“别哭了,我心疼!”他最见不得茹茹的眼泪,只觉得那一滴滴就像刀子割在他的心上,“我错了,我错了!”他也不管茹茹到底因为什么哭,就认错道歉起来。
半晌,茹茹才慢慢止住眼泪。她见到自己在韩晹怀里,又挣扎起来。
“乖乖的别动,刚刚你哭得太用力会头晕。”韩晹体贴的说着,一弯腰竟然把她抱起来,然后走到湖边轻轻放下来。
他掏出一块纯白色的锦帕,在湖水里洗了洗,然后用它轻轻擦着茹茹的脸。
茹茹忍得那块锦帕,是她送给韩晹的,上面还绣了竹子。看着这锦帕,她想到二人从相识到相爱,韩晹对自己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细细想来,韩晹从来都不曾有过轻视她的表现。倒是她总是多心,唯恐被韩晹小瞧,每每两个人闹不愉快都是因为这个。
看到她彻底平静下来,韩晹这才笑着说道:“哭得像个小花猫,一会儿让九姐姐见了必定取笑咱们。”
茹茹垂着眼帘不说话,哭过的脸上粉腻光亮,让人瞧了心生怜爱。韩晹又伸手整理整理她的头发,动作轻柔透着宠溺的味道。
“不管你因为什么掉眼泪都是我的错!我是你男人,就该为你撑起一片天空。让你掉泪,就是我没做好。你放心,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会成为你一辈子的依靠!”他的音调不高,声音不大,却带着坚定。
茹茹听了不由得动容,心里又忐忑不安起来。她比韩晹大了三岁,以后会越发的比韩晹显老。等到韩晹金榜题名,他就再不是韩府小小的庶子,他还能待自己一如既往吗?等到她渐渐老去,他的眼里还能只装着她一个人吗?
况且严格说起来,她们之间茹茹是主动的那一个。虽然眼下韩晹没说什么,可往后厌倦了的时候,会不会认为自己轻贱呢?
茹茹的心乱哄哄的,韩晹越是深情,她就越发觉得患得患失。韩晹怎么会明白她小女家的心思?见到她掉眼泪,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表白。
“你喜欢我什么?”茹茹幽幽的问着。
“傻瓜!”韩晹用手指轻点着她的鼻子,“喜欢你笑,喜欢你说话,喜欢你走路,喜欢你的一切一切。只要是你的,我就喜欢!”
她听了却没有丝毫的开心,喃喃自语的说道:“喜欢的时候什么都是理由,不喜欢的时候也是理由。”
韩晹闻言一怔,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刚想要说什么,远处传来丫头的声音,似乎在到处找他们呢。茹茹赶紧站起来,低着头说道:“母亲打发人接我来了,我这就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身子,别因为念书累倒了。我……”她抬眼瞥了韩晹一眼,终是没说完就扭身走了。
韩晹眉头一皱,追上去见到一个丫头迎面过来了。看着脸生,应该是马府的丫头,他不敢再拉拉扯扯心里却急起来。这话还没说明白怎么就要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