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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_82037暴跳如雷的白慎冲着白岐的侧脸一拳挥了上去!
白岐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子,嘴里已经蔓延了浓浓的血腥味,他面无表情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对这样的情况早有预料的他脸上并没有闪现什么意外的神色。
“我警告过你多少回让你离姜家那女人远点?你竟然还敢掺和到他们的家务事里面,你不要自己的前程了我们白家还要脸面呢!谁准你擅自动用关系帮她把家产给夺回来的?你长本事了是不是,信不信你怎么一步步爬上来的我再让你怎么一步步的摔下去!不让你长点教训你永远都不知道家族观念意味着什么!你到底跟她分不分开!”
白慎儒雅的脸上现在挂满了愤怒,大声呵斥下的他甚至显得有几分狰狞。
白岐垂眸,就是因为这样的一家人,他一次又一次的放弃了姜衫,一寸寸把姜衫推的越来越远,开始的时候是为了保护她,后来尝到权利的滋味的他又把她视为了最无关紧要的附庸品,已经尝到过失去姜衫的滋味的他要是再因为同样的原因重蹈覆辙,那他才是这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白岐冷静的重复着之前的话,“我不会和她分开,无论你做什么。”
白慎气的肝火上涌,这一段以来白岐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似的,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软的硬的轮番上阵都不能让他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听话的离开姜衫。
白慎冷哼道:“好,好,好,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前程,那她的呢?”
白岐凌厉的眼刀瞬间落在了父亲的脸上,“父亲,我希望不要再从您嘴里听到任何拿姜衫来威胁我的话,您不会去动她,作为白家的长子,我不希望有一天把家丑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就像您说的,家族荣誉重于一切,她出了事,万一我冲动下做出些不利于白家的事出来,那样的结果大家都不乐意见到。”
白慎咬牙,“你敢!别因为个女人就让你昏了头脑,这是生你养你的地方!”
白岐欠身,语气恭敬,“相信我,我比您更不愿意看到那一幕的上演。”
白家的下人通通避的远远的,眼观鼻鼻观眼的束手而立,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一个不小心就成了父子斗法的牺牲品。
父子两人僵持了许久,谁都不肯多做让步,半晌,白慎嘲讽道:“你最近累了,实在不适合再呆在部队里,我让你停职休息一段时间你看怎么样?”
白岐勾唇,“如您所愿。”
白慎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着,被忤逆不孝的白岐气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死死的盯着白岐盯了多久,白慎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滚出去。”他说,“一天不和她分开,你就一天不准再踏进白家的大门,从白家得到的一切财富,地位,名望都将不再属于你,为了一个女人,你可真算是有出息,我倒是要看看最后后悔的到底会是谁。”
白岐漠然的颔首,“如您所愿。”
白慎做事有多不留余地白岐是早见识过的,他从白家出去前连车钥匙都被收了回去,白家离市区很远,从这里想碰到一辆出租车可不容易。
走在空旷的马路上,白岐自嘲的笑了笑,向来擅长钻营的他可从来没有过这么落魄的时候,但他的心里却有一种久违的平静。
幸好白慎一直对弃军从商的行为极端的反对,因此白岐处理意大利lipo公司事物的时候一直都瞒着家里,白岐原来想的只是培养出独立于白家的属于自己的势力,等时机合适了再结合白家的权势助涨公司的发展,没想到现在lipo倒成了自己最后的退路。
白岐到姜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二楼练舞房的灯还大亮着,透过米色的窗帘隐隐约约间能看到里面正翩翩起舞的曼妙身影,他站在楼下入迷了般看了一会儿,直到现在他都不能相信姜衫真的再次完完全全的属于了自己。
姜衫开门的时候还穿着舞蹈服,头发被汗水润湿的她没有穿鞋子,赤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她看着白岐惊讶的歪了歪头,“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等看清了白岐嘴角的伤痕和淤青,姜衫猛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心疼的瞧了又瞧,“这是怎么了,你不会和谁打架了吧,疼吗?”
白岐嘴角翘了翘,扯动了伤口的他蓦地皱了皱眉,姜衫拉着他的手往房间里走,“那么大的口子呢你就别笑了,肯定很疼,你等一下,我去拿医药箱给你上上药。”
白岐一把反握住姜衫的手,“不用上药了,养两天自己就好了,在部队里受过的伤比这个严重多了,你陪我一会儿。”
姜衫还想再说话,白岐凑上去亲了亲她,姜衫脸一红,果然立刻停了声音,白岐不给她躲避的机会,扶着她的下巴又在粉唇上亲了两口,“衫衫,告诉我,你这是心疼了吗?”
脸色酡红的姜衫难得扭捏了起来,“谁,谁心疼你了,看着碍眼而已。”
白岐抱着姜衫坐到沙发上,视线落在她光.裸.的双脚上,他用上衣的衣摆仔细的给她裹好,姜衫的脚趾害羞的扭了扭,蠕动间小巧的脚趾隔着棉质的衣料触到了白岐的小腹,白岐面色紧了紧。
“不肯承认?口是心非的女人,说谎是要受到惩罚的。”
姜衫靠在他的胸口,不满的嘟囔,“大半夜的突然跑到我家里来,还说要罚我,惹我生气了我可是会把你赶出去的。”
姜衫在他怀里小动作不断,她跳舞出了汗,本就轻薄的舞蹈服更是贴在了身上,白岐忍了又忍,还是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也不敢再继续逗弄她,为了转移注意力,白岐忙转移了话题。
“衫衫,我从家里搬出来了。”
姜衫愣了愣,“为什么?和家里闹矛盾了吗?”
白岐低声道:“和父亲意见有分歧,如果没意外的话我的职务也全被撤了,所以学校的宿舍也住不了了。”
姜衫臀部一动,忙坐直了些,白岐全身的肌肉一僵,轻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你要搬去哪里?”
白岐抑制不住的开始走神,回答也变得漫不经心,“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我可以按时给你付房租。”
姜衫敲了敲他的额头,“当然可以,这里本来就是你帮我重新拿回来的,你想住多久都行,再说什么房租不房租的我真要生气了。”
“姜衫。”白岐突然叫了声。
“恩?”
白岐的声音微哑,“你可不可以不要乱动。”
“为什…么,唔!”
姜衫好奇的话问到一半就结巴了起来,等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臀下白岐的反应后,姜衫抑制不住的低呼了一声,被烫到了一般立刻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白岐抱住她的腰不松,俊脸上带着三分促狭的笑意,“看来我的小姑娘也长大了呢,你叫什么?”
姜衫涨红了脸,又羞又气,“你不要脸,还不快放开我,臭流氓。”
白岐哑声道:“衫衫,你已经成年了,你…”
“不行!”姜衫拒绝的斩钉截铁。
白岐失望的松开了手,姜衫红着脸跳下来,飞快的朝着楼上跑去,身影刚消失在拐角处,姜衫又转了回来,在二楼处探出头,说话间却不敢看白岐。
“你住爸爸以前的房间吧,里面东西齐全,有别的需要了自己想办法。”
“衫衫…”白岐苦笑。
姜衫却已经一溜烟的又跑走了,白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间变淡了些。
本来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却引起了他一些很不好的回忆,姜衫是个很自爱的女孩子,当初却被他害到和秦亦灏在荒郊野外的车里就…白岐闭了闭眼,努力的把阴翳的情绪往下压。
第二天一整天无论白岐怎么哄她逗她,姜衫就是不肯搭理他,白岐也不急,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这么清闲过了。白岐就耐心的跟在姜衫的后面,她去涅槃练舞他也陪着,手边还备好的水和零食,姜衫练习的间隙他就笑眯眯的递过去,到了下午练完舞的时候,姜衫才终于露出了几分笑脸出来。
晚饭白岐带姜衫在外面吃的,姜衫吃饭的时候很专心,白岐大多数时间都在专注的看着她,像是永远都看不够似的,自己却没动上几筷子。
“姜衫?真巧,你也在这里啊。”
两人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愉悦的招呼声,这阵子和姜衫走的很近的楚凡就站在两人不远处,姜衫对楚凡很敬重,见她来了忙站起身来打招呼。
白岐脸上温柔的神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尽数褪去,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的他脸色冷的可怕。
楚凡身边还站着好几个人,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沉眸立在中间的秦亦灏,他永远都有这种本事,无论身处何地,周围有再多的人,所有人的视线第一眼都会不由自主的落到他身上。秦亦灏今天穿的很随意,v领的黑色棉质上衣,同色的长裤,十分简单的一身衣服,却把他英挺的身材展露无疑。
而此刻面色冷峻的秦亦灏,黑漆漆的一双深眸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姜衫。
白岐拿起姜衫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和女包,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和善些,可对上任何人都可以,唯独眼前这个男人,白岐再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不在意。
楚凡正在给姜衫介绍自己的几位朋友,才介绍到秦亦灏,白岐突然淡淡道:“衫衫,我们该走了。”
来的几位除了秦亦灏外都和白岐都认识,闻言诧异的打量了他好几眼,姜衫有点尴尬,“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男朋友白岐,白岐,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位学姐…”
白岐接口道:“楚凡,我们两个认识。”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了白岐态度的冷淡,面面相觑着使了个眼色,识相的准备不再打扰两人,这时候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秦亦灏突然开口了。
“白岐,我听说过你。”
白岐淡淡道:“不如秦总的名号响亮,能被秦总记住我很荣幸。”
秦亦灏视线在姜衫身上停顿了数秒,接着才勾了勾唇角道:“我听说你从白家独立出来了,有兴趣经商吗?不如先别走,一起坐着聊聊。”
姜衫偷偷的戳了戳白岐的侧腰,她已经听白岐说了lipo的事情了,如果想把产业往s市转的话,能得到秦亦灏协助的话自然能够事半功倍。
白岐比姜衫更知道这机会的难得性,秦家和白家是多年的对头,想让秦亦灏出口帮白家人几乎是个天方夜谭,白岐现在和以前的情况已经不同了,那时有白家做后盾的他才能勉强和景天一搏,现在失去了所有助力的他却不能再多这么一个太过强劲的对手了。
可问题就是,秦亦灏怎么可能会突然好心的想要来帮他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点白岐比谁都清楚,白岐硬声婉拒道:“谢…”
姜衫眉心一皱,不理解今天的白岐是怎么了,三番五次的出差错,她上前一步拦住了白岐未出口的话,笑眯眯的对着秦亦灏道:“好啊,正巧我还没吃饱呢,你们聊你们的,我也好填填肚子。”
楚凡一边的几人顿时发出了善意的笑来,秦亦灏勾唇,深邃的黑眸像是能把人给吸进去一般,“自然不能让女士饿肚子,姜衫对么?你好,我是秦亦灏,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来景天发展的意愿了可以直接联系我。”
楚凡惊讶的看着秦亦灏,他的反应太不正常,这么主动的行为几乎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举动。
姜衫接过名片后又瞧了秦亦灏好几眼,嘴里无意识道:“好奇怪,这名字耳熟,而且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秦亦灏深眸一眯,姜衫的话让他心中蓦地大震!
原来有这样似曾相识的感觉的不只有他一个人,他看到姜衫的瞬间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想要亲近她,他甚至主动邀请最厌恶的白家人,为的也不过是能多留她一会儿。
可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
一旁的白岐血管一寸寸的冻了起来,彻骨的寒冷几乎让他无法动弹,他把姜衫揽进怀里,他迫不及待的想确定她还是属于他的,这两个已经不应该再有任何交集了,他不能让他们再有任何的交集了。
“抱歉,真的有急事,关于经商的问题还是下次再讨论吧,衫衫,跟我回家。”
白岐的脸色白的很不正常,姜衫看了看心里有些担心,乖巧的依在他怀里点点头。
“那下次有机会了再一起聚聚,抱歉啊,我得陪他回去呢。”
秦亦灏凌厉的视线落在白岐脸上,半晌才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来,“真可惜,那只能再会了。”
白岐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把姜衫送回房间后,他却烦躁的站在窗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秦亦灏看姜衫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极度感兴趣时才会有的眼神,那双上一世的他在秦亦灏面对姜衫时无数次看到过的眼神。
而姜衫的反应,白岐竟狼狈到看都没敢再看。
白岐正沉着脸抽烟,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秦亦灏的声音很有诚意,“咱们两家隔阂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冰释前嫌了,我从秦战那里听说过不少你的事情,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如好好的考虑考虑我说的合作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提供一切你目前所需要的助力。”
白岐闭了闭眼,“为什么。”
秦亦啊低笑,语态慵懒,“唔…我想大概是因为咱们是同类人,军队不适合你,也留不住你,相信我,商场才是你的世界。你现在经历的一切我当初都经历过,所谓的家庭,荣誉,大局为重,男人该有自己掌控命运的权利,别让任何人有机会左右你的人生,而这些,现在的我全部都能提供给你。”
多么煽动人心的话啊,秦亦灏的可怕之处就在于能在不动声色间将对方埋在最深处的欲.望彻底的挖掘出来,然后再用最有效的手段来击垮对方的心房。白岐为了权利一次次的把姜衫抛之脑后,他的本性就是趋近于这些,秦亦灏给出的条件就像是在渴死前的旅人面前摆上的上等佳酿,对白岐的诱惑几乎是致命性的。
窗外的冷风呼呼的刮了进来,未来几年秦亦灏将会爬到怎样的高度白岐已经见识过两次了,秦亦灏是那个将会最终登顶的人,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过了好久,白岐才再次开口道:“说吧,条件是什么。”
秦亦灏慢条斯理道:“我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合作而已,没有条件。”
白岐轻笑,“都是聪明人,就不要再说这些场面上的虚话了,你既然把条件开到了这么优渥的程度,哪里只为了修复两家的关系,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听筒那边安静了片刻,秦亦灏像是在思索措辞,刚才还如帝王般果断利落的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了清晰的指节有节奏的扣动桌面的声音。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我想要她,你离开姜衫,之后我许诺给你的一切都会立即兑现。”
白岐清俊的脸上像是笼了一层暗沉沉的轻纱,这可真是个可怕的轮回,命运像是嫌自己还不够残忍,不厌其烦的用同样的诱饵一遍遍的诱惑着他,时刻等待着他松懈的一瞬间迅猛的出手。
白岐又点了根烟,因为含着烟头,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声闷气的,“为了个女人?秦总看上去可不像是个痴情人,才见过一面而已,值得吗?”
秦亦灏道:“那么你的选择呢,就像你说的,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权利的滋味远比女人要来的真实可靠,而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却告诉我我绝对不会亏待她,这是来自秦家人的保证,秦家人从不会食言,你应该听说过的,所以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一说。”
“真诱人,我似乎没有理由不接受。”白岐轻吐了一口白烟,眼神冷的可怕。
另一头的秦亦灏没接话,专注的等着白岐的决定。
白岐指尖一弹,火星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你做梦。”他听到自己这么说着,“除非我死,秦亦灏,否则你永远别想再从我手中抢走她,永远。”
白岐挂了电话,双手死死的握成拳状,那种该死的感觉又来了,就好像那两人才是天生该在一起的人,他掩盖了那么多的秘密,那些他曾经做过的,那些姜衫绝对无法接受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他是一个灵魂和身体都已经肮脏不堪的人,他不配拥有姜衫。
他才是重生的那一个,这两个人明明没有一丝关于以往的记忆,可连白岐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在本能性的互相吸引,该死的和上一世同出一辙的吸引!
现在的幸福多像是偷来的啊,白岐知道那两人在一起后将会碰撞出怎样耀眼的火花,他从没见过姜衫在谁身边能像在秦亦灏那里那么幸福过,他嫉妒的要命,却又无能为力的幸福。
白岐推开门漫无边际的在姜家游荡着,直到走到了姜衫的门前才终于停了下来,她就在门后,她就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谁都抢不走。
多可悲,即使是偷来的幸福,他也不想再还给任何人怎么办。
他宁愿去当一个可耻的小偷。
只要他能再多拥有她一秒。
第二天一大早,姜衫梳洗好后一开门,门口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蓦地映入眼帘,姜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蜷缩在她门口的人竟然是本该在卧室里好好睡觉的白岐。
他不知道在门外待了多久,平日里骄傲俊朗到不可一世的白岐就这么垂着头屈膝坐在她的门口,他还穿着睡前的衣服,衬衫的扣子解到了胸口处,连个外套都没披。他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通身都是仓皇无措,看到姜衫开门他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眸。
“姜衫…”
白岐扯出一抹笑,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显眼的茫然。
接着白岐冰冷僵硬的身上突然一暖,姜衫着急的抱着他,“白岐?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不回房间睡觉,要是病了可怎么办?我就说觉得你这两天不太对劲,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岐靠在她怀里,她身上的热度像是最引人上瘾的毒药,致命,却又转瞬间让他整个灵魂和躯体都活了过来。
“我带你去意大利好不好,那里也有世界上最好的舞蹈学院,我们可以在那边过的很好,等你毕业了我们可以直接在那里安家,我努力的工作,lipo已经步入了正轨,以后一定能越来越好的,我发誓不会让你过的比别人差,我知道你在这边已经熟悉了,可那里一样也可以重新开始…”
白岐哑声说着,他用所有自己能想到的理由来说服着她,可心里却有一个冷酷的声音一次次的提醒他,不可能的,姜衫不傻,她不是可以任你摆弄的提线木偶,她不会同意的,你就是个逃兵,可你就算带着她逃到天涯海角,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失去她。
“好。”
姜衫轻柔的打断了白岐,她心疼的收了收胳膊,努力的用身体的温度来温暖着他,“你去哪里我都跟着,我在这边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只有你,白岐,你忘了吗,我曾经说过的,姜衫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嫁给白岐,你就算丢下我我还是会缠上去,只要你心里还对我有一分感情,只要你不做伤害我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姜衫说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太直白了,爸爸说了女孩子要矜持些,她这么热情会不会反而把白岐给吓跑了呢?
正脸红间姜衫突然感觉怀里的男人颤抖起来,“白岐?”
姜衫想要拉起他,白岐却紧紧的抱住她的腰,没一会儿姜衫就感到胸口有一阵温热的湿意,姜衫傻了,她也不敢多问,就这么抱着白岐呆在原地绞尽脑汁的猜想白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他是一个罪人,彻头彻尾的罪人,这是他的姜衫,这是毫无防备毫无所求的倾尽全力去爱着他的姜衫,他到底做过什么啊…上一世的姜衫伤到突破了极致才会那样怨恨他吧,他像个魔鬼一样,冷血的用最残忍的姿态亲手把爱人推入炼狱。
他不能永远都这么自私下去,既然命运给了他第二次机会,能不能抓住靠的绝不是不停地隐瞒和逃避,他爱她,就要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去守护她,爱护她,然后等待她最终的裁决。
如果到了最后姜衫仍旧选择的是秦亦灏,那只能证明他没资格拥有她,他不是能带给她幸福的那个人,和命中注定无关,和前世今生也无关,他既然曾经错失过,这一次就要用自己的努力把失去的东西再亲手追回来。
“我们哪里也不去。”白岐低声道:“你应该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涅槃这个地方,我不会再夺走任何你心爱的东西,你也永远不用再为了迁就我而不停的做出让步。”
这一次该我主动去爱你了。
姜衫抱着他,傻乎乎道:“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只要我们不分开就好了。”
白岐闷笑,他从姜衫怀里抬起头来,“傻姑娘,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天能把姜衫娶到手?”
姜衫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撇过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闷闷的,“才没有呢。”
“姜衫。”
“干嘛…”
“我爱你。”
“我,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