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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孩很快煮好饭,大家一起围在那张破旧的饭卓旁,准备吃饭,赵思源的母亲没来,由于她有咳嗽的毛病,怕吃饭的时候咳起来,会显得很不礼貌。
她虽然不能来,老赵还是拿了碗,盛了一些,端去给妻子吃,在他准备把鸡肉和火腿,给妻子拿去的时候,梅映雪说话了。
“赵大哥,大嫂咳嗽,最好别让她吃腊肉和鸡肉。”她是好意提醒。
“没事,农村人没那么多禁忌。”老赵憨笑一下,还是坚持给妻子吃火腿和鸡肉。
梅映雪好人做到底,还想再劝,萧鱼却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得到萧鱼授意,梅映雪忍住不说。
“你为什么阻止我?”梅映雪附在萧鱼耳上,小声问道。
“现在不方便告诉你,等人少的时候再给你说。”萧鱼也附在梅映雪耳上,轻声说道。
二人小声交谈的时候,老赵已回来。
“萧兄弟你们一家别客气,这是我们这的土产,味道还不错。”老赵一回来,就劝萧鱼一家吃菜,十分热情。
他一边劝,还一边拿了一双公筷,给萧鱼一家拣鸡肉,放到他们碗里。
他将两个鸡腿,分别给了萧小鱼和梅映雪,农村人认为鸡眼上肉最多,是鸡身上最好的部位,最好的肯定要给最尊贵的客人吃。
他把鸡腿给了萧小鱼和梅映雪,又把鸡头拣给萧鱼,鸡头虽然肉不多,但在云南有很强的象征意义,只有家中身份地位高的人,才能吃,一般是给一家之主吃的。
“赵大哥,您太客气了,我们自己来。”萧鱼接过鸡头说道。
“萧兄弟是不是嫌我是农村人,有些脏,你放心,我用的公筷。”老赵说道。
“赵大哥,您要这样说就见外了,我要嫌您脏,来坐一下就走了,不会留下吃饭,更不会在您家住上几天。”萧鱼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话欠考虑,欢迎你们一家来小住,只是寒舍又破又脏,怕弄脏你们的衣服。”老赵忙不迭的道歉。
“没事,衣服脏了可以洗,我这次带小鱼出来,就是想让他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萧鱼说道。
“萧兄弟不嫌弃,我没理由不欢迎,吃好饭,我就给你们安排住处。”老赵虽穷,也是一个热心好客的人。
“谢谢赵大哥,一直叫您大哥,还不知道大哥贵庚。”萧鱼说道。
“虚度四十,一世无成,苦了妻子,也苦了两个孩子。”老赵摸了摸两个正在吃饭的孩子的头,略微有些伤感的说道。
“我今年四十一,比你虚长一岁,不能再叫你大哥。”萧鱼轻拍了一下赵思源父亲的背,以示安慰。
“我该叫你萧大哥。”赵思源的父亲咧嘴一笑。
“思源母亲咳嗽的病有多久了?”萧鱼问道。
“很久了,久到我已记不清有多久。”赵思源的父亲说道。
“我这里有个偏方,看能不能帮到她。”萧鱼说道。
“什么偏方?会不会花很多钱?”赵思源的父亲急切的问道,他想知道偏方为妻子治病,又怕花费过高负担不起,所以同时问了两个问题。
“核桃夹着生姜吃,可以治咳嗽,你们家住农村,应该有核桃树,生姜也不贵,花不了多少钱。”萧鱼说道。
“萧大哥,太谢谢您了,您可是我们老赵家的贵人兼恩人。”赵思源的父亲,一边说,一边拉开凳子,又要下跪磕头。
农村人就是这么实在,他们拿不出东西来感谢恩人,就会下跪磕头,表示心中的谢意。
“你别这样子,你要再这样,以后我都不敢帮你了。”萧鱼扶住赵思源的父亲,不让他下跪。
“除了磕头,我真的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报答您的恩情。”赵思源的父亲,已老泪纵横,他做梦都没想过,能遇到萧鱼这么好的人。
“教育好两个孩子,让他们长大成才,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萧鱼又拍了一下赵思源父亲的背说道。
“谢谢!”赵思源的父亲紧紧拉住萧鱼的手,热泪盈眶的他,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感谢的话,他想了很多,还没到嘴边,他又觉得,不足以感谢萧鱼的恩情,又吞了回去,千言万语,最后化做一句简单的谢谢。
“快吃饭,一下饭该凉了。”萧鱼对激动的赵思源父亲说道。
“好,大家快吃,别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赵思源的父亲,重新落坐,劝大家吃饭。
吃好饭,赵思源的父亲带着两个孩子,为萧鱼一家打扫房间。
萧鱼则带着妻子和儿子,在村里去转悠。
“老公,你为什么阻止我不让赵思源的父亲,拿火腿和鸡肉给赵思源的母亲吃?你也知道咳嗽的人,吃这些不好。”离开赵家后,梅映雪立刻问道。
“傻媳妇儿,你看不出来吗?他们家很穷,很难吃上一顿火腿炖鸡。”萧鱼说道。
“这跟我阻止他有什么必然联系?”萧鱼只说了一半,梅映雪没听懂。
“妈,您是真傻,他们家多少年都吃不上一顿火腿炖鸡,赵叔对婶子心存愧疚,才明知吃了对婶子身体不好,还拿给婶子吃,只是为了让婶子尝尝鲜。”
自从知道赵思源的父亲比爸爸年龄更小后,萧小鱼也改口了,不再叫赵伯伯和大妈,而是改口叫赵叔和婶子。
“听你们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这一家子还真是命苦。”梅映雪无限惋惜的说道,她也为赵思源一家的命运扼腕。
“是呀!我们能帮的,尽力帮他们,希望他们能尽快渡过难关。”萧鱼说道。
“再快也得等思源哥大学毕业后吧?”萧小鱼问道。
“差不多,只有赵思源能担起这个家的责任,这个家的状况,才能真正好起来。”萧鱼答道。
“前面好像是个小卖铺,吃了火腿有点口渴,我们去买点水喝。”梅映雪提议。
“好!”父子二人异口同声回答,他们正好也有些口渴。
“老板来三瓶水,五袋冰糖。”到了小卖铺,萧鱼对老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