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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她熏的香里多加了三根,”卢尧菱扭过头道,“看她现在还能装病,看来三根还是太少了些。”
“装病也够她受的了,慢慢来。”骆轩轻轻地搂过卢尧菱的肩膀,冷冷地道。
“好,我们就静观其变,”卢尧菱靠着他的肩头道,过一会抬起头眨了眨眼道:“你跟云飞谈过了吗?”
“谈什么?”
“谈他和扣儿的婚事啊,他愿意吗?”
“他不会有意见的。”
“那你也得跟他谈谈,要是愿意就找人来提亲,”卢尧菱一脸兴奋地道,突然又转过头板起脸,“要是不愿意,哼,以后就离扣儿远点。”
“行,他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他送庄子上去。”骆轩忙点头应道。
一回到屋里,卢尧菱就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锦盒,从袖子里将铁盒也拿出来打开,将里面那颗白色珠子拿了出来,又打开了锦盒,把白珠放了进去,只见里面赫然放着三颗白珠。
突然三颗珠子转动了起来,珠子好象被什么拉扯拖拽着,变形扭曲鼓起交融,越转越快,大约过了快半个时辰,才渐渐地停了下来,定睛一看,竟然成了一朵透明的莲花。
“快,把你的血滴上去。”忽然小蛛的声音响了起来。
卢尧菱拿针扎破了手指,只见黑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了莲瓣上,浸进了莲花里,直到血再也浸不进去了再罢手。
“小蛛,这是什么?”
“这是当年巫族的圣物。巫族分划为两派之后,渐渐黑巫便成了主宰者,但这圣物一直被白巫藏了起来,就算后来白巫被屠尽的那晚,也没有人找到它,原来早被分成了三颗白珠。”
“难道从来没有人把它们放在一起?”
“上面被施过咒语,你能做到,除了你娘应该没有别人了。”
卢尧菱将那朵半个手掌大的黑水晶一般的莲花托在手里,一串串流光在莲花里不停地游动,煞是好看。
“它有何用?”
“这得要你自己去摸索了。”
门口响起了脚步走,骆轩从外面走了进来,转身进了内室。
突然只见莲花流光大盛,卢尧菱忙伸手盖住。
“这是什么?”骆轩也一惊,盯着卢尧菱手道。
“据说是巫族的圣物。”说完缓缓地把手移开,偏头看了一眼,莲花又恢复了原样。
卢尧菱轻出了口气,忙把它放在了锦盒里。
骆轩走过来拉着她坐下,“我去问过云飞了,他没意见,不过他怕委屈了扣儿,所以想等聘礼准备好了,再来提亲。”
“他有这份心挺好,那我也得给扣儿准备嫁妆才行。”卢尧菱忙起身走到墙角,打开她的箱子。
突然“呯呯”的声音响了起来,卢尧菱转头一看,原来放在桌上的木盒,里面放着司马公子娘亲做的拨浪鼓。
箱子里也传来“哗”的一声,卢尧菱忙传头一看,只见那幅《月夜荷花图》竟然自己缓缓地展开了,那片月夜池塘里的荷花仿佛听着“呯呯”的鼓声轻轻地晃动了起来。
“这画和这鼓?”卢尧菱转头望向桌上的木盒。
“本尊使没事,派你们出去为尊主找的血如何了?”
“尊主几乎把所有动物的血都试过了,有好几种都会有反应,尊主说只怕女婴体内的血是用几种动物的血一起调出来的。”小小瞟了一眼万嬷嬷,小心冀冀的说道。
“太可恶了,”万嬷嬷恼怒地拍着桌子,猛地捂着胸口。
“嬷嬷,大夫都说了让你别总是发火。”小小忙说道。”嬷嬷喝点茶顺顺心,现在只要把那几种血配在一起调出来就行了,嬷嬷也不用着急。尊主这几日都在闭关,嬷嬷你可别再病了。”
“恩,”万嬷嬷端起茶水喝了两口,“你去歇着吧,本尊使这里没事了。”
“那小小告退,嬷嬷好生歇着吧。”说完,小小嘴角含笑地福了福身,就摇着绢帕,迈着碎步走了出去。
黑夜的风已透着冷意,开始肆意的卷起枝上的渐黄的树叶,将它们生生地扯离枝头,抛在空中蹂,躏一番,又如敝履一般弃之于地而不顾。
锦盒里的黑色莲花流光溢动,久远空寂的山骆里“轰隆隆”的石坛法阵渐渐开启,一张布了千年的网隐隐浮现,网上出现无数星罗棋布不停地跳动着的黑点。
卢尧菱缓缓地走进网里,只见黑点飞将起来,围在她的身边,她转头看去,每个黑点里都有一幅画面。
阴鬼将一座座宅院包住,片刻离开后便是森森白骨;傀儡被打全又站起来,用残缺的四肢撕扯着,攻陷城池;鬼童子们尖笑着扑进睡梦中的人,转眼将他们变成失魂的僵尸;身里上全是盅虫的怪物在人群中肆虐……
突然在网中浮现出另一幅画面,一个长胡子的老者站在山顶,手中托着一朵莲花,口中喃喃自语:“千年轮回,光明将永坠黑暗。”
只见一个女子立于身后,另一女子俯于其脚下。
大巫师手中的莲花顿时被分为了三块,转身将它交予了身后的女子,卢尧菱定睛一看那正是她千年前的娘亲,灵玛。
“大巫师,这是……”灵玛双手接过三块残缺的莲花道。
“本道能做的只是让这场肆虐来得再迟些,推迟到千年之后,布的网再慢一些,圣莲若有一天现世,这场肆虐便要开始了,本道希望到时有人可以化解这场人间浩劫。”
“那依娜要怎么办?”
大巫师瞧了一眼地下俯身地下的女子。
“火烧了,八月半阴时阴刻出生的女子,断不能留着这身皮囊。”
灵玛张嘴说话,突然,黑点急速地聚向网中,“呯”的一声全部炸裂开来,顿时一片黑暗,无垠的黑暗之中一股推山之力将卢尧菱弹了出去。
“啊”的一声,她猛地坐了起来,只见她正坐在床上,四周淡紫色床幔低垂,窗户透进微明的光亮,身边只有微温的床褥,骆轩已不在了。
“呼”卢尧菱轻吐了口气,重又轻轻躺下,脑子里不停地闪现在刚才的一幅幅画面,双手不由的紧紧攥在了一起。
“八月半阴时阴刻出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