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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二天的洽谈会上,面对赵山湖有些近乎热情的态度,路漫漫忍不住看了齐修远好几次。对方却平静无波地看过来,一脸无辜。
这次会议的与会人员主要是三方,以赵山湖为首的阡陌集团领导人,阡陌集团原第一股东中泽集团,以及以齐修远为首的齐氏集团。
现在的情况是,阡陌集团的股票高度分散。野心勃勃的云力投资集团控股百分之二十二,已经成为阡陌实质上的第一大股东。
亲近阡陌领导人的中泽集团占股百分之十六,阡陌集团的管理层持股百分之一。
而半路杀出的齐氏集团占股百分之六点八,其他的股票都在普通中小股民手中。
也就是说齐氏集团的立场将决定这场战争的胜负。深交所已经批准了阡陌集团的停牌申请,但是也不可能一直停牌下去,留给阡陌应对的时间不多了。
百分之六点八这个数字自然不是冲着第一大股东的宝座来的,但是齐氏集团一定会有自己的条件,商场上谁也不是善人。
阡陌集团所在的昌平是一个很特殊的城市。过去的二十年里,在全国房地产行业热火朝天、铺天盖地的进行时,昌平始终不疾不徐,不愠不火。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大多数城市的楼盘已经超前建设,潜力渐渐被挖掘完,地产开始慢慢萧条。但是昌平这个一线城市,却依旧有着巨大的市场空间。
这两年,几乎是所有地产商的眼光都放到了昌平身上,然而,无论他们怎样努力都打不开昌平的市场。原因无他,昌平的地方政策保护本土企业的措施做得太过严密,其他企业想要进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昌平坐拥国家顶尖学府,建筑系与土木系更是这个学校的王牌专业。地产开发商又有阡陌集团这样的品牌,设计行业也不乏顶级团队。在这一块,昌平基本可以自给自足了,也难怪作风这么强势。
齐氏集团的目的很简单也很直接,打开昌平的市场。这片土地拥有难以想象的潜力,可遇不可求。
赵山湖在路漫漫提出齐氏集团的条件后陷入沉思。
这个条件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商场上,资本逐利本就是本能,而手段也无非就那几种。其实,这个要求对于阡陌来说并不会有太大的损失,毕竟昌平的地产业务还有很大的空间,阡陌也没有这么大的精力与野心全部包揽。
只是,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外地企业进驻昌平。心中终究是有一口气卡在胸中,不上不下。
面对赵山湖的犹豫,齐修远并不着急,他将手中的资料合上,温和有礼地说道:“赵总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也不急。”
路漫漫紧接着补充道:“齐氏集团的品牌效应无需我们强调,与齐氏合作,也不会让阡陌蒙羞,赵总请放心,我们不是云力投资。”实力雄厚,号召力极强的齐氏集团,和暴发户云力投资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云力投资的目的是借阡陌的外壳与品牌,包装自己的产业。齐氏集团则是想通过与阡陌项目合作的手段打开昌平的市场。这两者都关系到阡陌的口碑、声望与品质。但是在这一点上,齐氏集团并不会让阡陌有任何的担忧。
“赵总慢慢斟酌,买卖不成仁义在,也不用过于强求。”齐氏集团的经营副总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他的职业练就了他咄咄逼人的性格:“齐氏很有耐心,我们也相信,与阡陌一定有机会合作的。”
这话其实带了点威胁的意思了,如果谈不拢,齐氏选择站在云力投资那一边,那么在阡陌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云力投资会不会同意齐氏的要求呢?答案显而易见。
齐氏集团这次借力阡陌进驻昌平是势不可挡的,区别在于合作的人是赵山湖还是姬富生。
赵山湖在傍晚的时候给齐修远打来电话,比想象中的要来的快一些。
齐氏集团当然更愿意与赵山湖合作,不仅是因为阡陌集团的品质与口碑。重点是,在云阡之争的话题里,舆论大多数还是站在阡陌集团这一边。
如果与赵山湖合作,那么齐氏集团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是救世主与白衣骑士的形象,如果与姬富生合作,就只能算是抄底的资本家了。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第二天齐氏集团的与会高层开始与阡陌紧锣密鼓的商讨合作的具体细节,而赵山湖在阡陌集团总部安排了记者招待会。
赵山湖的发言的时候神态很放松。他诚恳地感谢了一番各位媒体朋友的力挺与建议,然后就开始盛赞与感恩起齐氏集团来。
“后生可畏,齐少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与齐氏集团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赵山湖的视线投向坐在嘉宾席上的齐修远:“齐少之前持股阡陌的行为有和我提前打过招呼,齐少是君子,我们之间并无间隙。”
于是媒体们的视线纷纷转移到气定神闲的齐修远身上。人群开始骚动,这一位的话题度本身就很强,再加上这个爆点,绝对让人激动到无法自持。
“齐少,您之前持股阡陌集团是出于什么考虑呢?”一位女记者抢先问道。
齐修远目光沉静,语气温和:“只是单纯的看好阡陌,齐氏持股了不少知名企业,数目都不大。这也算是一种战略投资吧。”
“齐少对于这次云力投资集团的做法怎么看?”很尖锐的一个问题。
齐修远避重就轻:“最近保险业万能险这个产品热销,让不少金融企业尝到了甜头。云力投资利用万能险的资金持续增股阡陌,其中的风险与善恶我们暂且不论。单纯就它实现的手段,这是一次金融资本与产业资本的碰撞,也提醒我们产融结合的时代已经到来了。”
“齐氏集团与阡陌打算怎样合作?”
这个问题齐修远倒是很乐意回答:“一直都盼着能与阡陌合作,这次时机恰到好处。我们会合作开发一个商住结合的项目在昌平试水,如果效果好会继续更深层次的合作。”
“为什么齐少会选择站在赵总这边?”来的都是本土媒体,那种复杂的心境不言而喻。
“阡陌集团今日的成就有目共睹,赵总功不可没。与赵总合作,我们很放心也很有信心。而且……”他顿了一下,目光转向站在场外的某人:“有个极力崇拜赵总的助理,时不时在耳边念叨,这个决定就更在情理之中了。”他顿了一下,轻轻一笑继续说道:“赵总的人格魅力世所罕见。这是她的原话。”
赵山湖也忍不住看向路漫漫,有些感动:“多谢路小姐抬爱了。”
台下的媒体更加激动了,来的虽然都是财经频道的记者,但是八卦之心丝毫不逊娱乐版面。
“传言齐少的美女助理是个妙人,很得齐少倚重。”其实这位记者很想说的是,传闻齐少和这位妙人关系耐人寻味。
齐修远也没有刻意回避:“传闻有很多,版本不一,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进度都很快。”底下的人发出一声哄笑,齐修远也跟着笑了起来:“我只能说,传言里的进度让我很有挫败感。”
这一次的发布会以感恩开始,以骚动结束。看着下面闹哄哄的一片,几乎可以想象到明天那些夺人眼球的版面了。
发布会的最后,齐修远与赵山湖站在一起合了一张影。媒体们八卦的热情依旧高涨,有一位大着胆子问道:“齐少,不如您和助理也来张合影吧?毕竟也是促成这次合作的人不是?”
齐修远朝路漫漫看过去,朝她招招手道:“拍一张也无妨。”
路漫漫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媒体朋友的镜头都聚集在她身上。闪光灯此起彼伏,混合着压抑不住的交谈声,通往主席台的路上,工作人员自动地往两边避让开来,路漫漫觉得自己倒像是准备登基的女王。
最后,她在齐修远身边站定。镜头定格,留下两张浅笑的脸,俊男靓女,让人移不开眼。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齐修远握着路漫漫的手,轻轻捏了捏,似讨好似邀功。
2.
路漫漫一大早就被齐修远拉起来了,神神秘秘的说要见一个朋友。
车子最终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面前。宅子看上去有些历史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落在昌平最繁华的商业街,在周围林立的高楼里显得非常不协调。尽管它尽量尝试低调,但是在昌平最昂贵的地段占据半条街本就是一种最大的炫耀。
宅子大门紧闭,隐在层层绿荫之后,显得古老而神秘。这个宅子的主人非富即贵。
“倒是没听说昌平还有这号人。”路漫漫打量着大门上精致的花纹以及华贵的门环,始终猜不透主人的身份。
“嗯。”齐修远轻轻点了点头:“宅子主人姓徐,人称徐公子,难得一见,是个雅人。”
“这么神秘?是做什么的?”
齐修远挑了挑眉:“家大业大,什么都做,也什么都不做。”
“哦,那跟你一样。”
齐修远像是没听出话里的傒落,心情依旧不错:“徐公子对古老的事物特别钟爱,据说精通玄学与风水。”
路漫漫更加好奇了:“你什么时候交的这号朋友?”
齐修远慢慢走到紧闭的大门前,不知道在门环上做了什么手脚,过了几分钟后有管家模样的人开门把他们请了进去。
路漫漫在客厅见到了神秘的徐公子。远远看过去,他身如玉树,穿着白色的棉质衬衣,衬衣的袖扣泛着温润的光芒,与客厅金雕细琢的古典雅致又说不出的协调感。
“齐少昨天好风采。”徐公子声音干净沉稳:“这位就是路小姐吧?”他的视线转向路漫漫,剑眉下,双眸深邃,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
“嗯,路漫漫。”齐修远边说边掐了掐路漫漫的手心,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别看了,人家有主了。”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路漫漫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她与徐公子的视线不期然交汇,彼此会心一笑。
路漫漫与齐修远当晚留宿在这里,齐修远告诉她,徐公子轻易不留人,今天这算是给面子了。
路漫漫半夜的时候突然醒过来,之后一直睡不着,索性起来准备去院子里走一走。
宅子很大,主人住的房间离他们的客房有些远,所以路漫漫在转身看到徐公子后有些讶异。
“徐公子,这么巧?”
“巧吗?”徐公子眼神幽深,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明亮:“我以为你找我。”
路漫漫有些戒备地打量着他,沉思了一会后才笑着叹了一口气:“之前听齐少说,徐公子精通玄学八卦,想向徐公子请教。”
“书房聊。”徐公子说完便往前走去,路漫漫犹豫了一下,跟在他后面进了书房。
书房里熏着檀香,书架上陈设着各种玄学书籍,书桌上放着竹签筒和一副塔罗牌。这算不算现代神棍的标配?
徐公子在书房神神秘秘地给她算了一卦,情况似乎不太乐观:“前路凶险,回头是岸。”
路漫漫低着头,脸上有些不甘:“徐公子什么工具都没用,是徒手卜卦?”
那些塔罗牌与竹签筒难道都是摆设?
徐公子点了点头:“那你就当我胡言乱语了。”
路漫漫瞪了他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打扰了。”
“稍等。”徐公子突然从书桌里掏出一个盒子来,红色的复古花纹在灯光下显得绚丽夺目。
路漫漫一眼就认出这个盒子来,她掩下心中的震惊,语气平淡地问道:“这是什么?”
徐公子轻轻笑了笑,不发一言,眼神笃定。见路漫漫没有说话的意思,他缓缓地打开了盒子,一盒冈本静静地躺在里面。
他抬头看了一眼路漫漫,对方依旧一脸淡定。徐公子驾轻就熟地摸清了盒子的玄机,手指轻轻划了几下,盒子的暗格出现在眼前。
“你想要什么?”路漫漫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
徐公子给她倒了一杯酒,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未饮已带几分醉意:“来,喝一杯。”
莫名其妙喝了几杯酒,徐公子行事愈发乖张起来。电视机不知何时已被打开,里面正在直播某巨星的演唱会。
所谓的巨星其实只是内地的新生派歌手,因为打着致敬已故巨星的名号,演唱会关注度也挺高。
致敬的是巨星是香港歌坛的前辈,英年早逝,却始终活在人们的心中。这次演唱会最大的噱头是利用全息投影技术,实现与巨星的“合唱”。
电视上,巨星的身影显得特别真实,因为刻意的配合,看上去与那位新生代歌手之间甚至看上去还有不少互动。
曲风多是一些励志、歌颂、遗忘的意境,路漫漫只觉得索然无味。
她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脸,就在这时,电视与头顶的灯同时熄灭,书房瞬间陷入黑暗。
路漫漫还没来得及说话,徐公子所在的方向突然亮起了一盏灯。她顺着光源看过去,全身猛然僵住。
徐公子的旁边赫然站着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齐修远。
路漫漫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书房的门一直没有打开过,齐修远不可能这么凭空出现。
她缓慢地走了过去,渐渐发现了问题。齐修远的行李箱是她帮忙整理的,里面并没有他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离得近一点再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齐修远的嘴巴在动,可是并没有声音。
路漫漫轻轻舒了一口气:“全息投影?”
这样近距离感受这项技术,才更真正感受它的奇妙之处。这基本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徐公子静静地笑了一下,关掉投影灯,齐修远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路小姐对刚才的场景应该不陌生才对。有的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刚才徐公子播放的影像是齐修远今年在t大毕业典礼上的讲话,当时路漫漫也在场,还趁机调戏了他一把。
路漫漫一言不发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该走了。”
打开书房的门后,路漫漫直接愣在了门口。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睡衣,神色慵懒,五官精致,迷离的双眼在见到路漫漫后变得复杂起来。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徐公子慢慢走了过来,朝门外的女人点了点头道:“这位是路小姐,和齐少一起来的。”
“我弟打电话过来,要和你说两句。”睡衣美女的声音带着久睡的喑哑:“电话还没挂。”
“卧室座机?”
“嗯。”
徐公子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睡衣美女趿着木质拖鞋围着路漫漫转了一圈,歪着头似乎在沉思什么。
“衣服不错。”她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路漫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居然和她撞衫了。
“路漫漫是吧?我叫苏苏。”
徐公子再过来的时候,身后跟着齐修远。
“你怎么在这?”齐修远瞪着眼睛看向路漫漫。
“本意是想找徐公子算一卦。”
徐公子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这个演唱会的举办场地不远,要不要近距离感受这种奇妙的技术?”
齐修远与路漫漫闻言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落荒而逃,出了门都深呼了一口气。
“你这睡衣?”齐修远有些疑惑地看着路漫漫:“你这睡衣没见过,才换的?”
“嗯。”路漫漫轻轻的点头,不想多谈,“你刚才怎么会过来?”
“出来找你,碰到徐公子。”
路漫漫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你老家是西湾的?”齐修远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刚徐公子说,新修的那条昌越高速路过西湾,很方便。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路漫漫心里一动:“是有很久没回去了。”
“我也想去拜访阿姨。”
齐修远的语气很温柔,透着几许期待。路漫漫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静了好半天后,她挽着齐修远的胳膊,神色异常平静:“我跟他们说说。”
“嗯。”
齐修远睡着后,路漫漫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点,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电话那端的声音语气差到极点。
“齐少说要见我母亲。”
那边静了半晌才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有可能?”
“他既然动了这个念头,这次不见,以后总要见的。”路漫漫很冷静地与她协商。
那边沉吟了一会,语气有些微妙:“你和他做过了吗?”
就在路漫漫要脱口而出时,到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她鬼使神差地回答到:“没有。”
那边语气复杂地哼了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又有些幸灾乐祸。
“他是不是不行?”
“也许吧。”路漫漫挑挑眉:“我以为,你或许很想见见他。”
那边果然开始斟酌起来,好一会后终于妥协:“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母亲的情况你也知道。”
“齐少也知道。”路漫漫不耐烦地打断她。
“那就不用多费口舌解释了。到时候你就和他说,我是你请来照顾你妈的……”
“这话你想办法自己告诉他。”路漫漫语气很坚定。
“倒没想到,你会为这个反驳我。”那边的声音带着嘲弄:“这是为什么?”
“我不骗他。”
电话那边静了半秒后突然大声笑了起来:“路漫漫,你就是在自欺欺人。”
3.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齐修远开始与徐公子道别了。郁郁葱葱的庭院花香扑鼻,远处传来悠闲的脚步声,有身着浅紫色长裙的美人正从回廊上走过。
“要走了?”苏苏走到路漫漫跟前问道。
徐公子与齐修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惊讶。
“嗯。”路漫漫轻轻点了点头。
苏苏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送送你。”
回去的路上,齐修远有些不解的说道:“没想到你和她会这么投缘。”
“没说几句话,你都能看出投缘?”路漫漫将瓶瓶罐罐摆在副驾驶的操作台上,这个是苏苏临走前给她塞的,据说都是灵丹妙药。
齐修远看了一眼那些花花绿绿的瓶子:“我还是第一次听她主动和徐公子之外的人说话。”
路漫漫不置可否的笑笑:“跟你们没共同话题吧。”
“曾经有位朋友过来拜访徐公子,”齐修远眯着眼睛,笑起来有些促狭:“也不知道犯了她什么忌讳,第一次见面就从阁楼上给人淋了一身水,就在刚才那个庭院里。”
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继续道:“可怜那位,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
“我猜是撞衫了。”
“……”
与阡陌的合作商议已经接近尾声,齐修远却一直闲不下来。
齐氏集团年初的时候开始收购纽约的一家公司,收购工作进入了最重要的环节。在经过一番商讨之后,齐修远打算带着几位法务部的同事去一趟纽约。
齐老爷子隔天来到昌平主持这边的收尾工作,为了避免齐老爷子搞不清状况,路漫漫留在昌平协助他。
“昌平这个地方真不错。”齐老爷子喝着茶,悠闲地看着窗外,心情很不错。
窗外阳光明媚,身处闹市,偶尔还能听到鸟叫,确实是个难得的地方。
“进驻昌平确实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路漫漫抖着今天的报纸,大致扫了一眼后忍不住笑了笑。
前几天新闻发布会的余热还没有过去,当天的各大媒体都很中规中矩的报道了齐氏集团与赵山湖合作的重磅消息,详细分析了齐氏这个决定对云阡之争的影响。
可是从昨天开始,媒体的画风都突然不约而同的变了。依旧聚焦那天的新闻发布会,只是关注点转移到八卦新闻上来。
云阡之争落幕——枕边风吹散了那朵“云”,齐氏择席阡陌仅因她一句欣赏……财经频道出现类似这样的知音体,很是罕见。娱乐版面自然就肆无忌惮了,满屏都是齐少高调示爱坐实传闻、知情人士透露齐少好事将近……这样的报道。
齐修远说得没错,他们的进度还远远跟不上传闻。
齐老爷子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两天新闻倒是热闹。”
“嗯,就是进度太快。”
“可不是。我看到一篇报道说,路女士获齐家认可,十八般武艺齐上,齐董亲言其有名流之风。”齐老爷子打趣道:“我都不知道名流之风是什么。有机会见到这个记者,一定要好好请教。”
路漫漫装做一本正经道:“顺便帮我问问,究竟是哪十八般武艺。”
齐氏集团与阡陌合作的第一个项目定在昌平的西边,靠近市区内最高的山,旁边还有主题游乐场,地段不错,据说风水也很好。
风水好的地方自然生灵聚集,战斗力超强。路漫漫陪着齐老爷子在那待了整整一下午,只觉得苦不堪言。最后还是齐老爷子怜惜她,让她提前走了。
回到酒店,路漫漫在浴室里洗了很久,浴缸前摆着一个紫色的玻璃瓶。
路漫漫开始佩服起那两个她不怎么相信的神棍来。临走前,苏苏给她塞了一堆瓶瓶罐罐,说是给她算了一下,她应该用得上。
路漫漫细细的抹在身上,无色无味,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又怀疑起真伪来。
刚穿上衣服,路漫漫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传来声音,她有些警惕的探出头,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正站在门口。
“你怎么就回来了?”路漫漫惊讶地问道。房间里被她喷了许多花露水,味道*得很。
齐修远解着扣子朝她走过来,拉着她就往浴室带。“有的人,一整天都不知道打个电话。你这助理怎么当的?”
“这不是怕打扰你的好事吗?”路漫漫装做很识趣的样子:“美帝民风开放,齐少指不定就醉在哪个温柔乡呢?”
“可不是吗?”齐修远搂着她的腰:“美帝做事就是直接,我人还没到呢,就有几个美女躺在酒店的床上了。”
路漫漫瞪了他一眼,打开花洒就朝他浇过来:“齐少果然魅力无边,艳福不浅。怎么舍得回来了?”
“哟,生气了啊。”
“知道就好。”路漫漫不由分说的把他往浴缸里推。
齐修远轻笑:“这么急。”
路漫漫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衣服脱了。”
“啧啧。女大十八变,这才多久不见,已经从公主进化成女王了。”
“乖。”路漫漫笑意柔柔,声音软软,眸光潋滟,嘴唇诱人,齐修远鬼使神差的就把衣服脱的一干二净。
“例行检查。”路漫漫一本正经的说道。
“路警官。”齐修远操着一口官腔,张口就来:“那你可要检查清楚,不要冤枉良民。”
路漫漫在他嘴唇上轻轻一按,示意他噤声。齐修远趁机轻轻咬了一下,果然不再说话。
路漫漫一手拿着花洒浇着水,另一只手从他的喉结到锁骨然后一路向下,时轻时重,偶尔起兴还会捏一把。他的肌肤光滑细致,纹理分明,腹肌更是夺人眼球,这活干起来不亏。
没过多久,齐修远的呼吸就太对劲了。他的声音带着喑哑:“检查完了吗?”
路漫漫拍开他缠上来的手臂,在他腰间惩罚似的捏了一记。她的手开始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摩挲着,并缓慢的往大腿内侧蠕动。
齐修远轻轻喘息了一声,*应声抬头。路漫漫轻笑一声抬头看他,却发现对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黑亮炙热。
路漫漫装作不经意地碰了碰,齐修远立即发出一声似快慰又起痛苦的叹息。她调皮地眨眨眼睛,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大腿内侧,然后猛然起身,将花洒朝他扔去。
她用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掌心,似乎在回味刚才的触感,然后拍拍手,转身往外走去。
“自己洗吧。”她的语气里带着得逞的笑意。
齐修远立马从浴缸里一跃而起,搂着她的肩膀轻松地拦腰抱起。
“撩完就想跑?”他不由分说的把她丢进浴缸。
“诶,我刚擦的药?”
齐修远哪会放过她:“什么药啊?我帮你擦。”
他熟练地脱她的睡裙,话音刚落,手上原本肆意地动作猛然停住,双眼不自觉地眯起来。
“怎么回事?”
她身上裸|露的肌肤红痕遍布,引人深思。
齐修远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他仔细打量着浴室,在看向某处时,瞳孔微缩。
浴室的垃圾桶里静静躺着她今天换洗下来的衣服,无声无息地暗示着主人今天的不平凡经历。
他面无表情地大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