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第五百四十九章 醉汉把信

莲池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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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继善完全醒过来了,马兰压住心中的不满对他说,你肚子上那个砣,是不是在外面玩女人染上了梅毒?刘继善心里有数,却极力否认,怎么会呢?梅毒会长到肚子上吗?这话也有道理,但他也不清晰,在外面确实玩了不少女人,不知怎么肚子上就长了一个砣。

    马兰变换口气说,这样吧!你以后不在外面玩女人了,说不定肚子上的砣就会消失。刘继善反驳道,这个砣与玩女人无关,再说我根本没有在外面玩女人,人要生病,又有什么办法?

    自此刘继善还真的没有在外面玩女人了,也就是过了十天,肚子上的砣就真的消失了,他并没有吃药打针或者外敷什么的。

    可是刘继善又凸现一个新毛病,那就是嗜酒如命,经常和生意场上的朋友斗酒,喝得烂醉如泥。别人打电话他爱人马兰去餐馆或酒店里,只见丈夫满脸酡红,几乎隔丈许远,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呛鼻的酒味。

    客人都嫌死了他,他浑然不知,要么蜷缩在座位上像猪一样酣睡,要么满口胡言乱语地说酒话。

    马兰请车子把他送回去,往往当天回去的,到次日凌晨才醒来。忽一日,刘继善说他头晕,马兰陪他到县医院看医生,经检查,说他有高血压,医生叫他戒酒,他“嗯”了一声,之后就置若罔闻,身体好一点,照样经不住生意场上的朋友劝请,一上酒桌就控制不住自己,难免喝得酩酊大醉。

    那次,一生意朋友又打电话叫马兰把刘继善搞回去,说他在酒店里喝醉了。马兰赶去,正听到刘继善胡言乱语,说什么“人生在世莫发痴,喝点吃点任由之。”之后满脸横肉的刘继善发疯似的望着一个女员工淫笑着说,小姐,陪我玩玩……

    女员工见他这副醉态,像逃避瘟神一样掉头就走。他如此发酒疯说荤话,恰巧被刚刚赶来的妻子马兰见到了,她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照着丈夫刘继善的脸庞掴一巴掌,这可没有把他打醒,他摸着留下五个指头印子的脸庞望着马兰说,老婆,你怎么来了?

    马兰很凶地看着他,吼道,你下次还这个样子,我就不管了。你患有高血压,医生叫你不要喝酒你偏偏喝酒。这话既是说给丈夫听的,也是说给请丈夫喝酒的朋友们听的。

    刘继善生意场上的那些朋友见他妻子来了,像卸下负担一样,一个个都作鸟兽散。

    后来的一次,刘继善出差与广西的一个商家谈妥了一笔印刷业务,对方当时就给了他40000万元的定金,他拿在手里喜不自胜,在心里拇算了一下,这笔印刷生意成交后,把厂里所赚的利润除开,他个人至少可以拿回扣5万元左右。这让他更加兴奋,在兴头上打电话呼朋唤友说,平时,都是你们请我的客,今天我要请你们的客,你们可要赏脸哦!他忘了说在哪个酒店。

    一个朋友问他,到底在哪儿聚会。他愣了一下说,就在城里最豪华的醉诗宾馆吧!时间,就在今天晚上,你们来早点,我下午5时就在醉诗宾馆等你们。

    一个朋友忽然在电话里说,不能去哦!要是你爱人知道了,跑过去又要怪我们没有保护你。

    刘继善说,哪里话?妇道人家晓得过屁。今天晚上哥们到齐了,我就把手机关掉,免得她打电话骚扰,烦死人。哥们,我们要喝个一醉方休。

    那朋友用认同的口气在电话里说,是哦!常言道:酒醉英雄汉,饭胀死“木搭”,我想当英雄汉,不愿当死“木搭”。

    这天傍晚,也就是快接近6时之际,刘继善的妻子马兰忽然想到要跟丈夫打个电话,可是一拨电话不通,手机自动报话器报话,对方正在通话中,等会儿再拨。

    这几天马兰的右眼总是跳,或者颤动一下,她心里不踏实,总怕自己出事,想拨个电话,问一问丈夫,未料,反复拨打几次,都不通,只好等到晚一点丈夫回家再说吧!

    这时,拿在手里的手机未拿稳一滑溜,掉落在她足前的洗衣盆里。不好,盆里有水,她麻利拾起手机,已经是湿漉漉的,一擦干,按开关,失灵了,显示屏不显了。

    坏了,这个机子,她自言自语,拿着这个打不开的机子无所适存地在房子里转了两圈。

    正在家里做作业的儿子刘洪武望着她说,妈妈,拿来我看看。马兰把这个死了机的机子给他,他拿在手里“盘”了一阵,还是弄不亮那机屏,也就拨不通电话,便说,妈,明天拿到手机修理店去修一下。

    马兰懊恼地说,不一定能修好,隔壁胡阿姨的手机也是落到水里了,掏出来,据她说拿去修,没有修好。

    刘洪武就把打湿了的手机退给妈妈说,叫爸爸再跟你买一部新手机。

    马兰说,你说得那么容易。讲这话时,右眼又跳了一下。

    她把这部打湿了的手机很失落地放在桌上,心里直犯嘀咕:要是刘继善回来了,一定会责备自己。这时,她似乎不盼望刘继善回来,但是他总得要回家,可不能在外面野。她内心很矛盾,时而望一眼那部打湿了的手机,不知该掩饰它,还是该把它收藏起来。她有些没主张地望一眼窗外光泽如血的夕阳,思绪随之作了调整,现在天快黑了,也不知刘继善晚上回不回家吃饭,要是回,就多弄一份。

    随即,马兰走出门抬头张望那条通向街市的深长巷道,上面有稀稀拉拉的来往行人,却没有丈夫的身影。算了,料是丈夫今晚可能不会回来宵夜,她就系起围腰布下厨弄她和儿子两人吃的。她猫着腰把手伸进米瓮里,舀出一筒白花花的大米放进盛水锅里淘洗之际,右眼又跳了一下,有点不舒服,她便抬手轻轻一揉,自语道,咋这几天右眼总是跳?是不是有什么事?待丈夫回来了,一定要问他,这是什么原因。可到了晚上10点钟,孩子洗过后上床睡了,刘继善还没有回家,她忙碌了一天,也有了睡意,但心里惦记着他,便没有睡,在厨房客厅里收收捡捡抹抹擦擦,想拖长一点时间,等丈夫回来。

    这时,突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料想是丈夫回家了。可是听到脚步到了门口就已止住,马兰过去开门,却是一个面熟却叫不出姓名的男人,他一身酒气,屋里的灯光照过来,能看清楚他满脸酡红,显然是喝多了酒,但没有喝醉,或者说是那种半醉半醒的样子。可这会儿,那男人却特别清醒地打听,你是刘继善的爱人吗?马兰没有直接说是,而是睁大眼睛问道,刘继善怎么了?

    他喝多了酒,坐醉诗宾馆的电梯,到六楼就晕了,许是引发了高血压,现在已送到县人民医院去了,我特来捎信,让你去照顾他。那男人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身子立马消失在黢黑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