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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一直想实验一下的，只不过没找到合适的目标罢了，既然你在弄这个，我也就顺便来看看了。”
这老人用难听的沙哑声音说着更加难听的话，简直毫无人性。
“这就是你无视同伴被杀的理由？”
亨利认为他在耍什么诡计。
“一般来说，我会试着保护一下同行的人，但罗杰与你有私人恩怨，而我很不喜欢插手别人的私事。”
老人在接近亨利的时候摆了摆空手，示意自己没有动武的打算。
但亨利并没有因此而放心，因为这家伙完全可以在影跃的同时，瞬间拔出武器偷袭自己。
这一能力的限制罗杰已经告诉他了。
但就亨利目睹到的情况而言，这招的限制与其优势相比则完全是不值一提的。
因为影跃这一能力需要的影子，并非是通俗意义上那种映在地面上的阴影。
准确的说法是，任何没有被阳光直射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种形式的瞬间移动是立体的。
当遇到这种敌人时，你不仅需要考虑敌人可能出现的方向，还得判断出现的高度才行。
唯一能躲避这种攻击的方法，就是站在太阳下面。
但现在是深夜，所以显然行不通。
另一方面，这个老人的神术造诣究竟如何，亨利完全不知道。
连敌人能用几次影跃都不知道，又该如何找到反攻机会呢？
更重要的是，他曾作为德姆派圣武士服役过，并在之后的背叛中全身而退了。
能做到这一点的家伙绝对不简单。
总而言之，若是现在开战的话，亨利必然处于绝对劣势，甚至一丁点胜算都没有。
“。。。。。。抱歉，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一步了。”
亨利想要马上开溜。
“站住！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老人沙哑的声音威严起来特别恐怖，刚想离去的亨利被他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实验的结果如何？”
亨利没有反抗的态度让老人很满意，于是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你想知道这个？！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心脏被毁能停止生理活动，而被斩首则会失去神佑之体，就这么简单。”
老人的问题出乎了亨利的预料，因为既然他偷看了自己的实验过程，就应该知道答案才对。
而且以他的经验来说，肯定和这类敌人交过手。
必然清楚如何用单纯的物理手断干掉有神佑之体的敌人。
“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你能发现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
“你高估我了，要是没别的事我就离开了。”
亨利装作十分镇静，但内心却想离这危险的家伙远远的。
“行，毕竟你回答了一个让我在意多年的问题，不过你确定自己没有想了解的情报？”
前半句话让亨利迈开了步子，后半句话则让他停了下来。
“还真有，第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把黑卫士引出城外的？”
从后续的发展来看，公爵并没有直接传送回自己的据点，而是用了某种方法将敌人戏耍了一番。
“公爵大人是非常出色的战术大师，即便选择逃亡，也要给敌人制造一些麻烦。具体来说，就是分多次传送，每传送一次都刻意将自己的存在暴露出去。在头几次的交锋中，追击过来的敌人很少，我们也就顺手消灭掉了。直到黑卫士与他们的军队同时出动后，我们才选择了逃跑。然而当第二次逃跑之后，他们手下居然出现了一个实力强劲的法师，在我们藏身处的上方打下了一个次元锚，其法术造诣之高，连格拉卡都无法直接解除，好不容易拖到天黑之后，才由我影跃到次元锚上方将其破坏掉。而再那之后，我们就不得不选择真正的逃跑了。”
“黑卫士居然有法师？！还是这么厉害的？！”
亨利心中一阵紧张，那只狗头人能用八级法术，毫无疑问属于顶尖的法师，但黑卫士那边却比它还要强。
若是这样的话，长官他们可就一点胜算也没有了。
“是的，调查那个法师才是我们此行的主要任务，圣武士的死活本来与我们是无关的，但我还是想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他们，可我的身份。。。。。。你知道的，特别是其中还混了一个德姆派圣武士，我不认为他们会信任我。如果可以的话。。。。。。”
“我拒绝。虽然我正打算去找他们，但不会替你传递情报，因为我也不信任你。”
老人的话才刚讲完一半，亨利就猜到他的意图了。
“也好，反正你就算说了，圣武士们也无法采取有效的行动，更不可能抛下追随他们的人民。至于你说要去找他们，我劝你暂时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因为圣武士的营地已经被包围了，随时都有爆发冲突的可能。”
这种回答在老人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也就不再纠缠，只是给了亨利一个诚恳的建议。
“。。。。。。”
亨利犹豫了，因为他那背弃誓言的决心，并非如自己所想像的那般坚定，否则也就不会害怕见到长官，一个人在这独自喝闷酒了。
“年轻人，你。。。。。。很像过去的我。”
老人在他身上看到了那时的自己。
“我确实也堕落了，但我自认为不可能走到你这一步。”
亨利完全不理会老人的同情，依然蔑视他。
“你认为我背叛的动机是什么？”
但后者不以为然，只是冷静的提了一个问题。
“哼！背叛的动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样的，自私！抛弃忠诚与责任，只把自身利益放在第一位！”
猜到他想洗白自己的亨利，斩钉截铁的给出了一个适用于任何叛徒的动机。
“。。。。。。”
老人没有立刻回应这句存在偏见的言论，只是默默的摘下了面具。
“嘶——！”
借着明亮的月光，亨利看清了面具下的那张脸，但随后就被其惊呆了。
溃烂与脓包并存，皮肉不断的绽开又合拢，脸上结满了脓水干掉之后形成的硬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