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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对不起，母亲，我失败了。”
尽管法术已经成功施展，但应有的效果却没出现。
幼女急得哭了出来。
“联系不够？”
“嗯。”
探知术虽然能靠受术者的所有物来提高成功率，但这张亨利用捡来得纸画出来的草图，明显联系不够。
光是它在菲多手里的时间，就已经远超过亨利了，很难算是他的所有物。
“施密特上校，你觉得剩下的盗贼里，有多少人暗中背叛了我们？”
“无法确定，所以我才希望找到这个明确的背叛者，从他口中获得我们想要的情报。”
“有道理，这个人肯定很重要，所以。。。。。。诺维亚，用那个。”
诺拉仔细考虑了一番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幼女。
“可是，可是。。。。。。”
诺维亚看了看施密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放心，这一次他不敢嘲笑你的，我保证。你说是吧，施密特上校。”
诺拉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身形矫健的黑卫士。
“。。。。。。是的，没错。”
他别无选择，只能这么回答。
“好吧。。。。。。”
诺维亚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纸片上，然后。。。。。。
“回溯视觉——！”
这一次，幼女念出了一个九级法术的名字！
她的银发不受控制的波动起来，炸裂出了道道刺眼的光芒！
但随后就一根根化为细小的粉末，消失在空气里。
数分钟后，法术终于结束了，疲惫的幼女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原本浓密的银色长发消失了大半，只剩下了周围的那一圈。
整个头顶与发际线上的头发全没了，露出光亮的头皮，就连毛囊都看不到的样子。
“。。。。。。”
施密特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忍耐到极点的他甚至已经把舌头咬破了。
他本是个阴郁，沉默寡言的人，但不知为何，一看到这光亮的秃头，就会失去冷静的渴望大笑。
因为他有神佑之体，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什么法术效果。
“。。。。。。呼，无声幻影——！”
休息得差不多之后，诺维亚这次施展了一个最低级的幻术。
在这法术制造而成的幻影里，亨利当时的形象被显示了出来。
“是他？那个圣武士？！”
亨利的脸一出现，施密特就一点笑意都没有了。
“对，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诺拉微笑了起来，这种计高一筹的优越感让她感到十分满足。
因为亨利绝对不知道自己这边，有个能施展九级法术的人在。
肯定还在为他那幼稚的计谋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母亲的。。。。。。儿子？”
诺拉的话让诺维亚非常在意。
“算是你的兄长。”
不乐意说太多细节的诺拉，直接给了她一个简洁的回答。
“哇！我还有别的亲人啊！好开心！可是。。。。。。”
“怎么了？”
原本激动起来的幼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失落。
“他为什么要做让母亲不高兴的事呢？”
“你还看到了什么？”
显然，一个九级法术能看到的东西，绝不止外貌这么简单。
于是，诺维亚就把亨利在那之后做的事全告诉了诺拉，包括暗杀卢比奥，潜入盗贼中制造混乱等。
“‘断层’是什么意思？”
在幼女的叙述中，存在一个时间上的断层，她无法看到暗杀期间亨利做的事，只有一团朦胧的迷雾，这很奇怪。
因为回溯视觉这个法术如果以时间跨度为天来施展的话，理论上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有侦测到的细节都应该是清晰的。
“在那段时间里，他用某种方法回避掉了预言术的侦测，我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八级法术，心灵屏障。”
心灵屏障这个法术不仅能阻绝所有影响心灵的效果，也能防止预言系法术的侦测，即便是级别比它更高的预言术也不行。
“协助他的法师是谁？”
显然，亨利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施法能力。
“这是另一个断层，我能看到兄长在和另一个人对话，但是无法侦测到那个人，包括与之相关的所有对话与其它细节都是模糊的，这非常恐怖。即便是我，也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反侦测能力，就好似与此人有关的因果关系，全都被锁起来一样。”
幼女的神色变得惊恐起来，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对方的施法能力显然在她之上。
“所以，你认为在背后协助亨利的人，就是这个强者？”
诺拉的眉头挤在了一起，这种意料外的强敌，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
“很有可能，所以。。。。。。接下来我该怎么做？需要给兄长打下印记吗？”
本来还想发表个人意见的诺维亚，把想法憋了回去，一如既往的把选择权交给诺拉。
“不行，若现在这么做，你的存在肯定会暴露给那个强大的法师，我们需要把他引出来，而不是惊动他。”
“具体要怎么做？”
“。。。。。。你去休息吧，接下来的行动不需要你参与。”
思索了一会之后，诺拉决定将诺维亚排除在行动之外。
“好的，母亲。”
知道诺拉不喜欢被质疑的诺维亚，把自己的担忧藏在心中，回房间睡觉去了。
“施密特上校，就像你刚才听到的那样，已经有相当一部分盗贼被我儿子煽动了，你是否觉得我们应该考验一下他们的忠诚？”
诺拉原本僵硬的表情舒缓了起来，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可熟悉这位顶头上司的施密特非常清楚，这其实是危险的预兆，表明这个人要动手杀人了。
“这帮人本就不太可能对我们抱有忠诚，我认为应该直接惩罚他们。”
施密特在一番察言观色后，认为诺拉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唉。。。。。。这样多不好，总得给犯错的人一个机会不是吗？”
诺拉摆了摆手，似乎不认同施密特的说法。
“传我的命令，将城内所有盗贼与我们的重步兵混编，执行D计划！”
“D计划？！您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