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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啊!来来来,灼年,咱别端着了,你就分享一点你的圈叉经验,就一丢丢的啦……”说着白皙的拇指和食指还比出一个环。
米灼年,“……撄”
“灼年~”恳求的语气。
“………………”
“灼年……”卖萌的眼神。
米灼年脸皮薄,咳了几声,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很隐晦地说,“反正……床-上的事情,男人主导的多吧。偿”
“嗯嗯,”
“……第一次会痛,其实前几次都挺痛的,女人很难有高-潮。”
“是啊,”
米灼年喝了一口水,耳根子烫热起来,终于还是说不下去了。
“苏暖玉你这个小黄人,大白天的为什么要说这个???”
“哎呀,我就是问问,难道乔承铭跟你做都不顾及你感受的?”苏暖玉换了个姿势,继续问,“他不会竭尽全力让你爽?不够快还是不够深?还是说,他客观条件不太好……呜……”
米灼年咬牙切齿地拿起一个糕点堵住她的嘴。
“苏暖玉,闭嘴!”
苏暖玉叼着一小块拿破仑蛋糕,漂亮的眼睛蓦然睁大。
米灼年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眼睛要睁大,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颇有恶狠狠的味道,“男人基本只会顾自己爽,我劝你,最好还是少抱点性幻想。”
“咳咳……”门口的主治医生咳嗽两声。
米灼年喝水的动作僵住,没想到背后居然有人。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米小姐,你现在……身体状况好些了吗?”医生显然很尴尬。
米灼年额角的青筋跳上了两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故作镇定地回过头去。
“好多了,谢谢医……”
视线撞到门口英俊至极的男人,她的话卡在喉咙里。
只见乔承铭穿着银灰色的衣服,清贵儒雅就像携了山涧冷泉的第一抹晨曦,明亮,又带着薄薄的寒。
一双眼睛像是被泼了墨,全都是浓稠的暗黑,俊美的脸覆盖冰霜结成了冰雕,不说话,但绝对已经让人如坐针毡。
“那就好,我先去别的病房了,有事就按铃……”医生可能也感觉到了身旁这个男人的性格不太好,所以准备走为上策。
“好的……”她涩涩启唇。
她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果然,高大的男人冷冷扫了苏暖玉一眼,最后才定定地看住她。
“你跟我出来。”
……
走廊。
她直接被他拉进没人出入的消防通道。
周围空间幽闭黑暗,男人的喘息比以往有些粗-重,就这么徐徐低低地笑了出来,回荡在她的耳边。
“我不知道,原来你对自己的性-生活,有这么多不满意。”
“……”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在作死,“乔……承铭,你干嘛偷听别人墙角?”
“每次喊得那么厉害,没高-潮?”
“……”后背贴着墙壁,前面是男人健硕坚硬的肌肉,她下意识把头低下去,却又被他勾起下巴,指尖若有若无揉着,一下一下磨在她的心上。
他性-感的薄唇近在咫尺,“哪里不爽,不够快,还是不够深?”
下-流烫热的耳语就贴住她的脖颈,她刚想说一句话,却突然被尖叫声打断。
游走在她纱裙腰间漂亮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了进去……
“你干什么,这里是医院!”
她细细地尖叫,但只能更容易燃起男人的情-欲。
情-欲这两个字,听起来就很兽-性,可从那个男人身上体现出来,偏生又是那样优雅。
“医院里站着做,多刺激,嗯?”
低沉紧绷的喉音彰显他竭力克制的不悦,直到整个人真的被他抱起来压在墙上,她突然就哭了出来。
女人力气小,真到这种时候,只能是无助和无望。源源不断的眼泪顺着漂亮精致的脸蛋像水流一样。
他没有心疼,手里的动作又用力几分,一条湖蓝色的长裙登时被褪到腰际。
她哭得更厉害,两只手去推他,也不顾他身上哪里有伤。
唇舌直接压下来。
“乔承铭你滚开……滚,滚开……”
话语因抽噎变得低弱断续,她又被他抬高,就算是不安分的踢打也被他轻而易举化解。
米灼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医院,通道,她不想在这里……
哭声越来越大。里面涵盖绝望。
男人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乔承铭睁开眼睛,浑浊的眸子里仿佛有细细碎碎的星光。
他低着头,就这么看着她,黑色发丝垂在白皙的额角。
安静的走廊,顿时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低弱的抽噎。他渐渐清醒了——
他刚才他妈差点要在医院上她。
反应过来后,男人沉闷出声,“抱歉。”
“滚!”
男人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看了她三秒,两只手抱住她的腰,轻轻把她放回地上。
双脚沾地一瞬整个人都是软的,她身子一虚浮,直接倒了下去。
乔承铭一把扶住了她。
同一时间她伸手用力推开,黑暗中男人微乎其微地闷哼了一声。
触手一片湿-热,她也看不见他衬衫上渗出来的鲜血,冰冰冷冷地笑,“你信不信,这样的事只要再发生一次,你这辈子都会见不到我?”
乔承铭不说话,黑暗中容颜显得愈发冷峻清晰,他用力拉过她的手,凉沁的湿纸巾,一下一下给她仔细地擦着。
米灼年下意识抽手,却被握得更紧。
“别动,医院里脏。”
顺便,把他留在她手心的鲜血,一并带过。
真正的男人,从来不会想让心爱的女人看到自己受伤。
他用一个男人的方式表达对自己女人的怜惜,只可惜,她从来不明白……
……
米灼年被乔承铭拉走,苏暖玉基本也知道自己是等不到她回来了。在病房沙发上又坐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离开。
她现在没钱,没车,没房,说难听点就是一只落败凤凰。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哎。
早知道应该留点现金的,生气归生气,也不能冲动得连钱都不要啊!!
她努努嘴,小白鞋踩出医院大门天蓬下的楼梯,肚子又很不配合地叫了。
漂亮的手抚上平坦的小腹……
还真的是好饿啊。
午饭没吃,她本来是想蹭灼年的病号餐的,可是灼年现在已经被带走了,她连病号餐也没得吃了。
想到这里,向来养尊处优的苏大小姐觉得很惆怅。
突然,有人在后面叫住了她。
“暖玉?”
记忆里模糊熟悉的声音,好像隔着时空交错而来。但她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于是便狐疑地转过头。
吊带衫短裤的女五官极尽漂亮。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就算多年没见,在人群中也绝对一眼就能认出。
许司林自从大学毕业就没再见过她,如今他牵着女朋友在医院门口巧遇,也确实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但说偶然也不偶然,这家医院是全国闻名,以他们的身份,要来也只会来这家医院。
苏暖玉这会好像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了,弯眉道,“许司林?”
“是我,暖玉,好久不见。”
……
狭路相逢,刚好是晚餐时间,又刚好她现在也没钱吃饭……所以她很干脆地接受了许司林要请客的提议。
吃饭的地方定在一家商场里的烤肉店。
自从学生时代结束后,他们几乎没来过这种人均一百不到的连锁餐厅。许司林本来也不想拿一顿烤肉来招待京城千金苏暖玉,但没想到车子路过一家烤肉店的时候,她主动让他停了车。
很简单,她就是饿了,想吃肉而已。
烤肉店装潢一般,但干净整齐,三个人围桌而坐。
“文雪,这是我发小,三年级就做同桌。”许司林给他的女朋友介绍着。
叫文雪的女生温和地笑着,她的脸色不难看,但也算不上好看。毕竟像苏暖玉这样的女孩子,本身就很容易让同性高能戒备。
而且她也听圈子里有人说过,许司林以前追过一个大院女孩儿,十几年如一日。但是那个女孩太耀眼,一直没能看上他……
女人的第六感很神奇,只需一面就能知道,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对面的这位。
……
烤肉上菜很快,服务员站在桌边烤,三个人坐在桌边聊天。
“女朋友很漂亮,”苏暖玉说完喝了一口果汁,笑容也明艳艳的,“在一起多久了?”
“五六个月了。”文雪秀气地给许司林夹了一块肉。动作自然而然又流畅。
许司林脱下西装,一身衬衫坐在那里,气质很清澈。透出成熟内敛。不看文雪,倒是问苏暖玉,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还好啊,”
她咬着吸管,手指拿住杯子,语气轻盈而漫不经心,“就像以前那样呗,吃吃喝喝花花钱,做一只高贵的单身狗啊。”
许司林没忍住笑了一下,面对爱慕了十几年的女孩,他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说了几句小时候的趣事,一顿饭吃的轻松又随便。
直到在苏暖玉抬手扇了一下油烟,事情才开始发生转折。
大概是因为她坐在通风口的缘故,烤肉的烟一直往她脸上吹。苏暖玉平时很注重护肤,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
许司林本来是跟文雪两个人全程互动的,看到她这个动作,立马站了起来。
“我跟你换个位置。”他说。
“啊?”苏暖玉一愣,“不好吧……我不能把你们隔开啊……”
“快点,我都站起来了。”高大的男人笑着。顺便帮她把包都拿过去,椅子都摆正。
苏暖玉尴尬了一会,还是只能坐了过去。
他不过是出于绅士罢了,苏暖玉没觉得什么,但一边文雪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虽然许司林还是隔着长桌子伸手给她夹菜,但是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隔应着。
没过多久,许司林也看出她情绪不高,筷子停住,温和地笑了笑,“怎么了?”
文雪抿抿唇,“油烟熏着我了。”
他挑眉,“你这儿不是通风口啊。娇气了?”
“就是熏着我了,”文雪已经把筷子放下来,清秀精致的脸已经写满不高兴,“司林,吃完我们快走吧,暖玉小姐不是说要早点回去吗。”
男人心总不如女人心细腻,就算许司林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苏暖玉也听得出来,她笑了笑,说,“是啊,我还有点事情,今天不如就到这里?”哪怕她根本就没什么事。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苏暖玉已经站了起来,“你们回去吧。”
“认识十几年了,咱就别客气了,我们送你。”
“不劳烦你。”
不远处,另一道声音响起。
这道声音莫名冷硬冷冽,三个人的视线齐齐了扫过去,走过来的男人穿着极其考究的衬衫西裤,逆光中格外高峻英俊。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烤肉店里所有女人都已经看了过来,窃窃私语,
只见白峻宁抬脚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每靠近一步,那股扑面而来的强势就浓重一分。他皱了皱眉,对着许司林似笑非笑,
“你认识了她十几年,就请吃这种垃圾?”
他说垃圾,许司林的脸色瞬间变了变,还没张口,却已经被苏大小姐抢了先。
“是我一定要在这吃饭的,怎么了,高贵的白公子觉得我和我朋友很垃圾?”
对上她上扬的眉梢和挑衅的眼神,他徐徐长长地低笑,一点也没有遮拦的意思,“朋友?苏暖玉,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根本没把你当朋友。”
一个男人,连女朋友说油烟熏着了都只会嫌她娇气,而却在另一个女人做出扇手一个动作就会主动给她让出位置,心里地位孰轻孰重,高下立见。
苏暖玉是当事人看不出,白峻宁和文雪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话被说破,文雪的好脸色也终于板不下去了,死死咬住自己嘴唇,就僵在那里。眼睛仿佛随时都能溢出水。
苏暖玉也愣了一下,但很快也反应过来,银铃般的声音回荡在滋滋烤肉店里格外清晰。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拿你自己那套思维恶意揣测别人?既然觉得垃圾不要进来啊,省的熏脏你的衣服!”
“所以这套衣服你打算穿几天?”
他的声音蓦然沉下来,引得她无端愣神。
这套衣服,你打算穿几天。
他原来,已经知道她无家可归了么……
………………
米灼年回到茗丞已经是三天后。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至于长到让她完全从那场火中缓过劲来,也不至于短到让她收拾不好心情不能面对乔承铭。
夜宵,米灼年正在厨房里煮粥。
晚餐剩了点鸡汤,她索性也就煮了鸡汤粥。鸡汤粥是外婆的拿手绝活,一般人都做不出那个味儿,因为她喜欢喝,亦步亦趋学了点儿,所以也没让佣人来做。
她穿着宽松的灰T恤,只露出短裤白白的边缘,两条腿纤长又笔直,在厨房灯光下透出莹白的光泽。
乔承铭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的一幕。长发及腰的女人斜斜把头发梳到一边,手里拿着一个小勺子,很仔细地用舌尖品尝。
侧颜睫毛蜷曲浓密,颤动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转了转,好像是在回味。
“好喝么。”
“当然好喝啊,”她可是有她外婆的秘方,一边说一边舀了一勺举在半空中,“你要不要也尝尝?”
男人穿着黑色浴袍,短发还带着微微的湿意。极尽俊美的五官冷邪一笑,“好。”
米灼年垂着眸子,勺子往前递过去。
“啊……”
突然哐啷一声响,手里的勺子已经掉地上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用力地压在干净名贵的大理石台面上。
她的腰刚好靠住桌子,他的两只大手搭在她体侧,高雅冷香从上笼罩。
“你干什么!”漂亮的脸晕染薄怒。
他笑,“不是说要给我尝?”
“那你扔我勺子干什么?”
“谁要用勺子,”男人雅痞地笑。
她觉得有点无语,伸手去推他,但是发现怎么推也推不开,索性放弃,“你想端着锅喝,我也没意见……”
一个音节未满,吻直接落下来了,带着清新甘洌的薄荷味,蔓延在唇舌间柔软又冰凉。他仔仔细细地扫过她的每一寸,然后温柔地包裹住,退了出来。
“嗯,厨艺精进。”
“乔承铭,你流-氓!”她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尝”是什么意思,白嫩的手背捂住嘴,脸颊红红的,眼睛瞪住他。
他伸出一只手,绕过去抚摩她后脑勺的发,“乖,吃完早点睡觉。”他眯眸浅笑,说完,又吻不够似的亲了亲她的唇角,下巴。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就是吻,米灼年也只能忍了,她不说话,转过身去盛了两碗粥。
男人侧身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样子,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直到视线瞟到她盛出来了两碗,表情才开始慢慢舒展开来。
她转回来,一手递给他一碗,“拿去,烫死了。”
他挑眉,把两碗都接了过来,长腿不紧不慢地朝餐厅走。
粥的味道确实鲜美,柔嫩的鸡丝配和香浓的鸡汤,又不知道放了什么神秘的配料,回味起来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甘甜。
一碗粥下去,胃舒服多了,她准备去睡觉。
“等着,”乔承铭看她要起来,不紧不慢地启唇,抽出一张餐巾纸优雅地擦着手指和唇角,“刚吃完饭睡觉对消化不好。”
“我困了。”
他一副要跟她谈事情的样子,她才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题外话---每次写米乔吻戏的时候,都会想起LanaDelRay的BecauseOfYou,感兴趣的美人可以去听听~很有调-情的气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