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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魄上前两步,颔首,看向梨晲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森的笑来。
那笑容,把这老太监的脸都扭曲得狰狞了几分。
梨晲暗暗道着不好,是谁不好,怎么偏偏是这么一个老*?
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小梨子,随咱家走吧!”严魄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那趾高气昂的神情,简直是用鼻孔看着梨晲似的。
“……”梨晲瞟了一眼花墨炎,冷嗤了一声,跟着他走去。
花墨炎盯着梨晲的背影,眼神深邃。
唯独惊雷一人,还在状况之外,低声喃喃:“怎么会呢,梨公公一瞧就是太监。”
听他如此笃定的语气,花墨炎转首看,反问道:“你如何确定?”
“呃……”惊雷被花墨炎那逼迫式的语气给惊讶住了,他不太明白,陛下为何在此时如此在意一个太监是否是真的太监这种事情?
不过他也相当能够理解,毕竟陛下这么多年,孑然一身,不允许任何女子靠近,这与陛下修炼的功法有很大的关系。禁欲是首要之事,因此到了如今,已经产生了一种见到女人就会嫌弃厌恶的习惯。
他相当理解他的主子。
可事到如今,梨晲若是个女子,他主子又会怎么做?
“属下那日听梨公公提起过她的过去,梨公公说的清清楚楚,在琅月净身房时的痛苦……所以,属下深信不疑。”
花墨炎蹙眉,他才不信梨晲那小太监说的话,十句里能有几句是真的?对这太监,当真是要竖起警惕之心来提防。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后,花园的门口,走入了梨晲和严魄,大家的目光禁不住都扫向了那方,不免好奇。
严魄的表情很奇怪,乍然一看与平常无异,可是那神情,却又莫名透着几分木讷和呆愣。
皇太后竟是神情紧张,颇为激动地起身问道:“如何?”
花墨炎此刻已经坐于首位,听见了声响,举着茶盏的手,竟然顿住,而且还捏的很紧,似乎也格外在意。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就扫向了梨晲,那漆黑的眼眸,比往日更显深邃幽暗。
“回禀太后,小梨子的的确确是个太监。”严魄出声,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就好像是事先已经在面前预演了无数次一般,他说的很缓慢,一字一顿。
这话,院中的姑娘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要是真是个姑娘家,待在陛下身边,还是这般贴身伺候,让她们心中甚为惶恐。
皇太后却是皱眉不悦,她想儿媳妇想疯了,这会儿听见不是女人后,那一股浓重的失望感,让她看着梨晲的时候,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善。
花墨炎的心情却比任何一人都复杂,他很奇怪,明明该是松一口气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他竟然觉得……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这种情绪,真的很复杂诡异,从来没有体会过。
梨晲低着头,红唇向上扬起,笑意在唇边泛开。
其实呢,要搞定严魄这种老*,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事情也很简单。
她当时跟着严魄往净身房而去,只是路途又远,梨晲也不想走到净身房动手,便在半路上将一根控制人的银针扎在了严魄的后脑勺。而此种控制人的银针,与以前的不同,是隐身的,遥控操作在她的手中,只要离开人体就能显出来,插在人体上就会自动隐身。
她回了22世纪一趟,她的储物空间里的器具自然要比去年来的时候要发达许多,此次带来的高科技,可是她搜刮了教授好一顿才收来的。
教授送走她的时候,可是抹着眼泪,依依不舍。
她当然知道,教授不舍的是他的宝贝高科技,可不是不舍得她。
插上去后,严魄的表情是呆滞的,可是乍然一看是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此刻大家的目光俨然都聚集在了梨晲的身上,赵冰雪却被活生生忽略了,哪里肯甘心。她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渐渐绽开了一丝丝笑容。
她拿过一旁的茶盏,故意往梨晲这个方向走来。
她迈着小碎步,脸上还是那温婉的模样。
可是如今已经看清楚她真面目的梨晲,莫名觉得,这比易容的人皮面具还假,还真是让她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了。
“梨公公,之前送礼一事,算是误会一场吧,小女子以茶代酒,来向梨公公敬一杯。”
所有人都在夸赞赵冰雪的知书达理,甚至没有架子,对一个小太监都如此客客气气。
可只有梨晲觉得,她完全就是为了利用自己制造话题而已。炒作的本事可真厉害啊!
梨晲暗暗唾弃了一声,笑着说:“奴才惶恐,赵姑娘还是不要折煞了奴才的寿命为好,奴才不过一个小太监,此事权当做是赵姑娘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好了。”
“你!”赵冰雪美眸圆睁,瞪向她。这话,明明就是在骂她是狗。
“赵姑娘,您这表情,好可怕!”会装,大家都会装。
本来和这种女人较量,实在会拉低她的水准,梨晲并不想理会,可是这个女人,显然就是故意的。
“赵冰雪,你够了吗?”花墨炎大概也是看的有些碍眼了,冷不防出声,那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俨然让所有人都在看热闹。他的语气微冷,明显不耐。
赵冰雪听见他那责备的话语,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感跃出,她默默地垂下眼帘,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也是毫不掩饰的委屈之色。
花墨炎很不给面子地冷嗤了一声:“今日品茶会,是母后一手操办,谁若是再敢捣乱,朕就不留情面了。”
梨晲啧啧了两声,想着还是赶紧离开做透明人比较好。
“小梨子,上来,给朕斟茶。”然而,首位上的男人,欠揍地出声唤住了她。
梨晲很想骂人,却又不得不上了首位,站于花墨炎的身侧。
倒个茶,还非得叫她来倒,是不是欠揍?
这种男人,已经渣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换上了微笑的表情,询问道:“陛下,要喝哪一壶,奴才给您倒!”因着是品茶会,桌上放置着很多个壶子,每个壶子里的茶叶都是上好的,刚刚拿过一盏茶壶,就能够闻到沁鼻的香气扑来。
花墨炎抬了抬下巴,说:“看心情。”
梨晲眼眸圆睁,很想骂一句,看你大爷的!问他喝什么茶,就老老实实回答就好了嘛,还来一句看心情,是不是欠抽了呢?
“是吗?看心情的茶啊!”她皮笑肉不笑,随手抓过一壶早已凉透的茶,往他的茶盏里倒,想着,要是盛晚晚在就好了,一定会在茶水里倒入无数毒药,毒死他!
梨晲那恶毒的表情,没人看得见。甚至在赵冰雪的眼里,梨晲的表情成了一种谄媚的笑,那中笑容,仿佛是示好一般,让她心底一股恶劣的想法忽起。
她手中微微运气,盯住梨晲,眼中一抹恶毒的想法划过,轻轻抬掌。
梨晲倒茶的刹那,忽然一阵风扫过,她背脊被一阵推力推过,然后……
注定要发生一场悲剧。
身子被推向了花墨炎,手中的茶壶壶嘴倒出的茶水也偏离了原本该倒入的茶盏,朝着花墨炎的身上倒去。
四周的人都紧张地站起身来,不敢出声。
梨晲和水壶一起摔向了花墨炎。
不过花墨炎也迅速,一股黑气袖中而出,迅速挥走了茶壶,壶子飞出的刹那,溅出星星点点茶水,落在了他的黑袍处。
而梨晲……
他的一手挡住了梨晲要倒下的身子,大手准确无误的抵在了她的身前,防止她落下和他发生任何亲密的接触。
然而他的表情,又显出了几分困惑。
梨晲的表情又一次僵硬住了,她内心要抓狂了。妈的,花墨炎这*男,手竟然……又放在了她的凶上!他***!
花墨炎更是表情迷惑,他大手触到的肥肉,让他感觉到万分不解。他又用狐疑的目光扫视着梨晲,那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一次又一次,以此确定自己触到的,的确是肥肉。
可刚刚严魄都说了,这是个太监,既然是个太监,他也就完全不用怀疑,这个应当就是肥肉了。严魄此人,他最了解,必不会撒谎。
梨晲猛地站直了身子,脸色非常不好。
“小梨子,你怎么做事的?瞧瞧你,把陛下都打湿了!倒个茶都倒不好!”皇太后冷声道,目光落向梨晲的时候,满脸的严肃样儿。
梨晲心中暗暗冒火,手痒极了,一股想揍人的冲动,正在和她的理智拉扯着。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在炎曜皇宫这些日子以来受的气多!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陛下擦干净?”赵冰雪瞧着,内心狂笑,语气也一甩之前的温柔细语。
梨晲转眸,一抹凌厉的目光,狠狠剜了一顿赵冰雪。
“不必,摆驾,回灵霄宫。”花墨炎没有说任何怪罪的话,反而是用一种饶有深意的目光扫向了赵冰雪。
所有人都带着几分狐疑,而赵冰雪,内心却有些发憷。她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事情是她做的,所以……刚刚那眼神的意味是什么?
“哎?炎儿,这姑娘都还没看呢!”皇太后愣了一下,迅速出声要阻止他。
花墨炎虽然平日里孝顺母亲,可是此刻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样没有一丝犹豫,起身离开。
梨晲冷嗤了一声,还是默默跟了上去。
皇太后那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也因为此刻而瞬间没了,那心情,简直是如跌落谷底一般消沉。有些无奈,又有些着急,她看着人家琅月摄政王都有一双儿女了,她这儿子,怎么至今连个女人都没有。
……
刚到灵霄宫的门口,梨晲就淡漠出声:“陛下,若是没有什么吩咐,我先回屋了。”她连自称都懒得去纠正了。
她要是告诉她的姐妹们,她被花墨炎给吃了两回豆腐了,会不会被嘲笑死?枉她当年还给盛晚晚怎么扑倒摄政王出谋划策,现如今,若是盛晚晚知道她的情况,一定要笑到前仰后翻。
她丢脸死了!
“等等。”花墨炎语气不悦,“替朕更衣。”
梨晲咬牙切齿。
“怎么,茶水是你泼的,你还想走?”他冷冷瞥了她一眼,语带嘲弄。
梨晲很后悔,要是时光倒流,她刚刚就应该拿起一壶滚烫的茶水才对,往他身上泼去,让他得意!
“花墨炎,我终于知道你为啥娶不到老婆了。”
前面走了两步的花墨炎停顿下脚步,回头看她。这种突然而出的话,实在让他有些莫名,甚至更多的是,好笑。
“哦?你且说说。”
“陛下,你这么不懂情趣的人,那满园的美人儿,你眼神都不曾停留一下,这就是差别啊,啧啧!”她语气微凉,揭穿他娶不到老婆的事实。
花墨炎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说道:“不必你来关心朕的终身大事,进屋,更衣!”
这小太监,不用命令的口吻叫她,恐怕她是万万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自觉。
梨晲切了一声,还是跟着他往寝殿走去,边走边说:“陛下,奴才也是为了陛下的身心健康考虑,再怎么说,陛下可是炎曜地顶梁柱,万一陛下不尽快开枝散叶,这百姓会多惶恐啊!”
“闭嘴!”花墨炎忍无可忍,觉得她的嘴,真的很讨厌。
梨晲乖巧闭嘴,不过心中还是不住地腹诽。
他冷冷扫了她一眼说:“还需要朕教你?更衣!”
梨晲撇嘴,上前给他宽衣。
这第一次做,可能会有些歪七扭八的想法,甚至还会幻想一番他这极好的身材,摸上去会如何。可是现在,直至此时此刻,她对给他宽衣,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其他心思了。
*终究是*,没必要去多想一丝一毫。
她,永远都不会对这个男人改观。
一边想着一边迅速褪去了他身上的外衫,又迅速拿过那又颜色极为艳丽的红色衣袍准备给他换上,却被他给抓住了手腕。
“等等。”他皱眉,这死太监对这颜色是不是情有独钟?
梨晲完全是随手拿的,根本没有多想,却突然被男人给捉住了手腕,心却是漏跳了一拍似的。
“干……干嘛?”她问道。
“换一件。”花墨炎无语,蠢到这种程度的太监,如若换到平时,他早就是嫌弃地赶走了,可是梨晲这小太监,竟然在他这儿坚强地活到了现在。
是看在盛晚晚和他家老头子的份上?还是别的意思?
他猛地惊醒过来,他怎么会有别的原因,必然是因为看在盛晚晚和他爹的份上,他才会如此!
梨晲没有察觉他的表情古怪,转身去拿起另外一件,这次拿了一件白的,举到了他的面前,询问:“这件呢?”
花墨炎的目光落至她手中的衣袍,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白色让他更讨厌。
“换。”
梨晲心底那叫一个怒火中烧,转身时,故意踩了他一脚,而且这一脚踩下去很重,使出了她吃奶的力气了。
“你!”猝不及防的一脚,花墨炎之前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警惕之心。
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声,眉心因此而蹙成了一个“川”字,表情都带着几分郁闷痛苦。
梨晲却回头来看他,故作不解地哎呀了一声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她无辜的脸,眼底划过的笑意泄露了她的心思。
这一脚踩下去,真是太解气了!
花墨炎气恼至极,在她要走离的刹那,猛地扯住了她的手臂!
大力拉扯之下,梨晲的小身板根本抵抗不住这男人的力气,猝不及防摔了过去,她纤细的腰际迅速就被大手给握住了!
花墨炎握上她腰际的刹那,也微微愣怔了一下。
不盈一握的细腰,甚至有的女子的腰际恐怕都没有这么细吧?
梨晲被人抓着了腰,心中简直是警钟大敲,怒道:“花墨炎,你干嘛!男……男,君臣有别,不知道吗?”她差点就想要说男女有别这种话了,要不是她机智,及时停住,恐怕都要说漏嘴了去。
然而她的怒火,没有让他有一丝丝的顿悟,手上的力道加大,将她的身子一点点拉近。
因为现在天气微暖,阳光虽不如夏天的炽热,可是现在也属于春末了,热度渐渐上来,因此给他脱掉外袍后,这男人上半身压根没有穿衣裳。
好在,只是上半身,否则她绝对要疯狂了。
然而随着力道加大,她和他的身子,一寸寸靠近,一种奇特的紧张感,在她的心底迅速蔓延开来。她的心砰砰跳着,仿佛要跳窜出自己的胸腔,她恨不能伸手按住那颗活跃的心。
见鬼了不成,她怎么紧张?
花墨炎的神情,带着一丝丝困惑,他这么突然把她拉近,完全是出于……一种心底的渴望。他高高在上惯了,从来不会去思考后果,向来都是想要什么就去抢就去霸占,完全不会顾及。他这么将她用力拉扯至了身前,完全就是想要把她拉近而已。
等把这小太监拉到了身前,快要贴在一起的时候,一只手迅速抵在了他的胸前。
“花……花墨炎,你发什么疯?是不是缺女人,缺女人的话,我去给你找两个来。”梨晲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紧张而结巴了些。
他垂眸,看着她白希红润的脸,竟然飞过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他确定不是错觉。
他也深深怀疑,他是不是魔怔了,对着这么一个太监,不男不女的人,竟然……有了反应?
大概被这种想法惊悚到了,他猛地松开了手,表情由困惑不解转成了疏冷说道:“出去!”
两个字,好像夹杂着几分恼意。
梨晲却是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衣裳一扔,迅速走了出去。她觉得,刚刚刹那,她小鹿乱撞的情况,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因为,她太缺男人了?
花墨炎看着地面上静静躺着的衣裳,眉皱的很深,对刚刚自己的行为,感到很大的不解。
其实刚刚,他把那小太监拉到面前的时候,本意就只是想要惩罚一番她,然而,她身子却让他出奇地有了好像……属于男人该有的反应。
……
“小梨子,你在做什么?”小愣子看见门是虚掩的,便悄悄推开了门来。今日玉琼园的事情,他都听说了,本来以为皇帝陛下恐怕会怪罪她,特地来安慰她一顿。
可是推开门来,发现梨晲的神情有些奇怪,那眼神飘忽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
梨晲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呼唤声似的,眼神依然还在飘忽状态。
其实她回来是打算把印刷术的法子写下,然后出去找个店铺,自己弄个印刷术工厂,不管怎么说吧,她也要给自己尽快谋求一条生路。
感觉待在皇宫之中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发危险。
尤其是这个叫花墨炎的男人,是不是太……太诡异了?
不过要开店,那推广印刷术,那肯定是需要资金的,她现在基本资金都没有,谈何容易。
可是现在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自己的生意路上,压根已经完全向着刚刚发生的事情飘去了。
“小梨子?”小愣子的脸,忽然在她的眼前放大了无数倍,有些狐疑地看着她的表情。她的表情,像极了在思春。
梨晲被突然放大的脸给吓了一跳,迅速瞪他了一眼,问道:“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啊?我都叫了你好多声,你居然都不理我。”小愣子撇了撇小嘴,那表情有些小小的委屈之色。
梨晲晃了晃头,迅速站起身来,说:“我哪里有不理你啊,对了,小愣子,你有钱吗,借我点钱呗?”
“啊?”小愣子又一次傻愣住。
梨晲已经联系过了很多人了,盛晚晚不知怎么的,就是音讯全无似的,完全联系不上了,季晴语的话……她现在已经完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妇,没有其他的职位,都靠着傅烨的俸禄。傅烨这丞相当的也是滴油不进,刚正不阿的,就老老实实拿俸禄,也根本没有别的闲钱能借。
熟人都帮不了,那就只能找这么一个孩子了。
可这孩子不过才十二三岁的样子,恐怕也不会有多少钱吧?
“我,我有钱啊,我有二两银子,这是我特别攒下的,你,你要的话,我就给你好了。”小愣子的表情虽然有些不舍,可是看着梨晲郁闷的神色,还是默默地将自己的银子捧上。
梨晲看着这么点点小碎银,欲哭无泪。
“算了,你这点钱啥都做不了。”她挥了挥小手。
“那……你要多少钱啊?”小愣子好奇宝宝地问。
梨晲摸着下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道:“你说,谁最有钱?”
“呃……”小愣子也开始认真而严肃地思考起来这个问题,然后很快就想到了是谁,“陛下啊!”
也对,炎曜国最有钱的,难道不是这个叫花墨炎的男人吗?
他是皇帝,掌控国库就算了,他还是无花宫宫主,无花宫在天下各国间可都有生意往来,虽然做的是杀人买卖。
可是,找花墨炎,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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