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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盛晚晚听见他说么么哒三个字的时候,一时也没有忍住,笑意顿时泄露。
男人的声线低醇邪魅,又磁性无比,说么么哒三个字,不似女子的娇嗔,却又很莫名戳中了盛晚晚的内心萌点。
“笑什么?”修长的手指挽起她的一缕发,绕在指尖,一圈一圈,缠绕着仿佛是两人的心。
盛晚晚的目光很不自觉地就落在他的手指上,看着他把玩着她的发丝,抬眸,“小寒寒,么么哒这种话,日后要多说才行,这样容易让女人心软哦,而且,心软后,女人很容易就会臣服……”
“哦?”轩辕逸寒挑眉,看着她这略带邪恶的笑意,他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有诈。
“我的话,你不信吗?”她嘟了嘟嘴,佯装生气。
要说么么哒三个字,由一个男人说出口,本来该是撒娇的话,却偏偏从这个男人说出口,一点撒娇的意味都没有。问题是,她还是没出息地觉得这男人很可爱?
“信,只是说出口不如实际行动。”男人紫眸颜色渐深,松了她的发。俯下头来,就覆住了她的小嘴。
“唔?”盛晚晚的眼睛瞪大了几分,她并不是惊讶,只是因为他的那句话,她的小心脏还是被结结实实震了一下。天知道,这话说出口,让她很莫名又往某些方面想去了。
昨晚上的事情都还在呢,而且她感觉,她下面还在疼。
小手推了推他,她要控诉一下某人如狼似虎的行径。
她越推,他越加深这个吻。
直至让她觉得近乎窒息,再无力气推搡。
盛晚晚的嘴里轻轻溢出了一声,这完全就戳中了男人的心房,他蓦地松开了她。
该死的丫头,这就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旦打开,就再也没有办法控制住。轩辕逸寒想,他内心住着的那只狂妄的野兽被放出,从此再也不愿意关回去。
有了第一次,日后,他恨不能天天都将她占为己有。
“我,我还疼。”她也因为自己那声音,脸彻底红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烫的吓人。她想,这男人肯定是饿了二十四年,所以……
“是我不好。”他的嗓音沙哑了几分,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际,“下次轻点。”
盛晚晚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非但没有降下去,反而是更加升温了,她作势很假地咳嗽了一声,“小寒寒,没有下次,日后每次我都必须在上。”
“好。”他含笑着看她,也平静地说了一个好字。不管是谁在上,最后的结局都一样。
盛晚晚当然不知道某人的内心深处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紫眸深处闪烁的笑意,分明带着一丝,让她觉得奇怪的……坏笑?
绝对是坏笑,她是绝对绝对没有看错!
“我,我还是不吵你批阅奏折了,我四处逛逛。”她觉得,他的笑意在眼底荡漾开来,让她觉得很大言不惭。
“晚晚,别跑远了。”他叮嘱了一声。
盛晚晚点点头,凑了过去,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口,随即起身走了出去。欢快的神色,看着让人愉悦。
男人伸手轻轻抚了抚薄唇,唇畔笑意渐渐深了几许。
……
午膳刚用完,盛晚晚百无聊赖地又回到了昨晚上洞房的事发地点,随手翻着屋子里的东西,她不过是随便看看。
这时门外的声音让她有了几分好奇,偷偷靠在了门边去听。
“公主,王爷有令,今日不见任何人。”
“叶侍卫,母后病危,让我见一见摄政王吧?而且母后嘴里一直念着摄政王。”轩辕秀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音,听上去格外上心。
外面忽然沉静了一会儿,随即便是轩辕逸寒的声音。
“母后怎么了?”
听见这个问题,盛晚晚在内心腹诽着某男的演技真高,明明知道可能快死了,居然来一句,母后怎么了?这种很显而易见的问题,真是好意思问出口吗?
轩辕秀雅的声音犹自带着哽咽,“母后,听太医说,病情加重了,这过不了几日就……”
盛晚晚此刻已经走到了梳妆台前给自己易容,她觉得,她有必要去皇宫瞧一眼。只要太皇太后死了,日后夜倾城的日子都好过很多。
至于杨锦儿,现在花墨炎还在皇宫,有花墨炎在,杨锦儿是不敢随意行动,更何况杨锦儿武功全失。
哪怕太皇太后当真是撑过去还能再活下来,她盛晚晚也不同意。
只是四大家族中,月家势大,太皇太后的死因,月家必定会彻查。不过那又如何呢,自古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男人输。
轩辕秀雅没有听见轩辕逸寒的回答,心中急切万分。
“嘎吱”一声,盛晚晚忽然就开了门来。
“亲爱的夫君,我们还是去看看母后她老人家吧?”她踩着自认还算优雅的步伐,走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挽住了轩辕逸寒的手臂,笑米米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亲爱的夫君几个字,成功愉悦了男人。
“晚晚说去就去。”他的语气放软了几分,手已经顺势握在了她的腰际上。挽着她往外走去。
轩辕秀雅看向盛晚晚的眼神,有一些不太好。她的内心总归还是偏向夜倾城的,她不明白,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盛晚晚又是什么人,莫名就坐上了摄政王妃的位置,更让人气愤的是,往日摄政王对夜倾城这个太后千依百顺,如今见到太后两人仿佛形同陌路。
“当然要去呀!”
盛晚晚说罢,睨了一眼轩辕秀雅,声音还算轻柔,“秀雅公主,不知这驸马选的如何了?是昭龙的三皇子呢,还是炎曜的太子殿下?”
女人生来都八卦,她更想知道,轩辕秀雅到底是答应了谁。
轩辕秀雅在心中排斥盛晚晚,是万万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不说,盛晚晚也能够猜测出一些来,做皇子妃和做太子妃,两者相差甚远,皇甫俊炎日后还不一定能够夺得太子的位置,而花墨炎已经是太子的地位了。
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比的可能,只是皇甫俊炎率先把玉佩给了轩辕秀雅,而且轩辕秀雅这个女人还一股脑收下了。
“秀雅已经收了皇甫俊炎的玉佩,已经不能反悔了。”轩辕逸寒淡淡启唇,虽然说这话是在解释,实际上这语气是万分的不容置疑。
轩辕秀雅的脸色一白,有些惊恐地看着轩辕逸寒。
她深知,这不是什么解释,这就是一个决定,一个命令!
在琅月王朝,他轩辕逸寒说出的话就相当于是圣旨,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是再也没有返回的余地了。他一早就打算把她嫁到昭龙国去的吧?什么玉佩不玉佩的,完全就是胡话。
盯着轩辕逸寒的目光,带着一丝丝淡淡的恨意。
只是,男人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
“哎哎,我说这位公主,你这吃人的眼神看着我家夫君做什么?虽然这年头流行兄妹恋,但是你别忘了,他是你哥,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你胡说什么?”轩辕秀雅暗嗤了一声,语气带着浓重的鄙夷,“不管怎么说,我要嫁给谁这事情上,你们谁都无法为我做主。”她有些气恼地拂袖就走。
看着她生气的背影,盛晚晚撇嘴,觉得轩辕逸寒既然说了这话,那铁定只能嫁给皇甫俊炎了。
或者也因为是,花墨炎这丫的是轩辕逸寒的宿敌,所以轩辕逸寒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花墨炎娶轩辕秀雅。
小心眼的男人。
入了宫中,月宁宫外又站满了大臣,大臣们一听说太皇太后的病情加重,不免都纷纷赶来探望。谁不知道月家的势力意味着什么,太皇太后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这琅月的格局恐怕就要更改了。
只是,摄政王的手段非一般,天下在谁手中还不一定。
听见脚步声,众人纷纷看了过去,就瞧见了那紫袍的男人拥着新婚的王妃往月宁宫而来,众人识相地纷纷让开了一条道,男人的到来,那般强大气场的压制下,之前还有些议论纷纷的宫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盛晚晚扫了一眼大殿上的大臣们,这些人其实她还是熟悉,过去每天早朝都要瞧着他们,只是很多名字她还是记得有些不清楚。
入了寝宫,那股浓重的药味四溢,刺鼻的味道,让盛晚晚蹙了蹙眉。
她对药理向来娴熟,这会儿这好几位的药材,她闻着不像救人之药,仿佛是……
她蓦地转过头来看向轩辕逸寒,她心中隐约有了一丝明朗,这个答案太明显了,她不用问也知道这可能是某个男人在背后搞鬼了。这丫的,卑鄙起来,他娘都不认识……
她这话自然是不敢说出来,她怕她说出来,就会被他给弄死去……晚上被弄死去。
药味弥漫开来,盛晚晚此刻已经走到了*畔。
太皇太后半坐着,那眼神有些没有焦距地四处晃荡,最后落在了轩辕逸寒的脸上,她的唇忽然颤抖了几分,指着轩辕逸寒,吓得那本来苍白的脸更是失去了血色。
“母后。”轩辕逸寒平静地唤了一声,这一声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此刻他的淡漠也是可以完全理解。
“你……你母妃,是个……是个可怕的女人。”她颤着唇,脸上带着惊恐,“你母妃……煞星转世,当年祭司都说了,娶她必会带来祸患,呵呵,果然啊,果然。我的夫君被她害死,我的儿子也被她给害死,现在她的儿子要来害死我,呵呵。”
这笑声透着一股绝望的悲凉,仿佛是已经生无可恋的地步。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在快要死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任何的顾忌了。
她说话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恨意。
盛晚晚咂舌,“太皇太后,我家小寒寒多无辜,我家小寒寒的母妃更无辜,而是你自己得不到男人的心,就把过错怪在别的人身上,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
“盛晚晚,你怎么跟我母后说话呢?”轩辕秀雅怒,站在一旁,本来就有些难过了,她若是嫁了之后,琅月就彻底沦为他轩辕逸寒手中,她担心的是小皇帝。
不知道最后会是怎样的结局。
“既然是你母后,又不是我母后,更不是我家夫君的母后,我为何要尊重?”盛晚晚抬了抬下巴。
过去的那些日子里,这个太皇太后给她找麻烦的事情可是历历在目,现在让她有一股报复回来的块感。
“你,你是盛晚晚?”太皇太后的眼神,落在盛晚晚的脸上。
盛晚晚记得初见这个老女人的时候,她的皮肤保养极好,不显一丝皱纹,唯有那眼角的皱纹显露了她的年纪,可是此时此刻,再看一眼这个女人的容颜,觉得她仿佛是*之间苍老许多。
看来这些日子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以至于她都苍老成这般了。
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皮肤越来越暗黄。
“轩辕逸寒,我死都不会告诉你,不会告诉你真相。你母妃的死,你弟弟的下落。”
她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暗哑,此刻听着仿佛魔音一般,可以在脑子里一直盘旋。
盛晚晚不自觉地握住了轩辕逸寒的手,握得很紧。她感觉到男人的手隐约要动手,这个男人平日里嗜血残忍,但是理智却还是有的,他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比任何人都理智清醒,唯独碰到他的底线就不可以。
“我死都不会告诉你……”太皇太后一直低低喃着重复着这句话,重复完后,眼睛似有千斤重,缓缓阖上了。
守在门口的大臣内心很紧张,太皇太后若是真有个闪失,那这琅月就真的要变天了。
月家的势力不容小觑,所以当初摄政王还有所顾忌,日后太皇太后不在,这天下尽在他轩辕逸寒手中。
太医缓缓走出,沉沉叹息了一声,“太皇太后,已崩!”
一句话,沉重地敲打在了众人的心间。
那站在一旁低着头的小皇帝,倔强地站着,小身子挺得直直的。若是去仔细看他的小脸,一定会察觉到他脸上那股倔强的表情,带着愤怒和恨意!
才五岁的孩子,他什么都不懂,只是现在,宏王每天都来看望他,每天都给他带各种他最喜爱的东西,宏王说的一切,他都相信。给他灌输的那些,他都全部记着了。
轩辕逸寒这个男人杀了他的母亲,逼死了他的奶奶,恐怕就连他的父皇,也有可能是跟轩辕逸寒有关!
他的小拳头握得死紧,蓦地抬头来,眼底透着阴森的光。
天色刚刚暗下,摄政王府里比往常要热闹了许多。
太皇太后刚去世,摄政王府外就挤满了无数人。
盛晚晚抱着手臂,看着众位大臣纷纷来献礼,她挑眉,“叶宁,各位大人也辛苦了,瞧瞧这天气这么热,请大人们入屋喝口茶好了。”
她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正好,我最近研制了一款最新的降暑降温,让人冰凉透骨的药,放在茶水中,喝了后保管对抗这酷暑。”
“……”叶宁心下狠狠抖了三抖,其实内心很崩溃。
额滴神,王妃这是要把人给吓跑了去吗?这些大人都是好不容易一边倒地准备投靠摄政王的,这会儿王妃这么一闹,不是要把人给吓跑去?
这会儿盛晚晚的话也让门外的一众的大臣内心很崩溃。
他们早有耳闻盛晚晚这个女人蛇蝎心肠,用毒极高超,最近正缺用来尝试毒药的仆人。他们可不敢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被毒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盛晚晚笑米米地说完,看见了众位大臣的丰富表情,侧身让开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各位这么紧张做什么?各位进屋喝茶。”
叶宁心中那个急啊,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啊,这才弱弱地开口道:“各位大人请进府吧,王爷处理完国事就来。”
瞧着叶宁把人都领走了,盛晚晚撇了撇嘴。她发现了一件事情,她不做太后失去了很多的乐趣。整人的乐趣都没有了。
“女人!”玉莲咬了一口她的裤脚,蹦跶了两下。
盛晚晚轻哼了一声,将它拎起,“说过多少次了,记得叫女主人,你下次再叫女人试试?”
“小爷,小爷就,就叫!”它轻哼了一声,挥动了一下自己的小短手,“小爷,小爷的背痒,帮小爷抓一下。”
它手短,身子又圆滚滚的,显然是抓不到。
盛晚晚瞄了一眼它的后背,惊讶地发现,它的后背上多了一只虫子。
她捏起这只虫子,虫子很小,只有指甲盖大小,最让她觉得莫名的是,这虫子好像有些眼熟……
“你从哪里偷来的?”她在脑子里努力搜寻了一下这只虫的印象,忽然就被惊住了!
玉莲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两只小短手挥动了两下,两只脚向内侧对着,只可惜它没有手指,真想对着手指做出一副它很无辜的样子来。
“换魂蛊虫?”盛晚晚已经认出了这东西,嘴角抽了抽。
这小东西,竟然把这东西偷来玩?
“小爷,小爷只是,想要……”玉莲继续无辜状,“小爷想和它做兄弟,小爷很寂寞,小爷很孤独,小爷很无趣。”
“在做什么?”严厉的声音顿时响起,打断了盛晚晚那正待教训人的话语。
盛晚晚还未说什么,手上捏着的蛊虫被人劈手夺过,蛊虫瞬间在男人的手中化成了黑粉落下。
“这不是你能随手拿来玩的!”轩辕逸寒的语气隐含着一丝怒意。
他都不敢想,这虫假若钻入她的身体里……
被他的语气凶了一下,盛晚晚瘪嘴,“这么凶做什么,我不是好好地吗?”说着摊开手掌心,以此证明自己当真是好好的。
只是……手指尖却黑了。
这颜色,让男人的脸色一沉。
玉莲小心翼翼地吞口水,它虽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它却感觉,这事情是它惹出来的,它一点点挪动着自己的小短腿,作势要准备离开,不离开不是找死吗?看它家主子那黑沉的脸,它可以预见它的下场。
“这……这真的没事。”盛晚晚蹙眉,赶忙要收回。
她竟然忘记了,她的百毒不侵,有一处是她致命的弱点。
中指指尖,若是碰到毒物,还是会有中毒的症状。所以以往,她的中指上都会用肉眼瞧不见的保护膜封住,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极好地掩盖自己的弱点。
她全身上下碰到有毒的东西都不会出现中毒的症状,唯独右手中指。
“该死的!”男人暗骂了一声,抓着她就往房中走去。
玉莲站在原地,暗暗长呼了一口气,“小爷,小爷福大命大。”
结果它话应刚落,它的小身子就被一股风给刮了过去,被那股吸力吸走,顿时就被一只大手给拎着往屋子里走。
玉莲的四肢开始挥舞,“小爷错鸟,小爷错鸟,呜呜呜……”
“闭嘴!”轩辕逸寒的声音暗含着一丝戾气,“没用的东西!”
玉莲瘪着嘴,又别骂没用的东西了。
“小爷才不,不是,小爷很有用,小爷会吃,小爷还会睡,小爷还会打人,对鸟对鸟,小爷还会像主人一样尿尿……”
“砰”地一声,玉莲被打得一头栽在墙上。
“噗……”盛晚晚听见玉莲的最后一句话,一时也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来。像主人一样……尿尿?笑死她了。
轩辕逸寒紫眸瞪了过去,那眼神慑人无比,玉莲从墙上滑落下来,豆大的眼珠子里渐渐涌上了泪珠子。
“叶宁,接住它的泪水。”轩辕逸寒达到了目的,平静地吩咐。
叶宁嘴角抽了抽,拿过玉杯接住了玉莲的眼泪,“快,快哭。”
“呜,叶子,主人欺负小爷,欺负小爷……”
“对啊,对啊,他经常欺负我们对不对?”叶宁一听,也做出一副深有体会的样子,暗暗点头。
“就……就是说嘛,呜呜……”
“可不是嘛,小东西,还记得主人经常揍你吗?经常骂你是没用的东西吗?”
“呜呜,小爷更伤心了……呜呜哇哇!”这只小东西哭得更加伤心,那泪水都要溢出玉杯去了。
盛晚晚:“……”
她惊奇地发现,这一幕很和谐。
待叶宁结果一杯眼泪,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轩辕逸寒,满脸真挚地说道:“爷儿,快给王妃解蛊。”
“叶宁,本王经常欺负你?”轩辕逸寒接过他手中的玉杯,语气微微带着胁迫。
叶宁被这语气给吓得赶忙摇头,“不,不,爷儿对属下是极好,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滚出去。”男人的语气略显不耐。
叶宁却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抓起还在哭泣的玉莲就走,走出门来,暗自撇嘴,“爷儿脾气越来越不好了。”边说边抚弄着他的胸口,满满的都是心有余悸。
人走了,屋子里只有盛晚晚的笑声。
“哈哈……”盛晚晚笑的东倒西歪的。她以前怎么都没有察觉,她家男人和下属之间的情谊这么好?
“别动。”男人蹙眉,警告了一声。
盛晚晚乖乖地坐好了,“小寒寒,这蛊毒没事吧?”
“没事,玉莲是圣物,它的泪水治百蛊。”他平静地说着,握着她的手指放在了玉杯中。
一股凉意从指间窜入,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凉意,很舒服。
盛晚晚很惊奇地发现,她手指尖的那团黑色消散而去。
“原来还有这样的奇效?”
轩辕逸寒没有答她的话,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的玉指。盛晚晚说的百毒不侵,恐怕不包括她这根手指。刚刚若不是他及时抢走,她岂不是……
看着他深沉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盛晚晚缩了缩手指头,想要安慰他几句,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寒寒,我没事了。”
“此事,决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已经给出了答案。
盛晚晚捧住他的脸,“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说着吻了一下他的唇瓣。
她发现她自从洞房后,越来越会腻歪了。
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了一阵后,并没有说话。那双紫眸里倒映的全是她的容貌,仿佛要把她刻入心间,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微带薄茧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白希的脸颊上,好一会儿才说道:“知道的人,本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手指上有弱点,谁会知道?
就连暗夜的人都不知道,除了那教授……
……
夜色浓了几分。
而此刻,皇宫中,小皇帝坐在书房里,还在努力抄着书籍上的内容。
这时候门外的太监轻轻唤了一声,“陛下,宏王求见。”
一听是宏王,小皇帝抬起小小的脑袋,眼睛都大亮了几分,“快请。”稚嫩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兴奋和期待。
门随之打开来,轩辕弘俊抬步走入,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黄袍的小孩身上,脸上是温淡的笑容,“辰明,这么晚还在用功?”
“是啊,皇叔,你来的正好,侄儿有很多不解之处。”
轩辕弘俊端着他温柔的笑容,走至小皇帝的身边,凑了过去,轻轻点头赞道:“辰明,你这字写得越来越好了。”
“真的吗?”大而圆的眼睛,闪烁万分。
“可不是嘛!”轩辕弘俊嘴角边的笑意渐渐漾开来,他在小皇帝的身边蹲下,“想不想正大光明出宫玩?”
小皇帝眨了眨眼睛,懵懂地点头。
“那明日上早朝,你就要按照皇叔给你的吩咐,对众位大臣这么说,明白吗?”
他还是半懂不懂,唯一清楚的就是那一句,按照皇叔说的话去照说就行了。
“是,按照皇叔的话说。”
“这才乖。”轩辕弘俊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
……
翌日早朝下朝后,盛晚晚还坐在摄政王府里看着手中的朝廷花名册。
“这宏王的势力都挺那啥的,要不,我们直接从宏王身上动手?”盛晚晚摸着下巴,看着册子上的人名。轩辕弘俊的那些心腹大臣这么一看,竟然还都有些来头,都和四大家族的人都有些关系。
一旁站着的叶宁很无奈,他昨晚上和阎泽赌输了,谁输了谁就负责跟着王妃,赢的人负责跟着王爷。
真正是后悔……
昨晚上,看着王爷抱着王妃入的屋子。
叶宁就神秘兮兮地拉着阎泽,“阎泽,我们来赌一把。”
“赌什么?”阎泽的表情很平静,向来都是面瘫脸的他,此刻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你猜,今晚是王爷在上,还是王妃在上?”叶宁已经用剑尖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字和一个小字,“喏,赌王妃在上的押大,赌王爷在上的押小。”
“……”阎泽看着叶宁这副神情,真想骂他一句,玩物丧志。
“你赌不赌?”叶宁转了转眼珠子,“谁输了谁明日负责保护王妃,谁赢了谁负责保护王爷。”
阎泽终于是有了一丝波动,两人都是一致不想跟着盛晚晚!
“好!”阎泽心一横,指着小,“我押王爷!”
叶宁一听,满脸的鄙夷之色,“瞧你这就是没眼色的,,我这次赢定了!”
他是如此自信满满,如此相信王妃的魄力,以至于他一整夜都没睡,都靠在了门上听着屋内的动静。
结果的结果却是……
很早就听到了王妃在屋子里的暴喝声:“轩辕逸寒,你个王八蛋,不是说好日后都是我在上面的吗?”
“晚晚,你叫这么大声,想让人知道吗?放心,对外你就说你在上就好。”然后,叶宁听见了他家王爷这般无耻的话语。
叶宁站在屋门外,彻底凌乱风化了。
阎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宁,拍了拍叶宁的肩膀,“愿赌服输。”
“叶宁,我问你话呢?”盛晚晚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叶宁的回忆。
盛晚晚很狐疑地看着叶宁,看着他一脸苦瓜色,那欲哭无泪的样子,让盛晚晚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叶宁在想什么,这副菜色的样子,着实有些……奇怪?
“叶宁?”她伸出爪子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王妃说的是,应当从宏王的身上下手。”叶宁恍惚着回过神来,有些愣了一下。
“喂,你待会儿派人出去买条狗。”
“呃?”叶宁愣了一下,没明白过来王妃这是要做什么。
“总之,买条狗回来,对外称日后摄政王府内有这么一只忠犬了。”盛晚晚摸着下巴,那副神情很认真。
叶宁有些没明白过来,自家王妃又要做什么,瞧着她这神情,似乎是别有所图?一般盛晚晚露出这种奇怪的表情后,叶宁完全可以肯定,她肯定是在思考怎么整人了。
思及此,叶宁的心下狠狠抖了两下,他还是照办吧……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盛晚晚的思路被打断,瞧见了轩辕逸寒已经走入府内,她立刻端起了她自认温婉贤淑的笑容,上前用着腻人的声音轻声唤了一声:“亲爱的小寒寒,回来了?”
这声音太娇嗲,让阎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想确定一下太阳有没有从西边出来。他很疑惑,自从成亲后,太后,哦不,王妃这会让人做恶梦的本事渐长。
而他们伟大的摄政王殿下,却仿佛是极为享受似的,他伸手轻轻挽住了盛晚晚的腰际,将她往怀里带,“怎么,想我了?”
阎泽也默默地在内心腹诽着,感情不止是王妃会让人做恶梦,就连他家王爷也会让人做恶梦……
“是啊,人家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她越来越腻歪,越来越会恶心人了。
倒是轩辕逸寒,却仿佛乐在其中,笑意在唇畔渐浓。
“是吗?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想我。”他抬起她的下巴,在盛晚晚还没有问出什么来的时候,低首就偷了一个香。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这么毫不顾忌地偷香。
盛晚晚很无奈,同时也非常不甘心。为毛每次她都这么被动?她必须要重振她当年的威风霸气!
“我要出府一趟。”她轻轻说道。
“好,我陪你出去。”轩辕逸寒想起今早上朝堂的事情,轻微蹙了蹙眉。不过他的新婚妻子要出门,他当然得看着。
盛晚晚心想,那怎么能够让他跟着去,万一她说的话惹毛了他怎么办?她想都不想就摇头,“不不不,小寒寒,你在家里好好看家,我出去逛一圈就回来了,叶宁保护我就行。”
她说完这话,使劲地朝着叶宁使眼色。
叶宁哪敢说话,横竖都是找死,与其死在王爷手中,还不如死在王妃手中。
瞧着盛晚晚这神情,轩辕逸寒也不再多问,轻轻颔首,“好,天黑之前回家。”
“知道了,知道你最爱我了。”她上前又亲了一口,然后给了叶宁一个眼神,抬步就往外走去。
轩辕逸寒看着少女的背影,笑意渐渐在眼底消散而去。他不想她参与是非,所以这样或许是最好的。
……
叶宁抬头看了一眼这写着“宏王府”的牌匾,有些莫名。
盛晚晚此刻也已经易好容,骄傲万分地说道:“待会儿,叶宁,你只需要配合我就好了。”
叶宁轻轻点头,大抵是明白过来,王妃今儿个要整的人是这位宏王。要怪就只能怪宏王太倒霉了,偏偏是他家王妃的绊脚石。
王府的大门被敲响后,小厮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小厮不认识盛晚晚,但是却认得盛晚晚身后的叶宁。
“啊!”他惊呼了一声,慌慌忙忙冲入府内。
门在眼前毫不客气地又关上了。
盛晚晚蹙眉,又拍了两下。
这一次出门来迎接的是轩辕弘俊本人。
“这……摄政王妃有何事?”轩辕弘俊不免有些疑惑,警惕地看了一眼叶宁。叶宁这人武功高强,在整个琅月,恐怕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哪怕是武功尚好的傅烨,都不是叶宁的对手。
“宏王就是这样待客的?既然我特地跑来,是不是该让人进去啊?这天气这么热的,该让人进府喝一口茶水吧?”
轩辕弘俊咬牙切齿,可是又知道不能把这个女人给惹毛,还是侧身让开来,“王妃请,是本王考虑不周。”
盛晚晚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不知王妃今日来此,是有何事?”轩辕弘俊有些疑惑,这个女人该不会是真的特地来看他而已?
“我呢,来跟宏王做笔生意的呢。我听说宏王有几位感情深厚的大臣,咱们就做一个生意就好了。”盛晚晚抱着手臂,表情相当认真,让人不敢怀疑。
“王妃请说。”
“我呢,我帮你取摄政王的狗命,你呢,你就负责把你这几位感情深厚的大臣的各个把柄告诉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