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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看着一大早就慌慌张张的跑到家里来的开封府捕快张千,温和的说道:“张千,你喝口茶慢慢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公孙先生怎么了?”
“展大人,”张千狠狠的灌了一口茶,缓了口气:“你快点过府里去吧,公孙先生他不见了。”
“公孙先生不是去送裴大小姐了吗?”展昭不解的问道:“难道他还没回府吗?”
“没有,”张千猛的摇了摇头:“公孙先生昨天一早就出城去送裴大小姐了,可是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大人担心公孙先生是被那些杀千刀的绑匪给绑了去,所以才让卑职过来,请展大人赶紧过府去一趟。”
展昭想了一下,轻声说道:“张千,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下一下小鱼。”
“对,对,对,”张千连连点头:“展大人一定得把展夫人也带到开封府去,以免那些杀千刀的绑匪有可乘之机。”
展昭点点头,直接去后院找了于小鱼,向于小鱼说明了情况,并让于小鱼赶紧跟他一起到开封府去。
“什么?”于小鱼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无法相信:“公孙老狐狸不见了?”
“嗯。”展昭抿抿嘴角,轻声说道:“现在大人怀疑公孙先生已经被人绑去了,所以才让人来找我们,让我们赶紧过府一趟。”
“你等我一下,”于小鱼也不啰嗦,直接应了下来:“我拿点东西,就跟你走。”
展昭看着于小鱼手里拿了一个小包袱出来,轻轻的点了点头:“你简单的收拾一些东西也好,这次我们可能会在府里小住几天,等公孙先生的事解决了才能回来。”
“你也别太担心了,”于小鱼看着展昭一副担心的模样,笑着拍了拍展昭的胳膊:“也许等我们到开封府的时候,公孙先生已经回去了也说不定呢。”
展昭有些担心的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于小鱼、展昭以及张千三人一边往开封府走,一边说起了公孙策失踪之事。
“张大哥,”于小鱼不解的看着张千:“公孙先生昨天不是去送慕颜了吗?”
“是呀,”张千点点头:“自从昨日公孙先生去送裴大小姐后,便是再也没有回来。”
“展大人,”于小鱼想了想,拉着展昭的袖子,抿着嘴角问道:“你说,公孙先生会不会直接跟着慕颜去了裴家庄?你也知道,他们两个那么多年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好不容易决定要走在一起了,自然是一刻不愿意分开喽,那么公孙先生和慕颜一起去了裴家庄也不奇怪啊。”
“应该不会。”展昭轻声的说道:“如果公孙先生真的跟着裴大小姐去了裴家庄,起码也会向人交代一声的,总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个交代也没有的就失了踪。”
于小鱼咬着嘴唇,想起当初偷听到的钱老大等人的话,心知公孙策此次恐怕凶多吉少;然而,看看展昭担心的样子,于小鱼又实在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跟展昭说起这件事。
“小鱼,”展昭转过头看着于小鱼,轻声说道:“我记得你说过,当初你被人绑架的时候,曾听到过那些人的谈话。你说,他们当时绑架你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掣肘于我,进而掣肘包大人?”
于小鱼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也怀疑是同一班人做的。那些人绑走公孙先生,恐怕跟当时绑我是一个意思,都是为了削弱包大人的助力。”
“可是,”展昭不解的看着于小鱼:“那假弥勒已经被抓了啊?难道……”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进了开封府。
“展大人,”于小鱼笑着说道:“你跟包大人聊吧,我去看看二丫。正好,”于小鱼扬了扬手中的小包袱:“我给她订的新衣服做好了,这会儿送过去让她试一试。万一不合适,也好有时间修改。”
展昭这才知道,于小鱼带来的小包里装得根本不是她自己的衣服,而是特意为王二丫准备的新衣服,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你自己亲手做的,才会显得有诚意吧?”
“我这双手,”于小鱼将包袱夹在自己的腋下,又将双手在展昭的眼前摆了摆:“只适合缝皮,不适合缝衣服。不过,你放心,你过年的衣服我也已经准备好了。对了,我跟裁缝都说好了,明天就能取了。我要是过不去的话,你就过去帮我取回来。”
看着于小鱼不停摆动的手,展昭的眼前不由浮现出她解剖完尸体,再将尸体缝起来那无论看几次都依然觉得十分震憾的一幕,赶紧转移了话题:“你呀,”展昭揉了揉于小鱼的脑袋,柔声说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女红,亲手为我做件衣服呢?”
“难道你没听说过吗?”于小鱼看着展昭,笑道:“年轻的时候,能用钱解决问题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浪费时间。你说,缝一件衣服需要多久的时间?有缝衣服的时间,我还不如多赚些钱,还能多买几件新衣服呢!当然,我知道,你要跟我说,自己做的比较有心意;可是,我觉得心意这东西,不是体现在做衣服上的,如果这么说的话,那绣娘岂不是天下最有心意的人?”
“你总是有道理。”展昭无奈的道:“好了,我先送你去王二丫那里吧?”
“不用了,”于小鱼摇了摇头:“公孙先生要是有了消息,你记得告诉我一声。”
展昭心知以于小鱼和裴慕颜的关系,必然会关心公孙策的消息,赶紧点了点头:“好,如果有消息传来,我让人去通知你。”
“包大人一定在等你了,”于小鱼看看展昭,轻声说道:“你赶紧过去吧;我去找二丫了。”
“不差这一会儿的时间,”展昭轻声说道:“我先把你送过去再说。”
展昭先是将于小鱼送到了王二丫那里,自己才去了包大人的书房,商量公孙策的事情;而于小鱼则笑眯眯的硬推着王二丫去屏风后面试衣服。
“嗯,”于小鱼拉着换过衣服的王二丫,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正合适。”
“鱼姐姐,”王二丫一边接受于小鱼的打量,一边腼腆的说道:“你怎么又为我破费?”
“什么破费不破费的,”于小鱼笑着说道:“钱赚来不就为花的嘛!你穿着合适就好。”
“鱼姐姐,”王二丫轻声说道:“我先去把衣服换下来,过年的时候再穿吧。”
“随便你。”于小鱼耸耸肩,笑道:“到时候你可别舍不得穿就行。我跟你说啊,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衣服不赶紧穿的话,很容易就小了。”
“嗯,”王二丫点了点头:“就多谢鱼姐姐了。”
公孙策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了音讯,一个小乞丐送来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欲救公孙策,先放王教主。
展昭看着匆匆赶过来的于小鱼,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于小鱼,转过头就跟着包大人、卢方等人谈起这件事了。
“王教主是谁啊?”于小鱼不解的问道:“难道他现在在你们的手中吗?”
于小鱼的疑问,同时也是对王则事情一无所知的其他人的疑问。展昭看了看包大人,在包大人点头示意后才开口说出他们几人一直瞒着众人的事。
“绑匪口中的王教主叫王则,”展昭轻声说道:“是弥勒教……”
“弥勒教?”于小鱼吃惊的道:“难道是……嗯,你之前去了贝州调查弥勒教的事,莫非你把他们的教主给杀……抓了?抓得好啊。”
“也就是说,”蒋平很快就组织起了整件事:“抓走公孙先生的人,应该是弥勒教的教徒;而他们抓走公孙先生的目的,是为了换取他们的教主。”
“那我们就把那姓王的放了嘛!”徐庆毫不在意的说道:“到时候我们在换人的地方设好埋伏,再把那些人一网打尽,正好也替小六报仇,这样不就成了?”
“可不是,”白玉堂大大咧咧的说道:“过完年,公孙先生就要准备当新郎倌了,总不能让将来慕颜的婚礼上没有新郎倌吧?”
“不,”包大人凛然的说道:“那王则不能放。”
“包大人,”白玉堂不解的道:“那也不能让公孙先生等死吧?”
“大人,”韩彰想了想,说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包大人朝展昭点了点头;展昭开口说道:“那王则意图谋反,所以根本就不能放。”
展昭的话一出口,于小鱼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也就是说,”白玉堂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那个王教主既不能放,公孙先生我们还得救。哎呀,这事怎么这么麻烦啊?”
“老五,”韩彰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沉声说道:“先不要着急,听听包大人怎么说。”
“展护卫,”包大人略一沉吟,便直接开口唤了展昭。
展昭一躬身,朗声答道:“属下在。”
“展护卫,”包大人说道:“开封府的众将士交由你全权指挥,务必要保证公孙先生平安无事。”
“展昭遵命。”
展昭当下立即吩咐人手出去打探公孙策这件事的消息,自己则打算去询问一下王则,试试看能不能问出他的一众手下的落脚点。
然而,无论是展昭,还是其他人,最终都是无功而返。看着所有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于小鱼的心里也是十分的焦急。
“展大人,”于小鱼轻轻握着展昭的手,柔声安慰道:“你也别着急,我相信公孙先生现在一定还是平安无事的。”
展昭怀疑的看着于小鱼,想起当初欧阳春跟他说起、张三等人差点踢死于小鱼的事:“那些弥勒教徒行事诡异,根本令人无法预测,所以……”
“包大人,”蒋平想了想,赶紧说道:“展老弟,我觉得展夫人的话还是有道理,想必公孙先生现在还是平安的。”
“蒋四哥是说……”
“是的,”蒋平点点头:“那些绑匪所图的,不过是他们的教主王则;只要王则一天还在我们的手上,他们就得一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公孙先生。”
“再等一等吧,”包大人想了想,说道:“想必那些人一定还会有讯息传来的。”
包大人的话果然没有错,第二天一早,公孙策的消息就再次传来了,伴随着制衣店的老板特意命人送到开封府来的、于小鱼为展昭特意订制的新衣服一起送来了开封府。
这一次,先接到这个消息的,是于小鱼。于小鱼疑惑的接过小衙役送来的衣服,心中暗暗不解制衣店老板为何要将衣服送到开封府里来。
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于小鱼索性直接打开了包袱。可是没想到,一打开包袱,就看到包袱上里竟然多了一把扇子以及一个锦盒。
扇子是公孙策的,而锦盒里竟然是一截断指。于小鱼紧咬着嘴唇,仔细的检查了断指,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于小鱼先是检查了衣服,发现没什么异常后,才带着扇子和断指去找包大人和展昭。
“展大人,”于小鱼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展昭的手中,抿抿嘴说道:“刚刚夹在你的衣服中送过来的。”
展昭疑惑的先展开扇子,一声惊呼:“这是公孙先生的。”
大家看到公孙策的扇子,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而,在展昭打开锦盒后,大家的心又开始揪紧了。
“这……”展昭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锦盒:“这是……”展昭实在无法说下去,他根本无法想像向来儒雅的公孙策失了一根手指会怎么样,甚至更坏的结果他不敢去设想。
包大人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身形晃动,十分担心公孙策有什么不测,只是王则根本就不可能释放,因此包大人知道,自己只有对不起公孙策了。
“该死!”白玉堂紧紧的担着拳头:“五爷跟他们拼了!”
“你等一等,”于小鱼直接拦住了冲动的白玉堂:“你知道他们人在哪里啊,就要跟人家拼命?”
“还用问,”白玉堂不屑的看着于小鱼:“那家制衣店的老板一定跟弥勒教的人是一伙的,五爷这就去他抓来。”
看着白玉堂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于小鱼无奈的转向陷空岛的其他四鼠。
韩彰点点头,直接跟着卢方、徐庆和蒋平一起追了出去。展昭身形一动,也想跟出去,结果却被于小鱼给拦了下来。
“展大人,”于小鱼直接挡在展昭的前面:“你冷静一点。制衣店不是龙潭虎穴,有他们五个已经足够了。”
“小鱼,”展昭双手握在于小鱼的肩上:“公孙先生的事,我不能不管。”
“展昭,”于小鱼看着一脸焦急的展昭,郑重的道:“你是我男人,你的事我不能不管。”
“小鱼……”
“你听我说,”于小鱼握着展昭的手:“那截手指不是公孙先生的。”
“你是说……”
“是的,我确定。”于小鱼点点头:“当时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耗子就冲了出去……”
展昭松了一口气:“那么那半截手指……”
“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于小鱼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手指是从死人身上割下来的。而且,死者死了超过两天了。”
展昭没有再追问下去,他一向相信于小鱼的验尸能力;再加上公孙策可能平安的消息,也令他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小鱼,你有没有办法从那半截手指上查出什么来?”
于小鱼掏出帕子拿起那半截断指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却突然觉得一阵的恶心。
“怎么了?”展昭轻轻的拍着于小鱼的背,关心的说道:“是不是很难受?不如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去请回春堂的黄掌柜过来……”
“没事,”于小鱼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正常反应罢了。”
“别太勉强自己,”展昭轻声说道:“注意自己的身子。”
“嗯。”于小鱼边仔细检查着手指,边随口应了一声。“咦?”于小鱼轻呼了一声,直接从手指的指缝里拨出了一些类似尘沫之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展昭看着于小鱼拨出的东西,又看看于小鱼,惊喜的问道:“难道是线索?”
“展大人,”于小鱼看看展昭,不解的问道:“这个好像是朱砂。”
“朱砂?”展昭想了想,说道:“朱砂是炼丹的材料。难道绑匪躲藏的地方,有人在炼丹?”
“也许。”于小鱼点点头:“可是,沉迷炼丹的人有不少,我们又到哪里去找呢?”
“有线索总比没线索的好。”展昭说道:“我这就安排人手去查看。”
“展大人,”于小鱼拉住展昭的手:“没头苍蝇似的乱闯不会有结果的,我相信绑匪一定会再给们传讯息的。”
这个时候,门口的小衙役进来,说是有人找到于小鱼。于小鱼不解的看看展昭,展昭点点头,让小衙役将人带了进来。
“贾蓉?怎么是你?”
“鱼姑姑好,给鱼姑姑请安。”贾蓉笑呵呵的说道:“展姑夫也在啊。”
“有事吗?”
“这个,”贾蓉笑着说道:“侄儿刚刚去了鱼姑姑家里,你们家的那个老婆子说,鱼姑姑这两天都在开封府住着,侄儿就直接过来了,还请鱼姑姑和鱼姑夫不怪侄儿才好。”
“这么急找我,”于小鱼长长的出了口气:“有事吗?”
“鱼姑姑哎,”贾蓉眨着眼睛说道:“我祖父回来了;可是却有点不对劲,你可不可以去看看他啊?”
“你祖父?”于小鱼眨眨眼睛,一副不解的样子:“他不是出家当道士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
“谁知道怎么回事啊?”贾蓉挠着脑袋:“以前过年,三催四请的都不肯回来;谁想到这回他竟然主动回来了,还弄得一身的狼狈,就跟刚从鸡窝里钻出来似的,整个人痴痴呆呆的,好像被吓得不清的样子。”
“贾蓉,”于小鱼突然站了起来:“我听说,你祖父他喜欢炼丹,是不是?”
“是啊,”贾蓉点点头,说道:“这鱼姑姑你也知道了?我记得小的时候,他还逼着我吃过他的那些丹药呢!”
“你祖父所在的道观在哪里?”展昭也开口问道。
“城西的玄月观啊,”贾蓉不解的看着展昭:“怎么啦?”
于小鱼和展昭对视一眼,于小鱼轻轻的笑道:“没事;贾蓉,你先回家吧;等我有时间再去看你祖父。”
“诶。”贾蓉点着头道:“那侄儿就先回去了。鱼姑姑,别忘了,有时间的话去看看我祖父啊。”
“贾蓉,”展昭突然叫住贾蓉:“今天我和小鱼问你的话,你千万别让任何人说起。”
“明白,”贾蓉点点头,又暧昧的笑了笑:“不过,展姑夫啊,不是侄儿说,这求子还是得去求送子娘娘,我祖父的那些丹药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好了,”听到贾蓉的话,于小鱼不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赶紧回去吧。”
直到贾蓉离开,于小鱼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展昭也同样的松了一口气:“小鱼,我现在就去玄月观。”
“不如,”于小鱼轻声说道:“等陷空岛的那几个回来再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看来,”欧阳春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弟妹很关心展老弟啊。”
“欧阳大哥?”于小鱼终于放下心来,笑着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哼,”白玉堂气呼呼的冲进来:“气死五爷了。那制衣店的老板就是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随便去个人,说是开封府的衙役,他就信了,就把东西给人家了。”
韩彰轻轻的向于小鱼和展昭讲述了他们此行的所得:原来,今日一早,就有一个自称开封府衙役的人到了制衣店,说是于小鱼让他去取之前订制的衣服;而老板也没有细问,直接就将衣服交给了那人……
蒋平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之前展夫人订制衣服的时候,被人跟踪了吧?”
“有可能,”于小鱼点点头,又看向欧阳春:“欧阳大哥又是怎么过来的?”
卢方一脸歉意的讲起了后面的事:白玉堂一听老板完全推卸责任的话,立刻就火了,差一点直接砸了制衣店,幸亏被经过的欧阳春给阻止了;而欧阳春听说开封府的公孙策失了踪,以及弥勒教的意图,赶紧跟着几个人一起来了开封府。
“这下子完了,”徐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公孙先生了。”
“哼,”白玉堂跳着脚叫道:“五爷再去找那家店老板,不把话说明白,五爷砸了他的店。”
“五弟,”展昭及时阻止了白玉堂:“我想,也许我们找到公孙先生被关押的地方了。”
“什么?”
“怎么回事?”
“臭猫,你说什么?”
展昭看了于小鱼一眼,直接说出了贾敬的事。
“可是,”徐庆一脸的不解:“也不能说那个叫贾、哦,贾敬的突然回家了,就说那里是贼窝啊?”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于小鱼咬着嘴唇说道:“绑匪送来的半截手指指缝中的朱砂,痴迷炼丹的贾敬的突然受了惊吓回家,我现在只能得出绑匪在玄月观的结论。因此,与其这样干等着,还不如试一试呢。”
“弟妹这话说得对极了,”欧阳春笑着说道:“愚兄也随你们走这一遭了。”
正巧,开封府衙役李万曾经去过玄月观,因此他详细的向展昭等人讲解了玄月观的方位与摆设。而展昭等人也开始部署如何强闯玄月观,救出公孙策的事情,而于小鱼则有些无聊的坐在一边,看着展昭等人商议。
在展昭等人行动以前,知道了公孙先生事情的八王爷、王丞相等人也相继过来了。天一黑,展昭、白玉堂、欧阳春等就带着人去了玄月观。
于小鱼紧了紧身上、展昭离开时特意给她系好的披风,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展昭的回来。
直到天亮了,徐庆先背着昏迷的公孙策匆匆跑了回来。
“徐大哥?”于小鱼第一个冲了过去:“你回来了?展大人呢?”
“展老弟还在玄月观那边呢,”徐庆边往走边口气喘吁吁的回答道:“我先把公孙先生给送回来。”
“他有没有受伤?”
包大人也是关心的问道:“有没有人受伤?”
“大人放心,”徐庆笑道:“一群乌合之众,没什么本事,不过就是人多一些罢了。”
于小鱼点点头,紧咬着嘴唇,可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发慌,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一样。果然,几个时辰后,白玉堂一身是血的和欧阳春扶着展昭回来了。
“展昭!”于小鱼使劲的掐着自己的腿,让自己不要晕过去,看着白玉堂和欧阳春将展昭扶进房间,看着太医剪开展昭的衣服,处理展昭肩头狰狞的伤口。
“白玉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小鱼咬着牙问道。
“丫头,我……”白玉堂低垂着头说道:“展大哥是为了救我才。这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追着那个人,也不会被人暗算,展大哥就不会为了救我……”
于小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转向太医:“太医,他怎么样了?”
“展大人身体强健,”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伤势没什么大碍的;倒是展夫人,我看你的脸色不好,用不用……”
“我没什么事,”于小鱼轻轻的摇了摇头,走到展昭的床边,轻声说道:“你帮我准备一副安胎药就好。”
于小鱼此话一出,开封府的人才知道于小鱼的状况;而太医则赶紧替于小鱼把了脉,吩咐于小鱼多休息,又替于小鱼开了安胎药。
于小鱼一直坐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展昭,想起自己到了北宋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想着这个一直陪着自己的男人,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
“展昭,”于小鱼握着展昭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你别睡了,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你这样我怎么办……”
昏迷之中的展昭听到于小鱼的低喃,又感觉到自己手上滑过的热烫湿意,心口泛起刀割般的疼痛,展昭知道,自己又害得于小鱼难过了。展昭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于小鱼脸上的无意滑落的泪。“小鱼,”展昭心疼的说道:“别哭了!”
“展昭,”于小鱼泪眼朦胧的看着展昭:“你醒了?”
展昭轻轻的拭去于小鱼颊边的泪水,点了点头:“让你担心了?”
于小鱼吸了吸鼻子,主动伸手轻轻的拥抱住展昭,将脸埋进展昭的胸口:“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
本来,包大人、八王爷、王丞相等人打算等过完了年,再跟皇上提起王则以及弥勒教的事情的;然而,展昭受伤后,这件事情便再也瞒不住了,皇上大为震怒,不顾将要过年的气氛,直接判了王则剐刑,并且开始大力整顿弥勒教。
至于于小鱼和展昭,则回到了自己的小家,开始了一个养伤、一个安胎的悠闲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