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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就是坏,你偷吃好吃的!“风宛丝小手叉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龙逸轩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犹如熟透的桃子一般,不由的黑眸里升起一抹浓浓的柔色。
他伸手摸了摸嘴角,又掏了掏身上的衣兜,看着风宛丝,拢了拢风宛丝身上的小披风,他小脸微微垮了下,一脸窘迫的看着风宛丝:“我......我真没有偷吃好吃的啊”
“骗人,你没偷吃东西,嘴巴上怎么甜甜的?”风宛丝一脸不相信,砸吧砸吧了嘴巴,一脸小馋样,眼眸更是直勾勾的盯着龙逸轩的嘴唇。
刚刚她明明在他嘴巴上吃到了甜甜的味道,一定是偷吃了好吃的蜜饯。
看着她那双犹如盯着食物的眸光,龙逸轩窘迫了,伸手指着她的衣兜里道:“是小丝吃了桂花糕碎末沾到了我嘴上了,所以......所以你亲我的时候觉得甜甜的”
说完,龙逸轩一张小脸更红了,无比别扭的转到一边。
“嗯?真的吗?”风宛丝一脸讶异,摸了下嘴角,继而把手指伸进嘴里,吧唧了几下。
嗯,是有点甜甜的味道了,但是总觉得没有龙逸轩嘴上的好吃,所以她双眸冒金光的扑过去。
龙逸轩被风宛丝突然的动作吓得不清,堪堪的接住她。
“小丝,小心些,别摔着”
“我还要吃,还要吃小哥哥脸上的桂花糕”风宛丝一边说着,一边嘟起小嘴往龙逸轩的脸上扑过去。
龙逸轩这下凌乱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丝!你在干什么!”冷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责备,接着龙逸轩就感觉扑在自己身上的小身板被人毫不费力的提了起来。
接着就看到风唯冥那张冰冷的俊脸,龙逸轩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皱褶的衣衫。
“看不出来,小丝那么强悍,竟然直接扑倒!”小桃子看着一脸通红的龙逸轩,突然觉得这个小男孩真是好玩,忍不住就逗了他一句。
“小桃子,不得胡说”风唯冥却冷冷的督了一眼小桃子。
小桃子徶徶嘴,她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
干嘛这么凶巴巴的瞪着她啊。
“哥哥,放开我,我要和小哥哥玩”风宛丝被自家哥哥提起来,张牙舞爪的挣扎。
风唯冥脸色更加黑沉了,虽然妹妹还小,他平时也很宠爱她,但是直接扑在人家身上像什么样,这个妹妹简直是越来越没礼仪了。
“以后不准再这么没分寸了,龙逸轩是客人!”
“不嘛,我就要跟小哥哥玩儿,哥哥是个大坏人,娘亲,娘亲,哇......”风宛丝挣扎不开,就开始使用自己的绝招,狼嚎起来。
眼泪啪啦啪啦,不要钱一般的往下掉。
风唯冥拿她没有办法,只得妥协。
小桃子看着风唯冥黑沉的脸,捂着肚子笑的天花乱颤。
......
这边,风泫灵出了冥都城,在城外驻扎了三天,这三天里,风泫灵查到了邪族已经从北漠陆续赶到冥都城,而且费尽心思的蒙混进入城中。
看来是要大干一场啊。
风泫灵妖冶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既然想要攻占他的冥都城,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份能耐。
一天之后,风泫灵赶往了芙蓉城,并且进入了一品轩。
“什么?风泫灵到一品轩来了?”刀疤男人神色一愣,继而眸光中出现一丝惊愕和恐惧。
“是,此时正在大厅品尝”凤鸣淡淡的声调说着,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莫非他真的发觉到了什么?”刀疤男人声调都有些发颤了。
凤鸣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嘴角划过一丝嘲讽转眼即逝。
“孩儿观察,他应该是来打探的,父亲大人只要像往常那般就行,若是他真的已经查到什么,一定不会坐在哪里悠然自得的品茶了”
“你说的是,来人,给本王更衣,本王要好好迎接这个兄长”刀疤男人好一会儿才平复自己心中的恐慌,觉得凤鸣说的很有道理,便也不害怕了,站起来对着门外的丫鬟说道。
当风泫灵换了第二盏茶后,邪王才盛装走了出来,笑容和以往恭敬有礼,不会太亲密,也不会显得疏远。
“原来是冥都的鬼王表兄,好久不见,今日怎么到小弟的一品轩来了?”
刀疤男人凤箫痕乃是风泫灵的表弟,当初因为他家族企图造反而受了牵连,被迫到了北漠自立为王,一直心有不甘,想要报复,蠢蠢欲动,终于在凤箫痕坐上邪王之位后,再也坐不住了,开始想方设法取代风泫灵的位置。
“听说你都在冥都住了好几日了,却不来见我,所以我便亲自来看看”风泫灵语气淡薄地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表兄说笑了,小弟一直都在这芙蓉城和北漠待着,不曾去过冥都,倒是小儿前些日子去过一次,也是为了给一个贵客送去极品丹药而已,若是小弟真的去冥都城,一定去表兄哪儿讨杯酒喝”凤箫痕的情绪突然之间就显得有些激动,脸上和眼里尽是困惑和诚恳之意。
风泫灵看着凤箫痕眉心微蹙一下又很快松开,这个表弟,他很少接触,当初也是因为他们家族的族长触犯了门规,竟然想要造反,他被牵连也实属无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曾对他们过多施压,知道他们在北漠自立为王,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这个表弟不说亲厚,也没有说要赶尽杀绝,毕竟以前两人还一起合作过,现在他不过是象征性的一提,没想到他表现的如此情绪不安,让风泫灵觉得十分的异常。
“原来是鸣儿啊,本王还以为是表弟你呢”风泫灵淡然一笑,也看不出他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
“怎么会,虽然表兄没有明说,可小弟可是有自知之明,当初若不是凤族上下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表兄也不会把我们赶出冥都,当初表兄放我们一条生路已是仁尽义至,我岂会不知恩图报,本分做人呢”听到风泫灵这么说,凤箫痕立刻就一脸释然小心翼翼的表情。
“如此甚好,现在马上也要到过年了,你还是把派去冥都的人手都调回来让他们和家人渡个团圆年吧,毕竟奔波了一年了,你说是不是表弟?”风泫灵手搭在凤箫痕的肩膀上,说的意味深长。
“是......是是”凤箫痕感受到肩膀传来的刺痛,脸上却不敢有半点造次。
风泫灵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他要让他自己叫回安插在冥都城的邪族人,再慢慢像邪族施压,若是他们见好就收,他也不会赶尽杀绝,若是不知死活,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凤箫痕自然是不敢表现出半点怨言,不过心里有多怨有多恨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们邪族苟延残喘那么多年,虽然不是嫡系,但是当初风泫灵他能坐上鬼王的位置,都是他爹他们拼死拼活换来的。
这个位置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为什么就因为风泫灵是嫡系长子,他就该是鬼王的继承者,而他们整个家族却只能为他效忠。
不过,在这种时候他不想忍也只能忍,因为他不能让任何人怀疑到他的头上来,一旦有人怀疑他了风泫灵绝对不会放过他,而且若是惊动了鬼族整个大族,就算他此时杀了风泫灵,鬼王的位置也不会轮到他来坐。
因为谋害鬼王继承人的下场无一例外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并且被鬼族的家谱上永远除名。
他要么不做,要做就要一举攻破,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
战战克克的伺候了风泫灵半个月,风泫灵才回了冥都。
凤箫痕深深的动了口气,知道暂时让风泫灵解除了对自己的怀疑,看来他要重新计划了。
回到了冥殿。
一家人都在门口迎接他,看着接近两个月不见的妻儿,风泫灵嘴角上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有家的感觉真好。
风唯冥跟着风泫灵进入了书房,知道凤箫痕竟然把安插在冥都城的所有人都撤了回去,不由的微微蹙眉。
“爹,楚玉笙......不,应该说是变成楚玉笙的血妖月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凤箫痕的吗?”
风唯冥觉得应该不会如此简单,现在要说邪族权势最大的就是凤箫痕了,偏偏他抓不到十足的证据,况且当初对他父亲布满的邪族大有人在,也不可能一口咬定就是凤箫痕。
况且楚玉笙那边,死咬着不说出自己和邪族的谁有勾结。
“先静观其变,或许等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足三月,可以通过鉴定血液知道是谁的孩子!”风泫灵凝了凝神,说道。
风唯冥一听,顿时一惊,继而一笑:“爹果然英明!”
他们鬼族,只要通过嗅那血液的味道便能分辨出是谁的孩子了,到时候,凤箫痕还想狡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入夜,冉小狐一直站至门口,看着踏着月色归来的风泫灵,嘴角处绽放处一抹灿烂的笑意。
分开那么久了,她一直是又担心又想念。
回来她也没急着找他,而是看着他和儿子去了书房,自己就静静的在屋子里等他。
此时此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冉小狐每一寸肌肤和细胞都在叫嚣着。
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温度,想念他的气息,想念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想念他的手他的唇指在她的身上游离的味道,一切的一切,只要是风泫灵能给她的,她都想念。
吻着鼻尖萦绕着的最熟悉最令她安心的味道,感受着那最温暖最宠溺的温度,冉小狐觉得整个人都醉了。
抬手,纤细的手指轻抚上风泫灵那英挺染满疲惫的眉宇,心里尽是疼惜。
风泫灵一直在调查邪族,又要处处防备,这两个月来,一定很幸苦吧。
“快些进来,我给你沐浴更衣”
风泫灵看着眼前眉目如画、顾盼生辉的冉小狐眼里闪烁着如流星划过夜空般的光芒,扬唇一笑,声音魅惑如丝地道,“娘子这是要贴身伺候吗?”
话落,还不等冉小狐回答,风泫灵已经低头精准地攫住了她的双唇,吻由浅及深,极具耐心地渐渐深入。
冉小狐有些喘息的推开风泫灵,瞪了风泫灵一眼:“快些沐浴吧,热水都准备好了。”
“嗯,听娘子的”风泫灵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冉小狐,看的她脸颊不由的飞上了两朵红晕。
屏风后面,白烟缭绕,上演着一副鱼水之欢的画面。
......
原本以为可以通过楚玉笙肚子里的孩子查出是谁的孩子,却不想这一天早上,冉小狐和风泫灵刚起床洗漱完毕,便有人匆匆来报,说楚玉笙死了,而且她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孩子也被人开膛破肚取走了。
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让冉小狐从心底感到一阵寒粟。
究竟是不是凤箫痕,若是他,那他隐藏的势力也太可怕了。
冉小狐眉心猛然一蹙。她知道,她一直忐忑不安的事情可能马上就要发生了。
看着冉小狐紧蹙的眉心,风泫灵牵过冉小狐的手,将她突然有些冰凉的五指包裹进自己的掌心,抬起另一只手抚平她的眉头,轻扯唇角,扬起一抹安抚的笑意。
“你也觉得是凤箫痕吗?”风泫灵问,他不是猜不到,只是他不想肯定自己的答案,他想得到冉小狐的确认。
冉小狐抬眸看着风泫灵,看着看着视线竟然有些模糊起来,因为她怕,她真的好害怕风泫灵会出事。
经过那次大战后,此时的风泫灵已经没有鬼体了,只是有些鬼术防身而已,若是凤箫痕真的想要对付他,风泫灵一定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个人只有可能是楚玉笙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而他杀死了被我们囚禁起来的楚玉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为的就是要隐瞒他的身份,他费尽心思这般做,一定是最近要有大动作了,所以不想我们查到任何蛛丝马迹,提早提防”
风唯冥把楚玉笙关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而且四周都安排了尸兵保护着,但是却让人不知不觉的杀死了楚玉笙,还取走了腹中的孩子。
要么就是这个人的能力太强,要么就只能说,他对冥都,冥殿十分熟悉。
风泫灵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心疼地将冉小狐搂进怀里。
风泫灵开始也不愿意相信这些都是凤箫痕做的,可是最近查到的都是凤箫痕的动作,所以,风泫灵没有必要再自欺欺人的觉得不是凤箫痕做的了,也不能不狠下心来。
因为若是自己心慈手软,也许会害了自己的妻儿。
紧紧地抱着冉小狐,风泫灵的脸贴着冉小狐的侧脸,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放心,为夫不会让你们收到一丁点伤害,为夫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不会再心慈手软。”
冉小狐轻轻点头,虽然她不了解那个凤箫痕,但是从风泫灵的态度来看,他也不想把他赶尽杀绝,一直在给他机会,但是对方显然不领情。
风泫灵眉宇轻蹙一下,抱着冉小狐的双臂愈发收紧。
他不能再让其他的人受伤害了,更加不想让冉小狐担心吊胆整日不安了,所以,在凤箫痕有一下步的行动之前他必须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尽快结束这新一轮的最残酷血肉相杀。
“小狐,虽然你没见过凤箫痕,但是若是他的目的是鬼王这个位置,就一定会回来,召集鬼族的长老们,所以我需要你配合为夫,好吗?”风泫灵贴在冉小狐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可是却带着无法言喻的沉重。
冉小狐眉目间染上浓烈的担忧,淡淡点头。
心里却越发的担心,风泫灵真的能解决那么多吗?
“冥都城动荡那么久,显然凤箫痕拉了不少关系,也许鬼族长老那边也有帮衬他的人,只要我死了,他应该可以坐上鬼王的位置,所以他一定会杀了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所以我要自己做一次诱饵,让他错以为除掉了我,只身一人回到冥殿,到时候我们......”
风泫灵的话还没说完,冉小狐的头就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只要一想到风泫灵可能会出事,冉小狐就控住不住自己的眼泪,和自己担心的心。
风泫灵满脸心疼地捧起冉小狐的脸,微扬着唇角拭去她眼角滑下的眼泪,低头吻她的鼻尖。
“傻瓜,我会没事的,我怎么舍得你和孩子们,而且和冥儿里应外合,一定没有问题的,你就放宽心,为夫还要跟你生很多很多孩子呢,为夫怎么会让自己有事?”
冉小狐倏地破涕为笑,嗔着风泫灵道,“谁要跟你生很多很多孩子?”
风泫灵笑,“没有为夫,娘子自己想生,怕是有些困难。”
冉小狐被风泫灵逗的面红耳赤的,嗔着风泫灵伸手就在他精壮的腰间狠狠捏了一把,“冥儿都订亲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生什么孩子”
风泫灵不闪不躲,只是眉头很配合地蹙了蹙,然后轻笑一声把冉小狐再次搂进怀里,低喃道,“等处理好了凤箫痕的事情,我们找机会去秦朝去把冥儿的婚期定下来可好?”
冉小狐再不娇柔做作,淡淡点头,“好。”
她早就想见见小桃子的娘亲,姜紫了。
......
芙蓉城。
凤箫痕看着面前凤鸣实在是忍不住抬脚就朝他狠狠地踹了过去,暴跳如雷道,“你个废物,这点小事都能办不好?你是不是想要你那娘碎尸万段?”
凤箫痕身形高大,而且邪术和内力都是顶尖的,这一脚踹下去自然不会轻,几乎是被一脚踹飞,凤鸣吐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地。
凤鸣却不敢有一丝反抗,刺目的鲜红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低垂着头,狭长的眼眸中划过浓浓的恨意,袖中的拳头一寸寸收紧。
若不是为了娘亲,他何苦忍受到现在,偏偏他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人回来的,寻找了那么久,依旧没有娘亲的下落,娘亲到底被他关在哪里了。
现在他再次提到他的娘,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忍,他从出生,就一直忍到现在。
凤箫痕的阴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时此刻,若是自己敢反驳一句,他死无所谓,但是娘,那个可怜可悲的女人,一定不能有事,他说过要保护她,就一定要保护她。
“父亲大人,孩儿只是命人取出楚玉笙的孩子而已,谁知道她却突然死了,孩儿确实没有料到”
凤箫哼阴鸷到骇人的视线盯着凤鸣,眼里是翻滚的黑云,如果凤鸣离他近点的话,一定会被他拽过去,狠狠的打一顿。
凤箫痕如此紧张楚玉笙的死并不是不想楚玉笙死,而是因为他很清楚一旦楚玉笙肚子里的孩子被取走同时她又死了的话,那他的所有的计划便昭然若揭了。
风泫灵一定会顺藤摸瓜,查到他的,也许已经怀疑他了。
若是鬼族那些顽固不受他拉拢的老头们,知道他有篡位的心思,一定不会放过他,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死。
趁着如今风泫灵还没有把他抓到手的时候,他必须为自己谋划一条出路,而这个出路只有两条。
一条是他主动交待一切,请求所有人的宽容,但是这样一来就算所有的人宽容了他那他以后也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被囚禁在北漠,再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逍遥快活,甚至是呼风唤雨。
另一条就是孤注一掷,于其被风泫灵压着一辈子,不如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只要这次成功了,那他便可以成就梦想,成为真正的鬼王大人。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