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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夷的损失太大了,不,应该已经被灭族,他们剩下的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到一百,拿什么去与太虚抗衡。
即便他们有两个巫,一个巫祝,一个半巫罗。若希夷还在,只要拿下丘陵那些小部落,人口能破一千五大关,那么今年冬天,希夷将有自己的图腾,整个山林都将不设防。
这一切都毁在了有熊氏的手中,有熊氏是由岩石部落而兴起,那么岩石呢,是因一个孩童而改变,苏阳。
巫女看着前面建木的人与兽,还有巫。她倒是一点都不怕,她的身份注定无人敢动手,建木也一样。
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太虚大军压境,希夷山将再次面临战火。
“顾茜,希夷已经没了。我入太虚已经搞清楚当初的战斗。”
巫女娓娓道来,她前十年在血狼勤奋学巫,最开始的几年学得并不好,但没有放弃,最后脱颖而出,只得她一人学成。
把太多时间花在学巫上面,她对外面的事不了解,但信奉天神,明白了希夷做得不对。
“希夷不信神,就算我们回来,希夷也成不了图腾部落,希夷的灭亡是神的惩罚。
当初岩石迁徙到西蒙部落对面,我们希夷抢了西蒙的物资,杀了西蒙几十人。而苏阳救了剩下人,与我族在山林交恶,发生过战斗。
后来稻谷之事被我族知晓,苏阳为保稻谷,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我族也已经派人前去有熊氏准备抢夺。
在之后的事,你比我清楚,那时希夷是你在做主了。
我要说的是,你用我族弱小去挡有熊氏战士,苏阳没有下令动手,而是选择放我们弱小的族人离开。
只是后来你想烧死他们,却被苏阳识破,他在山上,而他的玛祖在山下,下令杀了我族弱小。
但我想问问你,我族的那些弱小的死,你有没有责任,如果不是你,我们那两百族人可以走脱,你带着战败的战士也可以走脱,只要等到我回来,我们的希夷就还在。”
巫女越说越气愤,不由拔高声音质问,“但是你没有保下族人,让我希夷灭了。跟你说实话,我不恨苏阳,也不恨有熊氏、太虚。要说有仇,只有太虚大长老,她太狠了。”
“还有你,我恨你带着希夷走向了灭亡。现在,你以为找来建木的人就能打败太虚?你错了,建木挡不住。”
顾茜目瞪口呆,她不知道巫女为什么会这样,却无法指责一位巫祝,因为巫祝能与天神沟通,她的话就是神的语。或许希夷确实是受到了神的惩罚,她当初真的做错了吗?
“巫女,你走吧。若太虚胜,你保下我希夷最后那点人。建木胜,你从太虚出来,帮我重建希夷。我知道太虚在冬天前会祭图腾,我们就以冬天为期。”顾茜大张旗鼓劝说黑巫到来,不是归顺建木,也不是想即刻消灭太虚。
真的目的是为了重建希夷,希夷有了,她要靠自己杀光太虚所有人。
但如果她没成功呢,希夷就将亡在她手中吗?
巫女既然有了选择,就当给希夷人留下那么点念头吧,建木战太虚,无论谁胜谁败,这一次都是希夷赢了。
那苏巫传闻不是山林最聪明的人吗,这次一定不会想到,最后的胜利者是希夷。
巫女蹙眉,脱口说:“建木败了,你就没机会了,我不能保证苏巫不会杀你。他不杀你,你还会来,希夷的仇就不会完。他杀了你,留在太虚的希夷人也不会好过。”
“建木真的败了,我会去天死,让秃鹫吃掉我的肉,啄烂我的骨,回归天神的怀抱,为你祈福,让我希夷后代,坐上太虚之主。
记住,太虚败了,你回来,与我重建希夷,我尊你为主。”顾茜低下了头,不在说话。她的目的达到了,见到了希夷巫祝,也挑动起了建木与太虚的战争。
“唉,我知建木强大,太虚现在不如。但如果你进了太虚,就会知在太虚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与天神沟通时,恍惚间……算了,建木败,你自跪在苏巫面前,信奉我祭的图腾,他会心软的。”巫女抬起头,仿佛见到了远处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心软?”顾茜一愣,灭掉希夷的人,会心软吗?
“不,要么重建希夷,要么我会天死。你回吧!”顾茜转过身,不在说一言。这次分别,再说话时,即分胜负。
巫女摇头,叹道:“你赢不了,建木也赢不了。苏的体内有虫王,那是三苗的图腾,他若被杀,三苗的巫士会齐来,建木必亡。”
顾茜身体一颤,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希夷灭在她的手中,若不是重建,活着有什么意义。有巫女就够了,至少有她在,可保最后那点族人,为她救赎。
而她只有天死才能真正赎罪,再说,建木存在久远,有神秘力量,若杀了苏巫,三苗真的来了最好,三苗在与建木开战,正是希夷重建崛起的机会。
巫女也不在多说,她说出苏阳身体的秘密,已经仁至义尽,她有她的路,顾茜想重建希夷,她不过想让剩下族人过上好日子,延续希夷氏族血脉。
巫女走了,与建木黑巫打了声招呼,带着几十个族人径直走向对面,回到太虚的队伍中。
黑巫其实有点想动手,但却不能,如果她下令杀死一个巫祝,有机会做到。战士虽然不敢动手,那些兽却敢。
但她也肯定顾茜会出手驱兽救下巫女,还有身边的图腾战士功名,也会出手救下巫女。
巫祝是众巫之首,最接近天神的人,没有逆神的决心,又哪来杀巫的勇气。
“你回来了,谈得怎么样。”见到巫女回来,苏阳露出了笑容,表面上看似他不在意,其实内心很霸道。巫女现在名义上是他的女人,如果叛变了太虚,就只有死,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现在巫女回来了,他不用动手,也松了口气。并开始真正试着去接纳她的存在,巫女出生在希夷,并非她的错。
而他灭了希夷,难道就错了吗?都没错,但事实很操蛋。
“回来了,这次你赢,世上再无希夷,顾茜会天死。如果你败了,我会离开太虚,重建希夷。”她就这样把与顾茜的约定说了出来。
苏阳却是欣喜,至少巫女第一次就两族的问题做出了回应,至于说他会败吗,绝不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