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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元的个子很高,身上穿着白衬衫,清爽又帅气,可谁又知道衣服下面是结实的肌肉和摄人的纹身呢。
郑妙谊取了他额前一撮头发往后撩,夹子将其固定。
她的眼睛很漂亮,眼珠像黑葡萄一样又大又圆,浓密纤长的睫毛扑闪,鼻子小小的,嘴唇粉粉的。
“咳咳咳,干嘛呢!”
身后传来老邢严肃的声音,郑妙谊转身,“老师,我帮他把头发弄起来。”
老邢的目光在两个学生之间反复横跳,如鹰般锐利的眼神自然没有放过陈景元眼里的不安分,还有好学生眼底的单纯。
哼,成绩刚有点起色就打他小白菜的主意。
做梦。
“搞头发是吧,我来。”老邢夺过郑妙谊手中另外一个夹子,眼神凶狠地朝陈景元脑袋上去。
“我靠。”陈景元痛呼,“邢捕头你是不是嫉妒我头发比你多,想把我变成地中海啊!”
“我嫉妒你个鬼,十几岁的少年眼神给我坚定点,别整天贼眉鼠眼的。”
陈景元没说话,但他严重怀疑老邢在泄私愤。
拍照的人也没想到,最后两个进来的学生,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帅气。
拍完照开始收设备,“该不会是学校刻意安排来压轴的吧。”
“说不定哦。”
早就放学了,这会儿去食堂好菜都被抢光了。
耽误了挺长时间,中午来不及回宿舍,直接回教室了。
此时正值午休,教室里没人休息,几个女生围在一起聊天。
“我昨晚上看的一本总裁文,男主特厉害,激动得我半夜才睡。”
“什么名字啊,推荐给我看看。”
女生报了个名字,另外一个人激动地说:“这个我看过,是不是一夜七次那个。”
“对对对。”
“男的真的可以一夜七次吗?”有人提出了这个疑问。
这个年纪的女生对这方面充满好奇心,十分乐意探索。
“很难,除非男主早泄,一般一夜七次就是个夸张手法,类似于形容词,表现男主各方面都很强,没有短板。”郑妙谊桌面上铺着英语卷子,淡淡说道。
大家看向郑妙谊,眼神中充满敬畏。
曹云珊不死心,又问道:“还有一个问题,喝醉了可以跟人那个吗?”
“不能,起不来,除非是装醉。”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年级第一淡定地给大家科普,真是太……魔幻主义了。
埋头苦学的班长抬头,感叹道:“你们学神已经强到不正经知识也精通了吗?”
郑妙谊咳嗽:“一点小爱好而已。”
几个女生乐呵呵地问道:“那你平时都看什么小说啊,推荐下呗。”
“我看得比较杂……”
她们不知道的是,教室外面站着的人将所有的对话都听见了。
陈景元握住奶茶,掌心沾满了水汽,脸颊好像烧开了的水壶。
她是不是喜欢野的呀!
郑妙谊是不是喜欢野的陈景元无从得知,自从上次拍照郑妙谊给他夹头发被老邢撞见,好家伙,整天跟防贼似的。
课间,老邢时不时站在后门不动声色地观望。
好几次陈景元去问问题都被老邢拎回了座位,为此他大为恼火。
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来当他的绊脚石。
刚上完体育课,几个男生满头大汗往教室走去,如今已深秋,天气转凉,他们却穿着短袖,看得人牙齿一抖。
晚自习班上陆陆续续传来打喷嚏的声音。
第二天早读,好几个人没来上课,发烧了。
书往讲台桌上一拍,老邢黑着脸:“说了多少遍,注意保暖,这几个请假的还以为自己多强壮,一身汗也不穿衣服,这下发烧了,请一天假知道耽误多少学业吗?”
“你们一天都耽误不起。”
十六班的学生已经习惯了,自从上了高三,老邢好像提前进入更年期,暴躁易怒,一丁点小事都要啰嗦十分钟,底下人淡定极了,该看书看书,该做题做题。
课间郑妙谊觉得喉咙不太舒服,去饮水机接了点热水,为了以防万一特地泡了杯感冒灵预防。
可千防万防也没防住,从下午开始头脑昏沉,眼皮沉重。
甄愿发现她不对劲,摸了摸额头,“有点烫诶,你发烧了。”
“去医务室吧。”
郑妙谊脸颊顶着两坨红晕,摇摇头,“我再坚持一下。”
甄愿不放心,但见她坚持,只好作罢,“晚上,晚上如果加重了,我陪你去医院。”
医务室条件有限,很多病还是要出去校外就医。
下午放学,郑妙谊没去吃饭,让舍友帮忙带一份。
头实在太疼了,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砸她脑袋,郑妙谊再也撑不住了,趴在课桌上。
教室里安静极了,大家都去吃饭了。
最后一排的人迈开步子走过来,少女额头贴着课桌,姿势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陈景元伸出手掌往她露出的白皙脖颈上贴,滚烫的,好像要烧起来似的。
“醒醒,别睡。”陈景元扣着她的肩膀,轻轻摇晃。
郑妙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中充满迷茫。
“你发烧了。”
“我知道呀。”
她表情懵懂地回答,陈景元差点被她气笑了,撑着她坐直,“再烧下去你都变成小傻蛋了。”
“我带你去医院。”
郑妙谊却往后挪,撅着嘴:“不去。”
“为什么不去?怕打针?怕耽误学习?”
“我不能逃课。”
“就这?”陈景元摸摸她的头发,“你再趴一会儿,我去帮你写请假条。”
很快郑妙谊趴在课桌上失去意识,不知道陈景元去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被他扶起来。
耳边好像听见他说:“瘦不拉几的,以后给我多吃点饭。”
走出教室郑妙谊意识清醒过来,扭头对他说:“放开我吧。”
陈景元的手臂还揽着她的肩膀,这样走出校门,之后就没有平静生活了。
“你行不行啊?”陈景元怀疑她随时会晕倒。
郑妙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强忍着刺痛的嗓子开口:“没问题。”
好在走出校门,陈景元打了出租车直奔医院,她在车上睡着了,是陈景元背她进门诊的。
“谢、谢。”
陈景元脚步一顿,知道她已经没有意识了,鼻子间的呼吸滚烫,快要把他脖子上的肌肤烫伤,眼神晦暗:“以后不要和我说谢谢。”
多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