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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方大人叫自己回去给治病,杨大夫有点儿犯难,他也没有过治好肺痨的病例,再加上看方夫人的样子,一厥不起,更加心里打鼓。
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阻止女巫医祸害人命,可以没打算把自己的命搭上。
大夫的名声,那就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他有点儿难堪,又想说些什么。
白芷却冷冷说道:“杨大夫,你方才,说我是巫医,若我能治好了方夫人,你是不是留点儿什么东西下来。”
一二再,再而三的,在方家治病时被人打断,让白芷有点不高兴。
方大人也愣了,僵直的眼神看向白芷:“什么?你,你能治?”
白芷也看了看方大人:“不错,我能治好。你方才这样无礼,我治好你的夫人之后,你也得给我留点儿东西下来。”
方大人是惊疑不定,他肯定是信不过白芷的。
可是眼下连宝芝堂杨神医都赶着说要走,可见自己夫人的痨病并不好治,若出去再请名医,只怕也是跟杨大夫一样的反应。
有些名医,总是爱惜羽毛,听闻是死症,多半来一趟就走了,没什么好办法拿出来。
可,当今世上,真敢拍着胸脯说自己能治好痨病的,还真没有几个。
见方夫人躺着一直咳血,也不是办法,当下,便允诺了白芷:“只要能瞧好,我便是许你多少金银,都没有问题。”
也是一来二来的,惹得她不高兴了。她不高兴,治病时便没有什么言语。
只有那妆成倒夜香的张天师,满脸的好奇,白芷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白芷照例先给方夫人开了点顺气汤,金针扎了一阵。
张天师点了点头,这本是题中之义。
他最好奇的,还不是这个。
仍旧是白芷的那套神奇的工具,然而吊瓶已经被砸碎,白芷没有办法。
只能取出个最简单的针筒,是古代简易版的。
好在链霉素的针剂,她还剩下一些。
她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威压十足,旁人没有人敢上前来。方大人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力气大,拉着杨大夫不让走。
杨大夫私下告饶:“我还有事,你便让我回去。”
白芷一边扎针头一边听到杨大夫这样说,声音冷厉:“谁敢让他走,方夫人立刻就得死掉。”
她可不是说着玩的,脾气一旦上来,管你是天王老子,只要在她的手上,她治死了,也没敢说一句不。
当然了,大领导除外。
她自然有治死了方夫人还能全身而退的方法,比如说,针筒里灌点儿空气进去——
方大人也没辙,他吩咐下人:“快,好好看着杨大夫。”
杨大夫这下觉得自己完了,不但名声没了,看白芷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只怕连命都没了。
他非常后悔,干嘛要去管了这方家的闲事?
到头来,什么都没捞个好。
看到方大人乖乖的很自觉,白芷这才给方夫人打了一针链霉素。
她是真的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赵凤麟亲了之后浑身不自在还是怎么的,平日她一向不怎么轻易动情绪,也难得发火。
她不是时时刻刻要求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人,可也容不得他人指摘。
上次法印来这里,不过是说了一通没边际的话,她也懒得和他打赌。
可这次这个杨大夫,正好撞到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竹吊瓶,真以为这么容易做出来的吗?竟然给摔碎了。
这一次,她得好好敲打敲打方府。
张天师在后面看着白芷打针,更是觉得奇怪,但也算是摸到了一点儿的门道,心说,自古来,中医医术全是口服,熏蒸,她这种医术,却是将药直接送入人体血液循环。
张天师不是高提点那种学院派的医学大家。
他是道教先锋,讲究无为,更是无拘无束,又讲究个随心而行。早年为了弄清楚人体结构,也曾亲自去战场上背尸体回道馆解剖过。
人体经脉,血管,他其实是知晓的。
只不过他从未想过,药物可以从经脉之中送进去,只怕这样,见效更快。
白芷的所作所为,像是在张天师多年学医的堤岸上开了一个小口子,堤坝内拦住的,都是他多年学医治病所得,这一个口子一开,不得了,他心里是洪水奔涌。
也因此,张天师没有看方夫人的脸色,只是盯着白芷。
否则,或许以他的医术功底,只怕也能看出一二,方夫人的脸色,还是不太对。
白芷扎了一针链霉素,却觉得,不太对。
从开始,她就觉得,方夫人的脸色也好,症状什么,都是符合肺痨病的特征。
尤其是她的儿子也得了肺痨,众所周知,肺结核杆菌是会通过飞沫,空气传染的,一定是传染了方致远的痨病。
可,现在她仔细看了看方夫人的脸色,摸到她的脉,似乎——又不太像。
她叫来了方夫人的贴身丫鬟,两人已经相熟,丫鬟静静听白芷问,她好回答。
“她这几日是不是口干,老是喝水?”
丫鬟点头:“是了,夫人稍微说说话,就要喝水,这几天喝的水,是从前的好几倍都不止。”
“她夜里是否常常心慌?”
丫鬟再次点头:“夫人晚上常常心慌,她晚间是不怎么咳嗽的。因此我们也没怎么注意……夫人又总说她没事,她没事。”
白芷自然知道,方夫人这是讳疾忌医,她肯定是知道自己身体不对劲,可她又想到了方府已经有了一个肺痨病人,再出来她一个,方府此后的名声是全完了。
就像红楼梦说的,家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方夫人传出了什么肺痨病,一下子两个肺痨,方府前途必定蒙上了阴影,日后方家儿女婚配也好,其他也好,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方夫人也不是不想医,她是不得不瞒着。
在做当家主母这一点上,方夫人考虑还是周全的。
杨大夫坐的本来是冷汗直流,又见到白芷又重新察看起了方夫人的病逝,便道:“白大夫,你到底成不成?总不会又是误诊了吧?”
白芷本就心情不好。
杨大夫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真的捅了马蜂窝,她一针筒对准了杨大夫的嘴,针头直直戳进了他的嘴唇,鲜血滴上了针筒:“信不信,我一针筒扎穿了你的嘴?”
方大人忙过来拦着:“白大夫,白神医,您这是做什么?我夫人还等着您救急,可千万别生气。”
白芷直言不讳:“我心情不好,你让这个神医给我闭嘴,否则我真的戳穿他的面部肌肉,一辈子讲不了话。”
本来她最烦的,就是治病时一再被打断。
再好的耐心,也被磨光了,更别说她本来就不在什么兴头上。
张天师见到白芷这个模样,拈着长长的白胡子点了点头,好像觉得白芷这样没什么不好。
说实话,他现在对白芷,看的是万分顺眼,如果白芷能把那吊瓶针筒什么,跟自己解释解释,那就最好了,心里也不会那么痒痒。
杨大夫嘴角被戳了一个洞出来,龇着嘴角直喊疼,白芷一道目光劈过来,方大人很识时务地在杨大夫嘴里塞了个绣花帕子,从丫鬟那里取来的。
“对不住了,杨兄弟。”他一边塞一边说,“这事我不会宣扬出去的,你就先苦一苦。”
杨大夫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白芷察看了一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取下口罩:“我怀疑这不是肺痨。”
这下子原本沉醉在医学幻想里的张天师也醒了过来,他也跟着白芷走了过去,细细看了看,诊了脉。
因为方夫人面色发青,身形也消瘦,又是咳嗽咳血,看起来的确像极了肺痨,可是脉上一摸,却和肺痨的脉,不大一样,看脉象,反而是有些热?
因此,他也皱了眉头:“确实不太似肺痨,可,你怎么能确定?不是肺痨,又是什么?”
白芷也不太说得好。可她和丫鬟一问一答之间,已经有了个大概。
她又问:“夫人可有什么特别爱吃的?”
丫鬟也说不上来:“这,夫人喜欢吃的还是挺多的,像是海货,海蛤之类,因夫人是福建那里人,很少吃到新鲜海货,前一阵夫人娘家送了一大船,天气凉,放的住,这才吃的多点了。”
白芷隐隐觉得丫鬟说到了点子上,又让丫鬟带着自己去了厨房。
果然,白芷问了厨娘,这几日,除了海蛤,给布置的别的菜,都是剩下的。
也就是说,厨娘烧了一桌子的菜,方夫人除了海蛤,别的都不吃。
白芷这下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链霉素打下去,方夫人并没有多少好转,仍旧在咳血。
她回到了主屋,这回换方大人着急了,追着白芷,他也是知道的,如果方夫人也治不好,家里两号人肺痨,于他官场也又不利。虽说他不求升迁,好歹这国子监也得给长久待下去吧,不然……
“白神医,我夫人她,难道真不是肺痨?”
听到不是肺痨之后,方大人好像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下来。
是啊,再怎么也不能两号人肺痨了,祖宗保佑,还好不是肺痨。
见到白芷点头,方大人有些战战兢兢,生怕她又发火,声调有些弱:“白大夫,那她到底是如何成病?为什么这么像肺痨呢?”
这话还没问完,白芷还未开口,边上倒夜香的一个小老儿,反而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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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今天突发事件,爷爷一直有老年痴呆,生活不能自理,奶奶照顾好几年,照顾不过来了,两位老人家都八十多了,怕奶奶照顾他照顾到自己也身体不好了,就打算把爷爷送到养老院去,我也要去,今天的二更大家等等看,如果晚上八点还没二更,可能就是没了。
我一定尽量克服,二更个三千出来。/(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