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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定出兵日期之后,赵范点齐了桂阳差不多九成的兵力,向北开进,一路长驱而行,只用了七日左右,就赶到了湘南县,距离长沙城不足百里之遥。赵范尚不知金旋和刘度现在还在距离更远的益阳和连道,只恐误了会师之期,一昧催促军队加快行军速度,加强行军路线上的戒备,及早地赶到长沙会师。
刚离了湘南不远,就瞧见对面一支人马开来,赵范心生警惕,听得对方一将出阵吆喝,前军有人答对道:“不错,赵太守大驾在此,你是何人?”
对面那人高声道:“某乃长沙都尉黄忠是也,特奉韩太守之命,特在此迎侯赵太守。”
赵范此前曾几次去过长沙,都尉黄忠等长沙官员他还是认识的,听得对面领军将领报上的是黄忠的名字,可惜他眼神不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不真切,来人是否是黄忠他也不判定,于是便纵马到阵前,瞧个仔细明白。隔了一箭之地,赵范总算是看清楚了,果然是黄忠没错,不禁暗喜,既然韩玄能派黄忠到此迎接,说明长沙的局势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险恶。只可惜他不知道黄忠早已和韩玄反目成仇投靠了刘泽。
“原来是黄都尉,失礼失礼,不知长沙那边战况如何?”赵范知道黄忠是熟人,全然无备地问道。
黄忠早已下令部下各路人马准备好了兵器,随时可以发起攻击。一面策马向前,与赵范的距离又接近了些许。“刘泽的军队虽然已经攻到了长沙城下,但长沙城坚军整,刘军如何能破,倒是打了几仗。刘军无功而返,现在屯兵在长沙城北,想来也不足为患。难得赵太守远道前来救援。韩太守特命在下前来迎候,请赵太守随我一同去长沙见韩太守共商大计。”
赵范欣然同意。对越来越接近的黄忠没有起丝毫的疑心,反而笑着道:“韩太守太客气,还令黄都尉出城百里相迎,倒让赵某受宠若惊啊。”
黄忠哈哈大笑道:“赵太守不辞辛苦长途跋涉而来,些许礼节算不得什么,韩太守临行前有言,多谢赵太守仗义相援,长沙百姓感激不尽!”黄忠一面与赵范说着客套话。一面暗暗地下令身边的几个将佐准备发起突击。
赵范全然无备,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黄忠是韩玄手下的第一大将,在赵范的心理之中,黄忠深受韩玄的器重,似乎根本就没有可能去投敌,对本来应该引起他警觉的细节如黄忠骑了一匹江南绝难一见的宝马良驹,大敌当前,黄忠不在长沙迎敌反而到了百里之外的湘南县,等等。都没有引起的足够的重视,反倒是与左右谈笑风声。“韩太守真是够朋友,可笑那金旋、刘度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来这救世主长沙的首功,非是我桂阳莫属了。”
离赵范不过只有两个马身的距离,黄忠突地双腿一夹马腹,低沉地喝了一声:“驾!”汗血马吃痛,四蹄如腾云一般,离弦之箭一样直撞向了赵范。同时手中的大刀挥抡圆了,双臂发力,一刀向赵范的头上斩了过去。
赵范当时就傻住了,两眼发直。头脑发懵,显然赵范压根儿就没想到黄忠会突然发难。同时缺乏应变能力的短板让赵范手足无措,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应对。说是迟。那是快,汗血宝马的速度那可真不是盖的,电闪火石之间,赵范那颗人头已经是血淋淋地滚落在地了。
就连黄忠都有些吃惊,这汗血马的冲刺速度,简直是无与伦比,太犀利了,真是霸道无比,在战场上有时胜负只在毫厘之间,拥有超快速度的汗血宝马,无疑是战场上获胜的法宝利器。
黄忠挥起了大刀,刀上的鲜血向地面滴落而去,他大声喝道:“杀——”
早已是准备停当的黄忠部下此刻如猛虎下山,疯狂地冲向了毫无半点准备的桂阳军,这些兵士人员总数可能没有两千人,但他们可都是九死余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水平都远远超过桂阳军队。桂阳军队在猝不及防之下丧失了主将,还没明白过怎么一回事来,便遭到了对方劈头盖脸地一顿猛攻,虽然兵力上是占据着优势,但群龙无首,顷刻之间便整体崩溃了。
黄忠率军趁势掩杀,斩首无数,桂阳军溃不成军,几乎遭受到了灭顶之灾。黄忠在湘南斩杀了赵范,全歼了桂阳军,从降兵的口中得知,此次赵范几乎是倾巢而出,带走了桂阳近九成的军队,现在桂阳的守军,已不足千人之数,等同于一座空城。黄忠求功心切,拿下一座郡城可比斩掉一个太守功劳更大,他立即率军南下,望桂阳杀去。
待杀到桂阳城下,黄忠如法炮制,用桂阳的降兵诈开了城门,几乎是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桂阳郡。
黄忠在湘南大获全胜的时候,管亥孟坦也率部进抵益阳,和金旋的人马打了一个遭遇战,此次出战的是第一骑兵师的大部兵力和一个步兵旅的兵力,合计有六千多人,而金旋虽带的兵不过才有五千,在数量上尚且不足,质量上更是没法想提并论,恐怖的弓骑兵带给金旋的是今生都不想再回忆的噩梦。
益阳惨败之后,金旋率残余的少数兵马逃回武陵。可到了武陵城下,却是城门紧闭,眼看着追兵就在身后,金旋急得命人去砸城门。
这个时候,功曹巩志出现在城楼,指金旋大骂道:“靖王乃大汉皇叔,仁义布于天下,你不识天时,逆天抗命,欲让武陵百姓为你殉葬,乃不忠不义之徒,自取灭亡,某早已率城中之民降于了靖王。”
金旋大怒,命兵士速速攻城,巩志在城上放箭,乱箭之下,金旋被射成了刺猬,余者四散而逃。
巩志命人将金旋的首级割下,大开城门,迎候管亥的大军入城,献上了金旋的首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