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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俞被几个花姑娘七手八脚捶打。
所幸女人的力气有限,打在身上不痒不痛反而十分舒服,比平常去找人按摩舒服多了。
那群女子刚好打他的背部和大腿,孙俞身上有些劳累都疏通。
他干脆趴在地面捂住头任由她们踩打。
过一会红玫瑰喊住手,叫孙俞起来。她仔细观察眼前这个老头,看起来倒硬朗,眉宇间充满男子气概。她便问:
“既然闯入我们女人村,怎么一天才砍一担柴,是我们村里的女人照顾不周吗?”
孙俞连忙摆手,说在这里挺开心的,只是住一晚便毕生难忘。
只是今天在山上不小心睡着,耽误砍柴。
红玫瑰问昨晚哪个女子招待他,身旁有个女子说是杜鹃。
红玫瑰马上叫杜鹃来,半天后只见杜鹃拄着拐杖踉踉跄跄走过来,客气跟红玫瑰打声招呼。
红玫瑰倒关心问她身体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连走路成问题,怕是走夜路跌倒。
这是旁边一位女子说:“她今天一天还没出过屋,饭也不曾吃。
我早上约她去收集梅花霜雪,她说下不得床走不动,八成是昨晚被这老头欺负了。”
杜鹃红着脸,并没有否认。她说:“昨晚见他砍十担柴,有心要奖励他。谁知道他竟有如此能耐,一时大意。”
杜鹃刚说完,其他女子笑着说杜鹃捡到宝。红玫瑰却一脸严肃说这老头今天才砍一担柴,今晚不许进门,让他在屋外冻一晚,天亮时赶出女人村。
孙俞听到要在外面受冻一晚,想起北风那个吹,他打个冷颤,他决定撕破脸,不再隐瞒:
“红玫瑰,我砍不成柴不是因为你耽误的吗?难道你对自己做过的事那快忘记,在山上你不是还赞我很大吗?”
孙俞把红玫瑰如何送红烧兔子和黄酒给他喝,还在地面铺一张毯子,他俩在火堆旁边吃边恩爱。
众女子见孙俞讲得头头是道,一点不像作假,一时面面相觑,想看红玫瑰她怎么说。
红玫瑰早就涨红脸,不过更显得娇艳。她指着孙俞说:
“你这糟老头,信口雌黄,我一整天在被窝里暖脚,何曾去山上。
即便去身上也不会看中你这个老头,超过二十五岁的男人,我从不放眼里。
只有杜鹃,红杏没几个男人看上的,才把你当宝贝。”
这是杜鹃生气了,她回击红玫瑰:“红玫瑰你别太损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春天开出万紫千红,并不仅是一朵玫瑰花的功劳,我们脸蛋比不上你,但在一些男人眼里,我们也是美若西施。
谁不知玫瑰漂亮,但有刺呢。扎得人一针见血,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别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目下无尘。
眼前这个男人恐怕十个年轻人比不过他。他今天只砍一担柴必有原因。”
“原因就是昨晚把力气花在你身上了呗。”其中一个女子笑着说,其他女子跟着哄笑。
红玫瑰见自家姐妹都帮着一个男人,另外看她走路的姿势,想必眼前男人只是长得着急,实际年龄并不大,语气缓了许多。
“你说我入山送午饭给你,还和你缠绵一番,你再认真看看我,是不是给你送饭的那个人,说不定有人冒充我。”红玫瑰说。
孙俞盯着红玫瑰观察一阵,说样子十分像,只是耳环不一样,在山里红玫瑰是带着檀木耳坠。
红玫瑰生气孙俞胡说,她只有戴珍珠,金珠耳坠,何曾有檀木耳坠。即便有檀木也没一个好工匠。
孙俞说要不你让我闻闻你身上味道,在山上的红玫瑰身上有股尿腥味。
“该打,变相骂我们女子。你们臭男人才有尿腥味,我们女人顶多是骚味。”
几个女子说着又围着孙俞打一顿,有个女子还趁机揩油,这里抓一下,那里抓一下,孙俞当作糊涂罢。
“怕遇到了山鬼,山鬼最妖艳的。”杜鹃说。
杜鹃问在山上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
孙俞想了想,只是见到一株人参。
他告诉众人他今天在山上砍柴遇到一株六品人参了。
众人惊奇地说肯定遇到千年人参精,并指责不把人参挖回来。
孙俞说他也想,只是那株人参会遁地逃跑。他只好撒泡尿淋它,现在想起它就是人参精了。
众女子摇摇头,十分惋惜。一株千年人参,价值连城。孙俞轻易放过,真又想打他一顿,
其中刚才抓孙俞那位女子早已上前,但其他姐妹没跟着上来,她不敢乱动手。
红玫瑰叫她住手,说大家没见识,如果遇到成精的人参又怎能轻易挖到。即便挖到占为己有,恐怕不是一件吉祥的事情。
红玫瑰颇有见识讲起山脚下一户农家遇到人参精的故事,也顺便在姐妹面前,她是有知识,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她说:
“有一年大雪纷飞,足足下了半个多月,封锁了山里人民出入的道路。
山脚农家的男主人见出不去,再加上他老婆身体抱恙,躺在床个上只剩半条人命。
便在家里火坑上喝酒,喝的醉醺醺时,一个穿红肚兜的孩子,扎着冲天辫,走进屋来问为何有酒不请他喝,说着自己便跳上坑。
农家主人心想,这荒山野岭,周围人家稀少,有几户人家放羊放牛的,但并没有这么小的孩子。
而这孩子这么冷的天,还穿着红肚兜,他也不怕冻,皮肤雪里透红,心想这孩子肯定不是正常人。
但农家主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看又是小孩子,一团和气,即便不是人也不会伤害自己。
老伴更加不用担心她,她都快见棺材的人了。
那孩子有股自来熟,边喝酒边跟农家男主人天南地北聊起来。古往今来奇奇怪怪的事,都能聊到两句。
男人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孩子,说等明年春天来积雪融化,带小孩子去山下集市逛逛,顺便买套衣服送给小孩子。
小孩子听后十分感动,不过他说他长在山上不能离开。如果非要离开山,可能得再等一两百年。
男人听着孩子的幼稚话哈哈大笑,说小孩子竟然也会说笑话,一两百年,世界上没有你,也没有我,沧海变桑田咯。
小孩子又说一百年前,山脚下是一座美丽的宫殿,不过由于打仗死的死,逃的逃,变成寻找百姓家。
男人更加确定这小孩不是人,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即便灵童转世,也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事情。
男人见孩子人畜无害样子,且自己也闷得慌,正需要有个人陪着聊天。
红肚兜孩子便天天来他家喝酒,陪他聊天,他俩成了忘年交。
有一天小孩子喝酒时,问男人怎么不要一个小孩子,年老时也能儿孙满堂膝下承欢。
男人皱眉表示自己老婆无法生育,他年轻时不少折腾,倒把她身体折腾坏。现在快五十岁,也不打算要了。
小孩子问你老婆呢?男人说躺在床上等死呢。
小孩子竟然责备男人不够疼老婆,人有病得治,住在山脚下不懂得靠山。
山里多少中药,随手采摘一些回去调养,不出三五天肯定好。
男人不好意地说,他老婆子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血气亏。
有段时间我要孩子心切,不懂得节制,把她捯饬伤了大出血,后面就一直病怏怏的。”
红玫瑰说到这里,几个女子笑嘻嘻看着杜鹃,说她昨晚该不会也是被眼前男子捯饬得连路走不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