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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川不在家,邵东阳和孙维只好移步到河边。
陈绣花追着问怎么不进屋喝杯茶水。
孙维悄悄跟邵东阳说:“这婆娘怕看上你了。”
邵东阳挥起拳头就想打他。
屋里天气闷热,陆景川坐不住,便来到河里游泳洗澡,对陈绣花却说去抓鱼。
他根本无心抓鱼,直接说去洗澡,陈绣花会唠叨一番,
最近陆景川觉得她有点欠揍,爱叽叽咕咕乱说话。
陆景川看中哪个女子,想让她当儿媳妇。陈绣花必问看中她哪一点。
陆景川说看中她屁股够大够圆好生养。陈绣花便不高兴,
未来儿媳妇的优点,在她眼里都是缺点。
她反问陆景川:“隔着层裤子,你也看得够仔细的,没悄悄偷看她吧。”
陆景川当即给她一顿教训,陈绣花一点不怕陆景川,
反而调戏他,顺便让陆景川评也价一下她。
陆景川又爱又恨,在她身上停留时间更久。
陆景川说她是豆腐渣,陈绣花则说,没见豆腐渣把你这头野猪养得那么好的。
去河边时候,邵东阳故意绕到梁玉珍家门口,看到梁玉珍院子大门紧闭,
里面有几只鹅在叫,并没有听到梁玉珍声音。
邵东阳有点失望,他故意提高声音跟孙维说话,引起屋内的梁玉珍注意。
孙维知道他的小心思,不留情面直接跟他说:“你把我当聋子吗,对面那座山都能听到啦。”
“对,还把你当傻子呢。”邵东阳生气地说。
他说着毫不掩饰内心想法,试推梁玉珍院子大门,竟然一推便开。
邵东阳反而不好意思,他只想试一下是不是反锁。
那几只大白鹅看到门开,误以为主人来投喂,飞奔扑过来。
它们饥饿许久了。
它们那气势,吓得邵东阳赶忙把大门关上,曾经他被大鹅攻击到裤裆,红肿好长一段时间。
邵东阳不明白,明明是素食的家禽,外表看起来憨态可掬,
谁知道它是扮猪吃老虎,敢于怼天怼地怼人,简直是村里的愣头青,
什么庞然大物在它们眼里,都是小儿科。
在裤裆红肿那段时间,邵东阳担心会感染细菌,特地去看医生,毕竟那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医生看到肿成那样,蛮幽默地说:“那不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尺寸吗?”
邵东阳则说:“中看不中用呢,赶紧搞点药来吃吃。”
他把被大鹅不小心攻击要害的经过,陈述一遍给医生听。
医生不以为然,他说谁没被鹅攻击过,就你红肿厉害,怕是没穿内裤。
医生叨叨絮絮讲起关于鹅的知识,他说鹅的祖先是鸿雁,身上有祖先遗传下来不可磨灭的野性,
嘴边长满锯齿状的“牙齿”,具有可怕的绞合力,一口咬下去,红肿算是轻啦,咬断才可怕。
鹅领地意识非常强,它的眼睛像凸透镜,
无论多大东西,都不入它的“法眼”,自动无限缩小,所以它才胆大妄为,有恃无恐。
邵东阳当时疼得厉害,问医生可以不可以先帮他治治,再普及知识。
医生说怎么治呢,要不叫护士帮你揉揉,消肿瘀血?
邵东阳问当真有这项康复疗养。
医生摇摇头,说想得太美,如有这项服务,男科预约排队恐怕到下辈子。
打针消炎药再看看,这几天切忌胡思乱想,医生最后嘱咐。
邵东阳当时气得脸都绿了,好在没过两天红肿便消退,
他好好端详要害处,体积似乎比以前更可观。
慢慢便抛开这件事,但每次看到大鹅,他会条件反射般吓退。
孙维在后面看到他吓成这样,冷笑两声,说他有贼心没贼胆。
邵东阳说你懂个毛,踢了两下脚底的石子,继续去河边找陆景川。
陆景川正在河里畅游,像一条大鱼。
他看到邵东阳俩站在河边,以为有什么要事,赶紧靠近岸边走上来。
“邵队,孙队,今天怎么有空来。”
陆景川跟这两位警员,像兄弟般攀谈起来。
自从上次铁牛把他俩捆绑在一起度过一晚,算是共度患难过,所以见面见老朋友一样。
“你还有心情游泳。”邵东阳说。
“今天心情不错呢,咋啦?”
陆景川看着邵东阳黑着脸,没有以往和气,像是欠他十万八千。
“你老表出事啦?”邵东阳说。
“哪个老表?”
陆景川顾不得换湿裤子,赶紧从地面裤子摸出一包烟,一人一根递给邵东阳和孙维。
“梁羽生认识吧。”邵东阳接过烟问。
“他啊,可不是我老表,跟他也不熟。”
陆景川略微停顿一下,看了一眼邵东阳和孙维,想从他俩眼神读出什么。
“你连他老婆都睡了,还不熟。”孙维说。
“你人咋说话的,我可不屑找熟人下手。”
“那你承认睡过她老婆。”邵东阳说。
陆景川自知说错话,连忙否认。说不曾见过他老婆,也不认识梁羽生。
“不认识梁羽生,不妨碍睡他老婆吧。”邵东阳说。
“你都说不妨碍,为何还问我跟梁羽生熟不熟。
你要挖多大的坑,让我跳下去。”陆景川说。
邵东阳吸了两口手中的烟,情绪有所缓解,
他说:“这次我们来,并不是追究你睡他老婆的事,
毕竟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追究起来也无益处;
只是现在他的自行车被人偷了,我们特地来找你核实一下,看你有没有偷。”
“你不是血口喷人吗,他的自行车被偷,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怀疑到我头上,简直可笑至极。”陆景川愤愤不平地说。
“很可笑吗?他的自行车跟你没关系,但他人跟你有关系。
你连他老婆都敢睡,偷他自行车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且我们只是怀疑,并没有认定是你偷的,你激动什么?”邵东阳说。
“那你怎么不怀疑其他人呢,巴刺刺特地来审问我,八成认定是我偷了。”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首先怀疑你,就是因为你睡过他老婆,跟他扯上关系。
能第一时间找你,也是顺藤摸瓜的事。”孙维插嘴说。
“破天荒呢,顺藤摸瓜摸了二十多年,以后他家不见什么,尽管来找我。”
陆景川气汹汹脱掉湿裤子,换上干净裤子,他觉得今天遇到两个疯子,把陈年旧事翻箱倒柜抖出来。
“你怀疑我们侦查能力,”孙维逼近陆景川。
“跟他扯上关系的人大有人在,你怎么不去问他们。”
“我们当然会调查,只是觉得你嫌疑最大,首先来调查你。”邵东阳说。
“简直是污蔑,我睡他老婆,以后他女儿无辜大肚子,是不是又得来调查我。”陆景川问。
“如果找不到更值得怀疑对象,当然会来调查你。
人都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经验。
同样当你身上有了污点,污点并不会随着时间推移消失,而会逐渐放大,特别在要紧关头。
有些人甚至载入史册,遗臭万年,一失足成千古恨,你懂吧。
所以即使你二十多年就睡他老婆,人们讨论起这件事,都觉得你是刚睡完提起裤子。”
邵东阳谆谆教诲,一点不耐烦。
陆景川当真系好裤头带走人,他们说的话一点听不进去,觉得他们瞎扯。
孙维见他要走,立马拿出手铐铐住他,手法熟练,比给梁玉珍戴上手链还熟练。
此时的梁玉珍呆在密室里,无聊的要命,空气安静得可怕。
她十分期待孙维回来,哪怕一起睡弹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