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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啊,今天我们在你们面店门前看了,顾客真是多啊,我看你满身是汗的在那里忙里忙外,真是很辛苦。你能帮同学们解决就业,就已是难能可贵了,用不着亲力亲为,那么辛苦的在那里干活,…”晚上,刘清阿姨打电话来,除了祝贺,也关心地劝道。
毛嘉丰夫妇回到家真是感慨万千:这小磊自家说他和老郑赚了几千万,那晚他来的时候,还问我们缺不缺钱,给我们几百万。白天,居然汗流浃背地在面店收拾碗筷、做卫生,忙得是不予乐乎。“嘉丰啊,你打电话问问老郑,他是不是真的有几千万,或是说来让我们开心,其实没钱呢!”
“哈哈,哈哈,毛兄啊,你们对他的关心,我代他谢谢了,他年纪轻轻的多做点事也没什么,哦,钱嘛,你们真需要时,就向他要就是了,哈哈,哈哈!”郑木川没直接回答他是否有那么多钱,但这样一说等于是承认了。
“真的啊?您们怎么不进来尝尝呢,没想到开业第一天,顾客就那么多,早知道那样我们就不用三天酬宾,还可以多赚一点钱。哈哈,哈哈。谢谢您们的关心,才开张,大家都没经验,等他们做顺了,我就不用再去店里了,…
正在盘点,估计今天的毛利,会上一百元吧。过几天再来看望您们。另外,工程处的高队长,还没有去酬谢他,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又找不到他,…”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们已替你谢过他了!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才放下电话,黄志豪夫人杨静宜,也打电话来说这事,内容大致相同。让谢磊也很是感动,大家都很关心他,这也是一件好事情。
他们也奇怪,老吴说他们回来之前,小磊在赌场,一局就赢了五百万,他和老刘啥事没做,就分了一百多万,他并不是缺钱的人啊!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费解,没钱的人呢,穿得个周武正王,抽好烟,充阔气。小磊不是没钱的人,却又一身是汗的在面店里当跑堂倌,平时穿着也那么朴素!”
“小磊,面店今天生意怎样,有没有人来吃,…,什么,竟然连一个包子都没卖出去,生意这么差?嘻嘻,我就知道你们开餐馆不行,再几天没人来吃就只有关门算了,到杭州来,我们一起…”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说那些话来打击我,骗你的,从一开门,生意就好得很,顾客还在排队呢,累都要把我累死了,你也不来帮我捶垂背,哎哟,好累哦,电话都拿不稳了,…”知道他们面店今天开业,郑姗姗打电话来,二人又在电话里开玩笑,相互攻击。
从谢磊离开杭州回清远,他们二人,几乎每天都要互通电话,说起来就没个完。谢磊知道郑伯是真心对他好,叶伯母更是将他当着亲儿子一样,处处都体现了母爱,让他也很受感动,
“穿越到这个年代,虽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举目无亲,但有郑伯一家人,如此真心的关爱、照应,也该知足了!”
杜士宏到清远后,在黑市买了肉票、粮票、布票、号数票的事,就由他去做。有他在,晓波一天也没多少活干。谢磊让洪晓波隔一段时间,就买肉、买油、买米,买副食品,送到肖谷芬家尽量赢得她的好感,买的物品当然也分成了几份,他和谢磊,黄伯、毛伯家都有。
她和丁兰时常出去逛街,买衣服、生活物品等等,全是丁兰付款,一买就是几家都有。大家私下的关系,自然相处得很好。
丁兰还时常送鸡、送肉、送油等副食品去毛伯、黄伯家。虽说他们都是身居要职,钱是不愁,但凭票供应的物品,一人就只有一份,哪能满足需要,时常送这些物品去,比送什么都要实惠。
“小磊,真是谢谢你们了。我们吃都还没吃完,你们又送来了!”丁兰送东西去毛伯家,刘清阿姨打电话来说道。丁兰时常去,他们收集到的古董,也就顺便带回来了。
“刘阿姨,保重身体要紧,反正我也是待业青年,在黑市上去也没人会过问,能搞到那些票证,您们怎可能去那种地方。今后就不用自己去买,需要什么就打电话来,我们一买就是几家人的,有同学在当采购,顺便就买了,挺方便的,哈哈,哈哈!”
“小磊,帮阿姨搞一百斤粮票,二十丈布票,我要送一位朋友,油和米,就暂时不要送了,家里吃得差不多时,我再打电话给你,…”关系好了,杨阿姨也很随便了,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他。
面店的经营,逐渐走入正轨,十来天后,谢磊也不再去面店帮忙,有肖谷芬在负责,一切都还算正常。
“走,晓波,今天我们去逛逛废品站!”谢磊脱身后,成天拉着洪晓波在旧货市场、各废品站转悠,时不时淘到一、两样宝贝,拉回点值钱的东西,几个月下来,几个大柜子,全都装满了淘来的古董。要说钱的话,穿越到这个年代才半年时间,他比许多人的拥有的财富多得多。
谢磊虽说不分他们的盈利,并不等于对店里的事完全不管。第一个月盘点下来,扣除成本、扣除员工工资、奖励,纯利润七百四十多元,当然他们四人的工资没算在里面。
“小磊,我俩真要分这么多钱?”盘点后,肖谷芬惊讶地问道。
“那你俩分六百,以后每月都余下点钱来,留着年底给员工团年、发红包也行!”
“要是每月都有这么多的话,我爸真不用再那么辛苦地送煤了!”
“就算面店生意有起落,你和晓波,也按这个水平拿工资,直到明年我们做服装生意时为止。那时,这点钱你可能就不会满足了,哈哈,哈哈!”
“那我等会去给你买几瓶酒,你没拿工资,我这个当主任的,总要犒劳、犒劳你才对!”肖谷芬知道谢磊喜欢喝酒、喝茶,烟是不会抽的。衣服这些,她俩给他买了,他也不爱穿,尽穿着旧衣服,到旧货市场、废品站去转悠。“这个小磊,就知道关心别人,一点都不知道自家享受,…”
“哈哈,哈哈,酒就不用买,心意我知道了。钱拿回去给爸妈,不要让他们那么辛苦的赚钱,肖伯不能太劳累,你也要懂点事,挑起家里的担子。家里缺什么东西,不好给丁兰、晓波讲,就悄悄告诉我,你给晓波买条烟,他常常送物品到你家去,好朋友之间,有时也需要表示一下谢意,就算你真不喜欢他,也是好朋友!”
“嗯,我知道了!”肖谷芬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非常的舒坦和那种说不出来的情愫交织在一起。“我真是笨啊,…”
“谢磊,真的要谢谢你,现在我们自食其力,就靠这个面店也能生存下去了!”发了工资,拿了奖金,谢磊请七位同学晚上来家聚会,潘文涛很自豪、很开心地说道。
潘文涛家三姊妹,父亲在建筑公司当工人,前几年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脚摔断后成了瘸子,在工地上看门、守材料,工资很低,母亲在一家生产组上班,家里的日子过得也很艰辛。
尽管谢磊返城后,拿钱出来资助,家里生活的窘境有了很大改善。但心里总存在着亏欠感。凭自家努力挣到钱心里才踏实,才能真正的长远,总不可永远靠他来接济啊。一个月干下来,面店有盈利,心里背负的就业压力,总算放了下来。
“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再辛苦、再累,也是凭自己的努力挣到的钱,用起来才舒坦,才长久!”他心里一直就这样想,也才有了这番成就感。
“在面店干活,总比在农场干活轻松得多,时间也只有六个小时,上五天班,还可以休息一天,工资也要高些,综合算下来,并不比那些所谓的正式进单位的人差。只要有正式工作名额时,大家想去也可以马上离开。大家辛苦了,敬你们一杯!”
“谢磊,你说我们这个面店能开多久呢?”徐志强问道。
“我想应该会一直开下去,就算你们都不愿干了,我也可以交给谢家玉、杜士宏,还有文涛推荐的他们那些来自农村的人开下去。大家先在面店就这样暂时干一段时间,有机遇时,大家再一起去干更能赚钱的事情,目前这样做,首先解决了饭碗问题。其他返城知青,天天在办事处苦等,要啥时才能解决工作问题?”
“小磊,今后,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跟着你干,我知道能开这家面店不容易,不是人人都能办到的,你却为我们办到了。返城之事更是全靠你了,昨天,赵四海给我写信,说我们八个人真是太厉害呢,一分钱礼没送,一声不吭,也完全没经过团部就悄悄地返城了,他羡慕得了不得呢,还向我打听,我们是如何办到的,他出一千元钱也愿意!”潘文涛很是诚心地说道。
“哈哈,哈哈,说起这事啊,我也很迷糊,真不知究竟是谁在帮我们的忙,管他谁在帮忙,反正我们幸运地逃回来了,喝酒!”从潘文涛的表态,谢磊清楚了,除了潘文涛,另外三人,并没有因为返城之事感恩。可能还因为房子、工作岗位的事情,产生了隔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