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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问众沙门,人命在几间?
众沙门答道,在数日间。
佛祖道,子未能为道。
佛祖复问一沙门,人命在几间?
一沙门答道,在饭食间。
佛祖道,子未能为道。
佛祖复问一沙门,人命在几间?
一沙门答道,在呼吸之间。
佛祖赞道,善哉,子为道焉。
吴为同一女友谈起佛祖与沙门这番对话,她感悟道,要珍惜生命的每一瞬间,让每一瞬间都过得有意义。
吴为的文学景致,缘起于那场社会阵痛。
吴为经历了一场长达十几年的精神跋涉,这里全景再现他的心路历程,展现一路上的精神景致,勾画出一幅奇特的精神景观图景。
那年国有企业的战略收缩调整已经接近尾声,国有银行的收缩调整却刚刚拉开帷幕。亲身经历这场收缩调整过程的吴为,亲身体验到割裂般的痛楚体验,亲眼目睹许多年龄比他还小的男女同事以买断工龄、内部退养的方式提前退出工作岗位,只有一少部分年龄更小的同事分流到了同一系统的银行。面对那种场面,他痛感自己的渺小和无奈,自己做什么能够帮助他们减轻内心的痛苦?!面对裁员出现的各种场景,他感到落入一种一语不发也实在是一语难发的窘境,说出的任何语言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于人无益于己难安,索性也就一言不发,痛感自己学样的苍白和贫乏。他内心深处开始萌发和酝酿一种强烈的愿望,应该告诉同时代人们一些什么,驱使他开始了一番长达十几年昼夜兼程的精神跋涉。他经过最初几年的努力,形成了一系列研究成果,开始在网上平台上发表。
黄城科技出版社的欧阳在网上看到吴为的文章,主动向他约稿,打算向他提供素材经过他的加工整理。由出版社负责出版发行。吴为对欧阳主动自荐,自己就有现成的书稿,得到欧阳的认可便给他发了过去。欧阳看了后提交给主编审阅,认为他写的观点内容都很好。理论功底深厚、经验丰富,文学造诣很高,人生看的透,中年人生把握准确,准备包装上市,只是感觉他的写法,要么象政府工作报告,要么象学术论文,太雅欠俗,学术化与通俗化结合的不够好。认为这样的风格很难让读者接受,要求改写,并且提出了若干修改意见。欧阳又对他提出进一步忠告,要避免书稿上市后死得难看,必须实现风格转型。奉劝得太到位了。在短短的数月之内,吴为修改了不下十几稿,欧阳甚至亲手动笔改写了一段让他参考。最终还是没有过关,无奈地只好放弃。吴为的感觉是,写作被一种无形的套子牢牢套出锁定了,如同老旧的程序难免出现犯卡死机,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挣脱不出来。有一种经受一番蒸煮式煎熬的感觉。此时读高中的吴宋,看出父亲的艰难,建议写小说,搞学术太难了。他只好用星辰学的原理来安慰自己,现在还是播种的季节,只缘未到收获之时。
此刻的吴为。幸遇两位文学大兄,他们读懂了吴为的内心,先后向他建议,读读大散文。其中一位是大学的中文教授,经常面向学生举办红学讲座。他听了吴为自述这几年所走过的路。看了吴为写的文字,感慨道,你为自己选择的是一条非常艰难的道路。
吴为道,权当丰富自己的人生体验。
教授又说道,文学不同于其他,比如,一个小姑娘走进了办公室,落到文字上怎么写?你如果写她走进了办公室,就显得太直白了。换一种写法,一个小姑娘兴高采烈、蹦蹦跳跳的进来了,这就是文学景致,你就会想象到这是一个无忧无虑、性情活泼的女孩子。你写惯了那些学术论文,形成了思维套路,就象这台电脑,里面装上程序,只能做程序允许它做的事情。难怪你说,你改了十几遍还是摆脱不了那个套路。你写的东西想让读者接受,喜欢读你的东西,必须文学化。怎么实现这个文学化?可以先读散文,有选择的读大散文。不过,从你写的东西看出,你从你读过的、看到的、听到的东西中,能够有新的发现新的感悟,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不容易了。
另一位文学大兄,曾经获得过报告文学大奖,他也劝吴为读散文,尤其是大散文,甚至举出熟读唐诗三百首的典故,奉劝可谓到家,也足以让他体验到兄长的良苦用心,他不能不读。他猜想,兴许读散文写散文是实现写作风格转型的必经之路。于是,下决心读大散文,仔细品读研读那时名噪一时的大散文,又逐渐去阅读凡是能够在书店买到在网上浏览到的散文集,几乎一网打尽式的阅读品味,果然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突破,开始能够以轻松的笔法书写自己的人生感悟,大脑如同经过过滤洗刷一般,一气呵成写出数百篇散文,随后送给当地报纸在副刊上发表。
他想,写乐业这样的题材,自然也应该让人读起来感到轻松愉快才对,惟有这样才能对得起读者对得起这个题材。口语是一种风格,书面语言是另一种风格,但二者总有相通之处,无论是让人听还是读,都应该让人感到亲切自然才好。作者不象教书匠,没有课堂纪律考试手段去约束学生,无法强求读者去读你写的文字,还是回归自己,去仔细打磨自己的功夫吧。
现在的读者,无论幼儿班、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还是上班族、打工者,或是退休退养下岗的闲人,更有专以书为审视研究对象的硕士、博士、院士,还有教授、专家、学者,在知识经济社会,这种新式的、非专业的读物,要想吸引他们的视线,现在叫眼线、眼球,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并不是自我解嘲。看一看、想一想,图书超市,图书展销的场面,几万册、几十万册甚至难以计数的书山中,让人家浏览一下,仅仅是浏览一下的机会,已经实属难能可贵。如此的面对,说得冠冕堂皇叫压力、考验,说得彻底、直白,叫“死得难看”。粗制滥造肯定不行,精雕细琢未必就能通得过。于是纷纷都追求通俗化。通俗化不等于大白话,象白开水想品味没味道。这里有没有独立风格的一席之地?作者总是有专业的,他们的风格也势必体现在各自的作品中。这就是风格。吴为原以为乐商这个题意很宽,宽及整个社会,因为无论男女老幼,有文化没文化,自觉不自觉都在避免痛苦、追求欢乐。现在想来,这种想法未免天真、荒唐。难道研究古人的把古人当作自己的读者、研究幼儿的也把幼儿当作自己的读者?所以实际写出来的东西,达到“宽意”,就连小学生能看懂、没文化的人能听明白,有文化上档次的能看出点门道,这个定位都不现实。因为很多名词,连听都没听说过,怎么能在读、听的过程中发生兴趣?只好一推再推,相信总有她的市场。现在,上饭店、去旅游都存在去不去与后悔不后悔的风险问题,不要说让读者把书买回家耗费钱财、占用空间,最后免不了还要当作垃圾去清理,就是让读者翻一翻,就已经耽误了人家的宝贵时间。所以,只好求助于己,私心就是避免让自己的作品“死得难看”,逐字逐句逐段逐节逐章反复推演,直到使侥幸心理再无藏身之地。这个工夫必须付出。有些朋友说看他写的一些东西,第一遍看不出什么,起码要看2—3遍才能读出味道。绝不是“酒好不怕巷子深”,此时的他再无自我欣赏的心情,痛感自己被旧的套路套得太深、勒得太紧,连自己都难以轻松。与其让别人把自己放到锅里去煮出味来,还不如自觉下锅。好在找到了乐商这个适合轻松的话题,再不能轻松,就不如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