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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你给的妖丹我已完全炼化了，现在是不是该履行你的话了。”
“噗……我可真喜欢你这副天真的样子，”小北天妃一阵狂笑，扭曲的五官甚是癫狂，“我是骗你的啊！我就是想把你那张讨人厌的脸剥了而已……我可没想过，要还给你。”
九娘的脸一阵阵抽搐的疼。
“哦～怪我，”小北天妃目光沉沉浮浮，道，“忘记告诉你，那一小块妖丹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九娘握紧了拳头，怒道：“你撒谎。”
“撒谎？”小北天妃挑了挑眉，道，“你以前不没有内丹吗？”
此刻，九娘面具下的脸扭曲的吓人，她以前确实没有内丹，但她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对妖而言，没有内丹就好比人没了心。
——无脸尚能苟且，无心岂能存活？
但她，就是活下来了，这才是她一直在追寻的真相。
倘若那残破不全的妖丹就是她的，是不是说，小北天妃还知道更多？
九娘得心跳得更快了：“就算我相信你，那你的目的呢？”
“目的？当然是让你过得不好啊！”小北天妃痴痴一笑，嫣红的指尖拂过白皙的脸颊，猩红的口脂被她抹开，犹如在唇边挂着鲜血，“对了，三百年前，那位仙官的毒，是我下的！”
九娘瞋目，道：“你是疯子么？”
“我是，我早就疯了！”小北天妃声音幽幽，海棠色的袍子无风自动，如同一朵盛开的妖花。
“可我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呵……不认识我？”小北天妃纵声大笑，笑声在空荡荡的屋子内来回碰撞，九娘的心也跟着颤动，“你倒是忘得干净，真以为……你忘了就能一了百了？”
九娘捂着嘴，她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泄露了心底的恐惧。
小北天妃顿时笑得更开心了，她缓缓走向九娘，木屐在地板上一声又一声，如同踏在九娘心上，再狠狠碾过，“怕吗，恨吗，想杀我吗？”
“就是这样，我就是想让你跟我一样，”她立在三步开外，笑得不能自抑，“凭什么就我一个活在憎恨里，你也来陪我才好，才好，哈哈哈……”
笑声夹着灵力一波一波，涔涔冷汗顺着额角、背脊淌下，汗水浸透脸颊不曾愈合的伤口，疼得九娘微微眯眼。
视线中，梅子天水碧色的衫子慢慢沁出点点血渍，九娘眸子怒火点点，她好恨，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撕碎。
“够了！”
九娘的怒吼让小北天妃停了一瞬，壁上的红烛闪烁一下，终于不堪重负熄灭了，青烟袅袅间烛芯的味道在空中慢慢溢散。
妖异的红光一闪而逝，小北天妃看着怒形于色的九娘，又是一阵肆意的笑，道：“你生气了？你竟然生气了，真是开心。”
再让她笑下去，梅子就要受内伤了，九娘咬着牙，长鞭入手，一鞭子就狠狠甩了上去，小北天妃明明可以躲开，但她却立在原地不躲不闪，任由鞭子将她的手臂拉出一道长长地口子，鲜血顿时就沁透了出来。
小北天妃却像不知道痛一样，一瞬不瞬盯着九娘，嘴角甚至还挂着嘲讽的笑。
九娘汗毛倒竖，这个小北天妃太奇怪了，唯一的可能……这只是一个壳子，“你不是她？”
“她？”小北天妃又是一阵低笑，道，“当然不是，难不成你以为我会亲自来这儿？”
小北天妃说着往前走了一步，九娘控制不住自己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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