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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各大宗门皆已到齐,比试尚未开始,可是在等谁?”
君千泽抬眸望了穆凌渊一眼:“城主。”
“城主?”穆凌渊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君千泽,君千泽点点头,参加论道大会的一向都有凤阳城历来的城主,徒弟从未参加过不知道也并不奇怪。
“不错,为公平起见,论道大会的胜负裁定有凤阳城城主一席,与仙宗特使及各道特使十人联袂定论,十取六胜。”
穆凌渊点点头,心中一阵讶异,没想到这论道大会的胜负并不是由一人说了算,而是由各道特使联名决断,足以见这场比试的规模宏大,各道宗门对此的重视程度。
十取六胜也就是说十人中有六人定了此人胜,方算获胜,这样一来,倒是避免了因胜负而引起的门派纷争,但同时也给获胜增加了难度,若是在比试中输了,那便是输得一败涂地,声荣俱毁,若是赢了,那便是赢得满堂喝彩,声名鹊起,轰动整个上元大世界。
若是这十人的决断出现了对半的局面,此时这城主的一票,那就相当的有分量了,只是不知这城主又是谁?
“宗主。”
正在穆凌渊时,忽见一个白眉长须,精神矍铄的长者带着一个年轻弟子走了过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穆凌渊抬头一瞧,这不是陈臾长老么,不知这陈长老前来又是所谓何事?心中这般想着,穆凌渊起身从一旁站起身来,挑唇一笑,对着身前人一揖,“凌渊见过陈长老。”
“凌渊小友,不必如此客气。”
“陈某前来是有话想要与宗主说,还望宗主不要嫌弃老夫絮叨才是。”说罢捋了一捋胡须,冲着君千泽又是一揖。
“此番论道大会,格外凶险,还望宗主为了我皓天宗,千万小心啊。”言辞间关切诚恳,用心良苦。
“陈长老,我自有定断,勿须多虑。”君千泽看了一眼身边的长者,神色间并没有太大的波动,重活一世,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君千泽,对许多人许多事早已看淡许多,所相信也只有身边这个徒弟罢了,至于胜负,他若敢迎战,自有能赢对方的实力。
看着君千泽这般云淡风轻,陈臾的神色才略有好转,接下来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言辞间有些踌躇:“宗主,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说罢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穆凌渊,神色间似颇有些为难,君千泽摆摆手示意他说下去,陈臾忽然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叹了一口气道:
“禀宗主,风涟子真人……失踪了。”
“不光风涟子真人,就连……连岚秋真人也一并失踪了。”
谁都知道,风涟子真人原本是无上宗的炼器宗师,百年前的论道大会是岚秋真人败了
风涟子,将风涟子带回了宗内,原本这二人一个习武,一个炼器,在比试上是没有交集的,但问题就在百年前的论道大会上不知为何风涟子强行替了他的亲弟弟风□□守擂。
原本按风涟子的境界实力,是不至于落败的,但比武场有比武场的规矩,身为炼器宗师,他自不可使用自己在炼器上的造诣,因此也就无法施展他最擅长的魂器斗法,原本二人实力在伯仲之间,但最终风涟子惜败。最后风□□醒来时,盛怒不已,然而一切皆已成定局。
虽然岚秋将风涟子真人带了回来,但岚秋真人倒是并未为难风涟子,风涟子真人寻常冷冰冰的并不与人多话,也鲜少露面,但岚秋真人时常去风涟子的洞府探望,也算是风涟子在宗内唯数不多相熟的人了,前任宗主君无瑕也很器重这位炼器宗师,因此风涟子在宗内仍旧司炼器之务。
“就在几日前,岚秋真人说要去风涟子真人的洞府去看看,结果……结果……”说到这里陈臾长老长叹一声。
君千泽不禁蹙起了眉头,上一世的论道大会,他因为受伤在比试中勉强获胜,早早便退了去,并未关注过风涟子,不过那时风涟子确实是缺席了炼器场的比试,而岚秋也不见了踪影,直到回宗之后,也并没有看见岚秋,宗内只说游历下山,而风涟子经常往返与各界寻找材料,一直行踪不定,鲜少见到,那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想来,这些遗漏的细节无一不显示着蹊跷之处。
穆凌渊望着陈臾长老离开的背影,眉头不禁蹙了起来,离宗前,除了出云真人并未参加此次的论道大会,岚秋真人,风涟子真人连同宗内的几位长老都一并乘着宝船过来了,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差池?
比试前夕,风涟子忽然失踪,究竟那一日到了风涟子的峰头,岚秋真人看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风涟子为何会失踪,而岚秋真人又为何会一同消失不见?
这件事发生在几日前,也就是他与师尊从五界交易坊回来那几日,又是否和当日他与师尊回洞府遭到暗袭有关联?
根据穆凌渊对岚秋的了解,像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这倒不像是岚秋真人的作风,岚秋真人绝不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
这般想着,就见一只巨大的银翼的兽忽然从天而降,停留在场地的上空,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铺天盖地的暗云席卷而来,骑在兽背上的男子一头银色的长发,脸上带着面具,面具下露出的金瞳锐利充满不可侵犯的力量和野性的张狂不羁,但下巴露出的轮廓却出奇的优美。
看着眼前的男子,穆凌渊略略有些吃惊,虽然早知道凤阳城的城主是异族,本以为能从众多异族中脱颖而出,荣当城主的人应当是粗犷狂野、凶神恶煞的类型,没想到看上去这般相貌出色,与众不同,这倒是和他想象的不大一样。
穆凌渊看了一眼骑在兽背上的人,只觉分外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穆凌渊只看了一眼,很快又将目光移到了自家师尊身上,管他是凶神恶煞的修罗还是披着一副好皮囊的君子之姿,若是敢动师尊一个手指头,就让他横着走。,若是敢动师尊一个手指头,就让他横着走。
骑在兽背上的人视线扫视一圈,目光扫视到站在君千泽身边的蓝衣华服青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颇有兴趣。
当这位凤阳城的城主骤然出现时,引得擂台外的观战台边一阵骚动,虽说早前就和异族定了契约,但异族和人族总归不是一个道上的,总归不能让人放心不是,大能们每年来夺宝的同时,顺带来看看这城主的实力,凤阳城的发展状况,好随时更换安排特使插个眼线什么的,虽然目前两方各为安好,但也不能保证哪一天异族暴动,忽然策反,直接攻了人族的城池,将人族挑了不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么。
因此城主,成了各大宗门的头号关注对象。
这凤阳城的城主每百年都要更替一次,只有赢了车轮战才能继续继任城主,一般情况下,几次车轮战下来,这老城主基本玩完,不死也重伤,最后都难逃被斩杀的命运,而这个城主,从五百年前一直到现在,连着五次从没有人能撼动他城主的地位,甚至每一次的受伤重创,都反而让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变得更强,简直就是“变态”一样的存在。
在座的有不少都活了上百岁,参加过好几次论道大会的,从五百年前到现在,这个城主就没换过,能不让人怵得慌么。
在别人的地盘上开打,别人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总要表示一下尊重不是,但也不能让异族看了笑话,因此,作为实力强劲的异族代表,城主是唯一一个被邀参加论道大会的代表,除却那些招待侍奉的异族不算。
“让诸位久等了。”那城主眼眸扫视一圈众人,方才收了坐骑落到了离擂台极近的灵石台前的特殊席位上,与之毗邻的还有十张座椅,皆是各宗的大能,有魔门的,有妖宗的,自然也有仙宗的人,而仙宗里面光五大仙宗就占了三个席位。
一排赤橙黄绿正襟危坐,有眼冒精光的,有面瘫严肃的,看着就不是好唬弄的主,这些大能表面上一个个都云淡风轻,心平气和,明里暗里都在较着劲。
这么一扫下来,有三个仙宗的,三个魔宗的,还有两个妖宗和其他修的代表。这么一看,几乎都是炼虚期以上的修士。
“师尊,这便是司审判定夺胜负的那几人?”
君千泽点点头。
穆凌渊知道这些人既然能坐上审判席实力定是不会差的,没想到实力竟会这般高,想要从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获胜,倒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关乎到整个宗门的排名和个人实力排名,也难怪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待最后一位特使城主入席,接下来一个长相斯文,穿着白衣的特使飞到擂台之上,朝着众人儒雅一揖,威势外放了一些,这是位化神期的修士,虽然修为不差,不过和审判席上那几位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
“诸位也并非初次参加论道大会,不过这次倒是看到不少生面孔。不过,在下还是得将规矩重申一遍。”说罢目光扫过众人,目光一凌:“生死自负,胜负由天,一旦应战,不得悔改。”
“胜负既定,一切由命。”
“比试不得使用禁制,暗算,一经审判裁定,交由道盟掌刑堂处置,百年内不得再入论道大会。”
话毕又道:“比试分文武场,文斗的随容华使者离席去往天启阁。”说罢只见一个青袍的修士带着拂尘乘鹤从天际款款落入擂台,众人纷纷望向不远处一座紫光灿灿,巍峨的宝阁,若隐若现浮现在云端中,似是离的极近又离的很远,远远望去,紫气缭绕,很是壮观。
“去天启阁的修士,由容华修士开路。”陆续有修士站起身来,原来这比试分为“文斗”和“武斗”,所谓“文斗”就是炼器,炼丹,炼药师的场子了,君千泽和穆凌渊都是武斗的,当然留在了原地。
原来这天启阁,每百年才开一次,天启阁里不光是炼器炼丹比试的场地,更有历来名家高手在历届论道大会比斗上制作的名器珍品,并非每次论道大会都能碰到天启阁开启,而这次论道大会恰逢到了开启之日。
而这容华修士正是看守天启阁的特使。
众人的目光中都透着隐隐的兴奋,还有些沸腾炽热的渴望,那些即将进入文斗场的修士,眼中尽是兴奋之色,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每次都有,要知道这些宝贝往常都是难得一见,现在一下子全部都呈现出来,往常想要一睹某位宗师的作品都是难上加难,现在见到如此多的名器名共处一室,这将是多么壮观的景象,对于每一个修士来说简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更何况赢得比斗前三甲的修士不光可以将比试所制作的成品留在天启阁里流芳百世,还可以在天启阁第三层里,任意带走一样宝物。
这条规则,对于武斗获得前三甲的修士同样适用,也就说武斗获得前三甲的修士,同样可以到天启阁内,任意选取一样宝物。
这天启阁一共分为七层,第一层第二层不光是中上等丹药和源材的置放之地,也是炼丹炼药师的比试场地,第三层第四层则置放中品级以上法器,同时也是炼器师的场子,而这第五层第六层并不设比试场地,俱是仙品级法器和丹药的置放之处,当然只有元婴期初期以上的修士才可以进入,而这第七层最为神秘,从未对外开启过,若是想要进入,只有通过第七层的结界测试被认可的人才可以进入,每四年的论道大会,只有每个阶段实力排名前三甲的修士才有资格去这第七层一试。
即便是这样,能够进入这第七层的修士也是少之又少,至今为止进去过第七层的算起来不超过十个,至于那些人进去之后看到或者得到了什么,无一例外缄口不提,这就更加让这第七层显得神秘起来。
几乎无一例外的,那些进到过第七层的修士都获得了巨大的突飞猛进,在后来取得了非凡的成就。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种结界测试似乎是一种灵根属性和资质的测试,能够进入到第七层的几乎都是资质天才,灵根属性特殊的修士。
在听完特使的解说,穆凌渊总算知道了为何所有的人眼中都透出如此激动澎湃的目光了,穆凌渊望着屹立在眼前巍峨的宝阁,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小算盘,这般看来,也没有规定武斗者不能参加文斗场不是,比斗完毕或许可以去文斗场转一圈?如果有可能的话,能进到第七层,兴许有师尊喜欢的东西?随即又将视线移到自家师尊身上。
君千泽望着宝阁似若有所思,上一世的论道大会中,这里面有不少的宝贝,其中最适合金丹期修士的绝顶法宝就有三件,而徒弟恰好又没有一件称手的兵器,一抬头,二人的目光不期待然对上,看着徒弟“殷切渴望”的眼神,君千泽想着,看来这次比试得力争前三甲,给徒弟争取一样宝贝?
“凌渊……!”
正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响起,穆凌渊一抬头就瞧见一个黄衫少年在远处朝他招手,腰间挂着一只玉葫芦,同在他身边的还有一名绿衣面瘫青年,正是他的师兄卓燕。
萧珩一边说一边兴奋的挥着手:“我们先去天启阁,比斗完毕你可要来天启阁观战,捧我与师兄的场。”
说罢朝着穆凌渊一阵挤眉弄眼,穆凌渊冲着萧珩淡淡一笑,眼睛中的神彩熠熠,萧珩顿觉一缕阳光拂面,舒爽到了天,心中仿佛有什么一下子被击中,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你……那个……呃,千万记得来……”多日不见,没想到穆凌渊竟是变得更加英俊挺拔了,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成熟气质,身材愈发高挑,几乎与君千泽不相上下。
这边君千泽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正好瞧见两个青年遥遥相望,凌渊嘴角带笑,君千泽不禁有些诧异,徒弟很少对着外人笑,心道徒弟既然肯好颜相向,应该是交情匪浅的人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徒弟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鲜少与他人结交,在宗内的朋友倒是不多,有个这样关系匪浅的密友也不错,若是以后徒弟仍旧喜欢男子,既然徒弟喜欢这样的,以后可以考虑接受接受?只是,这个少年看起来似乎不是很稳重的样子?若是此时凌渊知道君千泽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吐出血来。
看到君千泽扫过的目光,萧珩立马闭了嘴,他可承受不起自家宗主凝视的目光,虽然很美很霸气,但那杀死人的气场简直太恐怖了,萧珩一抖肩膀,悻悻的走了。穆凌渊一转头就看见自家师尊逡巡的眼神,不由得心下咯噔一下,心想着要不要和君千泽解释一下,若是被师尊误会了如何是好?
而萧珩身边的男子倒是淡定的多,对着穆凌渊点了点头,就跟着青袍修士一道往宝阁飞去。
那青袍修士一甩拂尘,原本若隐若现的宝阁忽然变得更近了些,云雾散去,一下子明朗起来,一条开阔的“道路”显现在眼前。
再一挥拂尘,紫金宝阁的门骤然间打了开来。这一开,将众人的心神都不禁摄了去。
一众修士跟着容华修士飞向了宝阁之中,金光灿灿的宝阁骤然间关上。
观战台上重新归于平静,而众人的心早已沸腾起来。
“比武场自有比武场的规矩……”正在这时,忽听白袍特使的声音响起。
穆凌渊抬眸一路目送他们飞到宝阁之中,在听到声音后亦是回过神来,目光凝聚在白袍使者的身上,全神贯注的听着,穆凌渊仿佛可以感受到这静谧下隐藏的暗流,带着即将喷薄而出的蓄势待发,几乎将他的斗志顷刻间点燃。
“比试由筑基期开始,初期的混战或对战由宝鼎决定,只有终极比试方定胜负。”也就是说之前的比试只是初步筛选,只有在最后一轮的终极挑战中胜负才遵循败者为炉鼎的原则,俗称抢人。
“而后又有越级挑战,有偿守擂战,双人战。”
比试的形式和规则有多种,就看你喜欢玩哪种,普通的打法由混战或对战几轮初选后进到最后的指名终极挑战,由此定胜负,而比较特殊的打法大致分为三种,越级挑战,有偿守擂战,双人战pk,这也是历来论道大会的亮点和令人为之疯狂的地方。
越级挑战分为两种,一种是跨一阶,实力相差在一个大阶之内,例如金丹后期挑战元婴初期,当年君千泽的越级挑战便属于这种,另一种是实力相差在一个大阶以上,而这种就需要被挑战者压缩自身实力到同等境界对战。
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选取这样的比试形式,一来很多高阶修士认为即便这样赢了也胜之不武,二来对挑战者的实力要求很高,试想一下想要打败这些实战经验丰富的高手,即便是对方压缩了境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即便是这样,每年的论道大会总会有个别出类拔萃的新人越级挑战当时盛名满誉的高阶修士,虽然几乎都输了,但无一例外都在比试之后声名鹊起,名声大噪,这也成了很多实力超群的新秀展示自己的舞台,但凡事总有例外,例如说百年前的论道大会当时还在金丹初期的萧玉修士与压缩到同等境界的元婴初期孟庭修士打成了平手,这也是让很多修士能够沸腾的赛事。
第二种有偿守擂,守擂者可以自行选取一处擂台守擂,并且附上筹码,当然这些筹码可以是上等的资源、极品法器或是上等丹药,也可以是别的什么要求或允诺。挑战者同样要拿出足够吸引人的筹码才行,若是被挑战者感兴趣,则挑战达成。
若是挑战者获胜,将获得守擂者全部的筹码,成为下一场的擂主,若是守擂者获胜,则可将挑战者的押注尽数收入囊中。这种比试通常以百轮为一局,一直坚持到最后,最终可以将所有的战果全部收到囊中,这种类似赌博一般的比试车轮战,非常能让人尽兴,也是大多数人会选择的比试形式。
第三种双人战pk也是论道大会吸引人的亮点,选择此种比试的往往是修习特殊功法的的双人,往往是兄弟,道侣,或是颇有交情的密友,因为这种比试对协同作战的要求很高,因此比试者往往会选择与自己实力水平相当的高手联袂进行强强对决,一对一的高手对决尚且让人热血沸腾,更何况是四人间的强强对决。
但这三种比试均不遵循败者为炉鼎的原则,也就是说,败者为炉鼎对其不适用,除非另有契约。
待白袍使者交待完毕,只见他捋了捋胡须,“下面就由天悟宝鼎定开局。”
说罢,从手中抛出一只金鼎,金鼎飞到上空越变越大,快速的旋转起来,在鼎中装入了这次所有参加论道大会的标记有各个宗门、各个修士姓名及实力的号牌。
众人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金鼎,往常的论道大会都是由金鼎来决定从哪一个宗门,从谁开始。
眨眼间一道金光从鼎中飞出,众人顿时屏住了呼吸。
白袍使者接入手中,一摊手:“无上宗,凤意修士。”
正在这时,只见无上宗的观战席上一个模样俊朗的紫衣男子站起身来。
接下来,从鼎中再次飞出一个号牌,白袍使者接入手中在掌中摊开,与之对战的是:“郜神宗,扈生修士。”
接下来,陆续有修士被分到数个擂台,这些修士被两两捉对,进行第一轮的筛选。
那起初被分到一组的无上宗和郜神宗的两个修士,紫衣之人一个凌厉的掌风,对方便被震飞出去,而那被震飞出去的扈生修士在落地之前一下子又翻身而起,向对方发起了强有力的攻击。
这些被甄选出来的都是各宗门的精英弟子,比之前的宗内pk不知强了多少倍,声光效果更是一流,穆凌渊站在一旁侧目观战。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碎石爆裂的声音响起,另一人倒在擂台上胸骨俱碎,“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从这一刻起,穆凌渊才真正意识到这不是儿戏而是真正的战场。
与此同时金丹期的场子在同时进行。
连着几轮的筛选,筑基期剩下的百名佼佼者,到了最后指名的终极挑战,这无疑将比试推向了一个□□,众人无不心生期待,有兴奋不已,也有手心冒汗的。
这时候,真可谓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了。
各宗长老望着擂台之上无一不殷切兴奋又忐忑不已,这不光关乎宗门的脸面,更关乎宗门内人才的去留,甚至是影响整个宗门实力的大翻盘。若是赢了,倒是为宗门抢得了人才回来,若是自家宗门的好苗子被人夺了去,那可如何是好?
这百名筑基期的修士中,有三名是皓天宗的修士,在如此多的宗门中脱颖而出,这样的成绩也是不错了,穆凌渊人群中扫视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
正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响起,正是先前那位无上宗的凤意修士,只见他朝百人中望了一眼,“
我指名,皓天宗风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