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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寺钟声响起,寺外的桂树散起扑鼻芬芳。
老和尚看着这已经百年多的桂花树,他想起自己初至这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这里非常荒凉,荒凉到没有人烟,然后他看到杂草丛生的荒地上,在一阵大雨后长出了这么一棵桂树幼苗,那时候的幼苗非常稚嫩,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下,然而它始终坚持着并没有倒下,反而慢慢成长起来。
那个时候,老和尚还是少年,也正是那个时候开始,老和尚在桂树身上看到了佛性,他双手合十,找到了人生中的目标,然后带着和他的小沙弥,开始用汗水建起了一个寺庙。
每天,他们都会在这里参禅研习功课,每天他们都会默默等待着花开花落,太阳升起然后落下。
这仿佛是一道轮回,生与死莫不过如此?也如黑暗光明一般而已。
起初,这里只有几个沙弥与和尚,随着几个在外地逃难的流浪汉携家带口来到这里,听到这钟声的时候,他们觉得受到了什么指引,同时被这美丽的天然环境所吸引,仿佛一个世外桃源一般,他们住了下来,随着一点点过去,这个镇子开始迎来了繁荣,镇因为在寺后,也名为寺后村。
“师傅,您叫我?”小沙弥恭敬地打开房门,然后小心翼翼地跪坐地上望着须发全白的老和尚。
“我已预感我圆寂将至,我回首往昔,回首童稚于此,我突然明白这一生都在佛门外兜兜转转不得要领,若圆寂后,我能参得佛道,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老和尚尽管如此说话,但精神头与声音却非常洪亮完全没有任何要圆寂的意思。
“师傅一定能悟佛道的。”小沙弥咬着嘴唇,尽管还不明白圆寂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难受感,眼眶也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湿湿的。
“也只有如此自我安慰罢了,我们这寺,名为桂花寺,那一年,我因桂花而领悟佛性建了此寺,也引来了整个镇子的人,但事情有枯有荣,我已预感镇子的劫难将至,在我圆寂前,我要做一件事。”老和尚摸了摸小沙弥的头,露出慈祥的笑容“你的几位师兄,大师兄只知苦,二实师兄只识利,三师兄是为名,都不是这件事的最佳人选,而其余的师兄,却始终缺乏些许佛缘,如念经般有口无心,也是无用。”
“师傅,何事,若我能做到,我必拼尽全力去做!”小沙弥握紧拳头。
“那便尚好,不日,将有魔头会来此毁了镇子的一切生命与繁华,尽管我知这是道之所向,却也不忍见此萧瑟下去,我观寺后镇四面环山,形为一封印,我若能借助毕生佛力,兴许能困住这魔头,几年,守住几年繁华,却也是好的。”出家人虽然不为外物所沉迷,但老和尚看着这个镇子的建成,也看着这个镇子渐渐繁华兴盛起来,人人向佛人人崇善,若是就此终结,他圆寂后也不能交代佛祖。
“师傅,那我该做什么?”小沙弥挠挠头。
“我圆寂后,你将我躯体燃成灰烬,然后去这个镇子最高处,让我的骨灰随风而散……”老和尚笑了起来“若是如此我便能够看看这个镇子,我也便没有任何执念了。”
“哦……”小沙弥低下头,他感觉到莫大的悲伤,然后他流出了眼泪身体开始莫名地僵硬着。
“最后,你便是这个寺的方丈了。”
“什么?”小沙弥脸色一变,眼神之中尽是惶恐之色。
“你莫要如此,道者没有先后,佛者也毫无先后,若你能守得住这个镇子,便是功德无量了好了,你且回去吧。”
“哦。”
小沙弥忽然对着老和尚跪了跪,然后推开禅院离开这里……
“阿弥陀佛。”老和尚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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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候,王晨忙完一天的活,躺在客栈外的院子里看天空发呆,最近王晨觉得自己似乎迷恋上发呆这一项没有前途的活动了。
浩瀚无垠的天空,到底何处才是尽头,那些诸天上的神仙又是什么样的呢?他们是不是也有欲望,也和普通人一样,会恐惧,会兴奋呢?
他想起了阿姮,然后想起了阿香,想起了小环,他们应该都是神仙,就算不是神仙,也是神仙一类的人物,他们并不如传说中看起来那么冷艳无情,高高在上,他们也会笑,也会哭。
如果神仙也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好了。
晚霞离开天空以后,一片乌云笼罩了起来,刮起一阵冷风,吹得王晨打了个哆嗦。
虚空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正盯着他,而且他越来越觉得那盯着他的那个东西很恐怖。
错觉应该是错觉……
如果是错觉的话,那么那个梦为什么如此逼真,难道那把剑,真的要杀自己了?
王晨瞪大眼睛,突然看向远方的那几座山,然后看看前方的街道与这个镇子,最终他一愣。
这镇子,好像如同那个天地棋局一样四面环着山,而自己也如睡梦中那个棋子一样,处于这个镇子的最中心处。一切都印照了梦境,既如此,那么……
那把剑,应该也正在慢慢接近,也在随时随地想要自己的命了。
那么,我该怎么办?
“你怎么在这里呆着?”就在王晨六神无主时候,旁边传来一阵古怪的香味,老板娘穿着白色长裙,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
“老板娘,我不是存心偷懒,我的活已经……”王晨条件发射便站起来,站起来后发现自己貌似也没有做错什么事,于是又微微坐着。
“我知道你并非偷懒,而且现在也不是工作时间。”老板娘看着王晨如此认真的表情,不免抚媚一笑“但是,你是我客栈的一份子,我便不能看着你如此。”
“我……?如此啥?”王晨看老板娘的神情,他感觉凉飕飕的,老板娘的眼神好似随时都能够将他看穿一样,他不免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你印堂发黑,眉头紧闭,明日傍晚,你必有血光之灾,从今天开始无论外面发生什么情况,无论你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你千万不能出去,知道吗?”老板娘眯着眼睛。
“我……老板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东西?”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只听我的话便可以了。”老板娘转身离开,不过在走几步以后她又忽然停了下来“你若不想死的话……”
“死?”王晨傻乎乎地看着老板娘离开。
这个客栈的老板娘,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
不过,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要自己不离开客栈,就能免一死的吗?
为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