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往事之:一段血泪史

指尖的柔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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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桐菲也想一走了之,可想到千里迢迢辞工过来,没有两个月就这样丢盔弃甲败北而走,实在不值得也想不通,尤其是这个丑男人竟然没有一句好话,一赌气就耗上了,不但没有如许明所愿走掉,反而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然后有一天许明留在南方都市里的那个女人又打电话过来了,张桐菲太气愤生气,开始骂许明花心逼着他给那个女人打电话断绝关系,被许明的侄子打了一顿,并且要赶走她,只是张桐菲当时忍气吞声的示弱被勉强留下来,因为她当时不示弱不行,因为手里没有回去的路费。

    没过几天就发现怀孕了,在许明的坚持下去医院坠胎,看着从身体里面流下来的那颗晶莹剔透的受精卵,她十分伤感后悔。

    两个人还是为了许明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吵吵闹闹,第二个月竟然又怀孕了,许明怪她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又要花钱送她去医院坠胎,这次张桐菲死活不同意,许明就威胁她不打掉孩子就不再管她,让她自己承担后果,张桐菲不管不顾的就怀到了四个月。

    她怀孕后住到了一个小区的半地下室,一般情况许明是深夜才回来的有时候是通宵不归,但是下午时间比较早的情况下,许明还是接她的电话的。

    有一天下午五点,张桐菲给许明电话的时候,许明说句:“你不要来找我,我有事情要离开都城回南方。”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发来一条短信,说在家里的冰箱里面给她放了500块钱。

    从此后打他电话不接,张桐菲简直就疯了,她挺着一个大肚子一个人住在都城的半地下室,每天的事情就是给许明打电话,十天半个月过去了,许明的手机不是无法接通就是关机。

    等到第二个月,张桐菲终于打通他电话,也没用说几句话就说给她寄了几百块钱生活费,他的朋友会给她。

    张桐菲一个人用钱用得很少,吃得也很少,几百块钱刚刚勉强够用,许明这一走就走了四个月,张桐菲猜测许明应该跟他原来的情人住一块,所以不方便接她的电话,心里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情,又害怕他真的对她不管不顾,明天气闷焦躁,没有一天过得开心。

    就这样一个人混混沌沌的就快要待产,已经到要生产的头一个月,有一天晚上上厕所,张桐菲被翻边的地板胶绊倒在地,第二天就感觉不对劲了,沉甸甸的,好重好重,走几步路就累得不得了。

    感觉要早产了,就到处找许明,许明还是不接电话,幸亏张桐菲跟许明闹的时候,偷偷藏了他一份打印的朋友通讯录,虽然不齐全,也打通了几个知道许明的人的电话,求爷爷告奶奶,拜托人告诉许明给她电话,还说她就要生了,再不回来没有钱进医院。

    大约一个星期后,许明打电话过来说过三天回都城,张桐菲终于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许明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张桐菲凌晨3点就动了胎气,因为没有产检,差点被医院拒绝,后来看在已经流血的情况下接收了。

    原本想顺产少点钱,可是推到待产室羊水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胎儿还没有入盆,只能剖腹产,找人签字又到处找不到许明,大夫说胎儿在**已经开始缺氧了,情况十分危急,张桐菲就哀求医生说,我自己给自己签字吧。大夫也是看情况紧急,才匆匆忙忙推她去了剖腹产房。

    张桐菲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她也害怕在手术中出现意外,如果孩子跟她一起死了也没有好担心的,就当在尘世过过身,就怕她死了留下孩子,没有妈妈的孩子该怎么生存下去?

    剖宫产虽然有麻药,可仍旧感受着医生的手术刀剖开肚子的“刷刷”声音,心惊胆战的等待着,挨到医生抱着孩子给她看的时刻,当看到健康漂亮的女儿,在那一瞬间,她觉得所有的艰辛都值得了,那一刻感觉到真正的满足与幸福。

    许明被医生叫过来的时候,女儿已经抱到了病房,看到哭吵的女儿可能因为没有生到儿子很失望,当即就骂起来:“看看你生的贱种,就知道哭。”

    张桐菲没有理他,住隔壁床的一个叫白雪的产妇看不顺眼了说句:“你的女儿长得多漂亮?皮肤白白的,鼻梁高高的,十只指头长长的,一看就是个富贵相,哪有父亲这样说自己孩子的?虎毒还不食子呢。”

    许明这才絮絮叨叨的走开。

    或许真的是因为女儿一天变一个样,越来越漂亮的女儿让许明觉得很有面子,这才真正的接受了孩子。

    孩子生出来不久,张桐菲就要求跟许明打结婚证,许明就是不想跟她办手续,总是以离户口地太远为借口。张桐菲说担心孩子上不了户口,许明说不用她担心,他有关系,所有的借口兜被他堵截,张桐菲也就想着下次再说。

    后来因为都城租房子比较贵,就打算回南方都市那套小房子住,可以省下一笔租金钱,许明后来也同意了。

    回南方不久,许明的姐姐带着儿子出现在张桐菲的面前,张桐菲为了想跟许明早点打结婚证,第一次见面她十分讨好这个姑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姑姐在短短三天内就挑出她生活中很多的缺点,例如在屋子里面梳头,例如把梳子放在吃饭的桌子上,例如上厕所冲多了几瓢水,后来张桐菲尽量少冲两瓢水,姑姐又说她厕所冲不干净,又说她吃饭碗里还剩了饭粒,然后又说她倒掉剩菜不节约,而且,她罪大恶极的把许明前妻的衣服扔掉了。

    每次姑姐都到许明面前这样告状,许明立马就过来骂她父母死得早,没有家教,他姐姐怎么都教不变,说就只猪都知道怎么做了。临了,让她用心的听姐姐的的教导,好好做人,不要让人检出毛病。

    张桐菲也都小心翼翼的改正错误,就连转个身都不敢在姑姐面前转,万一转身不对又要受教,许明只要听他姐姐一告状又会说到她死得早的父母身上,又会嫌弃她有爹生没爹养,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张桐菲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听着,她实在不想吵架,所以她没有说些什么,大学毕业的她是真正靠成绩考上来的正经大学,而许明不过是考不上正式大学读的野鸡大学,他连个正经大学都考不上,口口声声指责她没有教养、不聪明、不受教,可他呢?他的父母就教得好?

    张桐菲叹口气,在孤苦无依的情况下,她咬着牙忍气吞声,耳边听着这个男人停止不下来的声讨,眼里看着故意在旁边做这个事做那个事的许明的姐姐,那个老女人满脸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后来,许明终于是回到都城去了,姑姐失去为她执行任务的人终于安静了,可第二个月许明又回来了说是把都城的加点托运过来,他要检查。

    张桐菲的苦难日子又开始,后来就是坐在两姐弟的面前都没有教养了,难道让她学他姐姐坐?因为瘦只能坐一半的位子?可那又有什么意义?还不是一样是坐?不同的就是张桐菲个子高点没有那么瘦。反正,许明跟她的姐姐一人一句说得她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许明又说她每一个坐像,就是个死人一样。

    张桐菲只好掩饰的走进了卧室去看刚刚醒过来的女儿,走进卧室的时候松了口气。不在许明跟姑姐的面前坐,把客厅让个他们两姐弟是正确,起码指责的声音有点距离,她的耳膜获救了。可她轻松不了多久,许明跟他姐姐说骂她半天后看不到小媳妇般受教的人,又不自在了,让她把孩子给他姐姐去做饭。

    做饭对于张桐菲来说也是一番痛苦的历练,淘米怎么都是错的,淘多几次说她浪费水,淘三次又说她没有淘干净,又说她水放少了,饭太硬,又说她水放多了跟稀饭一样不如煮稀饭。洗菜更加容易挑毛病,拆掉的多了说她浪费,洗菜又浪费水了,到最后吃在嘴里又说里面有沙子。

    每天张桐菲都在错误与被讽刺中度过,终于,托运的家电回来了。

    这一天下午,两姐弟在门口擦试刚搬上来的冰箱,张桐菲听到姑姐用家乡话对许明说:“那个女的长得又不娇,又不漂亮,也不年轻了,你还对她这么好,每个月的生活费哪里要那么多,你这次出去就把钱给我,我来买菜买米……”

    张桐菲忍了那么多,到最后还是没有打动这两个人的心,反而变成了一个任由他们拿拟的傻瓜,她终于忍无可忍了,怎么骂她管着她也就算了,现在连她买菜的权利都被取消,那她在这个家里是什么?她们把她当什么了?姑姐以为她听不懂她们的家乡话,却不知道听多了两姐弟说话,有些简单的都可以听明白。

    张桐菲冷冷的在冰箱这边说:“姐姐,今天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姐姐,别人都希望弟弟弟媳过得和睦,你倒好,唯恐我家不乱,挑拨离间,添油加醋,我也是做人姑姐的,就没有你那种心肠,如果你还这样阴阳鬼魅的,我不欢迎你这种人住在我家里,请你离开!”

    许明的姐姐被气得跳了起来大骂:“你是什么人敢叫我离开,你看清了,这不是你的房子,你也不是我的弟媳,你就是只野鸡,为了钱赖在我弟弟家里,这房子是我弟弟的房子,是我弟弟的老婆许檀香的房子,不是你的房子,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这样的话,要走也是你这个第三者走…..”

    许明也气愤填胸的呵斥她:“你有什么资格赶走我姐姐,你地都没有踩热就这么嚣张,真是教不变的东西,再说这种话,你给我滚!”

    张桐菲气得没有半丝力气,她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可她没有忍住:“我走可以,你把女儿的生活费给我,我立马就走。”

    姑姐在那边叫嚣:“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你的钱。”

    许明冷冷一笑,鄙视的说:“就凭你也想在我身上讹钱,做梦吧!你一分钱都别想得到,不学聪明点就给我滚。”

    张桐菲强忍悲伤:“我受够你了,我为了钱也罢,不为了钱也罢,你给齐小孩的抚养费我立马就走,这点钱不算什么,你这个有钱得让我死皮赖脸跟你一起生孩子的男人,难道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张桐菲其实无处可去,农村父母留下的土砖老房子早已经是对废墟,弟弟一家结婚生女,那不是她有资格住的,这几年在这个男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如果一直上班就不存在现在的尴尬局面,手里有点钱就好办了,她绝对马上抱着女儿离去。

    在许明的心里,张桐菲就是一个为了钱而死皮赖脸跟着他的女人,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手里有没有钱,有没有钱给过张桐菲拿。但是,他一厢情愿的觉得他有钱,所以不跟张桐菲打结婚证,也不跟前妻把婚内财产划分。

    夜里,被张桐菲惹毛了的姑姐一整夜站在床头咒诅她不得好死,世界上最歹毒最邪恶的话全部从姑姐的嘴里重复着骂出来。

    姑姐跟许明都没有想到张桐菲会发难,所以他们很生气很生气,就比如一只温顺、听话、任打任揉的猫咪突然间在打它的时候反抗的露出牙齿一样,这就有了想狠狠惩罚这只猫咪的冲动。

    张桐菲每天要照顾孩子换要买菜做饭,换药经受精神上的折磨,早上也不能睡的太晚,因为怕许明两姐弟说她懒惰,她每天都很累,半夜三更的,姑姐还站在床头诅咒她明天出门被车撞死,然后咒诅她马上得癌症死绝,她头痛欲绝,无法继续睡在床上,姑姐见她起床了,堵住想上厕所的她,伸出一个食指直往她身上戳,戳一下骂一句:“你不得好死.....。”再戳一下又骂句:“明天就会被老天爷收走,不被车撞死就会得癌症死掉,你赶紧滚,不要祸害我弟弟给你花钱治病……..”

    张桐菲被她戳的烦了,卧室本来不大被姑姐的指头一戳一戳的已经没有地方退,张桐菲忍无可忍顺手将她推开,姑姐没有她高,马上就被推开后退了几步,这下姑姐更加气得不得了,抓起一个衣架子就朝张桐菲抽过来,张桐菲忍着痛咬牙将衣架子抢过来,姑姐看她脸色发狠就大叫”打人了,打人了。”

    睡在床上装死的许明终于跳下了床,外面睡客厅的姑姐的儿子也跑过来,许明一把抱紧张桐菲,姑姐跟她儿子一看机会难得,一个拳头捶过来,一个衣架在狠狠的朝她抽,被许明抱紧的张桐菲根本没有办法脱身,就这样被抽了十几下,姑姐与她儿子才作罢,许明怕她会出去找姐姐算账,就将她反锁在卧室不让出去。

    等到天快亮了,张桐菲说了好多次要上厕所,才被许明放出来。上完厕所后爬到楼顶才忍着伤心给同一个城市打工的弟弟打电话,诉说着昨晚打架的事情,弟弟没有想到姐姐会受这么大的委屈,当下就说过来看看。

    等张桐菲回到九楼推家门,门已经被锁了,她拿钥匙套门,门是反锁的,只好返回楼顶等弟弟过来再进去,而躲在家里不开门的许明害怕张桐菲弟弟带着人过来报复他们,就报警说有流氓要敲诈勒索他。

    张桐菲弟弟没有叫别人只是跟老婆一起打了个的过来,他们是第一次见许明,也是第一次上许明的家门,敲开门进去,里面坐着两个民警在等着。

    民警调解了半天的结果就是张桐菲收拾几件衣服抱着女儿跟着弟弟走了,她抱女儿走到的时候,许明原本不让她带的,但是姑姐拉了他一把。

    就这样张桐菲去了弟弟家住,过了很久都没有看见许明要过来接她跟女儿,张桐菲的弟弟张天华就说:“算了,他可能是不想要你们了,你带着孩子也没有办法打工,不如回老家我的家里。”

    张桐菲就这样回了老家。

    回去的时光并不好过,手里没有钱,也没粮食跟菜,好在妹妹张晴菲经常带米带菜过来,两母女才解决了温饱问题。

    在乡下过了好久,女儿慢慢的会走路了,以为就这样跟许明诀别,想到女儿没有户口,没有人带,自己没有办法打工赚钱,心里十分彷徨。

    回家两个月后,有天晚上许明打电话过来问她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你给公安局打电话了。”

    张桐菲莫名其妙想问清楚,许明又挂了电话。

    半年后,许明又打电话来说看孩子,张桐菲没有拒绝,这次他留下2000块钱走了,后来慢慢的打电话多了,期间许明还把弟弟一家的电话告诉张桐菲,说万一有情况可以联系弟弟,他的举动在告诉张桐菲要跟她复合,然后许明的弟媳王心莲主动给张桐菲打了一次电话,劝他们和好,张桐菲当时很彷徨无助,王心莲作为许家人能够给她说多几句挽留的话,她心里是很受用的,有了借驴下坡的意思。

    有次跟弟媳王心莲打电话才明白那晚许明给她电话是因为他姐姐的儿子偷隔壁的笔记本电脑被抓进了警察局,她姐姐给他打电话让他托朋友捞儿子,他没有弄清楚情况,以为是张桐菲打击报复他们。

    又过了几个月,终于在张桐菲妹妹张晴菲的要求下,许明从都城回南方大都市再次来张天华的家里把张桐菲母女带回了南方大都市的家里。

    再次回到这座城市,张桐菲心里感慨良多,她没有想到这次回来居然会一直住下去,其实她的心中也做好了有天被许明再次赶出家门的准备。

    进门的时候才知道许明在她离开后就换过了门锁,那是杜绝她回家的意思,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主动来找她们。

    许明带着她回家一进门,发现他姐姐的儿子偷了他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气得浑身发抖,又报警了,可惜警察并不是很想管他这些家事,倒是认得上次报警的主角张桐菲,知道她上次离开后今天才刚刚回来,很高兴的说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应该和和睦睦的过日子,张桐菲也无语了,笑着不说话。

    张桐菲跟许明回来的时候,他姐姐已经跟儿子到外面去打工去了,如果许明姐姐还住在这套房子里面的话,张桐菲也猜想许明不会带她回来。

    不用再跟许明姐姐住在一起,对于张桐菲来说是最开心最高兴的事情,从今往后不会再受许明姐姐的排挤跟苛刻让张桐菲松了一口气,尽管知道许明没有跟她打结婚证的意思,为了女儿,为了这份难得的归属感,她也也打算听之任之的过下去。

    回到城里,张桐菲在女儿上幼儿园后,就找到小区门口那家地产公司上班,许明也没有再给过她生活费。从她上班以后,家里的花销都由张桐菲在付,许明还是在外面跑来跑去,对于不着家的许明,张桐菲觉得这样很好,不用天天面对一起,也就不用听他诸多的抱怨与诸多的训斥。

    张桐菲期待他的离家,每次他走了都像过节。

    她真受不了只要见面就用同无数件说过N次的事情不厌其烦的反反复复的轰炸她训斥她,运用的还是他姐姐的那套话,不节约,倒掉剩菜,旧衣服乱扔掉。

    张桐菲头痛欲绝,其实,她都不敢扔除自己以外任何人的衣服,衣柜的空间有限,什么破烂都要整整齐齐堆在那里,她就只好扔自己的东西,可这也不能扔,许明看见或者发现后绝对会骂她败家。

    随着时间的积累,很多件事情也积累在了一起,许明唠叨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例如你将小孩那件什么颜色的衣服丢掉了,不知道送给别人用吗?等等等等.....可是有谁会要这些不知道穿了多少个小孩的衣服?有几个人家像他一样喜欢捡别人的破烂。

    在张桐菲有工作以后,他不再给张桐菲一分钱生活费以后,许明觉得不像以前一样说张桐菲的滔天罪恶不教训她的为人处世他就觉得控制不了这个女人了,每次在一起他都会找着机会训斥与指责她,让她明白是他许明不嫌弃她而跟她生活在一起。

    许明在家的时候张桐菲都不敢回家,她买好所有的油盐柴米放在家里让许明自己煮,而她宁愿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打发。

    在许明的眼里张桐菲就是个没有教养的不知道节约用钱的女人,所以他要把她教育好,经过他跟姐姐的全方面教导后这个女人老实多了,他可以任性骂她指责她训斥她,她也不像他的前妻那样逃回娘家,想跟他分手。

    日子在许明回来争吵,出门安宁的光阴下过去了一晃过去十几年,期间张桐菲用积蓄在老家省城的户口所在地买了一套旧房子就为了安她大学毕业后挂在单位的集体户口。

    后来张桐菲运用经纪人经验只用了几万元首付买了一套比较便宜的稍微大点的一房一厅,她不敢用自己的名字,所以用许明的名字,因为这个决定让她后来面临几次与许明分手而不得的状况,后悔不已。

    许明的姐姐也经常过来,只要他姐姐过来,许明就好像打了鸡血,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早几年的状况就会重现,不过现在大多是许光在他姐姐面前投诉张桐菲的诸多罪恶,那是怎么看张桐菲怎么不顺眼了,许明的姐姐当着张桐菲的面不再像以前回应弟弟的控诉,反而假惺惺的安抚弟弟的义愤填胸,但是背地里做了些什么可想而知。这个女人知道现在家里的花销都是张桐菲的,不像以前那样惹毛她,却经常在许明面前介绍一起打工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是那些女孩子看不上许明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许明还是跟张桐菲一起。

    丧尸爆发的一个星期前,许明应朋友邀请去真州帮老同学安网络监控,谁知道丧尸病毒突然就爆发了,张桐菲也联系过他,但都是忙音。这几天她忙着收集物资,也没那么多余的时间去上网去微信,昨天早上看过QQ跟微信都没有许明的回复,心里也怀疑他是不是变成丧尸了,要不就是被丧尸吃掉了,不然也会打个电话回来。

    如果他活着回来了,她就会跟他分手,现在她有了空间,往后的生存有了依靠有了栖身之所,不想再跟他过糟心的日子。

    许家凝一直说喜欢妈妈不喜欢爸爸但是真到世界末日,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在担心她远在外面音讯全无的爸爸。

    “你没有练习冰箭吗?”张桐菲拿了一杯酸奶喝着,另外再拿了一条皖鱼,打算做个红烧鱼。

    “我吃完饭就练习。”许家凝很会察言观色,看见妈妈拿菜就顺口说出吃了饭再练,其实就想偷懒。

    张桐菲没有理她朝院子厨房走去,一边煮米饭一边腌鱼,没有多久就熟了,母女两个吃了饭后顺着池塘散步,走着走着就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雾里面,刚好就在几亩水田的边缘,两个没有办法走下去只好回头,往仓库这一头往前走,又碰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面空气好像特别浓稠让人透不过气来,两母女只好往回走,张桐菲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有这么大的空间足够自己跟女儿用了,但是许家凝却觉得遗憾。

    “妈妈,这个空间还没有升级,如果你升级了,空间会越来越大。”

    张桐菲好笑的看着她:“你是神仙,什么都知道,可你知道该怎么升级空间吗?”

    “妈妈,你没有看见那几亩水田跟荒山吗?等里面种上东西就会升级。”

    张桐菲一想,女儿说的也对,看来得赶紧去收集种子,尤其是水稻种麦子等,发电机的事情可以先放放,不是吃的喝的东西,也没有多少人打主意,晚点再去搬也不迟,而空间的升级是最主要的,不能够耽搁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