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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莫斯科郊外的某幢别墅内,一个五官深邃立体的中俄混血男人,手里叼着烟,慢慢的咂着,时不时端起面前的盛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慢慢品酌。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楚家现在估计快要四面楚歌了。”以谢看着近期的港城的杂志,漫不经心的说道。
“老板,你现在……”伊万视线落在以谢被子弹穿过的膝盖骨上,略有担心,虽然手腕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医生说最近半年内好不要走动,毕竟现在正是伤口愈合期。
“一个月前在港城受的侮辱,这次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以谢迷着危险的眸子,把剩下一半的烟丢在面前的红酒中,“滋”的一声,烟头熄灭,漂浮在液体上。
“且不说这次事件不仅牵扯到我的好弟弟,就整垮楚家,看着楚定天那张嚣张的脸,再无法盛气凌人就感觉好爽!”再说,一个月不见那只小辣椒,他还真的有点想念。
也不知道,被带回去之后,醒来看见楚定天那个男人,她会想什么,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
“老板您是想快点见到秦小姐吧?”伊万揶揄的笑道。跟了老板这么多年,他连这么一点都看不懂,估计也是白活了。
……
中国,港城。
夜半风拂面,凌晨三点多的样子,城东郊区一座别墅内,邵承宇在阳台上喝着酒,眼睛中没有半点睡意,看着面前的八卦报纸。
楚家二少,一掷千金只为红颜一笑,两人相携走过1314米长的情人走廊的背影深深地刺痛的他的眼睛。
高浓度的烈性酒完全是当白水一样灌进肚腹。烟蒂洒落一地,凌晨特有的凉意侵袭而来,惹得男人一个哆嗦。
一杯烈酒下肚,紧接着吸了一口烟,还没吐出,放在透明的玻璃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睨了一眼,没管。
停了又响,响了又停,直到三杯酒下肚,实在受不了铃声的叫嚣,趔趄着步子,走过去本想挂了,但是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还是忍住了。
摇了摇头让自己的思路清晰一点,“父亲。”上一秒还完全醉酒的男人,这一刻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无比的清醒,甚至有点摸不透的复杂神色在里面。
那头是邵承宇在伊基托斯的父亲,说是父亲,其实只算得上是养父,邵承宇的记忆力的亲人,只有那个叫做科斯基的养父。他的一切都是科斯基给的。
现在的地位,身份,甚至是这条命。
“我都看了新闻了。现在为你父母报仇的事似乎变得更简单了。”科斯基是华裔人,后期移民去的伊基托斯。一口中文讲得很溜。
“您想我乘人之危?”邵承宇撑着栏杆,看着隐匿在黑夜中的港城,眸色复杂,“父亲,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我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
只知道十年前,一天这个养了自己十九年额男人,突然告诉他,他的父母是港城一个姓楚的人家杀害的。
耳濡目染有仇必报,直接去了港城,却在港城遇见了一个同样和楚家有家仇的女孩儿,于是他就把她带来伊基托斯。
“当初我不是告诉给你吗?被楚兴夘满门抄家,我带你逃到伊基托斯,才幸免于难。”科斯基加重声音,似乎这样他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但是细微的声线颤抖还是出卖了他的心虚,“你难道不相信我?”末了打出他向来打得最拿手的感情牌。
“不是。”邵承宇眼睑微敛,“我只是随便问问。”
“承宇,现在道上都传开了,楚家得罪了孙先生,楚家这次在劫难逃这,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科斯基循循善诱。
“我自有分寸。”说完邵承宇就把电话挂断,手机随手一扔,丢在地上。
上次进了局子,他知道是楚兴夘把他保释出来的。事后楚兴夘找他聊过。
记忆回到那天下午。
阿德陪着楚兴夘在一家格调高雅的咖啡厅里约了邵承宇。
一见面,邵承宇就拉着他问长问短,问他是不是第一次来港城,问他家里都有那些人,问他过得好不好。问他是否婚嫁。甚至问他有没有一个妹妹。
他答,第二次来港城,第一次是十年前。家里只有一个父亲。未婚。没有妹妹。除了父亲那件事,他没有一句话说谎。因为面对这个一直对他面带笑容的老人,他不忍心欺骗。
甚至这个老人还让他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就好像他们两人之间一脉相承一样。
所以他今晚问养父,自己的父母怎么死的,他希望养父记错了。因为这个老人,他不忍心伤害。甚至在医院的时候,他见到楚国望他们,他发现他几乎恨不起来。除了楚定天,因为他们是敌人,即使不是杀父仇人,他们也是情敌。
……
一连两周,军方始终没有动静,只是一直在调查,而一直被通缉的江寅也未曾现身。川州江家大少爷和俄罗斯第一军火商亚伯拉罕的大儿子军火交易的事件发酵酝酿之后,牵扯出楚家。
一时间坊间流言四起:军方通缉江寅只是个噱头,真正想要的是楚家。道上,一直和云门有生意来往的合作伙伴,现在也销声匿迹,尤其是军火方面的,有些大亨甚至卷钱逃往国外了。
秦念一直帮着楚定天问着楚式,楚定天现在几乎分身乏术,每天两头跑。南牙岛——江寅和以利在上面。
十二堂主上次反对楚定天帮以利的,都卷钱跑了,只剩下楚定天、楚定辰、顾瑾琰、云楚楚,顾瑾琰现在被自己的事弄得焦头烂额,楚定天也不好喊他帮忙,而云楚楚一直在医院待产。
现在只剩下楚家两兄弟还有江寅了,秦念不能来,因为楚式必须有她站稳阵脚。这边他们一直联系不上螣蛇,最后也只好当她叛逃了。
三人加上以利一共四人,从早上到夕阳西下,一直在商讨。
楚定辰看了眼时间,“定天,我们该回了。”
“不然,阿念该担心了。”
楚定天又匆匆交代了几句,“阿寅,我答应过楚楚不会让你出事。我说得出就做得到。”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楚定天和楚定辰坐上汽艇离开。码头那边早就有人接应,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才将见缝就叮的记者挡在外面。
低调的大众车,从一旁离开,而那群蜂拥的记者直接去追朝着相反方向离开的宾利。
楚云山庄,大众车长驱直入,直接停在紫荆苑外。刘蒙下车替楚定天拉开车门,“二少爷,请。”
“送我大哥回去。”
……
楚定天,刚刚进门,鞋子都还来不及换下,秦念就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抱住他的脖子,“楚定天,你回来啦!”十分显山露水的担心和着急。
楚定天鞋都来不及换,就把秦念抱在怀里,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身,“没事的。”说着扒开她额头上粘着的发丝。
“都十点多了,你都没回来。我还以为出事了呢。不回来吃饭,也舍不得打个电话。”秦念嘟嘴埋怨,靠在男人怀里,听着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才感觉到安心。
“忙忘了。”楚定天搂着秦念朝餐厅走去,边走边道。
偌大的一楼,客厅里的电视上正放着最近的新闻,画面是一群记者围着宾利车跑的画面,宾利车不快不慢,吊足了那些记者的胃口。
楚定天但笑不语。秦念一心系在男人身上,根本没心情管现在到底播放的是什么新闻,从男人的怀里钻出来,探着头颅,“冯妈做的饭,我去热热。”
“嗯。”楚定天淡淡的点了点头。
得到应允的女人像是只欢乐的小鸟一般,踩着地上柔软的地毯,光着脚丫去厨房。
楚定天则解下领带,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端起茶几上已经放凉了的醒酒茶一饮而尽。仰躺在沙发上假寐,没几分钟,一股烧焦的味道传进楚定天的鼻息间。顿觉不妙,趿拉着拖鞋就朝厨房走去。
果不其然,这个女人真的是不会做饭,做好了的,只叫她热一热她都能搞砸。
见女人手忙脚乱的朝已经燃火的锅里倒水,被急得满头大汗,根本没有注意到男人已经在身旁。
楚定天也是被女人的智商折服,走过去把女人扯出来,一脸不高兴的训斥,“秦念你是猪吗?你不知道用微波炉热吗?”这个女人也是笨得可以。
被一股重力突然扯出厨房,有劈头盖脸的一阵训斥,女人似乎要把头到地下一般,“我不会用……”咕噜着回答男人,样子模样委屈得很。
楚定天听到秦念的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突然觉得他居然找不到借口来把面前的女人训斥一顿,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只得道,“以后不要进厨房了。”他真担心这个女人会把自己一辈子奉献在厨房里。
说完男人迈着优雅的步子,架着女人离开厨房,“明天冯妈会收拾好的。”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会。”当女人和男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秦念看着男人忙碌了一天只能啃面包喝牛奶时,满眼的歉疚。埋着头呜咽道。
楚定天正在用手机浏览着东西,看得入神,没有听见。女人心思敏感,以为男人为自己的笨手笨脚生气。
“真的对不起,作为妻子,我什么都不会……”她都不知道她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心思敏感。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后悔了。
不过这次楚定天倒是听到了,放下手机,喝了一杯牛奶,狐疑的看着最慢耸拉着脑袋的女人,“你怎么了?”这个女人向来就是自信心爆棚的,今天怎么因为一件小事就这么贬低自己,还是说他刚刚说话的口气太重了?
“楚定天,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很棘手?”秦念没有回答楚定天的问题,而是将话题扯到一边。
已经一个月了,这个男人一个月没有回楚式上班了,一直在南牙岛和港城之间跑,她知道寅哥和以利都在南牙岛上。
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要面临那些记者尖锐的问题,面对楚式越跌越低的股票,还要担心这个男人是否安全,她真的好累。
“没事。”楚定天给了秦念一个安心的笑容,希望她不要太担心。
“真的没事吗?”秦念不信,“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楚式上班,我抗不下去了,股票已经越跌越低了……”
“不要去管,只管正常运作。”楚定天最终还是走过去把秦念搂在怀里,给女人安全感,“你只要牢记一句话,橡皮经拉得越厉害,最后回弹的力道才越大。”楚定天深邃的幽潭落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外面的夜景。与黑夜融为一体。
“可是,如果绷断了呢?”她记得楚定天的话,当股票第一天开始跌的时候,楚定天就是这么告诉她的,但是越到后面,她就越担心。
“不会。”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人出手。
……
第二天,天还没亮,楚定天早早的就出了门。秦念调的闹铃。
收拾好就驾车去公司。
车还没到楚式,就接到了洪然的电话,“二少奶奶,你从后门进来吧,公司大门口堵满了记者。”
他真的被这阵势吓到了,密密麻麻的全是记者。
“没叫保全吗?”
“轰了又来。”洪然表示很无奈。
“在前门来接我!”秦念在面对公司的事时向来强势,不容置疑的口气,让洪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十多分钟只收,跟楚定天同款型的红色法拉利停在楚式楼下,蜂拥的记者听到尖锐的刹车声,直接扑过去,把秦念围得严丝密缝的,要不是洪然带着保全拦着,估计这些记者恨不得把秦念嚼着吃了。
记者甲问:“楚太太,外面传孙先生要对付楚家,是否属实,请您回答?”
记者乙举着话筒问:“楚太太,江家和俄罗斯人军火交易,最后波及楚家,请问是不是孙先生有意刁难?”
记者丙问:“楚太太,传言云门就是早年前的楚门,云门是不是就是楚家的黑社会背景?跨过军火交易是不是楚家也有参与?”
…………
“楚太太,今天一早有新闻,说你父亲落马了,现在正押往京城高级人民法院审讯,请问您知不知道这件事?”
一阵头晕目眩,好在洪然及时扶着秦念,避免了摔倒闹笑话。扶了扶晕厥的脑袋,指甲陷进肉里。
她父亲被抓,毫无预兆,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人毫无预警,昨天还特地打电话问了问在安城安家的秦世忠,父亲说他很好,叫她不要担心,安心忙自己的,结果今早就落马、
落马?她父亲这些年为政,对得起天地良心,人民百姓,谁会检举他?
闪光灯对着她一阵猛拍,记者的问题尖锐的刺人耳膜,让她几乎快要晕厥过去。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提醒着自己不要晕过去,现在这些人巴不得看楚家的笑话,如果她不还击的话,这些人会认为楚家真的不行了。
走到进公司大门的台阶上,秦念的位置高出了这群疯狂的记者一截,居高处,没由来的自信了许多。
脚下十公分的高跟鞋为她平添了几分女王气质,居高临下。
“今天我站出来就是想回答你们的问题。”
“第一,传闻中的孙先生是不是要对付楚家,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孙先生!如果诸君想知道的话,大可以亲自去京城问问,就像堵我一样围堵孙先生,估计他老人家也会妥协回答你们这些无聊的问题。”
“第二,云门是不是楚门,楚家有没有参与跨过军火交易?我想这些年来,楚式每季度曝光的财务报表足可以证明这个谣言纯属胡扯。”
……秦念耐性十足的回答这些记者的问题……
“至于我父亲,落马这件事?我相信我父亲是清白的。毕竟‘冤案’一词不是凭空而来的。”
“那请问,楚先生一个月没出现在楚式是因为什么呢?是不是私下去解决江家走私军火的事?”临了一个记者问。
“这位记者朋友,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先生出国出差了。”
“具体在什么地方?方便透露吗?据可靠消息说,昨天在南亚码头蹲点的记者见到了楚先生。”那位记者不死心的问。
“洪然,给这位记者朋友一份法院的传书,告他侵犯他人隐私!”
说完秦念就甩给众人一个高冷的背影,高冷的朝公司总裁专用电梯走去。
记者被拦在公司大门外。
108层,这个吉祥的数字。
秦念硬撑着到了总裁办公室才放下浑身的刺针,撑着脑袋,疲累的趴在办公桌上。
Nina跟着秦念进来的,知道秦念这一个月来不但要做副总的事,还要包揽总裁要做的事,忙得昏天黑地的,就连中午休息的时候,都只是匆匆吃完饭就又开始埋头做事。
“秦总,你没事吧?”Nian看着扑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的秦念,有点担心“如果不舒服,就休息会儿。”Nian从来没有见过秦念这样。
上一次楚总不在的一个月,秦总完全不像现在这样,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对未来失去希望,而是跟打了鸡血的小强一样,战斗力十足。
不过上次和这次不同的是,上次股票稳定,这次股票动荡得很。
这次的秦总看起来身心俱疲。
听到Nian关心的话语,秦念很感动,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低语呢喃道,“我不能休息。作为妻子在家里我不能帮他,那就在事业上扶持他。”
说完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就问Nian,“股市已经开盘十多分钟了,楚式的情况怎么样?”秦念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战斗力十足。
“不如昨天,今天开盘又跌了。”Nian看着手中的数据汇报道。
“拿来,我看看。”秦念有种不好的预感。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
“秦总……”Nian犹豫不定。
“楚定天近期不会回来上班,始终都是要给我看的。”
最后Nian还是把数据给了秦念。
秦念大抵的浏览了一遍,脸色就像是有些难看,但是最后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却是一个向来处理公事的微笑,“所以说,雅各开始收购楚式的股份咯?”极轻极淡的一句话,听不出期间的意味,让Nian都看不明白秦念这个时候在想什么。
Nian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是事实摆在那里。想要否定也不行。
就在刚刚回答问题的期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出去忙吧。”过了一会儿,秦念说道。
等Nian出去之后,秦念拨通了那个存在联系人里面,却从来没有联系过的人。
电话响了两声接起,“喂?”疏离,但是却控制得恰到好处。不过分疏离却也是不过分亲近。
秦念转着签字笔,“听说你在收购楚式的股份?”秦念的口气像是山间的溪水,不咸不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当下的新闻一样。
“恩啊。”电话那端的男人也是同样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的好坏。
“楚式是亚洲经济的中心纽带。”秦念轻轻的抿了一口Nian给她泡的咖啡,苦涩刺激着舌尖上的味蕾,让秦念不由的轻促眉头,“你这样做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纽带一断,经济线全乱了章法,到时候又是一场金融危机。
“我只要你,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