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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定天笑了笑,“其实大家都是帮云门做事的,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堂主这个位置做得下去就默默地做下去,做不下去的话就提出来,不要拐弯抹角的发表自己的看法。后生是个直性子的人,加上脑袋并不是那么好使,你拐弯抹角的说,我一下子大脑短路,判断失误的话,你这做了大半辈子的堂主之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楚定天风轻云淡的说着这番话,就像是在话家常一样,好像并不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众人听着楚定天这番话,也是背脊直冒冷汗。
港城的人谁都知道楚定天在商场上手腕之狠厉,之果断,商业头脑堪称是商场上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十五岁从国外留学归来,从楚式底层一步一步的往上做,当时谁都不认识这个留学归来的青年就是楚家的少爷,直到做到楚式总裁的那天,楚兴夘对外宣布大家才知道。
当时楚式的人知道之后,别提对楚定天有多佩服。港城的各大媒体都对楚定天赞不绝口。
就连国际上颇具影响力的报纸都争相报道楚定天的事迹。
而这个关头,他笑着对大家说“后生脑袋不是那么好使”,剩下的堂主只觉得听到一个要人命的笑话。
楚定天在谢三叔被抬出去之后一直是笑着的,剩下的五位堂主也跟着笑,虽然不知道在笑什么,只觉得如果不笑的话,下一秒就会被这个男人下课。
“好了!”初定太难突然收住脸上的笑,“各位叔叔伯伯你们仔细考虑下晚辈的话。现在港城还有事情要我解决。各位失陪了。”说完就起身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楚定天走后,徒留五位堂主在议事堂瞠目结舌。江寅则起身去扶云楚楚。
云楚楚和江寅去码头送楚定天,风吹乱三人的头发,
云楚楚窝在江寅的怀里,挺着大肚子,跟楚定天话别。
楚定天登上快艇跟云楚楚和江寅作别,“二哥!”云楚楚在楚定天发燃火之前突然叫住他。
楚定天听到云楚楚叫自己,一脚在刹车上,快艇在浪波上来回荡着。
江寅扶着云楚楚纤腰的手,轻轻掐了下她,但是并没有拦住云楚楚要说的话,反而是惹来女人的一记瞪眼,“二嫂呢?”自从她二哥和阿念结婚之后,她从来都没有称呼秦念为“二嫂”
一直都是阿念长阿念短的叫,这是第一次她叫阿念为二嫂。
她在接到议事堂要开会的消息时,就给秦念打过电话,却一直打不通,问洪然,洪然支支吾吾的弄死不说话。
要不是一直联系不上的话,她也不会问她二哥,毕竟一个月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仍然记得她给秦念打电话的时候,秦念笑着跟她苦诉,“楚定天为了向可暖打她。”
云楚楚一瞬不瞬的盯着楚定天脸上的表情,却完全看不懂。
楚定天的手倏地捏紧。蔚蓝色的大海衬托着他麦色的皮肤,海风吹得他的眸子微微的眯着,过了很久,“楚楚,你好好养胎,其他的事情交给男人来做。你看你都要做妈妈了,还老往云门跑。”是哥哥对妹妹的宠溺。眸子里很软
“阿寅,如果你照顾不好我的妹妹,我就把她接回港城来!”楚定天忽而对着江寅道,话里面尽是威胁。
江寅,“……”他很无辜的好不好,他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又成了他的错了。楚定天这只老狐狸!
云楚楚,“二哥,你别逃避我的问题!”
“阿念上次都已经给我说了!如果我在港城再见到向可暖那个小践人的话,我倾尽子鼠堂所有的人力都要她的贱命!”云楚楚这句话绝对是赤luo裸的威胁。但是她又能说道做到。
“不得!”云楚楚思索了会儿,“还有川州江家!”说完用手肘撞了撞江寅的腰身。
“嗯?”江寅才懒得管楚定天和秦念的事,一直神游太虚,自己的女人手撞他的时候才醒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云楚楚,见云楚楚一脸的不高兴,努力的回想着云楚楚说了些很么,半天才重重的点头“嗯!肯定的。老婆大人的要求要绝对服从!”说完还一脸炫耀的看着楚定天,意思是说,有本事你也这样炫。
楚定天很是无奈的笑了笑,跟江寅点头示意自己要走了,叫他好好照顾云楚楚。最后还跟江寅竖了个中指,言外之意,“秀恩爱,死得快!”等他把他的楚太太救回来,看他不秀死他们!
……
天色渐晚,天水园区,山顶一桩私人别墅里。
从门口到里面层层面面都有警卫在执勤。每个警卫都配备着当今装备最好的设备,无论是通讯设备还是手中的狙击枪,都是最顶端的。
别墅内医务人员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突然一个小护士穿着的女人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下来,对着楼下客厅里,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说,“老板!那个……那个秦小姐醒了。”
男人缠着护腕的手倏地愣住,点了点头,然后两三下的把没有缠完的纱布几下就缠好,起身就朝二楼上去。
二楼,秦念一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恍惚间还能闻到一股甲醛味,眉头紧紧的蹙起,努力回想之前在龙门镇上的事情。
她只记得她一个人去弯弯家,后来闯进来三个陌生男人,想要强行的带走弯弯,枪声之后,弯弯奶奶驾鹤西去,枪响,陌生男人相继死去,然后是汽油味,熊熊大火,不得不抱起弯弯冲出火场,枪响,她肩膀中了一枪,然后又是一声枪响,接着眼前一黑,醒来就在这里了,这是哪儿?
扔了、砸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就是没人敢开口告诉她这是哪里,护士被她相继的赶出去,赤脚下床,刚刚走出两步楚定天不悦的脸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又折回去把拖鞋穿上。
走到床边,一眼望下去,还好,无论这里是哪里,至少还在港城,只是弯弯呢?心里不由得为之担心,手机不在身边,房间里没有通讯工具。
卡擦一声,房门从外面扭开,秦念的眼神不禁寒了几分,刚想对着门外面大吼,就看见进来的男人,一时间就愣在了原地。
看到开门进来的男人,秦念低低的出声,“以利?”
不对!秦念摇头,不对,以利脸上有烧伤的疤痕,她见过,十分恐怖的,常年戴着银色的面具。
进来的男人看见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不由得嗤笑出声,
“以谢?”秦念在脑海里搜索的资料,对的!“你是以利!”这次没有疑问反而是肯定,百分之一百的肯定。
“欢迎!”男人张开双手,扬起双臂大笑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被人绑架之后,还能风轻云淡的猜测着对方是谁,这个女人倒是有趣。
“这里是港城!这是我的国家!应该是我欢迎你才对!”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以利口中所说的他的保胎弟弟,秦念眼里的寒意更甚,就像是一只浑身带刺的猫,“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呢?”秦念懒得跟这个人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以谢扬了扬手将下人遣散,就近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双腿优雅的交叠,身上穿的是迷彩服,但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优雅端庄的气质,一点儿也不符合他这个被战斗民族养大的身份。
以谢优雅高贵得就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扔了!”吐出来的话确实嗜血般的阴冷。
秦念站在窗户边,就连外面照进来的阳光都不能温暖此时的她,倨傲的抬高下巴,“她才十二岁!什么都不懂!”
以谢
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轻轻的泯了一口,淡淡的笑,却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我有说扔哪儿吗?”这个女人的脑洞还真是开的不是一般的大。
“那她人呢?”秦念压抑住自己的脾气,好脾气的问道。
“就那破房子那里!是死是活看她造化!”他这辈子都还没有见过那么破的房子。
秦念这才安下心,毕竟她答应过老人家要照顾弯弯,抱着手臂看着面前的男人,打量着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邪魅气息的男人。
说老实话,以谢和以利真的很像,但是以利长期都是带着一副银色的面具,要不然就是一顶渔夫帽压得很低,将自己了脸全部遮住。
这个男人三分邪气,三分痞气,剩下的四分,秦念看不出来。
过了半晌,秦念开口,“你抓我来,不会是为了请我养伤这么简单吧?”
以谢放下慢慢品尝的咖啡,抄手挑眉,看着眼前的女人,“聪明!”
“但是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了反而不好!”以谢背靠在沙发上。
秦念不置可否点头。蹬掉脚上的拖鞋,坐回床上去,既然已经被抓来了,他又没有严刑拷打她,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拿她威胁楚定天,“他不是一个轻易受威胁的人!”秦念笃定,就算楚定天现在很担心自己,但是却一定不会乱了阵脚。
“啪!啪!啪!”以谢站起来,很赞许秦念的淡定,“的确是!不然一天的时间,他怎么还没有把我那个好大哥叫出来换他的太太。”
以谢站起来,就悠然的朝秦念走过去。秦念被一些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
“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她了解楚定天胜过了解她自己,楚定天这个人很重义气,何况以利在陆上百慕大还救过他们。
“可能是……”以谢一身邪气,俯首将秦念逼得无路可退,修长的手指贴上秦念的凝华的脸蛋,“你不重要。”
你不重要?秦念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只是心底越发的不安,“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以谢轻轻吐出一口气,呼在秦念的脸颊,声音抖动着蛊惑与性感,“要不要我帮你?”
秦念别开脸,论武力值,她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何况她现在还有伤在身,当男人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时,她不由得开始害怕,眼神闪烁像是破碎的钻石。
被秦念躲开,以利本来是要落下的唇瓣硬生生的停在了半途,轻笑出声,似嘲笑,似嗤笑,撑在病床上的手倏地捏住秦念的下巴,将秦念扳正面对自己,“我不会强迫女人!”
“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在我身下承欢!”这个女人真的很容易让人迷上,尤其是那双眼睛,第一眼看见就禁不住为她沉沦。估计只要她现在勾勾手指说她要天上的星星,她都会毫不犹豫的为她去摘。
突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无奈。
“噔!”秦念退不可退,任由着以谢捏住的自己的下巴,听到以谢势在必得的口气,心中的不安愈发的强烈。
以谢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不过……”看着女人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无助,唇角的笑更甚了,“这之前我会替你验证一件事情!”
说完以谢就朝门口走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秦念故作平静的问。
以谢顿住脚步,准过身来,食指放在菲薄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眼睛危险的眯着,“亲爱的,你今晚就知道了。现在你得好好养伤。”
“嘭!”房门被无情的关上。秦念的心也跟着沉到深海里见不到一丝阳光。
……
楚定天从南牙岛回来之后就直接去了青龙堂旗下的一家高级会所。
皇家一号包间内。
江寅、以利、洪然一早等在这里。
服务员为楚定天拉开包房门,楚定天在保镖的簇拥下迈着优雅的步子进来。
“二少爷,以谢放出消息,今晚要你一个人去新田救二少奶奶。”洪然见楚定天进来,没做任何铺垫,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楚定天坐下,端起桌子上的白兰地一饮而尽,在听到洪然的话之后,眉头蹙起,“没说交换?”楚定天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以利的身上。
“没有。”洪然也是十分不解的摇了摇头。他真是搞不懂这个洋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告诉以谢,我去!”楚定天烦躁的给自己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下,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二少爷!”洪然很担心。
“我命长得很!不是他一个外来客能要得去的!”狠狠的吸了几口就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阿然,你送以利回山庄。”楚定天屁股还么坐热就开始送客。
以利一直都没开口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今天来就是想要跟楚定天说,拿她去换秦念,毕竟那是他的妻子,而他只是一个外人,楚定天真的没必要两头都顾。
以利端起桌子上的酒“定天,这杯酒我敬你!”说完一饮而尽,未了用手肘很是豪爽的擦了下嘴巴。
“以后不管是楚式还是云门的事,都是我以利的事!哪个跟楚家过不去就是跟我以利过不去!”以利信誓旦旦的保证。
其实楚定天真的是一个很会收买人心的人,只要跟着他做事的,都是拿命在帮他做事,以前的洪然是,现在的以利同样是。
楚定天举起洪然替他斟满的酒,同样的一饮而尽。
一边的江寅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洪然带着以利离开包间,交叠着的双腿才放下来,拿起桌子上的酒瓶为自己倒了半杯白兰地,优雅的啄了一口,蹙眉,“辣!”
楚定天嗤笑,笑江寅的不懂。
……
邵承宇在打了几十通电话之后,还是那个同样的冰冷的女人的声音时,终于是放弃了。驾车直接到了揽星楼下。
前台拦都拦不住,邵承宇一身戾气直接闯进会议室,狠厉的眸子一扫整个会议室,最后落在总裁座位上,同样的是一个女人,但是并不知自己现在在找的那个。
会议室里的人十分好奇的看着邵承宇,揽星是才入驻港城的娱乐公司,不过两个月之久,但是却在港城有了一席之地,而跟着揽星同时入驻的就是邵承宇的雅各,同样是举足轻重的位置。
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认识面前这个直接闯进会议室的男人。
跟上来的秘书见到这个歌场面很是尴尬,点头跟大家道歉,然后对着上面那个女人道,“寻总,对不起!邵先生来找向总,我拦都拦不住……”
“好了!散会!”寻雪学得有模有样的,倒是有一副总裁的架子在哪儿。
“向可暖呢?”邵承宇看都不看寻雪一眼,直接问道,声音冷得像是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
虽然向可暖是揽星的总裁,很少人知道,但是不代表这么快揽星就易主了,揽星易主的事情,向可暖都没通知她,她把他邵承宇当成什么了?
大家听到邵承宇冰冷的声音,都坐着不敢动,因为要出会议室就必须经过门口。
“散会!你们都没听懂吗?”寻雪加重声音,基本上算得上是吼出来的。
众人离开会议室之后,秘书很懂事的把门关上。
寻雪坐下,端起会议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邵先生,我现在是揽星的代理行政总裁,向总最近有事。”
代理行政总裁?向可暖做事真的是越来越独立特行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敢不跟他商量。
寻雪见邵承宇一直寒着一张脸没有说话,“邵先生有事?”
邵承宇的脸上是一层薄霜,转身就出门了,正眼都没给寻雪摔一个。
邵承宇车速开得很快,“卡罗,调动所有人给我把向可暖找出来!”然就就冷然的挂断电话。
卡罗表示很无辜,这邵先生是很少发脾气的,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大的火气,这小姐也是会折腾,把邵先生惹得这么生气。
邵承宇挂了电话之后,直接驾车去了楚定天重新给向可暖安置的家。
他知道那里,他去过一次。
邵承宇在车流涌动的街上,把车速开成了在赛道上的车速。惹来一片咒骂声,而这些邵承宇完全没有房子眼里。
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有几天没联系他了,打他从龙门镇回来,那天下午她送他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没跟他联系。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有这种感受,这还是头一次。记得上次十年前,养父告诉他,杀他全家的是港城的楚家。
按了电梯,上楼。
在门口,他很君子的按了门铃,但是他足足等了一分钟也不见有人来给他开门,掏出藏在衣服里的手枪,装上消音器就朝门锁处开了一枪。
一脚把门踢开。
邵承宇像是一只隐忍着情绪的狮子,只等见到那个惹他暴怒的人,然后好好的发泄。房子是复式的,从楼下找到楼上,从厨房找到厕所,从阳台找到卧室,却没有发现一点有生气的踪影。
只是在卧室的装衣服的篮子里找到了早上才换下的衣服。还有放在卧室门口的助行拐杖,防滑面已经被磨合得反光,但是现在上面却结了一层薄薄的灰,看上去应该有一段时间没用了。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天在他的住所处,她跛着脚在他的房间了穿行。
眉心不由得突突直跳,双眼有点发红。
刚刚上车,电话就响了,邵承宇划开接听,没有说一句话,知道等对方说完了,淡淡的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
“果然不出所料,邵承宇去了向可暖的住处。还有邵承宇手上有枪。”
电话那边的人只静静的听着自己的手下给他汇报情况,“继续监视着。不要让他们发现了。”
男人交代之后就挂了电话。
……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就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楚定天喝得微醺,脚下有点飘,江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人脚下都生风,就像是在云端行走一样。
服务员就像是接待古时候的皇帝一样,把两尊大佛送走。额头上的汗才开始慢慢的干。
江寅把楚定天送上他那辆张扬的路虎越野车之后。自己才转身去离开。
楚定天喝得微醺,脑袋很是混沌,眼睛睁都睁不开,凭着感觉发燃火,然后慢慢的开车去新田方向。
新田和楚定天喝酒的地方隔了整整一个港城,加上楚定天出发的那个点有事塞车高峰期,出了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摁下车窗让带着咸腥味的夜风刮在自己的脸上,风里还有太阳的热气,但是却让楚定天清醒了几分。
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八点过一刻了。唇边勾起轻笑。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路虎车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
天水园区的山顶别墅。
以谢逼着秦念用晚餐,其实也三不上逼,秦念一到饭点就下楼了,可是以谢迟迟没让人做饭,本来想自己去做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连盐和糖都分不开,就打消了心底的念头。在楼下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
等以谢叫她吃饭的时候,秦念甚至傲娇的一把,说不吃,但是看以谢吃那么香,于是就上了饭桌。
秦念似乎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一样,今晚足足吃了三碗白米饭,这是她平常一天多的饭量。
落筷之后,秦念盯着餐桌对面的以谢,“什么时候去?”这是他白天说的,她可没忘。
以谢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一会儿就走。”说完起身朝门外走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看不懂这个男人的目的。
男人停下,一脸邪笑,“亲爱的,为了你,我可是连我的好大哥的命都可以暂时不要。”
秦念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越发的恶寒。真想直接以前把这个男人结果了。
以谢出去了大概一分钟之后,一群女人提着瓶瓶罐罐就进来了,甚至压着秦念上楼。
秦念本来想反抗,但是一用力,肩膀上的伤就像是要裂开一样,痛得要她的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轻点!”秦念摔开这群女人的桎梏。
但是后者自护一点都不听秦念的话,被摔开之后,又要把秦念架着。
这个时候,“你们没听到她的话吗?!”以谢岑冷又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听到以谢的话这群女人才机械的放开秦念。
为了不讨苦头吃,秦念乖巧的跟着带头的女人上楼。
女人们把秦念的衣服打放在床上,床上的衣服很是眼熟,正是她早上穿的那件,但是却被搞得很是难看,看上去就像是被严刑拷打之后留下的血迹,仔细一闻甚至能闻到上面传来的血腥味,甚至很新鲜。
刺鼻的行为钻进秦念的鼻腔,引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捂住嘴巴冲进厕所里,一阵狂吐,几乎快要把苦胆都吐出来了,但是却丝毫没有减轻胃里的难受。
这个时候旁边有人递来一杯柠檬汁,秦念余光瞥见,丝毫没有犹豫就端起咕噜咕噜的喝下去,“谢谢!”一杯柠檬水下肚,胃里的恶心才减少了一点。
掬起一捧水打在自己的脸上,睁开眼之后给她柠檬水的人却不见了踪影,秦念权当是外面那些机械的女人好心给她的。
等秦念出去的时候,只听见一声关门声,然后入眼的就是满桌子的化妆品,甚至有些她看不明白的,只会在电影拍摄场地才会出现的道具。
那些女人似乎不会讲话,只对秦念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秦念有自知之明,虽然心中尽是不满于不解,但是却很听话的坐在梳妆镜前。
秦念眼睛紧紧的闭着,不敢睁开,因为当这些女人开机给她化妆的时候,她就看出来并不是什么正常的妆容,完全是把她往受过酷刑那方面画。
当半个小时过去之后,感觉到没有人再在自己脸上动来动去之后,秦念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镜子里面的女人将自己狠狠的吓了一跳。
眼睛青肿得像是核桃,但是却不对称,嘴角边缘是血丝,头发凌乱油迹,向来水润红艳的唇瓣此时却像是过度失水一般,干得裂开了皮。
还不待自己努力的仔细的看清楚,机械化的女人就把秦念从化妆镜前扯了起来,开始脱秦念的衣服、裤子。
“干什么?”秦念顾不上肩膀上裂开的伤口,动手反抗,却被其中一个女人一个反剪就把她的手压在身后。
秦念气结,这才仔细的看这些女人,这些女人不仅表情如出一辙,就连长相也有七八分的像。
秦念脑袋里不禁冒出死士一词。
一辈子只效忠于一个主人,他们精通于各种技能。至今为止死士遍布全球各地,基本上每个黑暗组织都会有几个死士。但是她知道云门没有,因为死士接受训练的这些人来说完全是属于酷刑。死士没有情感可言,心中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主人叫我杀谁,我就杀谁。绝不手软的那种。
于是呼亲秦念就被强行的换上了那套又脏又臭的衣服。
忍住胃里不停的翻腾,被那几个女人强行的拽下楼。
一楼客厅,以谢优雅的品着咖啡,见到秦念下楼,端起一早放在桌子上的柠檬水走向秦念。
目光在秦念身上停留了几秒,“还不错!”以谢由衷的赞许,而那几个给秦念化妆打扮的女人在见到以谢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犯恶心?”以谢注意到秦念一直把手搁在胸口处,想吐又吐不出来。把柠檬水递给秦念,“喝点吧。会好点。”以谢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手上。
秦念由于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完全没有和注意到以谢脸上的表情变化,端起以谢手中的柠檬水就咕噜咕噜的下肚,喝完之后很是不自在的跟以谢道谢。
“走吧!”秦念自己吧被子放在茶几上,对着身后一直在愣神的以谢道。
以谢着才回过神来。他觉得这辈子迄今为止唯一作对的意见事情就是来了港城,遇见了秦念。这个女人身上的气质很特别,他总是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即使知道她已经嫁为人妇,他还是忍不住的被他吸引。
以谢两三步追上秦念,秦念突然觉得以谢的人还可以,如果他没有把自己绑来这里的话,寒着眸子,“你到底要做什么?”外面的天越来越黑,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帮你认清一个男人的心!”以谢说的很中肯,中肯道秦念不得不信他。
“我先生很爱我!”她仍然记得在那个世外桃源的地方,楚定天告诉她,“阿念,我爱你。”她瞪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即使当场就死了话都划算。
天越是黑,秦念就愈发的不确定这句话的到底有几分真心在里面。她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说给以谢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就看看他今晚的表现吧。”以谢帮秦念拉开车门。大手放在门框处,防止秦念的头被撞疼。
“以谢,你是个好人!”秦念上车之前,突然转身对以谢说道。
以谢愣住,他活了三十五年,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是一个好人。如果换做是以前听到有人跟他说他是一个好人的话,他肯定会笑那个人是个疯子。
但是如今这句话从面前这个女人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他竟然倍感窝心。
“我是好人?那你喜欢我吗?”以谢问,以谢是战斗名族养大的人,有着战斗民族血液里的奔放,在对待感情的时候,也丝毫不会含蓄。
秦念听到以谢的话,不禁愣住,上车的动作一滞,直接忽略掉背后灼热的目光,跨步上车。
“你会吗?”以谢也跟着上来,跟秦念坐在一排,锲而不舍的追问。
以谢和以利一样都是混血儿,虽然不是纯正的混血儿,但是眼睛娿有着俄罗斯人的深邃,鼻梁也继承了俄罗斯人的高蜓。
秦念坐上车,见以谢也坐上来,忍不住朝另一边挪以谢穷追不舍,“你会吗?”
秦念挪到无处可挪的时候,突然间今天下午的场景落入脑海里,面前这和男人将自己逼得无路可退掐着自己的下巴告诉她,他总有一天要她心甘情愿在他身下承欢。
抵住以谢不断逼近的身体,“不会!”
话一落下,秦念就感觉到车内的温度陡然的降了几度。
不过这次以谢倒是没有再苦苦追问了,而是拉开她与他的距离。
秦念被这个小插曲搞得心神不宁。
天水园区和新田十多分钟的开车路程。
但是当以谢的车到达的时候,却发现秦念居然在车上睡着了。
蜷缩在角落里像一只乖巧的猫儿,双手环臂,很是戒备的姿势。
以利看着秦念安静的睡颜,不忍心去叫醒她,轻轻的把车门关上,点了支烟站在悬崖边,火星在手指间跳跃,看着海浪敲击着海岸,夜风夹杂着海的味道吹乱了他的头发,凌乱了他沉睡了三十五年的心。
下属几次上前,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但是却都被他摆手遣退了。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心一横直接叫醒秦念,不是不心疼秦念,而是因为时间真的来不及了。
秦念睡得很沉,以谢推攘了几下才叫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将四周环绕了一圈。
“新田?”以谢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对港城很熟悉?”
这特么问的不是废话吗?她一个土生土长的港城人,能不熟悉港城吗。心中虽然腹诽,但是表面上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以谢吃的盐比秦念吃的饭都还多,能看不出秦念在想什么,只是笑了笑,“我会把你和楚定天相好的绑一起。”以谢知道面前这个女人聪明,他这么说,她一定懂。
“不会这么狗血吧?”秦念任由着以谢的手下把自己用麻绳将手捆在身后。
“松点!”以谢见秦念皱眉,忍不住对手下吩咐道。然后看着秦念道,“不想吃苦的话,就不要乱动!不然我就叫他给你绑得死死的!”以谢威胁秦念。
以谢的手下很无辜的翻了个白眼,他们的答Boss也是够了。不过跟了着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们老板对女人如此的上心。
秦念不在意的瞥了眼被绑着的手,“你抓了向可暖?”她现在一心被以谢口中的那个楚定天的老相好占据着,没空管那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么笃定,以谢口中的老相好就是向可暖。
以谢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秦念感觉自己的心悬空着,对于这件事情,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是接近越是心慌。
“可不可以不玩了?”秦念问,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光。
以谢摇了摇食指拒绝了秦念的意见。然后沉声问一旁的手下,“一切都准备好了?”
“以谢……”秦念眸子里泛着光,“不要玩了好不好?”她害怕了,如果让楚定天选的是她和另外一个女人的话,她还有点自信,但是一想到对方是向可暖的话,她就胆怯了。
以谢一副你明知顾问的样子,然后就朝悬崖边走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