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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内。
初登大宝的纳兰恒正冥神看着大臣们对于朝中整顿的折子,面对如今更加动荡的朝局,纳兰恒很是心忧。
虽他十二年一直拥戴他的旧臣子如今依旧全力支持新皇,可当了十几年的太子却在纳兰恒的‘死而重生’如今变成端王爷,那些曾经无比支持太子的人如今定然是心存不满。
其中为首的,便是沈皇后的父亲,太子纳兰泓的外祖父,左丞相沈培忠。
自从纳兰恒登基的那日,他便带人闹到了皇宫,直言那圣旨乃是有人作假的。
可当时在场的除了亲眼看着纳兰昶吃力写了最后两道诏书的大太监,还有纳兰昶的亲妹妹荣昌长公主。
纳兰昶作为荣昌长公主的亲弟弟,虽然从前做了坏事,可总归血溶于水。
自己的亲弟弟缠绵病榻,痛苦不堪,作为姐姐的她自然是要探望一番的。
有了荣昌长公主和赵太后作证,再有皇上亲笔所写的遗诏,沈培忠却依旧还是有些不甘心。“若是有心人企图夺位而刻意模仿先帝的笔迹,那也未可知。”
“丞相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这遗诏乃是皇上伪造的?”虽然纳兰恒如今还未正式登基,但是遗诏上已经写的很清楚,纳兰恒的确是要登基的。
沈培忠高傲的扬起了头,鼻子里冷哼一声,根本不愿意搭理站在纳兰恒那边的人。“李大人此言,也并非不可能的。再者……前太子失踪了十二年,如今却在皇上驾崩之前赶回来,也不知道是做的什么打算。这其中又有何阴谋,恐怕也知道前太子知道了。”工部尚书薛伟涛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道。
他之所以是沈丞相那边的,其实也因为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太子为侧妃。
原本他还以为太子登基之后,自己的女儿少说也会是个贵妃之位,可如今这个纳兰恒竟然突然冒了出来,还将原本属于纳兰泓的皇帝之位给夺了过去,这叫他一时之间该如何接受?
且他原本就一直以沈丞相马首是瞻,必然是要跟随着沈丞相到皇宫来问个清楚明白。
此言一出,站在纳兰恒一边的伯易候喊道:“薛伟涛,你好大的胆子。如今先帝遗诏在此,你竟然口口声声称呼皇上为前太子……你是不是也像和纳兰灏一样要造反么?这遗诏分明就是先帝亲笔所写,你等一干人如今冒然闯到御书房,是想要逼宫吗?”闻言,沈培忠冷笑一声,很是不耐的瞥了瞥眼睛,说道:“皇上?这还没有行登基大典,是算哪门子的皇上?且这遗诏到底是不是先帝亲笔,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安国公夜志山此刻也站了出来,说道:“那依照丞相大人的意思,可是认为太后娘娘和荣昌长公主是做了伪证咯?”
沈培忠即使再有些嚣张,甚至如此有些倚老卖老,觉得自己是两朝重臣,即便纳兰恒登基之后,也不会将自己如何。
可这污蔑太后娘娘和长公主的罪名,那也不是他能担当的起的。
说的直白些,他若是连太后娘娘和荣昌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那就是藐视皇室,是大不敬的。
于是,沈培忠在听到安国公夜志山的话后,愤愤的将脸转过去,等着夜志山,喊道:“你……老夫何曾这么说过?”
“可你要表达的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夜志山作为一品公爵,在纳兰昶当政的时候很少参与到朝政当中,不问政事,日子过的也比较清闲。
之所以今天会入宫为纳兰恒说话,也这是因为夜志山与纳兰恒原本以前就私交甚好。
且从前夜志山很少欣赏纳兰恒的聪明才智,在当初得知纳兰恒坠崖身亡的时候,他很是痛心了一段时间。
如今纳兰恒‘死而复生’,他自然欣喜。不过如今他这里出了状况,他当然是要进宫来为他辩驳两句的。
“夜志山,你不要血口喷人……”沈培忠怒道。
见两边的人争论不休,纳兰恒终于说道:“既然丞相大人觉得这两道遗诏乃是我找人伪造的,那要如何做,丞相大人才会相信这遗诏乃是我皇兄生前亲笔所写?我记得咱们东盛有个书法大家,对于这种模仿伪造的笔迹,他一眼便能认出来到底是不是本人所写。丞相大人既然怀疑我,那便去请柳大师来坚定一下,丞相大人觉得如何?”
沈培忠其实早就看出那两道遗诏乃是纳兰昶的真迹,可一想到自己外孙的帝位就这么被突然‘活’过来的纳兰恒给夺去了,他能甘心吗?
即便那两道遗诏乃是纳兰昶亲笔所写又如何?当初纳兰昶在对付纳兰恒的事情上,自己也是出了些力的。
如今事情竟然演变成了这样,简直打了个他措手不及。所以他才渐渐有些失去了理智,所以带着薛伟涛等一干人等跑到御书房来闹了。
如今,纳兰恒竟然提出要请那书法鉴定大师柳思源来坚定两道遗诏,如果自己反对,那么便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承认了是自己无理取闹,心存不轨。
若是同意了那柳思源鉴定那遗诏,到时候事情可就尘埃落定,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沈培忠脑子飞快的转着,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买通那柳思源,让他做个假的鉴定结果。
这般想了想,柳思源便悄悄给薛伟涛使了个很不易察觉的眼神。
薛伟涛追随了沈培忠多年,他的女儿又是沈培忠的孙媳妇,两家关系自然不同。
此番沈培忠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即心领神会,随后便找了个要如厕的借口出了御书房,悄悄找自己的人去找那柳思源。
若是柳思源不同意答应帮他们做假鉴定,他便命人将他杀了便是。
而这边,夜志山见沈培忠有些犹豫,便冷声问道:“怎么了,丞相大人,莫非是不敢鉴定了么?”
沈培忠想着薛伟涛想必此刻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便笑道:“有何不敢鉴定的?若那遗诏真乃先皇亲笔所写,老夫自当遵旨便是。”
纳兰恒盯着沈培忠半响后,这才说道:“如此便好。不过容我提醒丞相大人你一句话,这若一旦真的找柳思源大师来鉴定,丞相大人就要想好该如何向太后娘娘和荣昌长公主交代。这遗诏,毕竟也是太后娘娘和荣昌长公主作了证的。”
对于沈培忠刚刚的那个小眼神,一直观察着众人的纳兰恒早就看在了眼里。
知道这沈培忠定然是要在柳思源的身上做手脚,如今再见那薛伟涛已经不在这书房里,便更加肯定沈培忠要在这遗诏的事情上作文章。
而早在薛伟涛出这御书房之前,纳兰恒便对自己身边的侍卫交代了差事。
事情最后当然是柳思源鉴定出来那两道遗诏,实乃先皇亲笔所写。
不过将柳思源送入宫中的,乃是纳兰澈的人。
虽然对于纳兰恒这些年的自私和不负责,他心中有恨,也着实不想管这件事。
但是他知道,纳兰恒虽然将会登基,但是想要拔除一些心怀异心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以前还是太子的时候,很多大臣都极为拥戴他。可这毕竟十二年已经过去,当初那些大臣也早已经被纳兰昶的人所顶替。
如今在这朝中,纳兰恒必定是有一段艰难的路要走的。
而若非慕容玉姌和萧靖瑄劝他,他是万万不会管这闲事的。
如今,纳兰恒已经登基二个月了,纳兰澈却依旧不问朝堂中事。
此前为了报复纳兰昶他每日都还有些事情要忙,可如今他的日子清闲下来,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而慕容玉姌也觉得近来日子着实有些无聊,若不是静怡郡主等人总是隔三差五的来宸王府找她说话解闷,她怕是要闷出病来了。
不过,这清净的日子没有过多久,两个人的道来彻底打破了宸王府的平静。
这日,慕容玉姌在宸王府的花园里的阁楼上与澹台韵初还有安阳郡主赏花品茶,吃着点心闲聊着。
而纳兰澈则与萧靖瑄在凉亭中对弈,夜寒月则在一旁观战。
原本一切都很是和谐平静,不过待清风从大门暗卫那里得知了一件事情,神情很是古怪的在纳兰澈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而一向很是淡定的纳兰澈在听到的清风的话后,顿时面色大变。“你说的,可是真的?”
清风道:“王爷,暗卫刚刚给属下传来的消息。”
纳兰澈犹豫了片刻后,便起身朝着前院走去,步伐比之以往,多了几分急促。
慕容玉姌认识纳兰澈一年多,从未见过纳兰澈此番模样,不由心中有些好奇。
本是想要问问清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纳兰澈如此失态,不过清风一向是纳兰澈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的,如今也是跟着纳兰澈去了宸王府的前院。
她从阁楼上下来,走到凉亭里,见夜寒月和萧靖瑄两人也是一副甚为疑惑的模样,便知道这两人怕是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事情。
“咱们要不要去前院看看?我瞧哥哥神情很是古怪,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安阳郡主也从未见过自家哥哥那么异常的神情与举动,此刻却也是难免有些紧张。
她心中想着,莫非是宫里那位父亲出了什么事情吗?
虽然她对自己这个父亲的无情无义很是气愤,到如今已经二个多月也没有想要原谅他的打算。
可刚刚瞧纳兰澈那极为反常的举动,也是有些担心别是宫里那位父亲出了什么事才好。
“我也是从未见阿澈如此反常,想必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起去前院看看也好。”说着,慕容玉姌和萧靖瑄便朝着前院走去,步伐也微微加快了些许。
几人早没了闲聊的兴致,心中都在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引得一向淡定的纳兰澈竟然如此反常。
而待纳兰澈赶到宸王府大门处的时候,只见一个身着粗布麻衣,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满含泪光的望着自己。
在看到那人面容的时候,纳兰澈脑子轰然作响,全然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自己失踪了十二年的母亲。
纳兰澈根本不知道他的母亲是怎么失踪的,却也知道与纳兰昶是脱不开干系的。
如今瞧见她面容憔悴,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想必这些年为了躲避纳兰昶的魔爪,日子过的定然是非凄苦。
想起纳兰恒这些年在南诏国当他的驸马和国师,过的那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虽不及在东盛为太子的时候风光荣耀,却也依旧是富贵荣华的。
而如今瞧着眼前这个满脸沧桑憔悴的妇人,这个为他生下一对儿女的妻子,现在看起来却是比之寻常百姓农家妇女还要清贫瘦弱,心中不免酸涩不已。
半响之后,纳兰澈说道:“先进屋再说。”
纳兰澈走在前面,身后的姚思婷扶着云丽华也随着他走进正堂,
恰逢此时,慕容玉姌等人也相继来到了正堂,瞧见这屋里坐的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反而是一个身着异常朴素,一脸沧桑的妇女,心中疑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