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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相思已是不曾闲
于是，楚云和安如烟并肩走出了大门之外。/楚云没有看到，这时，苏菲就在楼梯的顶端，看着楚云和安如烟一起走出去。
大街上，冷冷清清，人造人之乱和肖塔克、马尔高之乱，已经让江流城渐渐地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空城。只有路灯，还在照常亮着。照着这寂静的城市。
安如烟忽然拉住了楚云的手，将头靠在楚云的肩膀上。楚云轻轻地吻了一下安如烟的额头。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温暖地在大街上走着。
楚云说：“有什么话呢？”
安如烟说：“一句曾经问过你的话。”
楚云装傻：“曾经问过我什么话呢？”
安如烟轻轻地咬了咬嘴唇，说：“难道现在你还无法选择吗？”
“选择什么呢？”楚云继续装傻。
安如烟说：“在我和苏菲之间。你到底要如何选择？究竟是我，还是苏菲？我想让你尽早地摊牌。不要再这样让我们两个女人都痛苦了。”
楚云只能用沉默来应对了。
安如烟忽然流下泪来。说：“苏菲姐，现在已经不再漂亮了。以后，也不会漂亮了。难道这样，你也无法做出抉择吗？”
楚云说：“小烟。我还需要时间。我也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安如烟忽然站住，说：“不。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我要你现在就做出明确的抉择！究竟是我，还是苏菲？我不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在出生以后，都没有一个名义上的父亲。”
楚云看着安如烟那倔强的脸，说：“要知道，苏菲是为了救你，才变成那样的。如果只是因为苏菲变丑了，我就不要苏菲了。上天一定会报应我的。而且，从情感上，我也没有办法抛弃苏菲。”
安如烟瞪着一双美目，看着楚云，说：“那么，你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是八十岁还是一百岁？”
楚云对安如烟说：“安然伯父不是说了吗？在你们的家乡——兰蒂斯星球，那里皇族人是允许一夫多妻的。我会娶你的。”
安如烟冷笑了一下，说：“哼。楚云，你要我做你的二房吗？要知道，爱情都是自私的。没有哪个女人，会甘心和另一个女人来分享同一个男人。你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吗？”
楚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说：“小烟。你变了。”
安如烟摸了摸眼角的泪水，说：“是的。我变了。每个人都在变。你自己也不是变了吗？曾经，你是那样一个纯真、善良的大男孩。现在，你同样变得冷酷无情了。原来，你不愿意伤害任何人，而你现在在同时伤害两个女人。如果，你再这样不明不白的过下去。你以为，我和苏菲姐，就会感觉很好吗？”
楚云尴尬地张了张嘴，说：“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真的。安如烟。如果你非得让我选择的话，那么我只能选择离开了。要知道，你那个时候——向我示爱的时候，我是拒绝过你的。如果不是你变成了苏菲的模样，我根本就不会……”
楚云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但是已经晚了。安如烟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安如烟哽咽地说：“你是说，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你之所以和我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是由于我投怀送抱，而让自己怀上了你的孩子是吗？”
楚云连忙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烟，我是爱你的……”说道这里，楚云都觉得分外纠结。觉得自己的话很可恶。的确，楚云爱着安如烟。这从第一次看到安如烟的时候，就开始有了一种朦朦胧胧的喜欢。这世界上最“罪恶”的一件事，就是同时爱上两个女子了。你不能说，对于哪个女子的感情是假的。但是，世界要求你必须去爱、去选择其中的一个女子。而且即使是脾气最好的两个女子，她们之间也最终会无法相容。爱情的确是自私的。
安如烟，摆脱了楚云拉住她的手，说：“既然你这么爱苏菲。这么讨厌我。那么好了，我现在就永远从你的身边消失！”说罢，安如烟转身想要跑开。却被楚云一把抱住。楚云抱得那样紧。根本就不容得安如烟挣脱。安如烟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楚云那宽广的胸怀所容纳。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一滴水，融化在楚云的那大海一样的怀抱之中。
楚云在安如烟的耳边呢喃：“小烟。别离开我。真的。小烟！别离开我！”
楚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抱住安如烟，不知道自己对安如烟怀有的是一种怎样的不舍。
安如烟笑了笑，意味不明。安如烟于是转过身来，对楚云说：“那么，今晚，到我那里去住好吗？”
楚云亲了一下安如烟的额头，没有说话，只是将安如烟抱得更紧了。
安如烟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漠的微笑。眼角往路边森林的深处轻轻地瞥了一眼。
————
苏菲看到安如烟和楚云两个人肩并着肩，从别墅里出去的时候，苏菲反复在心中告诫自己，“我要淡定。要淡定。楚云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的。楚云不会因为自己的容貌被毁，而抛弃自己的。楚云和安如烟一起出去，只不过是去谈一谈军事上的事情。……”
可是苏菲的心却越来越乱了。真的。毫无原因地心乱如麻。苏菲在楼梯的顶端，踱着步。最终，再也无法忍耐。急匆匆地跑下楼梯。推开了别墅的大门，跑入了外面黑漆漆的夜色中。
苏菲四处张望楚云和安如烟的身影。最终，在空气中嗅到了安如烟那独特的体味。淡淡的麝香味道。
苏菲沿着街道，追了上去，终于在街道的一盏路灯之下，发现了楚云和安如烟的身影。
苏菲躲到了旁边的树林之中，慢慢地接近两个人的地方。苏菲想要听听，楚云和安如烟究竟会说些什么？本来，还怀抱着希望的苏菲，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幅情景：
只见楚云一下子抱住了要走的安如烟。对着安如烟说：“小烟。别离开我。真的。小烟！别离开我！”
然后，楚云和安如烟深情地相拥。最后安如烟对楚云说：“那么，今晚，到我那里去住好吗？”楚云紧紧地抱住安如烟。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苏菲轻蔑地扯了扯嘴角。自言自语说：“切……什么见鬼的爱情。不过是些声色犬马。失去了绝美的容颜，也就失去了绝美的爱情。所以啊！这爱情，真是贱啊！什么爱情伟大之类的话，都是些骗人的鬼话而已。”
苏菲的脸上流淌下来两行清泪。在苏菲的记忆之中，这是自己生命里第一次对爱情的绝望。苏菲现在觉得，失去了绝美容颜的自己，永远也不会再得到楚云真挚的爱情了。最为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是为了挽救自己的情敌安如烟的生命，而被毁容的。而现在，这个自己付出了被毁掉了自己容颜的代价去挽救的女子安如烟，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抢走了自己所爱的男人，自己的丈夫。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绝妙的讽刺。
苏菲凄然地将眼角的泪痕揩干。然后，决然地用右手，将自己脸上的面皮扯掉。在月色和路灯的映照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苏菲那张被刀刃反复切割而毁掉的一张脸。虽然，轮廓还是那样美，但是，那些伤口，已经让苏菲的脸，显得丑陋而恐怖了。
苏菲的鼻翼再次酸涩。苏菲挥泪转身，向着森林的深处疯狂地跑去。苏菲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觉得只有这样的跑。才可以忘记烦恼。
忽然她撞在一个人的胸膛上，那个人抱住了她。……
苏菲抬起了头，却……看到了楚云的脸。“楚云？”苏菲不敢置信。
那个人笑了笑，说：“我不是楚云。我叫梅瑟保尔。你是楚云的妻子苏菲吧？”
苏菲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刚才的确有一个叫做梅瑟保尔的、和楚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站在别墅的客厅里。听楚云说，这个人是个人造人克拉斯。
苏菲擦了擦眼角的泪，说：“你拦住我干什么？”
梅瑟保尔说：“你要往哪里去呢？”
苏菲说：“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梅瑟保尔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说：“是啊！每个人都想离开让自己伤心的地方和人。但是，你真的可以离开你所爱的丈夫楚云吗？”
苏菲说：“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梅瑟保尔沉默了一会，说：“既然你这么决定，我也不能阻拦你。其实，你们的这种故事，也在我的身上上演过。在我们的那个世界里。她们叫做苔丝和露丝。现在，我们过得很好。我只是想告诉你，三个人在一起，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苔丝和露丝都和我生活在一起。而且她们亲密得如同姐妹。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们可以少走弯路。”
苏菲摸了摸自己满是伤痕的脸，凄楚地笑了笑，说：“谢谢你。但是，我现在真的要离开了。我有去处。一个叫朵朵的女孩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苏菲再次善意地笑了笑，说：“好怪！我忽然感觉你和楚云真的很像。如果你不是人造人的话，我真希望自己可以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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