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公平竞争

追日雄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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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上有一具合成兽的尸体。//wWw.QВ5.CoM//楚云俯下身去,检查了一下,发现合成兽的胸口有一个伤口。似乎是被宝剑刺出来的。伤口约有一寸宽,而深度大约已经抵达了心脏的部位。尸体已经冰凉。以此判断,这个合成兽死亡已经有些时候了。但是尸体还没有腐烂,所以死亡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楚云心中想,会不会还有其他合成兽被害呢?这些合成兽都有比较厉害的异能者,所以能够杀死他们的人也一定是一个高手。

    楚云继续向着森林的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警觉地向四周观望。身边的每一个细小的响动和变化都不能够逃出楚云的耳朵和眼睛。

    楚云发现,在地面上有越来越多的尸体呈现在他的眼前。这些尸体有的手中握着石块、有的拿着短刀。似乎都经过了一番厮杀。最后,楚云在一棵树下,发现了美牙。

    美牙的身上被已经干结的血液染红。楚云俯下身来。看着美牙的令人恐怖的脸,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平静了下来。——不管是谁干的,他们从此解脱了。楚云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了。

    楚云在美牙紧握的手掌中间,发现了一条绿色的纱质的布料。显然不是这些合成兽身上的衣物。他们不会有这么高档材质的衣物。这一定就是凶手身上的布料了。楚云仔细地看了看这块布料。默默地记在了心中。

    楚云站起身来,木然地走出了树林。觉得这个世界似乎越来越残忍了。人与人、人与自然,难道不能够更和谐一些吗?为了权力、为了利益,人们往往把别人的性命、名誉、财产、幸福都置于一种最卑贱的地位。彼此伤害,这是人们最拿手的好戏。

    楚云决绝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片森林。在走出森林的一瞬间,他将自己机械铠的右手向着一棵树干上按去。只见这片森林中的所有的合成兽的尸体都闪过一团白光,从而消失了。

    总不能让这些合成兽暴尸荒野吧?楚云觉得这样也算对得起这些合成兽了。谁杀了这些合成兽,已经不重要了。这些合成兽本来就应该被销毁掉。从他们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他们这样的命运。他们无法适应这样的社会环境。更无法进入城市的社区,只能躲藏在森林之中。这让楚云觉得,他们的死反而是一种解脱,但是楚云却对那些进行合成兽试验的炼金术师们更加厌恶了。

    楚云开着车,回到了苏菲的房间。苏菲此时正在和安如烟并肩坐在沙发上。从两个人的脸色上来看,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中解脱出来。

    楚云没有把合成兽的死亡事件告诉苏菲和安如烟。因为这件事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至少,对于她们没有什么意义。楚云曾经把这些合成兽当成自己日后发展的一种力量。但是现在,他们彻底地灭亡了。

    安如烟站起身来,说:“我出去买些小吃,带着路上吃。”显然,安如烟也有些呆不住了。和自己的“情敌”兼好友苏菲在一起,从来也没有像这样尴尬过。

    楚云连忙让安如烟坐下,说:“我去买。”楚云知道,如果想要让苏菲和安如烟和解的话,就必须让她们有时间单独地呆在一起。虽然这样也许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但是总比悬而未决的好。

    楚云快步走了出去。直接向着端木锐光那里去了。本来是想要去和端木做一下告别。问一下,关于此次任务的其他情况。但是,楚云却在端木的家里发现了一件破损的衣物。那件衣物的颜色正是绿色的纱质高档时装,所破损的部分恰恰是和楚云在合成兽美牙手中发现的布料吻合。楚云心中暗暗一惊。假装无意间问道:“端木,你家中怎么有这样的衣服呢?”端木看了看那件衣服,也没在意,说:“那是独孤雨燕的衣物。破损了便扔在了我这里。”于是,楚云知道了杀死合成兽的人,正是独孤雨燕。楚云又和端木胡乱地聊了聊。端木无非是让楚云多加小心。而在端木的心中所想的只是,千万不要在苏菲体内的贤者之石成熟之前,就死掉啊!你们还要等着我派出的杀手木村拓哉去杀死你们呢。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啊!一定要小心。

    楚云坐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就离开了端木的住处。信步往回走。顺便去买一些漫长旅途上需要吃的食品。

    抛开楚云不说,先说安如烟和苏菲。

    两个女子坐在房间里。虽然肩并着肩,但是心中却各怀心事,心里的距离却非常疏离。

    安如烟慢慢地将最后一瓣橙子吃完之后,缓缓地扭头看着身边同样心事重重的苏菲。

    苏菲见安如烟看着自己,于是抬头对着安如烟笑了笑。安如烟马上把头扭了过来。

    又是一片死一般的沉默。安如烟放下了手中的橘子皮,眼神格外地忧伤。因为她既觉得自己爱楚云并没有错,但是同时又觉得自己对不起身边坐着的姐妹苏菲。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菲,该如何面对未来。她开始有些后悔昨天晚上自己的冲动行为,正是由于自己的一时冲动,结果,让本来良好的同苏菲的关系,现在看起来千疮百孔、裂隙纷繁。

    忽然安如烟听到苏菲说:“昨天晚上,你和楚云上床了?”安如烟一愣,没想到苏菲问得这样直接。而且语气不咸不淡,没有任何愤怒、气恼的情绪流露。虽然如此安如烟还是有些不安,心脏咚咚地跳着。她没有说话。

    苏菲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上床了。我在楚云的身上闻到了你的气味。即使你不承认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真的爱他吗?”

    苏菲的眼神盯着沙发对面的茶几,并没有看着安如烟。但是,安如烟却觉得如芒在背。

    安如烟仍然没有说话,随手捡起一块橙子皮,在手中反复揉搓。

    苏菲说:“我知道你爱楚云,从你以前看楚云的眼神,我就知道你爱楚云。我也是女人。我懂得你的那种眼神。虽然你没有同楚云说什么。但是我懂得你的感情。因为,我也爱楚云。”

    苏菲沉默了一会,又说:“虽然我们是好姐妹,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分享楚云。”说完了这句话,苏菲拿起茶壶,给苏菲倒了一杯茶,说:“来,小烟,喝杯茶吧。”

    于是,苏菲将茶杯递到了安如烟的手中。并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安如烟忽然觉得想哭,鼻子一阵酸涩。一滴眼泪掉落在了茶杯里。安如烟知道,自己如何也无法击败苏菲,成为楚云的爱人。苏菲的大度,使安如烟看到了一个更为强大、自信的“情敌”,而自己,则有些无力。

    安如烟说:“你不恨我?”

    苏菲说:“我凭什么恨你呢?你所做的,没有一点错误。如果连爱也是错误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错误的。”

    安如烟说:“苏菲姐,我真的很爱楚云。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你,但是,我就是无法说服自己离开楚云。如果说我这一生真的爱上了某人的话,那么那个人就是楚云。这是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而且一旦爱上了,就无法使自己解脱出来。我无法放弃他。真的没有办法。”安如烟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颊。

    而苏菲说:“真是‘平生不懂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啊!”

    安如烟说:“如果我今生不能够和楚云共度一生,我想,我会很痛苦。而且,我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安如烟抬起脸,指缝里有一些湿润。

    苏菲笑笑,说:“那么,我们来一个公平竞争如何?”

    “什么?”安如烟不敢置信地看着苏菲,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菲说:“这一次,我们一起出门,倒要看一看,我们之中哪一个能够俘获楚云的心。我们的这一次出行会在一起度过许多个日夜,我们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的。看我们谁能够俘获楚云的心。等回来的时候,楚云爱上谁,选择了谁,那么另一个人就应该退出。你说,我的这个提议怎样?”

    安如烟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苏菲于是伸出了手,安如烟下意识地和苏菲击了一下掌。苏菲说:“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哦!”

    安如烟感激地点了一下头。

    苏菲说:“我们还是好姐妹对不对?”苏菲微笑着看着安如烟。安如烟则用力地又点了两下头。

    ——出发——

    楚云推开了门。发现苏菲和安如烟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觉得微微有些诧异。但是,如此甚好。楚云也非常希望自己的这两个红颜知己,能够和平相处。虽然现在连自己都觉得无法选择。

    时光很快地过去了。三个人买了一份快餐,午饭就在自己的房间里解决了。三个人又像以前那样相互聊着天,气氛轻松而愉快。而且他们很默契地不再提起他们感情的问题。他们聊着国家的“大事”、聊着血月、死神、血玫瑰的传说,聊着化妆品、发型、食物、物价、猪肉乃至鞋子、商场、猪圈、卫生间的设计问题……终于,气氛又恢复了正常。他们打着趣,脸上都挂着平静地笑容。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晚上六点半。

    楚云他们于是带上行李,锁好房间的门。出发了。——一次意义非凡的出发。会有他们想象不到的危险等待着他们。奇遇和波折,都将会让他们终生难忘。这次旅程,如同一场通向天空边界的出征,将会有想象不到的敌人在那里横刀立马、策马扬鞭。危险,如同一座大山黑漆漆地压迫下来。只不过,现在,他们还没有感受到如此沉重的危险,正在悄无声息地凑过来。

    楚云背着一个黑色的大旅行包。里面甚至放了一个袖珍的帐篷、还有手电筒、薄被子、和几件换洗的衣物。

    苏菲背了一个粉色的小背包。而安如烟则仅仅挎了一个挎包。

    天色有些发黑。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迎着西面的夕阳,来到了西面的火车站。有一片乌云黑压压地遮住了天空中的最后一丝光明。

    似乎有雨,楚云和苏菲、安如烟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进入候车室。然后检票。穿过漫长的隧道。来到了站台上。走进了那辆白色的漂亮的宽敞的新型火车。

    苏菲暗暗一惊,说:“还从来没有坐过这样的火车,不但很宽敞,而且结构似乎也与普通的火车不同。”苏菲四顾了一下。然后向右拐,走到了她们的卧铺车厢。

    苏菲又摇了摇头,说:“不过卧铺这里倒是与以前的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我还以为会是封闭的呢。”

    楚云将行李放在了自己的下铺上。而苏菲和安如烟则笑着坐了下来。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让窗外的新鲜空气飘进来。卧铺车厢里弥漫着一股不好闻的人体发出的味道。也难怪,因为有些人就是不喜欢洗脚,尤其是在火车上。

    楚云看看表,对苏菲说:“还有五分钟,车就开了。我们的旅程也就开始了。还真是有些期待。对了,那张地图你收好了吗?苏菲?”

    苏菲于是将手探进自己粉红色的背包里,轻声说:“当然放好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是不会弄丢它的。”

    楚云点点头,说:“我们这一次出行,事关到贤者之石这样的重要的东西。我想,即使消息再保密,也会有很多人知道。我想,肯定会有人和我们抢夺贤者之石。这样的话,我们一路上就需要很小心。否则会有危险。”

    苏菲点了点头。

    楚云又说:“从陆瑞都知道了这件事来看,消息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差。真不知道端木是怎么想的。”楚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说:“如果按照常理来看的话,这辆火车上,也许就有和我们竞争贤者之石的人物存在。他们完全可以杀了我们,夺走我们的地图。这都是可能的。那些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现在那些江湖的杀手和组织根本就不惧怕警察局的那帮熊包。更不惧怕法律。因为瓦格的政府太软弱了。”楚云摇了摇头,低声说:“不怪乎端木想要推翻瓦格的统治。瓦格这个人似乎太弱势了。”

    苏菲说:“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在晚上安排人守夜呢?这样才可以保证我们的安全。”

    “是的。”楚云说:“今天,就由我来守夜吧。你们到时候好好睡觉就好了。”

    苏菲和安如烟都高兴地笑笑。苏菲说:“真好。那就麻烦你了!”

    而安如烟则说,“是啊。真是谢谢你了。楚云。”

    这个时候,火车缓缓地开动了,经过短暂的加速,火车已经以很快地速度向前开去。窗外的景物飞速地向后退去。

    由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苏菲和安如烟就躺在了卧铺上,开始睡觉了。苏菲在下铺、而安如烟在苏菲上面的中铺。一会的功夫,就传来了苏菲如同小狗一样的呼吸声,显然苏菲已经甜甜地睡着了。

    火车隆隆地开动起来。楚云坐在自己的下铺上,看着车窗外的城市的点点灯火渐渐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了。虽然窗外漆黑一团,但是楚云知道,外面是广阔的田野。现在那些绿油油的玉米已经长得有一人高了。

    火车里意外地平静。楚云听了听车厢里的动静。除了有一些乘客的低语声之外,没有什么异常的响动,唯一让楚云有些忍俊不禁的就是苏菲那轻轻的鼾声。如同一只小兽。借助车厢里幽暗的灯光,苏菲那可爱的小脸,是那样的清秀美丽。

    楚云站起身来,看了看上面的安如烟,只见安如烟紧闭着眼睛,但是显然没有睡着。

    安如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对着楚云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月光,照亮了楚云的心。的确,从艺术家的眼光来看,安如烟的相貌的确比苏菲还要美。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不似人间之物。楚云想,也许是由于安如烟本身就不是地球上的普通人类的原因吧。记得安如烟和自己说过,他是什么兰蒂斯星球的人。这么说,也算是天外来客了。自己也算是见到了“仙女”了。

    楚云轻声说:“怎么?还没有睡着吗?”

    安如烟点了点头,说:“是啊。心中有些心事,自然睡不踏实。”

    楚云说:“那么下来,和我聊聊天吧。”

    “好的。”于是,苏菲从中铺上飘身下来。白色的衣裙,如同一朵盛开的野百合。

    ——眩晕——

    楚云坐在安如烟的旁边,闻到了安如烟身上的那种淡淡的香气。不禁有些陶醉。火车微微地晃动。铁轨和车轮发出那种有节律的摩擦声。

    安如烟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安如烟说:“真好。能够和你单独相处,虽然是仅仅这样坐着。也感到很好。”

    楚云看着安如烟的那皎月清辉的脸颊,微笑着问:“我到底哪里好?你竟然会这样爱上我呢?我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好。”

    安如烟听了微微地一愣。她自己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安如烟说:“我没有想过。也许是因为你帅,也许是因为你善良。但是,也许这两样都不是。我也说不清我为什么爱你。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楚云靠在卧铺的靠背上,说:“小烟。你说说你的身世好吗?你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个谜。一个看不透、摸不着的迷。你对我来说,真的像一股烟。想你的名字一样。你说说你的事情好吗?我想听。”

    安如烟笑笑说:“好的。不过我觉得我最重要的秘密已经对你敞开了。我的第一夜已经……”安如烟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试探着看着楚云。而楚云则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楚云说:“我不知道是你。”

    “如果你知道是我,你还会那样做吗?”安如烟问。

    楚云说:“我不知道。”于是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列车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

    最后,安如烟说:“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据说我是在战场上出生的。这本身就是一个离奇的故事。我的父亲叫安然。我的亲生母亲叫阿云。但是我的生母已经死了。我的继母叫逐月,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怪不得我的父亲那样爱她,而且她的人不错,对我也非常好。所以我现在也就把她当作了我的亲生母亲一样。

    “据说,在我出生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和我的生母以及继母都在兰蒂斯星球上,那个时候,兰蒂斯大陆正在陷入叛乱。我的父亲作为王子,正在和叛军斗争。兰蒂斯王国四周的那些国家,也都趁机作乱。我的母亲阿云那个时候,就带着军队在兰蒂斯北面的金之国边境抵御金之国的侵略。我的母亲是在战场上把我生出来的。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父亲和继母告诉我的。当我听到了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非常地生气。为什么母亲那个时候都已经挺着大肚子了还要让我母亲去战场?这太不人道了!

    “可是后来,父亲对我说,那个时候整个国家处于危机之中,母亲不顾个人的安危前往前线,也是不得已的事情,但有一丝办法也不会这样做。虽然我不是太懂得那个时候的局势,但是我还是原谅了父亲,因为母亲也不是死在战场上的。据说,我的母亲是死在了我亲叔叔的手下。”

    安如烟咬紧了牙关,似乎非常憎恨她的那个叔叔,“我的叔叔的名字到现在父亲也没有告诉我。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我的那个叔叔。据说,我的那个叔叔当年和我的父亲为了争夺王位进行了一场非常惨烈的斗争,我的母亲就在那场斗争中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很离奇是吧?可是这就是我的最真实的身世。”安如烟看了看身边惊讶得哑口无言的楚云。“后来……”

    安如烟还没有讲完,这个时候,整个车厢里的灯都灭了。整个车厢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后来,我的父亲在当上了兰蒂斯的国王之后,觉得还是很怀念过去在地球上的那种生活,于是就带着我的继母逐月,从兰蒂斯星球回到了地球上。并且把我抚养成人。而我的弟弟安天瑞则是我父亲和我继母所生的孩子。你看安天瑞的那双丹凤眼就和我继母逐月的眼睛一模一样,而我的杏核眼,据说和我死去的母亲阿云很像。”

    安如烟一口气说了很多。楚云听了,觉得很神奇,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虽然自己现在的经历本身就很神奇了。但是安如烟的身世似乎更为神奇,而且距离自己现在的生活似乎更遥远。

    楚云于是笑了笑,说:“你不是在和我讲故事吧?或者在说笑话?”

    安如烟有些赌气地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当我白说。”

    楚云笑了笑,说:“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一看你的父母?我还真是想见一见兰蒂斯曾经的国王和王后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安如烟说:“总会有机会相见的。我想如果我的父亲见到你,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楚云这个时候,忽然觉得有些想上厕所。于是对安如烟说:“小烟啊。你在这里看一下。我去一下卫生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不会害怕吧?”

    安如烟无所谓地笑了笑,说:“你太小瞧我了!我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上过刀山、下过油锅,难道还害怕这种情景不成?”

    楚云笑着点点头,说:“但是,也不要大意。我想这一次出行,一定会出一些事的。最好还是小心点。”于是楚云迈步向着车厢交界处的卫生间走去。

    楚云觉得自己的肚子翻江倒海的,似乎是吃什么吃坏了肚子,于是紧走几步,来到了厕所里。关上门。由于肚子不太好,于是一蹲便蹲了很长时间。

    安如烟见楚云离开了,于是把视线投向了苏菲。只见苏菲睡得很沉,如同一只安心睡觉的小狗。浑圆的小脸和尖尖的下颌,是那样的可爱。安如烟于是微笑着,俯下身来,摸了摸苏菲的脸颊。心中想着怪不得楚云如此爱着苏菲,苏菲也真是美!

    这个时候,安如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头晕。这种头晕无缘无故,来的很蹊跷。于是安如烟只能坐回自己的位置。用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头。可是这种晕眩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一种要呕吐的感觉。

    安如烟想,难道自己是晕车了?可是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晕过车啊!还是说,自己遇到了什么特殊的其他情况?

    这个时候,安如烟抬起头,眼前的景物在自己的眼前开始旋转。一阵阵剧烈的眩晕。

    “不对!一定是有什么情况!”安如烟的心中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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