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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没有走成。</p>
没人能留住他，除了贺姮。</p>
他的外甥女都有人要刺杀，活腻了是不是！</p>
小可主动请缨，和阿狸一起彻查一直没有被抓住的凶手。</p>
凶手显然是十分可怕的，能够在防备森严的宫中来去自如，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p>
当然他也没有得手，受伤的是一只猫。</p>
正是这只猫惨烈的声音惊动了宫里的侍卫，当他们发现猫的身上插着一把剔骨刀时，顿时慌了，就有了后续一系列的慌乱。</p>
皇上这些日子心情极差，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p>
那些要报各地灾荒之类令人不悦消息的朝臣尤其捏了一把汗，唯恐自己撞到枪口上。</p>
姜月的生活回归了平静。</p>
她也已经放过自己，不去再想那晚发生的事情。</p>
她告诉自己，那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小可来告别，然后自己把他喝倒了，后来牧简之帮忙把他带走，如此而已。</p>
她没有再进宫，因为不想和小可遇上。</p>
她把他当成已经离开的人。</p>
“简之不知道在忙什么，也不来家里吃饭了。”何县令，不，现在应该是何老爷了，用眼角睥着姜月试探着道。</p>
姜月之前为了躲避亲事都不肯回来，现在肯回来了，难道是态度有所松动？</p>
这样是最好的啊。</p>
姜月哪里不明白外公的意思，也不回答，低头剥着蒜——晚上要吃炸酱面，得配蒜。</p>
沉默啊沉默，让浮躁沉淀下去，真相就会浮出水面。</p>
她心里没人都不会考虑牧简之，更何况她心中有人了？</p>
想起喜欢的人，姜月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明艳的笑意，把何老爷看得一愣一愣的。</p>
也不说牧简之坏话了，这是好事；可是要说这是因为牧简之而笑，何老爷也有些不敢相信。</p>
幸福怎么会来的这么突然？</p>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p>
赵婆子从外面买菜回来，慌慌张张，看见何老爷像看见主心骨一般，然而看见姜月也在，顿时有些迟疑。</p>
这一系列的表情都被姜月收到眼底。</p>
难道猪肉又涨价了？</p>
赵婆子是个沉不住气的，就是青菜从一文钱三斤变成了一文钱四斤，她都得一惊一乍，就怕说她贪墨了买菜钱。</p>
其实她人挺老实的，姜月很相信她。</p>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姜月从前在登州管家形成的习惯就是很严肃认真，或许只是她模样看起来很厉害？</p>
“怎么了？”姜月开口。</p>
赵婆子憋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什么。我去做饭了。”</p>
竟然提着篮子一溜烟地跑进了厨房。</p>
何老爷摇摇头，心里想着这般上不了台面，以后还是得采买几个。</p>
否则被牧简之看轻了去，姜月以后也抬不起头来。</p>
他还想着姜月和牧简之的事情，觉得虽然没有那么乐观，但是经过可能是曲折的，但是结局肯定是美好的。</p>
一个矢志不渝，一个没人可嫁，早晚要凑成一对儿。</p>
姜月却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p>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赵婆子好像一直看着她心虚，不同于以往的谨慎，这次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是她在才掐断了她后面的话。</p>
姜月不动声色地站起来，走到厨房淡淡道：“赵嬷嬷，我来帮你做饭。”</p>
赵婆子手一抖，差点一刀切到自己手上，连忙道：“不用姑娘，老婆子自己就行。姑娘想吃什么？”</p>
姜月渐渐逼近，“我不想吃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嬷嬷为什么这么慌乱？”</p>
“没，没事啊，我没慌。”赵嬷嬷面红耳赤地道。</p>
“嬷嬷，我只是怕你在外面受欺负。咱们虽然小门小户，但是也不是任人欺凌的。”看着赵婆子面上有感动之色，话锋一转，“府里虽然我外公最大，但是所有的事情还是要过我的手，如果你有什么为难之处，一定要跟我说。”</p>
赵婆子面上露出纠结之色，半晌后似乎鼓足了勇气才道：“姑娘，不是我有意瞒着你，是，是他们外面的话传得太难听。”</p>
“什么话传得难听？”姜月有些反应不过来。</p>
“外面那些杀千刀的，说，说您和牧将军，姚将军都不清不楚的。还，还说您三更半夜把他们两人招到府里……总之传得很难听就是了，我都不好意思跟您说。您这几日还是别出门了，避避风头……”</p>
姜月皱眉：“避风头？就怕有人不想让我们避。”</p>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件事情后面有黑手。</p>
那天都是羽林卫的人，谁那么碎嘴子？就算有一两个这样讨厌的，谁又能把当日的情形描绘得那般不堪？</p>
其实正常人完全会想，是牧简之在何家宴请小可，怎么会想得那么歪？</p>
姜月想了想后道：“这件事情先别和我外公说。算了，你不说他出门也会听到的，顺其自然吧。我出门一趟，不用等我吃饭，给我留点饭就行。”</p>
赵婆子想要拦住她却没有成功，眼睁睁地看着她回了趟屋里，然后和何老爷说了句什么就匆匆出去。</p>
姜月去找了郑秀。</p>
“这里有五十两银子。”她把荷包塞给郑秀，“不够再找我要，一定帮我查出来到底是谁在后面散布谣言。我在京城中举目无亲，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帮忙，只能麻烦你了。”</p>
她和郑秀在宫中见过几次，虽是新朋友，但是彼此都是快意性子，所以相处得很不错。</p>
郑秀推开她的银子，“不用。打听事情，用不了几个银子，包在我身上。这些散布谣言的人是要害你性命，简直气死我了！”</p>
她自小在京城中长大，三教九流，认识的人不少。</p>
谣言甚嚣尘上，但是总有个源头。</p>
“那就拜托了。”姜月到底把银子塞给她然后才回家等消息。</p>
她也很生气，被人如此诋毁名节，她不可能不受伤。</p>
她其实第一反应是找小可帮忙的，但是现在这情形，还是不要越描越黑了。</p>
她一平头百姓，无所畏惧，但是小可还有光明的前程，总不能耽误他；牧简之也是一样，不能欠他的，以后还不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