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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牙把嘴闭得蚌壳一般。</p>
“虎牙哥哥，透露几句嘛！”阿妩笑眯眯地央求道，说话间就要去扯他的袖子。</p>
虎牙受惊似的往后跳了两步，“大姑娘您别害我。”</p>
“刚才不是说好了，我不会告诉哥哥的嘛！要不你就拿这件事情当试金石试试我？”阿妩狡黠地道。</p>
“大姑娘，这件事情我真不能说。要不我跟你说点别的？”</p>
“不行，我就想听这个。”阿妩眼珠子转转。</p>
“我跟你说姚将军的事情。”</p>
阿妩柳眉倒竖：“谁要听他的事情了？”</p>
王八蛋！还说哥哥徇私，言外之意她就是凶手了？</p>
阿妩至今想起来还不能释怀。</p>
“那我不说了。”</p>
“说！我倒要听听，他还能有什么幺蛾子！”阿妩霸气侧漏地道。</p>
哥哥为了挽救她的名声让吴如沐入宫，这招真是极好的，让小可彻底死心。</p>
阿妩觉得简直是神来之笔。</p>
“最近吧，不知道什么原因，姚将军反而跟吴姑娘走得很近了。”</p>
“嗯？”阿妩惊讶，“为什么？不是说好吴如沐入宫的嘛？怎么反而她不避嫌了？”</p>
虎牙摸着下巴：“是啊，所以我也觉得奇怪。只是姚将军身手太好，不敢靠太近去听。我听银光说，只勉强听了只言片语，说她也是被逼无奈的云云。”</p>
阿妩气坏了，吴如沐这是要走了还吊着小可。</p>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p>
“那小可就真上当？”</p>
“姚将军吧，似乎就吃她这一套。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p>
阿妩义愤填膺，果然不再纠结水不水的事情，虎牙默默松了一口气。</p>
第二天一早，阿妩朦朦胧胧中听见皇上起身，打了个哈欠挣扎着要起来，道：“哥哥这么早就要走了吗？”</p>
“嗯。你再睡一会儿。”皇上过来让她躺下，替她拉好被子柔声道。</p>
阿妩气了半夜真没睡好，迷迷糊糊地道：“那哥哥快去上朝吧，我再睡一会儿，起来替你做中衣。你让人送个尺寸和针线来。”</p>
竟然还记得昨晚答应他的事情。</p>
皇上嘴角露出笑意，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好，小老虎，乖乖睡。”</p>
虎牙敲敲门，把衣裳恭敬呈给皇上，皇上自己进屋穿上，眼睛一直不舍得离开阿妩。</p>
小可今日请假了，因为凌晨时候，吴如沐的贴身丫鬟初盈慌慌张张跑去他府上敲门，说吴如沐染了风寒发烧了。</p>
小可慌不迭地让人请大夫，又忙前跑后，让人抓药熬药。</p>
“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么厉害？”小可急得满屋子乱转。</p>
初盈道：“萧姑娘的去世对我家姑娘打击太大。这几日她一直郁郁寡欢，上次中暑本来就没好利索，所以这才病情才会来势汹汹。姚将军，这件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水落石出，让萧姑娘九泉之下瞑目啊！”</p>
说话间，一身素衣的落葵又落泪。</p>
初盈道：“落葵妹妹你快别哭了，这世间总有个黑白是非。萧姑娘的事情，早晚能够水落石出。”</p>
落葵哽咽着道：“奴婢又给吴姑娘添乱了。只是奴婢情难自已……”</p>
吴如沐虚弱地道：“别这么说，我不怪你。你重情重义，是个好的。只可惜萧妹妹没有福气……且看着吧，距离皇上定下的十日之期已经没有几日，看看到时候怎么说。”</p>
小可嘴唇动了动：“我还是觉得不是我阿姐。皇上对她的维护是真的偏颇，但是……”</p>
吴如沐把头转进去，幽幽地道：“从前你怎么说，我怎么听着；可是现在萧妹妹那么好的年纪却香消玉殒，我不想再听任何人给她找借口。”</p>
说话间，她泪珠滚滚而下。</p>
“皇上为了维护她，竟然逼我撒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还有什么选择？我下半辈子就要葬送在深宫了。你说你在深宫长大，你也知道皇上对秦妩的感情，我能落到什么好？可是我怎么办?我爹本来当时就算皇上对立面，若我是个男子，皇上岂能容我活到现在？我现在能做的，不过是随波逐流，活一天算一天罢了。”</p>
初盈扑上前去替她擦拭泪水，哭着道：“不管将来如何，奴婢是怎么都不会离开您的。”</p>
落葵也道：“承蒙姑娘不弃，奴婢也愿意追随您。如果就是没有天理，我豁出这条命，也要为我家姑娘讨个说法。”</p>
小可能怎么办？</p>
他只能说：“别激动，都别激动。皇上也没说不给说法，这件事情这么多人都盯着呢！至于进宫这件事情，我会跟皇上说的，我拼尽军功和与皇上昔日感情，也不会让你进宫的。”</p>
吴如沐闭上眼睛藏住眼底的情绪。</p>
小可一直呆在这里没走。</p>
他现在无官一身轻，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谁能拿他怎么样！</p>
生病时候是最虚弱的，现在他不陪着她，什么时候陪着她？</p>
小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吴如沐。</p>
这日她睡梦中忽然被惊醒，一身冷汗。</p>
小可忙道：“怎么了？这是梦魇了吗？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p>
吴如沐半晌后才道：“我做梦梦见一条蛇，一直追着我；我跑啊跑，始终摆脱不了。”</p>
小可好一顿安慰她，半晌才又哄她睡过去。</p>
看着她瘦了一圈的小脸，小可无比心疼。</p>
天刚蒙蒙亮，小可就出门了。</p>
京中有名的老字号点心铺子快开门了，如果去晚了，很多点心都没了。</p>
他得挨样都买一些，回去给胃口不好的吴如沐吃。</p>
吴如沐刚刚睡醒，在初盈和落葵的服侍下梳洗打扮完，小可就提着大大的食盒兴奋地来敲门了。</p>
“这是豌豆黄，这是桂花糕，这是……”小可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太多了，我都记不清。你看看哪个好吃，喜欢吃的明天我再去买。”</p>
落葵看着包点心的油纸道：“姚将军对姑娘太上心了。”</p>
吴如沐脸色却淡淡的，道：“这些太油腻，我的肠胃怕是承受不了。”</p>
“这个行吧，还有这个……我特意问过人，好克化的。”小可忙道。</p>
“姚将军还买了这圆子。”落葵脸上露出落寞之色，“我家姑娘生前最喜欢这个了……还是吴姑娘做了这江南的点心让我家姑娘尝鲜的……”</p>
吴如沐突然发作：“拿出去，我不想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