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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欢出现在军医处的时候，众人似乎都有些惊讶，但是在她面前都没敢说什么。</p>
令狐大夫很生气。</p>
他年纪大，所以昨晚就没去宴会凑热闹，所以今日才知道了两人成亲之事，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点着苏清欢的额头骂道：“女大不中留！我是你在军中的长辈，这事情不得问问我吗？秦放也不是个好东西，在长辈面前就敢公然拐跑你。”</p>
苏清欢笑道：“师叔祖，我们本来就有婚约。不过这事他没告诉您，确实不对，回头让他给您道歉。”</p>
心里却道，她自己事先也被蒙在鼓里呢！</p>
令狐大夫又唠叨了几句才罢休。</p>
苏清欢拖着沉重的身体挨个营帐走了一遍，坐下来休息的时候，还是觉得身下火烧火燎的疼。</p>
她不由发了愁，开始怀疑，她和陆弃是不是尺寸不搭？</p>
他分明没有尽兴，她却已经二级伤残了。</p>
来日方长，日方长……想哭怎么办？</p>
陆弃其实也在愁同一件事情，正月里并没有太多军务，处理完了后他略一思忖，喊来了那老、鸨。</p>
“不是让你调教教导，是提醒，知道吗？”陆弃面色黑沉，口气阴冷地道。</p>
老、鸨满脸堆笑，行礼道：“奴家晓得，将军您尽管放心。夫人初初承宠，这些都正常，奴家有幸能去提醒她一二，定然不让将军失望。”</p>
心里却想着，这秦将军看起来严厉冷酷，竟然是个体贴的。</p>
她在青楼呆了三十年，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女子受不了破瓜之苦，哪个男人会因为怜惜而控制自己。</p>
“现在就去，然后回来跟我回禀。”</p>
“是，奴家告退。”</p>
苏清欢转了一圈后，实在难受，便回营帐中休息，正想着支开白苏、白芷给自己上点药，就听说老、鸨来找她。</p>
白苏面带厌恶道：“她来做什么！腌臜东西，别脏了夫人的地方。”</p>
白芷道：“她说她是奉了将军之命来找求见夫人的。”</p>
苏清欢摆摆手：“让她进来。”</p>
她应该不至于有胆量假借陆弃的名义。</p>
老、鸨进来后就放下手中的锦盒，跪在地上给苏清欢磕头道喜，满脸堆笑，吉利话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往外倒。</p>
苏清欢让她起身，又让白苏拿绣墩请她坐下，道：“严妈妈找我有什么事情？”</p>
老、鸨手里抱着锦盒，笑着奉承道：“将军与奴说，夫人身体不适，请奴来看看您。”</p>
苏清欢霎时明白过来，面色微红。</p>
白芷不客气地道：“胡说八道。我们夫人就是大夫，哪里轮得到你鲁班门前弄大斧！”</p>
白苏心细如发，看出苏清欢的窘迫，顿时也有些明白过来，却不敢离开，拉了拉白芷，低下了头。</p>
老、鸨毫不生气，好脾气地道：“这位姐姐日后便知道了。”又对苏清欢道，“将军对夫人的疼惜，真真让人钦羡。奴别的不懂，这个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夫人也不必害羞，男女敦伦，天经地义。夫人姿色出众，服侍好将军，日后定会与将军举案齐眉。”</p>
这话说得略轻浮，白苏不悦地道：“严妈妈此言差矣。我们夫人是将军在几万将士面前求娶来的正室夫人，断然不需以色侍人。”</p>
老、鸨作势打了自己一下嘴巴，笑道：“姐姐说的是，是奴语失了。”</p>
苏清欢却没有生气，低声吩咐道：“白苏、白芷，你们先出去，我与严妈妈说几句话。”</p>
术业有专攻，鱼水之欢也乃是维系夫妻感情的重要一环，她觉得应该向严妈妈请教请教。</p>
白苏、白芷依言退下。</p>
老、鸨看着苏清欢难受的坐姿，打开锦盒，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恭敬呈上道：“夫人，奴先净手，给您查看上药。这是多年前奴从妈妈处得到的药，请您查验。”</p>
苏清欢接过小瓷瓶打开，闻了闻：“确实是上好的伤药，药性温和。”</p>
“那是女儿家最柔软的地方，自然要温和。夫人，请您躺下。”</p>
老、鸨净了手，上前替苏清欢脱衣。</p>
苏清欢虽然很不自在，但是想到前世妇科体检，咬牙忍了。</p>
老、鸨从锦盒中取了东西，帮她上药，然后一一叮嘱，细节之详尽，让苏清欢这个自诩看过很多小黄片的现代人都给跪了。</p>
老、鸨最后还提出，愿意调教她实践，被她断然拒绝。</p>
这件事情，她知道大概就行，剩下的细节，就在以后的日子中，和陆弃慢慢摸索吧。</p>
老、鸨知道她面皮薄，把锦盒送给她，道：“夫人，这东西您以后用得到，下面是避火图，您可以和将军一起研习。”</p>
苏清欢道谢，伸手摸索自己的衣裳，却被她挡住。</p>
“夫人，稍待片刻，等药效再吸收些。”</p>
她话音刚落，帘子被掀开，陆弃走进来。</p>
苏清欢瞪大眼睛，下意识合上双腿，胡乱拉过被子，恨声道：“干什么不敲门，出去出去！”</p>
老、鸨起身给陆弃行礼。</p>
陆弃仿佛没听到苏清欢的话，走近后问道：“夫人身体怎么样？”</p>
老、鸨恭恭敬敬道：“回将军，夫人身体无碍，今晚可以多几次，时间长些，以便夫人尽快适应。”</p>
陆弃“嗯”了声，见苏清欢用被子蒙上了头，嘴角不由露出笑意，挥手让老、鸨退下。</p>
“好了，没有外人了。”陆弃用力拉开被子调侃道，“在相公面前还害羞？”</p>
苏清欢面红欲滴：“臭不要脸！”</p>
“蹬鼻子上脸了？”陆弃假装拉下脸，“把你惯坏了！非但呼天抢地不许靠近，今日还不听话四处走动，败坏我名声。我告诉你，今日的军务已经处理完了，我腾出手来，慢慢收拾你。”</p>
苏清欢一巴掌拍开他想要占便宜的手，哼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就是想那档子事，非要找理由。我怎么败坏你名声了？”</p>
说起这个，陆弃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抽着腰带一边咬牙切齿地道：“你哭得那般凄惨，我心疼得舍不得动你，想让你好好休息，你倒好，大清早出去招摇。现在军中都在传，都在传……我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