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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凡,太医府那位周太医派人来说,想请你我去吃午饭,这事咋办?”陈灵妙用怪怪的眼神,多瞅了身边男人几眼。
周云凡眉头皱了一下,道:“那就去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人请客,你也就不用忙活了,不是吧?下厨做饭很累人的,这事我深有体会。”
“这让我说什么才好呢?你同你爷爷都是怪人,一个到了京师,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见长辈,一个上朝相见后,竟然不叫孙子去府里住,而是委婉地说请我吃饭,希望把你捎带上。”陈灵妙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得意。
周云凡一种苦笑的脸色,泛到脸上,清咳一声后说:“谁叫你是护国公主,在朝野这么强势,我爷爷区区一个太医,在你面前唯有谨记做臣子的本分。”
陈灵妙酷酷一笑:“云凡,你这不会是变相骂我吧?”她的右手伸到他腰间,掐了一把,很痛的那种。
周云凡转头往她侧脸上亲了一小口:“微臣哪敢,你公主大人摆驾太医府,我一同前去,那是沾你的光,气势有了,派头顺带也有了。”他心里却在腹诽,甭管你一个公主有多自傲,还不是在本侯爷身边承欢。
两个人象平民百姓一样出行,到大街上叫了一辆任意踩人力三轮车,很快出现到太医府门口。这是陈灵妙身为大陈帝国护国公主,第一次如此低调地来到太医府。
由于太医府出了一个从一品的大臣周仁厚,皇朝太医府的规格也就水涨船高,在皇族和朝廷大臣们的眼中,地位涨高了好几个点位。
周太医在太医府,暗地有人说他是一个怪人,不通人情,身边除了几个下人,就没有周家其他人,别的太医都拖家带口的,他倒好,历来就一个人,行医极为低调,从不参与朝廷的任何一件事,有些人私下里讥笑他迂腐。
就算他如今官拜从一品,他谨记他一个恩人,当年离开周家时,叮嘱他为官不贪,行医要仁的教诲。
周太医的家人全在郦江城的老家,都没人在京师混,京师这潭水很深,他谨记本分,专心行医,就算是升为从一品的医官,却总是缄默其口,不参议朝政。
就拿这次周云凡进京师谢恩这事来说,爷孙俩只是发电报联系过。好几年没看到爷爷了,说不想念,那是骗人的话,周云凡早就想进太医府就住,碍于这次护国公主作陪,爷孙只能先做一回熟悉的陌生人,暂不相聚拉家常。
都过去三天了,周太医实在忍不住,就以邀请护国公文到太医府巡视为由,请她同周云凡一起来吃午餐。
乘坐同一辆任意踩人力三轮车,极为低调地来到太医府大门口,门口守卫不让进,这时候,陈灵妙对转头说道:“侯爷,看来你得戴出一品大臣的朝珠才成,不然的话,一直被挡在外面,这玩笑那就开大了。”
周云凡心说,还不是上次我拿出朝珠,在京师城门口被堵,让你丢了面子,这回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回。
还真别说,当周云凡到一个转角处,换上官袍,戴上朝珠,任由陈灵妙挽着胳膊肘儿,再次走到太医府大门口。
来太医府的人,非官即贵,能在这个大门口站岗值班的人,还是有点眼力的,一眼就看出周云凡穿的是一品大臣的官袍,配带的是一品大臣的朝珠,那些守卫立即卑躬屈膝,奴颜以对。
居住在太医府的太医和各级医官,除了那些私下在京师置办了宅院的除外,其余的都扎堆居住在太医府。
太医府这几年是朝廷最热门的下属官僚机构,满朝的文武大臣只要是身体稍微有些不适,就来太医府看病。
自从周太医官拜从一品,就有很多有心人打听他老家的情况,这一打听就不得了,才知道周老太有一个牛逼得不象话的孙子,占有郦江城近半的生意,传闻富可敌国。
特别是皇帝钦定以郦江城为中心,把方圆五座城池整合在一起,修建大陈帝国的陪都之后,很多同僚都越发巴结周太爷,搭上关系,派人去郦江城做生意什么的。
周太医的涵养功夫老到,不为名利所动,坚守治病救人的初心,一直不忘自己是一个江湖郎中的身份,就算官拜从一品大臣,与前来太医府的人,聊得最多的还是治病,开方子。
周太医是人老近妖,为人处世,从不落人口实,不会留下把柄给人家。派出下手到护国公主府,递了邀请函,盛请公主赏脸。
听手下说,护国公主同一个年轻的从一品大臣,进了府里,周太医立即从朝廷分派给他的院子内,快步流星地出来恭迎。
事隔几年面见爷爷,周云凡双眼泛红,叫了一声爷爷,说话就有点哽咽:“.孙儿好想你哦,这次来京师,一是谢恩,二是接你回家过大年。”
“哦,我前天上奏给皇上,想辞官,告老还乡,只不过皇上不准,说我回家休假倒是可以,却不能辞官,必须留任。”周仁厚同二孙子,护国公主,坐在茶几边喝茶聊天。
周云凡品了几口茶,转头对陈灵妙说:“公主,你说这事咋办?要不你出面说说情。”
陈灵妙同他对视了一眼后说道:“我猜想皇上有他的考量,要不一年后再说辞官的事,毕竟皇上刚刚驳回请求。”其实她这次回到护国公主府,暂时不会去郦江城荣宁府,自有她的盘算。
“噢,这事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周云凡回应了一句。
周太医招待护国公主和孙子,午餐也就六菜两汤,不过当中有道药膳相当有特色。餐后,护国公主单独同周太医聊了一会儿天。
随后,周云凡同护国公主陈灵妙离开时,他爷爷看他的眼神里难以掩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心情。
回到护国公主府,周云凡坐在陈灵妙的对面,直视着她的双眼:“你同爷爷说了什么?他的眼神有点怪。”
“没什么,云凡你多心了,别胡思乱想,听到没?”陈灵妙说话的语气平稳,其实心虚得一踏糊涂。
既然陈灵妙不愿意说,周云凡也不好勉强,随即念头一转,就想伺机去那冷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