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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黑色的雾气飘散经过透明水晶楼梯,一节一节往上,水晶的金字塔形状建筑最上方是一个平台,平台上的水晶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她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做着一个并不怎么美妙的噩梦。
黑色雾气一点点往上走就一点点凝聚,最终凝聚成一个基本的人形,一个红褐色头发的男子最终出现在水晶床边,他伸出的手上描画着繁复的图纹。那双看起来异常诡异的手轻轻搭在女人的眉心。
昏睡的女人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第一眼就是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子这让她感到意外。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她在哪里?执掌者其他人呢?他们……那个逃跑的女人!
她挣扎着坐起来,那个男人也淡定地后退了一步,他就这样看着这个女人。
“你是谁?!是菲丽雅·克斯顿的人?”她看着那个男人一脸警惕。
菲丽雅·克斯顿,嗯,好像是他欣赏的那一场闹剧的另一方吧?他脸上露出微笑:“执掌者?”
女人盯着他试图看出些什么:“果然是他们的人!你们想干什么?用你们所谓的正义制裁我?”她冷笑一声:“私底下处理了我?”
男子看着她然后转身:“醒了就下来,这不是为你准备的,不要给我弄脏了。”
女人瞪了他一眼:“你让我下来就下来?”
突然女人发现眼前一阵黑气升腾,她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遏制住了,她感觉到了窒息,她用手扒拉着自己的脖子:“咳!你……呃。”
她感觉到一股力量不容抗拒地把她拉扯起来,她感觉到自己凌空而起,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她被重重摔倒了地上。她捂着自己的喉咙,像是可怜的缺水的鱼一样不断喘息,血腥味夹杂着疼痛让她难受极了。她受到刺激变得通红的双眼一刻也没有离开那个男人的视线。而那个男人却一直盯着她的身后看,他的眼睛里情绪不明。
她转头去看男人的视线终点,入目刚好是她刚刚躺过的那冰冷的水晶床。水晶床?
那是一副圆形的水晶棺,那样通透泛着光泽。回过头看着那个男的,“你、想干什么?”
按照那个男人的话,这并不是她的棺材吧?
男人抬脚往下楼梯下走:“跟上。”
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如同蝼蚁一般,她也不想这样不清不楚地被解决掉,所以她站起来跟着走过去。
*
“伊白,你想说什么?”
伊白把准备好的蜂蜜饼干放在了比荷面前,“陛下,或许平召大人说得对,您真的应该看看那个孩子。”
“伊白,这样的语气不是你想要的吧。想说我就说我吧,不用客气。”比荷的手略过面前的盘子落在了桌上的绣球花花瓣上,蓝色的,开得真是茂盛的时候。
伊白叹了一口气:“比荷,如果我能拥有一个女儿,还是和心爱的人血脉结合的女儿,我一定会每时每刻都想要拥她入怀。”
比荷看着伊白,竟然笑出来:“伊白,你是个温柔的人。可是我和你不一样,你可以因为我血脉的一半是属于你爱、或者说爱过的那个人而对我多加关注,可是我试过了我不行。”
“那你还生下那个孩子干什么?”
比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就只是当时我想。该亚和比荷的孩子,多么大的诱惑啊。我只是被诱惑了而已。”
伊白不知道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是怎么能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思想扭曲?
“你们都说那个孩子需要我,在我看来她其实不需要我的。那是我们的孩子,我虽然没有费时间和她相处,可是我可以断言我比你们谁都了解她。”比荷脸上勾勒出一抹笑意。
伊白突然觉得比荷说的是对的,或许她们谁都没有会比这个孩子的母亲更加了解这个孩子。某些方面来看,那个孩子和比荷实在是很像,一样的早熟、独立。一样让人有些头痛,虽然她没有小时候的比荷那样会搞事。
伊白释然一笑:“亲爱的陛下,我想她的另一个母亲的血脉给她留下了很不错的传承,至少那个孩子绝对比您小时候要乖巧得多。”
比荷捏起一块饼干,“谢谢夸奖。”
*
和伊白谈完了那个孩子,平召又来了。不过这一会,她不是来劝比荷当个好妈妈的。因为她推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出事了。”
“那个混蛋留下来的蓝水晶球变成了红色,我想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红色,代表着血腥还有杀戮的颜色,虽然本来的蓝色可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比荷闻言,额角一跳:“红色?”
平召看了一眼比荷然后道:“和陛下的眼睛相差无几的颜色。”
比荷笑了:“还有呢?”
“占卜得出,混沌再现,血腥将临。恐怕,又有老鼠想要窜出来咬我们一口了。”
比荷收敛了笑意:“联系虹界了?”
“传信已经发出,相信半天以后就能收到回复。”平召总觉得心里萦绕着不安。她的原型代表着平和安宁,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她确实是可以感受到的。
比荷:“祸起之端你一定能够得出大概,这一回我不想被动反抗。”
“南方。”
比荷:“那就快些开会,我想我要动动筋骨了吧?”
平召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实上她是担心的,担心比荷也担心冥界甚至是虹界……
*
洛一身冷汗从睡梦中惊醒,刚刚梦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让自己如此害怕?
她抬手扶着自己的额角,奇怪的感觉……她努力想要回忆一下自己的梦,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会错过某些重要的东西,可是她不论多么努力都无法触碰那个梦。
洛感觉到脑袋里面一阵钝痛,到底是什么事情被自己忘记了?难道是和教母所说的那些有关系吗?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