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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境折射？”
阿塔莉娅的声音让张京华愣了一下，转身说道：“阿塔莉娅，简单说一下那个魔法！”
“哦哦，灵境折射是我在魔法百科全书上看到的，它是六阶魔法中唯一一个水系和空间系的复合防反魔法，也是理论上最强的防御和攻击魔法之一。”
“他的发动条件非常苛刻，需要多个精通水系魔法的魔法师配合，然后借助高级空间系魔法道具的能力发动，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吸收受到的一切伤害，然后转化为光束发射出去，威力相当于受到伤害的总和！”
“而且灵镜折射的反击不是单方面的，他们会根据受到攻击的次序和方向依次射出反击之光。”
还有这种鬼东西？张京华大惊失色，这不是百分之百魔法反伤的反甲吗？被动防反？这是外挂啊！
有这东西还怎么打？我杀了谁？谁杀我了？我杀我自己？
幸好下一秒阿塔莉娅的解释就让他松了口气。
“灵镜折射的反击之光只会溯源受到攻击的位置，所以只需要在攻击后改变位置，它就打不中了。”
“那还好……”
如果不仅会溯源，还会自动锁定目标的话，那个魔法就太破坏平衡了，简直就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那个魔法有什么限制吗？可以一直防御和攻击下去？”张京华又问道。
“不是的，灵镜折射只能先吸收再反击，而且只能吸收承受范围之内的伤害，一旦超出承受范围就会破碎，然后施法者会受到所有伤害。不过几乎没有人可以打破它就是了，所以一般都是等它次数用完……”
“次数？”张京华问道。
“嗯，灵镜折射可以吸收反击15次，15次之后就会自己碎掉了。”
那也太多了。
张京华皱起眉头，防御十五次。算上各种情况积累的耗时，15次的防反时间足够边防军舰队接近足够距离了。
必须想办法解决那面镜子！
“阿塔莉娅，你知道那个灵镜折射吸收伤害的方式吗？”
“吸收伤害的方式？”阿塔莉娅一时没反应过来，张京华的用词不是专业的魔法术语，这让她需要一段时间来理解那些大白话。
不过她不愧是个魔法天才，又在张京华身边呆了那么久，很快就理解的他的话。
“你是说斯洛林克现实-魔法转换公式吧！”
“啊？嗯……是的。”虽然听不懂，但张京华还是一副‘是的，就是它’的表情。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高中老师上课时说：“这是xxx的xxx公式，你们作为理科生应该记得很清楚。”
然后下面的同学们纷纷点头，但实际上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曾经有大魔导师套用斯洛林克现实-魔法转换公式来计算灵镜折射的转换率，结果发现根本无法计算，因为所有基于斯洛林克公式发明的魔法转换率都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而灵镜折射的转换却没有任何损失，而且那个大魔导师的测试结果还显示，灵镜折射甚至会计算持续性伤害。”
“持续性伤害？”张京华一惊，持续性伤害怎么计算？就像火焰燃烧，会烧多久，能烧多久根本不知道，因为影响因素太多了。如果灵镜折射的反馈时间像刚才那样短，那它是怎么计算持续时间非常长的伤害的？
“是的，就像火焰燃烧，它能根据各种因素计算出总共受到的伤害，然后转化为魔法发射出去，转化后的结果和那位大魔导师计算的结果仅仅相差了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
“嗯，百分之一。”阿塔莉娅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最后实验表明，百分之一的差距还是因为那个大魔导师的计算出错了。”
“所以魔法界一直有灵镜折射是神明传授的魔法的传言呢，毕竟它是在太有违常理了，而且相对于更高级的复合魔法来说，他的要求可以说很低了，只需要六阶就可以施展。”
？？？
这完全颠覆了张京华的认知。
百分之百转化就算了，好歹踩了一脚能量守恒和转换定律，但能直接计算出持续伤害就太不科学了吧？
踩了一脚牛顿顺便把他弟弟牛逼打死不说，现在直接上因果律武器？
“等等，那持续伤害是怎么计算的，如果一个镜面上出现了几个火点……”
“会单独计算，有多少着火点就计算多少个伤害。”阿塔莉娅手指点了点脸颊，似乎在回忆课本的内容：“推荐指挥官看一看高级魔法理论基础这本书，里面记载了很多好玩的实验哦！”
“我会看的。”张京华没有敷衍，他真的会看，刚才的谈话给他的冲击太大了——这不就是魔法版本的物理知识吗？
现在需要应付的是那个碍事的灵镜折射。
这个魔法并不是无解的，至少对张京华来说是无解的。
他不相信世界上拥有不存在极限的东西，即便这是一个魔法世界。就算是宇宙也有边界，灵镜魔法也必定有承受极限！
如果用瞬间产生伤害的炮弹，想要突破那个极限可能很困难，不过如果转换一下思维……
既然灵镜折射镜面上的着火点会单独计算持续伤害。
那如果他发射的是充满了小型烧夷弹的三式弹会如何？
一颗三式弹里通常装有900~1200颗子弹头，这些燃烧子弹头破坏力极强，可以用来轰炸机场或者航母群，是大和号最强大的AOE攻击。
如果这一千多枚燃烧弹全都铺在灵镜折射的镜面上，再加上弹头中可持续燃烧时间极长的燃料，区区六阶魔法得了吗？
“大和，退掉穿甲弹，重新装填三式通常弹。”
“收到！”
大和很快就完成了装填，张京华看着望远镜中越来越近的边防军舰队，以及他们头顶的淡蓝色镜子，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这次打不破，那就要做好舰炮对射的准备了。
“大和，保持高速移动，注意躲避对方的反击。”
“是！”
“开火！”
三式通常弹被巨大的膛压推出炮口，消失在大雨笼罩的天空中。
狂风骤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三式弹在这种天气下的作用其实不会太理想，但只能试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