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一章:后来

太熟悉你的关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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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如此的掏心掏肺,最后换來的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你的真心也抵不过这恰似你我的错过。

    “白璃,我们都完了。这辈子都沒后來了,你有沒有想过,从你将照片发出去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是真真的完蛋了,只不过这些年你也一直欺骗着我,人在做,天在看,你就沒想过迟早我会知道的吗,”

    白璃这时候有些冷冷的看着我:“顾南,你错了。不是从那一刻开始,而是从我喜欢你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倒计时了,做不了情人,就连朋友也做不了了。你不会知道,我是多么希望你会幸福下去,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比我还会爱你,夏沫做不到,莫北做不到,而我白璃,连梦里都是你。”

    “若干年后我要是结婚了,我想那个人的身上也会有你的影子的。”白璃面对着我,眼泪一滴滴的流了下來。

    时光轨道里飞舞着漫天的灰尘,将这座城倾覆,世界一片黑灰色,你站在我面前,我也看不见你。

    离着左手五步远的桌子上,闹钟的指针滴滴答答的走着,雕刻着时光,偶尔漏下的碎屑里,残破的影子一如你。

    脚下迈不开步子,沉重的像是灌了铅一般,呼吸也有些压抑,我努力的转身,咧嘴笑了笑:“我走了,白璃。”

    厚重的**夹杂着抽泣,身后的房门也慢慢的被关上了。

    走出房间的一瞬间,楼道里的声控灯正好的打开,昏黄的照耀着漆黑的我。

    我像一具干尸,规则性的走下了楼。在万家灯火中,我掏出了一支烟点着。走在街上的时候,四周人群的沸腾声,那么陌生。

    这一切好像一场梦。

    我站在原地不敢向前走,我怕走的太远了,会显得更加寂寞,孤单。

    我突然想起刚出大学那会,我和胖子在白沙洲那出租屋那里吃着花生,喝着啤酒,抽着五块一包的白沙,我问胖子什么是生活。

    胖子嚼了两口花生,习惯性的抽了一口劣质香烟,眯着香烟盯着啤酒瓶:“生活不就是生下來,活下去么。”

    我说胖子这太笼统了,能不能换一个说法。

    胖子思索了一会说道:“生活也许就是找一个喜欢自己,不背叛自己,能跟着自己永远永远的女人,然后一起死去么。”

    我还记得当时听完胖子的话后,我哈哈的笑着,指着胖子骂道:“你个呆货,真他妈庸俗,生活是倒着來的。”

    当时胖子问我这是啥意思,我笑了笑说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那会我压根就是不知道哪里看的一句话,只到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的体会到,原來生活都是不如意,不会顺着过下去的。不是我们去改变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一刀一刀的雕刻着我们。

    人潮拥挤,繁华无比的大街上,会不会有相同的磁场。

    我擦了擦微微湿润的眼角,彷徨的走在街上。

    到了一个从來沒有來过的饭馆,我进了去,点了一件啤酒,几个小菜,一个人,满满的一包烟。

    “顾南,你就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是吧。”脑海里回响着白璃对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我抓着了面前打开的一瓶啤酒,咕噜噜的便灌了下去,我怎么也猜不到为什么会是白璃,会是白璃,我晃了晃了有些酸疼的脖子,以黑夜为友,独醉一场空。

    亲爱的,如果我们从此再无过往,请你也别再记恨我。

    当我得知夏沫离开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快倒塌下來了,我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连一个影子都沒有,那时候陪伴着我最多的就是白璃,她告诉我还有她,不要害怕。后來知道夏沫是一个人去了国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沒有任何的原因,当时真的快要疯了,我不懂,为什么夏沫要离开,不是说好了一起一辈子的么,年少时候的爱终究逃不过岁月磨砺,现实的摇摆。

    她就这样來开,完全像是带走了我的魂一般。那时候的我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朝阳夕阳都是一个样,每天浑浑噩噩的,白璃养了我几个月,给我当妈给我当保姆,生活金钱朋友这方面的,全是她一个人在打理。

    如果说不恨夏沫那是假的,你就这样扔下了我一个人,我能不恨吗,我想要好好的生活下去,我要站在万众瞩目的地方,告诉你夏沫,你他妈当初的离开时瞎了眼,我要用现实好好的打你的脸。可是后來夏沫回來了,只是一眼,我就败了,我恨不起來,因为那是你曾经深爱着的人啊,我拿什么去恨,我有什么资格去恨。你什么都沒有,人家家里什么都不缺,而我什么都缺,所以我一点资格都沒有。更重要的是,当往事一幕幕回忆,我才发现,曾经你深深,深深深爱的那个人,连风的气息都是你。

    我以为我会带着回忆好好的过下去,可是现在,夏沫真正离开的真相大白的时候,我才发现原來我错了。夏沫肯定是以为我出了轨,我和白璃在一块了,我抛弃了她,我是负心人。可是这一切都是白璃搞得鬼,我能怎么办,都回不去了,我们也不是当初的我们了。

    离着不远的卖艺小青年弹着吉他,他唱道:“后來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我手里拿着啤酒晃悠悠的走了过去,从口袋掏出了一把零钱扔在琴盒里,仰头灌了一口。

    落魄青年有些惊讶的瞅了一眼我,手里的吉他还在谈着。

    我呵呵的笑了笑,坐在了地上:“我有故事还有酒,能否在來一首,”

    吉他少年络腮胡子一大把,应该很久沒有刮过了,调了调琴弦,在这温和的晚风中,街灯照的他睁不开眼睛,他张开了嘴,哼唱了一首《女儿情》

    后來我拽着一个吉他少年,硬是陪我过去喝着酒,我说我的故事,他在一边听着,脸上的表情却平淡的出奇。

    后來,我在听起这首歌的时候,是在某个电影里面,记忆里那日的灯光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