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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夜后,在早晨第一缕阳光探出山头时,山花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随着婴儿的啼哭传出,在外守候的人都松了口气。
当云出来告诉大伙母子都好,没有什么事时,守候的人这才拎着熏笼各自散去。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部落里的谈资就是新生儿的健壮,新生儿的父亲每天笑得傻呼呼,新生儿的母亲恢复很快,第三天就能坐起来了。
在整个部落的话题都是围着刚出生的小孩打转时,方林却在为自己在冬天做的春天色彩的梦而烦恼。
方林以为自己已经是过了青春期的人,不会再做这种生理期的梦了,可最近连着做了好几回这样的梦了。
要命的是,梦里的主角为什么是自己和明玉,更要命的是,为什么在梦里,好像是明玉抱着自己!?
想不通的方林睡在炕上,瞪着洞顶发呆。而发觉方林情绪不对的明玉,坐在炕上,看着方林发呆。
没等两人想明白,就有人来找他们了。来的人是新生儿的父亲河生,他拎来了一竹筒羊奶,是来请方林给孩子取个名字的。
河生自己取的名字,总离不开周围这些物品的名称,想到福来现在的名字,就想来求方林给取一个。
同时也是想感谢一下方林,要不是方林想出的这个火炕,还不知山花和孩子这个寒季过不过得去,在最冷的日子出生的孩子,能活下来可不容易。
现在家里那小子,一天一个样,山花也一天比一天有精神,这都是多亏了有火炕,家里始终暖暖的!
河生的到来,让方林和明玉顾不上各自的小心思,先忙眼前的事要紧。方林听河生说明来意,想想孩子那天早晨出生的,就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晨阳’。
当看到那一竹筒羊乳时,方林有些动容,听河生说是部落里养羊的人给的,方林有些奇怪部落里有人会挤奶,河生告诉他,部落里养羊的人都会了。
可是部落里没人会做这羊奶,都是挤来喂失亲的小羊的。河生今天拎来这筒羊奶是想问问方林能不能做成吃的。
方林心想自己吃货的名声在部落里越来越响了,现在部落里有什么能吃的都拿来找自己看看。
虽然这样想,方林还是详细说了如何煮沸羊奶,给小婴儿吃要兑入一些凉开水,哺乳的妈妈可以多喝点羊奶,身体会更好点。
认真记住方林说的后,河生拿着写了晨阳两个字的树叶离去,那筒羊奶留给了方林他们。
这筒羊奶被方林拿来和面了,再加上板栗油做了酥饼,本来是加荦油做更酥一些,可是让方妈妈这位医生时时念健康饮食,方林也养成了少用荤油的习惯。
不过方林有点奇怪,平时一做新的吃食,明玉就像闻着鱼腥的猫一样,围着灶台打转。今天可倒好,自己这头一个酥饼都煎出香味,明玉还一个人在炕上躺着不出声,也不知是想什么!
当一个个外表焦黄,内里雪白的酥饼喷香出锅时,小福来拎着熏笼回来了。这孩子也不知是鼻子灵还是怎么的,那里做好吃的,到饭点他准会出现。
昨天小福来可是在树阿爷那里和黑娃他们一块吃的,树山长他们那昨天可是做的热汤面,今天还想着要去叫他回来,这饼刚出锅人就自己回来了!
全部酥饼煎好后,方林招呼那两个人来吃饭。小福来才进门就闻到香味,再看到金黄酥香的饼子,早就馋了,这会是吃得眉开眼笑。
明玉越发的心事重重,虽然酥饼很香,却吃了两个就不吃了,抱着那个方林给他的杯子发呆。
方林这时也顾不得自己那春天色彩的梦了,明玉这可是从没有过的现像,晚上得好好问问。
夜里,当小福来睡熟,呼吸也平缓了,方林转身看向明玉,却看到明玉睁着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也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哥,你喜欢孩子?”明玉先开口。“我一直都是喜欢孩子的啊!福来、麦娃还有寒雪他们都很好啊!”方林觉得明玉问得有些奇怪。
“可你好像更喜欢刚出生的孩子?”明玉又问。
方林奇怪,“你怎么会这么想?刚出生的孩子,我应该是怕多一点!”
“那你这几天好像很烦恼?是为什么?”明玉听到方林回的答有了精神。
方林却回答不了,怎么说?说我是因为做梦,梦里我被你压了?
方林讪笑着说:“我烦恼是为别的事,或许也是有点想家了,这个季节在我的家乡,晚饭只要全家人都在,那一定是吃火锅吧!”
“哥,你的家乡很好吧!要不我陪着你再去找找回家的路,我也想看看哥的家里人,阿爹和阿妈一定是很好的人!”明玉感性了一回。
“回家的路是找不到了,不过家里人我可以给你看看,这是相片!”方林用意念从空间拿出了手机。
看到方林手里那个开始发亮的东西,明玉翻身够了过来。方林一震,这下可真被压了,虽然隔了两床皮毯。
于是,明玉趴在方林肩头看着方林手里的手机,方林一张一张的调出手机里的相片,并轻轻说着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大哥,这是嫂子和小侄儿,这是爷爷奶奶。
明玉在方林背上问:“这是什么宝贝,能让人的影这么清楚,连头发丝都看得清?哥,你家乡的人都穿这种你说的布做的衣?”
“这是我们那一种用来和人联系的东西,也能拿来留影,这里再过些年头也能有了,现在不行。他们穿的这些衣服都是布做的,热天是单衣,冷天是棉衣,就是将棉花缝在双层的布里保暖。兽皮在我们那是特殊的衣服材料,大衣才用的。”方林说着,翻出自家大哥出差回来穿着皮大衣得瑟时拍的相片给明玉看。
明玉拿过手机去细看,方林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压在身上,还真是喘不上气来。
借着手机的光,方林发现明玉的下巴上有了淡淡的黑胡须,人也沉静了许多,显得更成熟了。
明玉把手机还给方林,又问:“哥,为什么不让福来喊你阿爹?”方林听了,手一抖,将手机掉在炕沿上,还好没摔下去。
“你只比福来大十岁,我比福来大十六岁,只能当哥哥吧?我家乡那可没有十岁当爹的,现在连十六岁当爹的也没有!”方林顾不得手机,先给明玉解释。
“大十岁?大十六岁?什么意思?”明玉又听不懂了。方林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只忙着带部落里的人找粮食,找各种物资,却把识字和数数忘了。
其实树山长和星双长来问急救手册的时候就该想到,可是砌火炕一忙又忘记了,现在想来,部落里的人还真聪明,只靠着在旁边看和那些简陋的尺子,能把那些火炕都盘成功了,没有一铺要返功的!
方林这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教会明玉和福来认识自己文化的字,将来自己空间里的那些书就能拿给他们看了,也能多有个人帮自己参考参考。
至于部落里的人,只要愿学自己就教,认字的人越多越好,认字的人多了,知识就开始累积了。
“哥!哥!怎么了?”明玉见方林发呆,轻轻叫他。方林回过神来,先将手机收进空间,摸黑躺好,“睡吧!明天给你解释,就是福来比我们没小多少,咱们还是当哥哥吧!”
黑暗中,方林觉得明玉又凑了过来,果然,明玉抱住了方林,将头靠在方林胸口,带着笑意的声音轻轻钻进了方林的耳朵。
“哥,我以为你想要个自己的孩子,要和我解伴了,现在不是,可真好!”
方林伸手回抱住明玉,“在我的家乡,有句话这样说,你若不弃,我必不离!今天,我方林同样承诺,明玉不弃,方林必定不离!”说完,方林拍拍明玉,两人就相拥而眠!
小福来揉着眼睛,有些弄不明白,昨晚睡觉时,方林哥哥和明玉哥哥是分开睡的,现在是两个人盖着一条毯子,这是怎么做到的?
方林也醒了,看到小福来已经醒了,忙起来,将衣服递给福来,让他自己穿。自己下炕洗溂了,就去做早饭了。
今天的早饭吃的有点特殊,方林将酥饼数了一遍,又教小福来数了一遍,这是嫂子教小侄儿数学的招,在这异星也应该管用。
明玉也跟着数了一遍,方林见明玉主动来学,有点欣慰。吃完早饭,方林在树叶上写了福来两个字教福来认字。
等福来认熟了两个字,方林才让他出去玩。小福来走后,方林又在树叶上写了明玉的名字,当明玉知道那是自己的名字后,又让方林写上方林的名字。
等明玉将这四个字都认熟了,方林又写了0至9十个阿拉伯数字,开始教明玉数数。
当星双长和彩月一齐来到时,就看到方林和明玉手拉手在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