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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心高气傲的闵元华,不愿屈就于那几个和他同辈的师兄姐,尤其是秦濮阳,才会在十几年前将他的师傅,也就是玄门的掌门人软禁后,暗中将玄门掌握在自己手中,并对不服从于他的人,进行各种打压,迫.害,最终成就他在香港要风得风的地位。睍莼璩伤
天总有不测风云,当初他在将师傅软禁后,被秦濮阳营救,虽然他早有预料,成功的阻止了他的计划,并让他得以逃脱,但从近几年来看,玄门的弟子经常会遭遇一些大大小小的不测,顺便再诋毁他的名声。
秦濮阳所做的这一切,对闵元华来说,根本就入不了眼,可一些小道消息还是在香港暗中流传开来,也绝非是空穴来风。
“还有什么事是闵大师也查不到的。”闫松疑惑笑道,几次与闵元华的接触,对闵大师,他只有一个词来形如——‘深不可测’!
不论是他的能力,还是心计,简直是与闫松一拍即合——都是阴险小人。
许仲昌对此事不愿多说,他能跟闫松说这些,已经是看在两个人之间的交情,后面的事再要多说,就不再合意。
许仲昌最近这几年一直与闵元华在一块,算的上是他的左右手,就连他,闵元华从始至终都不能完全放心信任过,更何况是别人。
想到这,许仲昌心里也是泛着苦的,单凭闵元华的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师傅都能做出那种事,更何况是对别人,他跟在闵元华身边,又怎么可能不是手染鲜血。只不过现在两个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罢了。
闫松看许仲昌不愿多说,也不强迫,待饭菜入桌后,又与许仲昌酒过三巡,聊些平常琐事,这一顿饭局才算结束。
许仲昌离开前,对闫松提到,他会找时间让他见见闵元华。闫松听到后,欣然点头,这种事,会拒绝的人才是傻子!
与闫松分开后,许仲昌左拐右拐,最后走到一间普通的住宅前,开门进去,屋内的窗帘被拉的严实,任由窗外的阳光多炽烈,也透不进屋子。
许仲昌习以为常,将钥匙收起后继续往里走,房子并不大,三室一厅的小屋,他径直走进最里的那间房,门没关严,许仲昌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令他生生打个寒颤。
“回来了?”
一道声音响起,许仲昌随声望去,这间房间没有任何摆饰,比之他刚进去时更黑暗,就连窗帘也换的是厚重的黑色,一丝光线都投不进来,他的目光落在房中心那个赤luo着上身,做在地上的人。
房间里的空气有种让人憋闷的感觉,还有强烈的让人生寒的阴风,许仲昌不是玄门众人,对他们要修习也不了解,只看闵元华所做的一切,他就不敢苟同。
许仲昌鼻子皱了皱,闷闷的出声道,
“闵元华,你整天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能得到什么?”
盘坐在地的闵元华,赤luo的上身用黑墨掺杂朱砂画满符咒,双眼紧闭,听到许仲昌的话,也未睁开,只冷淡的说。“我以为你会回来晚点。”
许仲昌冷哼,“他算个什么东西,我能陪他吃顿饭就不错了,不过是互相利用。他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在我眼中,你还真是个人物。”闵元华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痕迹,带着嘲讽的意味说道。
“闵元华!我们两个人可是拴在一起的,我是不是人物不重要,你是不是人物我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想想当年你做的事,欺师灭祖算不算?”对于闵元华的嘲讽,许仲昌全然不看在眼里,淡淡的说。
闵元华的双眼再次闭上,不再打算跟他说话,可过了一会他又睁开眼,问道。“他说了什么?”
许仲昌愣了愣,才知道他问的是闫松,“他挺想见你的。我跟他说回头找时间让他来见你。”
在外,许仲昌要做的一直都是怎样维护闵元华的名声,怎样让他的名声更大,并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呵呵。”闵元华隐隐一笑,“上次我为他布下的风水杀阵,被人破了,依他的个性,肯定不想就此罢休,自然要急求于我,你继续托着他好了,等时机成熟了再带来见我。”
许仲昌点头,也不管对着他的闵元华见不见得到。
“对了,你现在如何了?你说的那天眼可是修成了?还得多久时间?”
“云城的磁场很不稳定,那股浓郁的灵气,我还没有找到,不过既然已经到了云城,就肯定会找到。”闵元华说道,紧闭的双眼睁开,黝黑的双眸有股摄人的阴寒之气。
闵元华预定的是在一个月后来云城,因为夜观星象,发现云城这边的星象不仅紊乱,还隐隐有一股灵气盘踞,所以才决定秘密先行前来,查到那处灵气之地,好让他将天眼修成。
他语气顿了顿,又开口道,“那人说的方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半年来我每日不停的修习,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这天眼想要修成,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半年前,闵元华无意中得知有修习天眼之法,便派人多番查找,最后终于找到那人,半威胁半逼迫,终于让他吐出修习之法。当然,在得知之后,他也不忘让那人永远闭上嘴。
这种东西,除了他闵元华,任何人都休想再知道!
天眼这种能力,分为先天和后天。
先天,就是婴孩自出生起,自身就带有的异能。它能够穿越障碍,看到障碍后面的事物,可透视人体,看到其内脏器官,也可看到一切不常见到的灵体或是阴灵。
对平常人来说,可是是件很麻烦的事,但对于修习玄术的人,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除了上面的那些能力外,它还会增加另外的能力,看过去观未来,比卜卦更清晰可见。
本身天眼这东西,只是比肉眼稍微强些而已,若是有心人在此基础上,再多加修习,能力就还可以再往上。
例如析眼之术,就是以天眼的基础,再加以精进的,它可以让人看到事物后,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含义,什么名字。同时也能做到过目不忘的能力。
但最让人心神向往的,就是知过去观未来的能力了。
不论多久远的事,只要想知道,它就可以追查得到,看清来龙去脉,诊清‘症症’所在。至于观未来,虽然卜卦也能算到,怎么也不及亲眼所见来的真实。
而后天,就是闵元华现在所做的这般,要通过特别的法门修得才能得到,但却不如先天来的轻松。
虽然也能达到知过去观未来的能力,但毕竟要靠的是一些逆天的法门,有利自然就有弊,这通过后天修习法门而得来的天眼,除了具有天眼该有的能力之外,它同时也具有一定的约束。
那就是这异能不会随时随地就能被人运用,必须要靠气运才能做到。
就如一个人的气运,气运充足就能利用天眼观一切相见之事,而气运一旦耗尽,就再看不到。
只这气运一事,就让闵元华琢磨不清,更何况是修习天眼之法。
也亏得闵元华是个倔强的人,这半年来的坚持不懈,终于让他摸得一点所谓的气运是何。
说白了,这气运就是人的运气。
运气好了,你就可以用天眼观的相见之事物,运气不好了,那就抱歉了。
至于闵元华的气运是好是坏,这谁也说不清,看看这半年来他的修习成果,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一二。
本来闵元华刚入玄门时,修的那是正法之道,虽然也是逆天改名的玄术法门,但其逆天也算得上是改变人的气运。可惜因为他一时的贪念,他硬生生将自己修习的正法变成了歪门邪道之术,软禁师傅,迫.害同门,这每一件事,都是坏他气运的事。
但这些年来,看他在香港混的顺风顺水,在风水界更是顶尖之人,可见他气运之足,这修习天眼一事,距离成功也就不远了。
许仲昌听到他的话,心里是有点窃喜的,更希望的是他永远都不要修成天眼。只现在他在香港都是那般光耀的身份,若再被他修得了天眼,还不知又会怎样呢。
他为闵元华忙进忙出,所有事都由他张罗,好处他得,坏处就由自己背,这一点让许仲昌心里早已不满。
而闵元华在跟许仲昌说这话的时候,除了双眼是睁开的,身体还一直呈现修炼时的姿势,体内的灵气也在不停的循环。
眉心处突突的刺疼,令闵元华先是眉头紧蹙,随即就心下一喜,也不管一旁在场的许仲昌,闭上双眼就将精力全放在眉心之处了。
眉心一点即是天眼所在,一旦修习成功,那里就会开出一道竖眼,即为天眼。
闵元华感到眉心刺疼,正是说明他修习的天眼之法,起了用处。从一点点的刺疼,到更重的割疼,仿佛有一道利刃在划破他的肌肤,生疼得紧,同时也让闵元华欣喜若狂。
这半年的功夫终是没有白费,他的天眼看来就要即成了!
……
龙衿被送回丰隆镇后山,拒绝司机要求送她到家的要求,带着小鬼婴独自往山上走去,走进门后见到师公和表姑婆后,她才终于放松精神,对两人轻唤一声,“师公,表姑婆。”后,就双眼一闭,身体直直倒下。
之前在龙家大宅时,龙衿会醒来只是因为她一时脱力的原因,但她的精神仍是在高度集中,最主要就是担心阴司界的鬼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再冒出来,而若被发现她的弱势,情况就会大大不妙。
所以她时刻紧绷着,一直撑着回到家,见到秦濮阳和三婆后,才松懈。
也只有见到自己全然信任的人,她才会如此安心的把自己所有一切交付,并彻底的沉入黑暗之中。
秦濮阳和三婆两人昨晚一夜都没睡好,一直在担心龙衿,担心她会出事。
又碍于自己的身份,担心会暴露被有心人得知,才没有陪同前去,此时见到龙衿出现,还没开口去问情况如何,就见她对两人露出松懈的微笑,双眼一闭昏过去。
秦濮阳大惊失色,在龙衿倒地之前将她抱在怀里,仔细观察后才松了口气,唯有紧抱着龙衿的双手紧张的微微颤动。刚才见到龙衿倒下,可真是把他给吓坏了。
“衿丫头怎么了?”三婆担心之色爬上脸庞,快步走过去问道。
“脱力,精力耗尽,灵力也全无。”秦濮阳皱眉说道,将龙衿抱在怀里,“先把她放下再说吧。”
三婆连连点头,率先走在前面,和秦濮阳一同走进龙衿的房间,铺好床后才让秦濮阳把龙衿放下。
待将龙衿放下后,两人并未离开,三婆坐在床边看龙衿苍白的脸庞,心疼的无以复加。
秦濮阳也同样心疼的看向龙衿,但更多的是对昨天那件事。
按理说要为慕君宸还魂归体一事,确实没那么容易,可龙衿的本事秦濮阳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如此放心让她一个人跑去了。
此时见到龙衿这样,不用想也知昨夜龙衿所经历的事,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的多。
“我们先出去,让她好好休息,你在这担心也无济于事。”秦濮阳心里自有一翻比较,见三婆的样子,开口劝道。
三婆自知自己对眼前之事无能为力,听到秦濮阳的话,又深深忘了龙衿一眼,才跟在秦濮阳身后走出房间。
“去把罗盘拿出来。”刚走出房间,秦濮阳就对三婆说道。
三婆二话不说,转身就去拿罗盘,然后和秦濮阳两人围坐在一起,看他推演卜算。
对于卜算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比要卜算未来的事,要简单许多,不消一刻,眼前的罗盘指针就停止了转动。
两个人凑到罗盘前,仔细看上面所显示的卦象,脸色皆是一白。
“怎么会这样?”三婆不可置信的问,“拘魂者不是只出现一次吗?怎么会出现两次?”
秦濮阳愁眉不展,还魂归体的事,对于玄门来说,算不上难,只是会在还魂时,有一个拘魂者出来阻拦罢了,只要打得过那拘魂者,剩下的就没有难处。
这一点,秦濮阳在龙衿离开前,就已经告诉她了,光看她之前对付青行的能力,这要对付小小拘魂者,对她是小菜一碟。
可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两次拘魂者。
“别急,再看看。”秦濮阳嘴上如此对三婆说,心里早已慌不可及。
眼前所显示的卦象很乱,除了出现两次拘魂者能看得出来外,其他的却是模糊不清,那一个入迷的卦点,成了秦濮阳和三婆心中的疑惑。
秦濮阳叹气一声,“等龙衿醒了再问她吧。”
三婆无奈点头,连秦濮阳都不知道,她就更不知道了。
……
龙一海在见过龙衿之后,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已经确定她就是父亲说的三弟的孩子。
之前改遗嘱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也曾派人调查过龙衿的事,只是一直没得到回应,时间一长,他也就忘了这件事了,今日见到龙衿后才又想起来。
回到家一走进书房,他就拨通电话要人立即将龙衿的资料拿来。
关于遗嘱的事情,他知道一旦父亲决定了,就没有再更改的可能。索性现在他手上的这家公司已经被他掌控的差不多,并将钱都转移到了国外,这可是他最后的一张王牌,他还不想就这么亮出来。
坐在书房的座椅上,龙一海满眼阴翳,兄弟三人中,他不及二弟聪明,也不及三弟能得到父亲的宠爱,他早就心有不甘,只是从未表现出来。
同样是父亲的孩子,他对二弟三弟的偏心,他一一看在眼里从未表现出任何,若非这次父亲的举动,他也不会狠下心将那笔巨资转移。
眼前电脑显示屏出现的一封密信,将龙一海的心里的情绪压下,手指动动,点开密信,将有关龙衿的资料一览无遗,尤其是见到资料中提及的闫松时,他的双眸猛地一亮。
一个想法刚冒起,就被一道敲门声给湮灭,龙一海不悦的皱眉,低沉着声音。“进来!”
“爸!你怎么能一点反映都没有!”龙靳安一进来就怒气冲冲的对龙一海说道。
“什么反映?”龙一海疑惑,一时没听明白儿子的话。
“就是今天我们遇见的那个臭丫头,她可是抢了我遗产的人!”坐到龙一海对面,龙靳安双眼都在冒火。
龙一海听得更是迷糊,“我要有什么反映?”
“你就该不承认她,刚才就应该把她赶出去。”龙靳安扬扬下巴。
龙一海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生的这个儿子蠢,简直是不可救药。一股猛然而起的怒气憋在龙一海胸口,低吼道,“你整天除了想着你爷爷的那点财产,你还想着什么?”
“玩呗。”龙靳安回的理所当然,他可是龙家的孙子,出了龙家大宅,走到哪不是众星捧月,公司有爸看着,大哥又是继承人,他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但龙一海听到他这副满不在乎,又理所当然的回话,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指着龙靳安的手都在颤抖,最后半天才吼出一个字。“滚!”
“滚就滚,爸,你可别忘了我刚说的事。”龙靳安施施然起身离开。
“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龙一海气得眼冒金星,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蠢货儿子。
龙靳安离开书房后,准备出门找他那群朋友玩,见姚素敏打扮的光鲜亮丽,笑嘻嘻的凑过去,“妈,打扮的这么漂亮要干什么去?不是出去会情人吧。”
姚素敏脸色一白,不由分说一手拧着龙靳安的耳朵,“这话你也敢说,被你爸听见了,看他不抽你几皮带!”
“哎,妈,轻点,疼,疼……”龙靳安点着脚尖,歪着头叫喊。
“不疼,我拧你耳朵干嘛。”姚素敏的声音比平时说话时,大了几分,将她语气中隐含的几分颤抖压了下去,心更是自听到龙靳安那句会情人砰砰乱跳。
龙靳安一句开玩笑的话,正戳中了姚素敏的心事,也因为她‘做贼心虚’,才会二话不说就上去拧龙靳安耳朵。
龙一海跟姚素敏这一对夫妻,早就貌合神离,尤其是这两年,一开始姚素敏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人老珠黄,丈夫才不理会她。
暗自垂泪,其中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前段时间一次偶然,见到多年不见的姐妹,满面红光过得滋润,让她羡慕不已,后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时那姐妹对姚素敏说的时候,她可是听得面红耳赤。
姚素敏在嫁给龙一海之前,出身名门,不过却不是云城顶尖的那几个世家,充其量不过算是个豪门。嫁给龙一海后也一直安分守己,开始几年夫妻关系和谐,后来就越来越少,后来姚素敏每天都独守深闺。
她是一个女人,嫁人后,丈夫就是她的天。她表面再坚强,再装的若无其事,内心也是寂寞的,遇到那名姐妹后,被鼓动着接触外界的花花世界。
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愚蠢,不就是没有丈夫的疼爱,外面有的是人争着对她好。
从第一次的忐忑,到现在驾轻就熟,除了不能让丈夫儿子知道外,她已经没有任何估计了。
姚素敏松开手,脸色已经恢复了冷淡,“我要出去,你没事就少给你爸惹事,整天不做正事就知道玩。”
“玩就是我的正事!”龙靳安撇嘴,不以为然。
姚素敏既无奈,又恨铁不成钢,丈夫都不管,她就更懒得管,瞪了眼龙靳安,姚素敏才离开龙家大宅。
龙靳安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疑惑,这段时间妈好像有哪里变得不同了。他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有什么地方不同,耸耸肩,离开龙家大宅,会那群狐朋狗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