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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牡丹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君泽泠竟然真的上前。
表面上他是去了五六年,实际上却过了一世,他重生回来,见到本应该随他一起死去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没有触动是假的。
但是
“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我要为贱内守身如玉,以后就不能再这样了。”他站在牡丹面前,居高临下,一本正经。
牡丹:“……”
牡丹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宛如看一个智障。
“不是,你没事吧?”牡丹的房间在最高层,对底下发生的一切一目了然,在看见君泽泠出现后更是燃起了浓浓好奇心。
而君泽泠和何盼盼正在生命大和谐的时候,牡丹就已经揪出躲在黑暗里的暗大,了解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我没事,好的很。”君泽泠不仅不以此为耻,反而一脸骄傲。
牡丹翘着兰花指,嫌弃的捂着鼻子:“离爷远点,一大股味道就杵在我面前,都不洗洗就来找我,讨厌——”
君泽泠皱了皱眉,还是听话的让开了一点:“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我不正常?”牡丹震惊脸:“你把我打扮成这样,让我卖身替你还债,你竟然还这样说我,你有没有良心?”
牡丹三连问击溃君泽泠……才怪。
“得了吧,还不是你自己馋男人,不要把这口锅甩我头上,我家夫人听了会伤心的。”
“啊——我的小君君,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君君吗?你怎么开口闭口都是你家夫人,你把我这个舅舅置于何地?”
真是平地惊起一声雷,原来牡丹竟然是君泽泠的舅舅!
可她是个女的怎么能是舅舅呢?
这个时候牡丹气急败坏站了起来,月光下她胸前平平,大声说话时嗓子也粗了不少,原来她竟然不是她,而是他。
“呃……”面对来自舅舅的质问,君泽泠摸了摸鼻子表示无言以对。
“哼,小没良心的。”牡丹气呼呼。
“你别生气,下次我把二哥带来看你。”
“真的?”牡丹眼睛一亮。
“对,你看我给你带的礼物。”君泽泠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布包,打开全是毛刺。
“这玩意儿你拿着,等我二哥来了,你就往他身上怼,一根就能将他放倒,之后任你为所欲为……”
牡丹果然瞬间被哄开心了,收了毛刺乐滋滋:“行了,大外甥可真孝顺,我也不为难你了,快走快走。”
“唉,我话还没说完呢……”君泽泠还想挣扎,直接被人推了出去。
“说什么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一会你家夫人该吃醋了。”
君泽泠:“……”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女的了。
他双脚刚被推出去,门就“嘭”地一声关上了,他还想上前去敲门,突然鼻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君泽泠心想要遭,果然一回头就看见何盼盼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再一换位思考,他这样,岂不是很像刚把原配哄好,转头又去小妾屋里偷腥,结果还被原配当场抓住的那个朝三暮四三心二意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花心大萝卜?
何盼盼心痛,转头时太用力,不止甩落一颗泪,还扭伤了脖子。
只听“咔哒”一声,何盼盼不敢动了。
“盼盼,怎么了?”君泽泠着急要过来。
“你别过来!”何盼盼厉声阻止他:“老娘脖子扭了,快喊大夫。”
……
经过一阵兵荒马乱,何盼盼被君泽泠带回了王府,因为王府里有个柳神医,柳神医看了眼何盼盼的伤处,直呼扭得好哇扭的妙!
“竟然扭出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弧度!”
然后柳神医荣获君泽泠冷眼一枚。
而后何盼盼还没来得及吃醋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被迫躺在床上当病员,脖子被裹了一层厚厚的中药,与现代时的石膏别无二致。
君泽泠已经是第五次来请求何盼盼的原谅了,可是她还是拒绝看见他。
“盼盼,我不该瞒着你的,我错了。”他已经把自己和牡丹的关系都告诉她了,可是她还是生气。
“盼盼……”他可怜兮兮地扒着床边,只可惜床幔已经应何盼盼的要求被放了下来,所以他们谁也看不见谁的脸。
何盼盼自然就不用接受美色暴击,硬着心肠不回答,甚至还在君泽泠的低声下气中享受的睡了过去。
君泽泠一回来,因为有前世的记忆,他开始重新部署自己的人,还有关于远在南疆的天月宫的事。
“我留了人暂且帮你管理,现在你在这里,有时间可以自己培养几个人回去和他们交接,不过这段时间,关于天月宫的消息,他们也会第一时间给你……”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是我的人了?”
何盼盼终于愿意和他说话了。
“嗯。”君泽泠脸上露出一丝轻松。
“那好吧,等我伤好了先。”何盼盼睡了两天,脖子上的痛感减轻了许多,果然不愧是神医,用的药效果这么好,她已经可以悄悄坐在床上偷吃东西了。
君泽泠看不到她生龙活虎的样子,还在脑子里幻想出她凄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力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嗯,慢慢来。”
何盼盼啊呜一口又咬了一嘴鸡腿,这鸡腿是早上刚撩了一个小丫鬟,让她去买的,被烤得皮焦入味,吃到嘴里满足的哼哼了一声。
声音很像痛苦的呻吟,所以君泽泠一听可不得了了,再顾不上别的,猛的掀开床幔,就见她一手大鸡腿,一手小糖人的,脸上吃的油光满面,这一切都昭示着她过得有多舒心。
且狼心狗肺!
“呃……”何盼盼对上君泽泠因为担心而发红的眼睛,蓦地有点心虚。
“可以吃东西了?”君泽泠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问。
“差……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
“就……应该……”
“那就是不可以。”君泽泠面无表情,抽走了她手里的鸡腿和糖人,啪地搁在桌子上,又拧干布巾开始给她擦脸擦手。
虽然脸色很臭,但力度却非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