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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行宫,这时米海尔公国的工匠们原本给米海尔公爵建造的私人宅邸,不过由于太过奢侈与占地面积过大等原因导致了领阿鲁贝格拒绝入住,不过后来大觉得拆掉又太可惜,为此就当做了用于举办公共宴会以及招待贵宾所使用的特殊设施。
今天在这座行宫的主建筑宴会厅之内,米海尔大公阿鲁贝格与阿尔加斯堡的使团正在进行午间的休息与午餐宴。当然虽说双方之间在上午已经进行了较为友好的会谈但是却还并未完全接纳对方,说到底双方组织之前并未有过任何官方性质的接触,仅仅只是彼此间的部分内部势力上有些微妙的关联罢了。不过由于公国内部的时局问题导致了唯一跟阿尔加斯堡有关联的格雷维尔子爵并未亲自到场,毕竟他本人现在正忙着率领着格雷维尔兵团在中部地区收复被怪物沦陷领地所以无暇分身来这边。
在双方没有达成某种共识之前,双方的领导人物也很难让手下的成员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为此原定计划的社交主打的宴会也就变成了一次普通的午餐时间,为此在硕大的宴会厅中双方的成员则是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组并保持了一定距离。
这种出于意外的小失误并不会对这次会议造成什么影响,毕竟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人敢确定在短短的一次会晤中双方就能够达成什么协定,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阿尔加斯堡在会晤开之前都从未透露过他们此行的主要外交目标是什么,为此米海尔公国这边也只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克莉斯或许知道一些内幕,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告诉阿鲁贝格,但是公爵大人倒是很快就了解到了一些缘由,可他似乎在这件事上还有着太多的顾虑为此不敢轻易下决定。
不过抛开这个原因其实公国方面还是有很多事情已经在上午的时候与阿尔加斯堡方面达成了共识,同时阿鲁贝格也因为对面的主要外交使者阿芙罗拉的个人关系并对其保持了一些好感与认同。虽然只是同伴,但是她在之前抵御阿莱多入侵的战争当中跟着两位神选者做出了不少对于战况有利的行为,顺便使用她的治愈魔法救助了许多伤患,更重要的一点是阿鲁贝格对于阿芙罗拉也有些歉意,毕竟她前段时间在玛利亚堡中受到了相当严重的袭击。
她个人据说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同时还差点失去了一位同伴。不过有幸的是这件事最后解决的还算不错,只是那个潜藏在玛利亚堡的大怪物突然失去了踪影这点对于阿鲁贝格以及米海尔公国方面有着不小的打击。另外一点阿芙罗拉今天在会谈时的表现也让阿鲁贝格感到了钦佩,出去会谈手段的优秀之外同时也没有因为昨天那场不愉快的误会给她造成直接的影响,甚至听说她好像也没有将此事告知给其他的阿尔加斯堡同伴知晓。
阿鲁贝格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当他再度想起昨天由科勒引起的冲突后不免还是感受到了有些恼怒,不过还好今天公国方面的与会人员中并没有那萨斯伯爵与科勒,为此他也希望借此尽可能的淡化掉这件事对于会谈以及其他方面的负面影响。当然虽说现在不追究科勒的罪责但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反正这件事之后阿鲁贝格最起码也要对于那萨斯家族施予一些惩罚才行,为此今天没有让阿尔弗雷德参会就算是惩罚内容的其中之一。
不过惩罚的力度终究还是要看阿芙罗拉个人是否愿意释然这件事的态度,如果对方愿意的话那么阿鲁贝格也就是给阿尔弗雷德·那萨斯伯爵一些不痛不痒的惩罚就够了,毕竟对方虽然儿子很讨厌可他本人却是公爵的得力助手。但如果阿芙罗拉依然在意这件事的话那么就只能施展一些单独针对科勒的行政惩罚了,毕竟他这个纨绔子弟跟他的父亲不同,既没有政治地位也没有权利傍身,而且他父亲阿尔弗雷德的爵位也并不是世袭伯爵,为此对于他的惩罚也并不会给公国方面带来什么政治影响。
在宴会厅最内侧的主餐桌上,阿鲁贝格正在面带微笑着享用盘中的午餐,但是别看他现在脸上依然挂着和善的微笑,但是内心里却纠结的非常无奈,因为坐在他对面的阿芙罗拉以及阿尔加斯堡使团领导人物们都在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在进食。这种莫名尴尬的场面还真是不多见,为此阿鲁贝格也不知道该怎么正确应对,毕竟按照贵族们的传统来说,这种类型的宴会通常会有一些礼乐舞曲什么的来供给各位就餐的客人们欣赏。不过阿尔加斯堡这边似乎并没有这种习惯,为此在进餐的时候除了保留宴会厅的乐队进行平缓的乐曲伴奏之外其他的活动全都被取消了,甚至就连原本计划的那种十分宽松的就餐互动也只能强制取消。
如果说原本的冷餐会被换成寻常的午餐宴会的话多少还能够说得过去,但是将一个原本就带有社交意义的宴会彻底换成一个只能待在座位上安静进食的午餐时间那绝对是让米海尔一方的部分贵族不够接受,尤其是那些年轻一派的贵族子弟们来说更是深受打击。他们原本就是打算年等待自己的“主场”开始后去勾搭对面的阿尔加斯堡小姑娘们的,毕竟这边玉树临风的年轻才俊们数量也不少,甚至一些风评不好的纨绔子弟们之中也不乏一些长相俊俏或者对于勾搭女性很在行的哪一类人。但无论他们原先如何,他们背后的家长们可都是非常希望这群人能够跟对面的人拉近一些关系,并且阿鲁贝格也是在某些程度上默许了这种事情,所以这种“官方认可”的社交行为也戴上了一些政治背景。
无论怎么说,只要能够让双方之间的人拉近一些关系,或者干脆直接说让哪家的混小子直接拐来一个阿尔加斯堡的姑娘都能算是一件不得了的政治任务,所以在宴会之前受到了各种嘱咐的小伙子们也都是摩拳擦掌的好好打扮了一番,就等着在宴会之中后段的交流环节时对着阿尔加斯堡的少女们展现各自的魅力。很多年轻的贵族子弟们也不都是冲着长辈们交下来的政治任务才去这么做的,毕竟说起来阿尔加斯堡的那些年轻少女们外表都十分的惊艳,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再加上她们背后的阿尔加斯堡组织的神秘加成,完全可以说是自打她们下船以后瞬间就俘获了太多贵族子弟们的倾心了。
但是虽然米海尔一方的贵族子弟们在见识到了阿尔加斯堡的女性成员后都激动得不行,但是反过来说这边的人却对那群贵族子弟们相当不在意,并且之所以强制取消宴会中后期的社交环节也是阿芙罗拉对阿鲁贝格公爵提出的请求,并且单独针对这点来说无论是语气还是决心都十分的坚定,为此阿鲁贝格也只好佯装不好意思的模样取消了这些环节。
阿鲁贝格也不指望能够通过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能够拉近与阿尔加斯堡之间的关系,不过这种情况其实在贵族之间的来往还是很常见的,为此就算是被对方拒绝阿鲁贝格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充其量就只能是当做不同风俗上的差异导致的结果罢了。
总之双方的午餐时间很快也就结束了,毕竟这种对于米海尔一方从未接触过的沉闷宴会还是第一次,为此不少比较保守的贵族派成员通过这次宴会对阿尔加斯堡方面产生了冷感,甚至一些思想偏激的家伙们也在私下里质疑对方竟然派了个女人作为使团的首领来跟公国交涉。当然这些繁杂的噪音阿鲁贝格一点都不愿意理会,甚至也借助这上午的一些互动发现了那些针对阿尔加斯堡有着潜在威胁的贵族成员。他们对于阿尔加斯堡的到来有着各种不同的理由,但其中反抗较为严重的其实就是那些中低层的小贵族们。他们反对的理由虽然也五花八门,但是阿鲁贝格也不难猜出这些小贵族们其实都是在诺曼教会的引导下才发起的集体反抗,核心原因应该就是宗教问题带来的矛盾。
上午的会谈内容并没有进行公开,但其实在会谈中的时候阿鲁贝格也的确受到了对方的宗教方面压力。阿尔加斯堡是有打算跟米海尔公国结成战略同盟,但是同盟的核心问题就是公国一方需要被纳入至高神赛维纳的追随者之下。当然这个也并非强制信仰同时也不需要公国方面进行公开处理,但是相应的需要在必要的情况下与阿尔加斯堡的行事保持一致。
这个提议非常的含糊不清,为此阿芙罗拉似乎也不太愿意解释过多,毕竟她在提出这项意见的时候完全就是在照本宣科的念稿子,看似她本身似乎对于这件事或者对于自己作为外交大使这件事相当的有意见。不过阿鲁贝格对于这件事依然保有很高的警觉,毕竟他到现在仍然不太了解阿尔加斯堡这提出的同盟需求背后的目的。对于至高神的信仰着点看来是绕不过去了,不过好在眼下阿鲁贝格有着额外的“顾问”可以了解有关至高神的一些具体情报,另外就是对于阿尔加斯堡的信仰入驻问题也相当值得推敲一番。毕竟看样子对方的这种信仰更加的成熟与庞大,如果说真的作为一个宗教扩散至外界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一家独大的微妙处境。
阿鲁贝格,或者说整个公国的核心政治成员其实都对宗教保持着一定的警戒性,无论是本地信仰亦或是外来的宗教都是一样,但凡是带有宗教色彩的团体都需要进行一定的监视与警戒才行。当然这么做的原因是担忧宗教对于贵族阶级以及政权带来的影响与侵蚀,毕竟当年大家还在索利斯王国之内的时候就遭受过这种苦难,所以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阿鲁贝格他们无论是对待哪种宗教都会保持着敌对性质的警戒。
眼下对于阿尔加斯堡的态度那就让阿鲁贝格感到有些头疼了,因为过去担心的宗教与世俗争权那是因为宗教团体都是野心家,他们依靠着虚假的信仰与虚构的神祇来笼络与控制一般民众,并以此来对世俗政权造成威胁。但是阿尔加斯堡那边却不太一样,虽然是个更加成熟与完善的宗教信仰但区别却是这个信仰的神祇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听闻这位不得了的至高神目前就在公国的境内滞留。
这件事阿鲁贝格真的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言来进行表态了,毕竟神祇的存在至今阿鲁贝格仍然抱有一丝的疑问,但是眼下自己身边的很多人都拿出来了一些“证据”证明了这件事的可信度之高,为此阿鲁贝格自己也只能半推半就的默认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眼下那位传闻中的至高神似乎长期出没在公国境内的那座南方森林之中,怎么看都有种要定居的意思,甚至后来克莉斯还以某种委婉的方式将那座没有实际控制权的森林“送”给了那位至高神的使者。不过也有说那里是祂的使者居住的地方,神祇只是处于某种原因滞留在使者的居所之中这种说法,但无论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反正这件事似乎已经没有公国一方可以插手的余地了。
介于这一点的因素阿鲁贝格也不好拿捏阿尔加斯堡要求宗教入驻的事情,当然他们虽然承诺了非强制传教以及不会再威尔斯克城以外的地方建立宗教据点等等,但是这件事本身来说也就让阿鲁贝格以及其他公国方面的政权人物感到了忌惮。
传教只是附带的,阿尔加斯堡真正的目的是拉拢公国加入他们的联盟之中,而这个联盟显然不会是一个随便拼凑的政治同盟,并且提议中关于联盟最核心的一点就是对于战争的召集以及针对神祇敌人的永不妥协之类的条款。反正核心条款中的大多数关键条款皆是有关于“尊神御敌”的内容,这些实在是让公国方面的所有人都有些不太能够接受,毕竟大家虽然已经大致理解了要尊崇的神祇是谁,但是对于要抵御的“敌人”却完全不知所谓。
不过公国方面也并非完全不知或者一点信息都不知道,只不过关于这个议题是要放在下午在进行细致商讨的,但是中午的时候参加会谈的塞洛伯爵亚德里安在听到这个提案的时候便有些不太自然,阿鲁贝格感觉他的这个儿子应该知道一些内幕,只不过在中午散会之后他并没有主动的过来对阿鲁贝格坦白,而是火急火燎的去找了在行宫别馆中陪客人的克莉斯。一直到了午餐宴会结束之后亚德里安才带着克莉斯一起找到了阿鲁贝格,同时他们兄妹俩还带来了一位非常特殊的客人,一位看起来比克莉斯少小一些名字叫做露比的小姑娘。
下午的会议并不会在午餐结束后就立刻进行,所以这时候属于双方的一个放松休息的时间,为此阿尔加斯堡的那些成员们多数都撒到了行宫各处的花园中观光散步,而这时候却也正是那些贵族青年们再次蓄势待发的时刻。不过眼下阿鲁贝格并不知晓这件事,而是他麾下的其他贵族们纵容这些贵族青年们这么做的,毕竟大家都想要尽快的了解更多关于阿尔加斯堡以及他们的真实目的,尤其是关于结盟一事需要一些详细的内幕来进行分析,最好是能够在下午的会谈开始之间就搞到什么信息,为此那些贵族青年们也都对此有了不小的压力。
当然在这些有志青年当中并不包括“声名狼藉”科勒·那萨斯,而且今天在召集贵族青年的时候也没有把他找来,毕竟昨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已经通过当时在现场的其他人流传到了贵族子弟的社交圈子之中了,为此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在此时去找他过来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而此刻科勒也刚好离开了美神菲利斯的餐馆,不过这时候他换了一身行头并没有让自己穿的太过招摇,而且也因为今天到处都是节日气氛导致了街道上有着大量行人以至于马车不便行驶,为此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步行出门,同时也找了几个随从跟着一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餐馆所在的街道。
科勒虽然打算低调行事为此还特意准备了一套斗篷用于遮掩,但是好巧不巧的在他走出街口的时候不经意间与某个同样低调打扮的熟人擦肩而过。
阿比盖尔疑惑的裹着头巾回头看了看刚刚路过的科勒,随后她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后便对着身边的其他同伴招呼道:“鲍尔斯,凯斯特,还有海伦娜,你们先去行宫那边吧,我有些事情先离开一会。”
“你要去哪?”作为阿比盖尔闺蜜的海伦娜好奇的问道:“刚刚路过的是……”
“你别管了,我就是好奇他这么鬼鬼祟祟的是要去哪。”阿比盖尔打断了海伦娜的讲话然后催促着其他人说道:“你们赶紧先去行宫那边吧,趁着这会时间赶紧混进去调查那个机动车,我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