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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马看见肖管家的肥猪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自己第一天进魏王府就遇人不淑,差点被这个肖管家给强了,想他南唐国主叱咤情场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这样奇葩的情况,现在可好,这么久没有见他了,是要滚过来让他好好地抽一顿么?
“肖总管,咱们很久没见了。”小黑马几乎是强颜欢笑,硬是从口中挤出这句话出来。对于顾竹寒的事情,他决定还是选择相信,自认识她以来,他从不认为她是那一种时刻需要别人保护的女子,她机智直爽也有急才,即使是遭逢剧变,他仍旧相信她有这种应变能力。
“小黑马,你跟我来!”自小黑马在那次将他抽了一顿之后,他便一直对他的如神鞭法念念不忘,此刻偶遇到他,更是身上痒痒的,不管他是否同意,硬是将他扯离原地,往他居住的房间中走去。
小黑马心中正窝了一肚子火,看这个肖总管一脸淫-邪之色,他便知道他想对自己做一些什么,当下也不反抗,任由他扯着。
待得到了他的房间之中时,肖总管巴巴地拿出那根鞭子塞到小黑马手中,他自己又像上次那般将自己绑好在椅子上,待一切妥当之后,一个劲儿地向小黑马抛媚眼,“小黑马你来呀来呀,我可想念你的鞭法了!快来虐待我呀!”
小黑马看着自己手中紧攥的鞭子,又看了看肖总管那张猪头脸,心中一阵恶寒,***,想他堂堂南唐国主居然沦落到这种抽人鞭子的地步,就是想一想便觉得恶心。
他一把扔下了鞭子,恨恨骂了一声,“老子不和你玩了,tmd你让我觉得恶心,以后别找老子!”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拉开了门,惊得在外面偷听偷看的几个下人一个不慎跌倒在地。
小黑马瞪着面前面露尴尬之色的几人,也不和他们多说,直接很愤怒地拂了拂袖子就走了。
这厢小黑马宁死不屈不做肖总管的禁-脔,那厢顾玉骆已经抱着顾竹寒进至他的寝室之中,顾竹寒不敢有太大激烈的举动与拒绝,可是让她失身于顾玉骆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不仅因为她一直都当他是自己的弟弟,更是因为她的心不属于他,她无法接受他对自己做出的这种事情。
是以,她还是在顾玉骆将她轻柔地放到床上时,趁着他不备,一个起落跳至地上,明确对他说:“王爷,我伤势其实未愈,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
贸然逃跑她觉得并不可行,万一惹怒了顾玉骆她又不能使用武功那可是得不偿失的,是以她尽量和他说道理。
顾玉骆不以为然,此刻顾竹寒在他眼中俨如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惊一乍的模样可爱得很,他缓步向她的方向走来,不等她走出几步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禁锢在一方狭窄的天地间,俯身在她唇边轻声呢喃:“上次我不是说过,第一次我可以让你,让你在上面么?”
顾竹寒脸上一红,她扭头,避开顾玉骆更进一步的接触,“不,不是因为这样……纵然是你我两情相悦,可你我还未成婚,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私托终身?”
顾玉骆突然一把搂紧了她,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炽热红唇几乎都要贴紧她裸露的雪白肌肤之上,“竹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等么?是因为我觉得等不及,自不小心将你伤了之后,我也是觉得我可以等一下,但是,越和你相处久了,我便越觉得不狠狠将你彻底穿透直接让你成为我的人令我十分糟心。我必须要得到你的回应,我不想再让别人诋毁你,只要你真真正正成为了我赵钰的人,我才能安心。”
他说罢,突然抓住顾竹寒的手往他的胸膛处摸去,顾竹寒被他说出来的这番话惊得心脏乱跳,如此露骨的话,如此明显的欲-望,她根本无从逃避,只能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往他滚烫的胸膛处摸去。
“竹子,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我的心此刻在为你跳动着吗?”顾玉骆不容她逃避他的眼神,逼着她与自己对视,顾竹寒微抬下颔对上了他那一双蕴满了深情的眼睛,他对自己毫无保留,甚至是含有丝丝的期待与溺爱,这让她心尖疼痛,好像胸口上尚未好全的伤口再有崩裂开来的趋势。
她翕动了一下唇瓣,想要劝服他,他们二人并不能在这种时刻做这种事情,可偏偏顾玉骆情动一时,他紧紧盯着她,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在她颊边留下一吻,而后十分羞赧一笑,“若然你还感觉不到我的真心的话,那么我不介意让你摸一摸——”
他说着突然抓紧顾竹寒的手直往他的下面摸去,那力度之大压根不让顾竹寒有任何反抗的地步,顾竹寒心头急跳,手上用力死死将自己的手往回撤,怎么样,她都不愿意摸他身上最最私密的地方,她不喜欢他,现在将来无论哪个时刻都没有可能喜欢他,那么为什么还要和他做这种事情?他的热情让她感到可耻,也让她觉得内疚。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触碰到他的私密部位,顾竹寒突然捂住心口的位置痛苦呻吟,“痛……”
顾玉骆及时停下了动作,她微有扭曲的脸容并没有可能是装出来的,原以为她心口的伤势好得差不多,想不到还是如此脆弱,顿时一腔绮思消失殆尽,“你怎么了?竹子,伤口是否崩裂开来了?”
顾竹寒心口痛是真的,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被气的,但是无论是哪种原因,此刻只要能阻止顾玉骆对她做的一切那已经足够了。
她仍旧是维持着脸上痛苦的神色,轻轻推开了他的手,扶住墙边狠狠喘了几口气,“很可能是刚刚情绪太激动了……”她略带嗔怒地看他一眼,“我都说了我伤势未愈,你还要对我那样子。”
顾玉骆见她并无大事,这才摸了摸鼻子,扶住她往桌边坐下,对她说道:“抱歉,的确是我太急切了。”
顾竹寒不动声息看着他,察觉他脸上的渴望以及绮思都尽数褪去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她的心还是紧绷着的,顾玉骆知道自己刚刚定然是吓着她了,想起自己因为一己之私而差点又将她伤害了,心中不由后怕。
他斟了一杯热茶给她,又从怀中拿出一封大红的庚帖来,递到她手上,说道:“打开来看一看?”
顾竹寒收回狐疑的目光,将那封庚帖打开来看了看,正好看见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这是……?”
“韵妃娘娘几天之后过四十岁寿辰,父皇让我也把你带进宫参见宴席。”顾玉骆淡淡解释。
“我?我怎么要去?”
“今天下朝之后我向父皇请求纳妃一事。”顾玉骆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竹子,我定要给你一个风光盛大让世人瞩目的婚礼。”
“这么突然?”顾竹寒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根本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只能一味看着他,希望他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
“你的伤都快要好了,而我也到了要婚娶的年纪,你难道不觉得我应该要有一些行动吗?”顾玉骆脸上重新浮现出笑意,他搂紧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难道你不觉得我应该要娶你为妃?”
顾竹寒被他这么一着搞得心头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只能低声应答:“不是……”
“只是,父皇他似乎还有犹豫。”顾玉骆没有察觉出顾竹寒的异样,想起赵尚收到他呈递上去的庚帖之后脸上现出来的复杂神色,微微失神。
顾竹寒听见他说出赵尚的反应之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赵尚在顾玉骆纳妃之上有所犹豫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哪个国主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在祈风无权无势的女子?
不过,赵尚有这样的反应也好,起码她不用再添一桩堵心事。
“宴会是在三天之后举行?”顾竹寒觉得自己这次肯定是逃不过这次宴会的了,只能再次向他确认。
“是。”顾玉骆轻轻点头,而后对她微笑道:“你所需要的一切衣服首饰我都命人替你准备好,到时候你只需要打扮得漂亮一点就可以了。”
“我现在是不是不够漂亮?”顾竹寒听得出他话语中的揶揄之意,怒嗔道。
“不是,我是让你更漂亮而已。”顾玉骆捏了捏她的脸颊,“不然我都把你的风头给抢了去了。”
言下之意,即是说他太过美貌,你顾竹寒不下点苦心去打扮的话,会被他遮住风采。
“哼,”顾竹寒冷哼一声,“你太臭美了!”
“在你面前,我又何须装什么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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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三天之前,顾玉骆已然通知了顾竹寒今天晚上有宴会,今天早上他便命人将他精心为她准备的衣物首饰都放到她的房间里面。
此刻,正是漫天红霞渲染天际,燎原火烧整片天空的时候,顾玉骆早已等在顾竹寒的庭院之外,与她一起进宫赴宴。
他着一身浅青色云锦深衣,袖口处有丝丝银丝螭龙暗纹,头簪紫玉琉璃冠,本就如稀世白玉雕琢的脸上更因着此时微微的期待而露出一抹魅惑却清朗的笑意,夕落之光落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更显得他长身玉立,如天上一株美好的玉树。
他身边跟了数名护卫,其中一名正是貌不其扬的袁亮。
他意味不明地盯着顾竹寒的房间,里面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愉悦的低笑,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出那人低头簪缨略带羞意的模样,是那般的惹人怜爱。
异国他乡,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子盛放在别人的臂弯里,心中酸涩如何蔓延至全身,他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袁亮暗叹一声,随即听见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众人都不约而同往房门处看去。
顾竹寒似乎不太好意思走出来,在昏暗的门后稍作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提着裙裾在侍女的陪同下走出——
顾玉骆大概,永远都无法忘记那抹粉色倩影在巨大夕阳的映照下向着他走来的娇怯羞赧。她朝他看来的目光似乎带有一丝丝不确定,也没有正眼看他,一双剪水秋瞳四处张望,似乎并不好意思看进他的眼中。
顾玉骆上前几步牵起她的手,侧头觑她,“为什么露出一副好像很不想看见我的表情?”
“你给我选的衣服颜色……太粉嫩了。”顾竹寒听他问起,这才轻声答道,她自穿越到这里来从未穿过这么艳丽的颜色,这种颜色过于娇柔,她总觉得与她的个性不相符。
“粉嫩?哪里粉嫩了?”顾玉骆故作不知,牵着她的手紧了又紧,仿佛看着她穿上自己亲手为她挑选的衣服的这个情景并不十分真实,他记得他在大蔚的时候也和顾竹寒参加过顺景帝的寿辰,那时候她还是作丑妆少女打扮,好端端的一张俏脸被涂得红一片青一片,可饶是如此,还是不减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雅然如兰的气质,只可惜当时实在是有太多人送衣服给她了,而他也没有时间为她备下一套合适她的衣裙,只能送她一支发簪,锦上添花。
他从来都不想做那个为她锦上添花的人,他宁愿雪中送炭,让她永远记住他,也不愿意让她忘记了自己。
此刻,如愿以偿的感觉让他如在云端,说不清的百感交集。
握在手中的柔荑柔软却微有薄茧,一阵熏风吹过,卷起了她垂落在肩头的发丝,顾玉骆看着那风迷蒙了她的眼,看着她因着这猝不及防的风要压住头发而露出的惊讶表情,突然觉得满腔的欢喜就要溢出,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拦腰抱起了她,在一片飞花之中旋转了一圈又一圈。
顾竹寒整个人都愕然了,仿佛他身上愉悦的气息感染了她,她闭上了眼睛,唇边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样的情景怕是以后都很难再有一遍罢了,她心中微微叹息,她无法回应他的任何热情,此刻,只能定格成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