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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计?”肖雨筠淡淡说着,自己拿起眉笔画着。
不一会,添香进来说,“太子妃,仁亲王求见。”
肖雨筠迟疑下,终于还是叫他去正殿等着,她一会过去。
蓝风蕴,此刻已经是仁亲王的他。一身华衣,哪里是肖雨筠曾经见过的乞丐?流光溢彩般得站在她的面前,还是那句称呼,“雨筠”。
肖雨筠故意装作没听见,说道,“不知仁亲王闲来何事?”
仙鹤国国风如此,对男女有别不甚严厉。所以仁亲王以男子之身在后宫,倒也是出入自如,此次来贵华殿,肖雨筠也不需要防范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蓝风蕴有些感慨,恻然说道。“雨筠,你我无须这样客气,你心里明白的,我自是对你钟情,一如既往。何苦要说些。”
绿颜在肖雨筠身旁,听见此话不动声色的说道,“太子妃。我去厨房给您端来几样点心,今天吩咐厨子给您做的玲珑茉莉花酥,不知道现在做出了,我还是去盯着,省得那些厨子偷懒,少给您放几样料,那味道就不正了。”
肖雨筠也知道绿颜是想避开,找个由头罢了。可是蓝风蕴却叫住了她,“绿颜,这是我给你们主子开的安胎药,上面自是有熬药的方法,我知道你是最忠心。所以你去熬药,我也没什么不放心。快去吧。”
绿颜看肖雨筠一眼,肖雨筠略点点头,她便拿着药方出去了。
肖雨筠怎么会害怕蓝风蕴害她呢?不会的,她信他。
“仁亲王,你来找我不是就为了安胎药的事吧?”自从怀孕后,费宜鸿便不许她喝茶,而且专门让绿颜给她泡的枣茶,以来补血养气,二来美容养颜。
“雨筠,你我今日说话,你还需要算计吗?”蓝风蕴有些伤感。
“仁亲王说笑了,你今日是亲王,他日便是太子,再后来便是皇上,我跟未来的皇上说话难道还需要算计吗?我只是诚惶诚恐罢了。”
此话一出,果然蓝风蕴一凛,然后望着肖雨筠柔情深长,“雨筠,我本来以为你不愿意跟我出宫,是喜欢做皇上的人,那么我便做皇上给你看看,你难道不喜欢吗?”
肖雨筠心思转了千百回,思索他此话的真假,“仁亲王这话我可当不起,你既然要做皇上,那么请对皇上皇后说去,他们这般疼你,自会答应了。”
正在这时,费宜鸿回来了,脸上喜色连连,却在看见蓝风蕴后,脸上略有一僵,随机又恢复自然,“皇弟今日怎么这么得闲?不在父皇身前伺候着?”
蓝风蕴起身,说道,“皇兄今日可是劳累?父皇身边那些迂臣,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你地,其实你也无须如此,要知道我不懂为君之道,父皇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皇位传给我的。你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我心里却是明白。”
一时之间,费宜鸿有些顿语,没有想到蓝风蕴突然之间说话此话来,便笑着说道,“如今父皇身边多是愚钝之人,我今日此举,也不过是多增加几个人,为江山社稷更好的谋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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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风蕴的话或者有些敷衍,或者有些讽刺,“皇兄一片心,我是比不上的,好歹在一旁看着罢了。”说完便出去了。
费宜鸿脸色一沉,看着肖雨筠的时候却又喜笑颜开,可是肖雨筠怎么会错过这神情?只好说道,“你别多心,他只不过是给我送些安胎药来,已经拿去让绿颜熬药了。”
恰巧,绿颜便捧了点心进来,“太子妃,快些尝尝,果然我盯着那些个厨子,他们都是用足了料,这次味道一定不会差了。”
费宜鸿却没看那些点心,只是有意无意问道,“绿颜,太子妃不是让你去熬安胎药吗?你怎么没有去?”
肖雨筠心里一沉,他竟是不信她?哪怕她肚里怀着他的孩子?肖雨筠手里拿着茉莉酥,却久久放不进嘴里,手脚只觉冰凉。
绿颜给费宜鸿端来一杯茶,笑道,“原本我是要去熬药的,可是添香非要帮我,她识得几个字,仁亲王留下的药方上面自有熬药之法,我便让她按着法子照着熬,想来不会错的。这不,有您陪着太子妃,我就去看看添香那边看看,毕竟是药,太子妃又是非常时期,小心些没有错。”
费宜鸿脸上有种释然的表情,肖雨筠知道他疑心不在,可是肖雨筠心里却是有气,她为了与他相亲相爱,自是对蓝风蕴冷冷淡淡保持距离,可是这般不信却是如何?是为了储位还是为了她?肖雨筠不敢去想,摸着自己的小腹,她知道孩子需要父亲,这后宫之中,她无力独自抚养他。
费宜鸿也有些歉意,虽不见肖雨筠着恼,却还是温情地照顾着她,看她不出声,他心下也明白是为何,把头埋在她的怀里,低低说着,“雨筠,你别怪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肖雨筠心下缠绵,却是凉意沁心。
次日,费宜鸿上朝去之前,吩咐绿颜好生伺候着,又留下风言风语保护她,肖雨筠用心揣测,究竟留下风言风语是为了保护她还是为了不让蓝风蕴靠近她,不能去想,有些事情原本就是虚幻的是脆弱的,经不起推敲。
肖雨筠叫过绿颜来,这丫头这几天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再看到肖雨筠有了身孕,看样子格外高兴,脸上总是挂着笑。
“绿颜,你这几天多出去走动一下,打听下朝廷局势,再看看太子最近忙些什么。”
绿颜脸色一凝,说道,“太子妃,料着你今日一问,添香已经出去打听了,怕是要回来了吧。”
正巧,添香求见,肖雨筠虽心里疑惑这女人的伶俐,可是此刻身边少不得用人的地方,只好先将疑惑按下,问道,“添香,你出去可是听到了什么?”
添香盈盈一笑,那眉目像极了汪安萱,肖雨筠虽然对汪安萱并无多少好感,她几次三番加害于她,可是她早已腐骨尘下,想起来还是毛骨悚然。
“太子妃,绿颜叫我出去转转,我便知道是叫我探听些消息回来。太子妃要出去是不容易的,即便是绿颜姐姐,现在也可能被皇后盯死了,少不得要窝在贵华殿里休养着,添香承蒙太子妃慧眼青睐,一定竭力为太子妃做事。”
绿颜点了添香一下额头笑道,“添香,太子妃问你听到什么事,你却絮絮叨叨扯这么多不相干的,你说话的不累,我们这听话的人可累呢。”
一句话,把肖雨筠也逗笑了,添香涨红了脸说道,“绿颜姐姐。我瞧你就是太子妃平日疼爱你,所以你才借着劲欺侮我,要知道人家出去也有危险的,总要容我卖个乖吧。”
绿颜扑哧笑了出来,指着添香说道,“太子妃,你当真是慧眼啊。多了一个添香,以后我们贵华殿可要热闹了。”
肖雨筠随手赏给添香一枚金饰,添香谢礼之后才起身,慢慢说道,“宫里的人不清楚我是贵华殿的。所以对我没有那么防备,我几次套话才明白。现在朝政紧张,皇上日夜忧心,却无从解决,太子已经把守朝政。各官爵大多也是太子的亲信当职,连御林军太子也安插了人进去,皇上现在只怕太子逼宫。所以对他诸多防范。可是太子现在并未行动,恐怕是怕难堵悠悠之口吧。”
果然在肖雨筠的意料之中,费宜鸿已经不着痕迹的行动了,只是他并未向她透露点滴。
肖雨筠也只好装作不知道,是夜,费宜鸿抱着她紧紧地,在她耳边低却坚定得说道,“雨筠,我要给你最好的。”
肖雨筠听见此话,心里却如明镜一般,亮堂堂的却寒意沁骨。次日,费宜鸿在床榻上不肯起,非要她帮着穿衣。绿颜在一旁笑道,“太子。绿颜本以为您看在太子妃有了身子的份上,会越加怜惜她,没想到现在竟然要她亲手服侍你了,知道的会说你们恩爱,不知道还以为绿颜愚钝不会服侍太子呢。”
费宜鸿眉毛一挑,说道,“绿颜,你说得太多了。”
绿颜一时惊住,没有想到这几句玩笑话惹恼了太子,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肖雨筠看了一眼费宜鸿,只见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来,更让人看着害怕。
“你待你主子也是忠心,只不过话太多了。我瞧着那添香不错,以后让她在身边服侍着吧。”
肖雨筠没有做声,绿颜还伏在地上,直到费宜鸿走远才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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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颜脸上没了那股温婉,冷清清得说道,“添香才当值了两日,便得了主子的宠,看来当真是聪明之极,太子妃,原来你叫我去查她的来历,我一直未上心,现在恐怕是错了,我要细细去查查,否则这贵华殿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添香是过于伶俐了,这个伶俐精明叫肖雨筠害怕。
绿颜捏着自己地帕子,期期艾艾得说道,“太子妃,其实绿颜并不是因为太子呵斥了我,我才迁怒于她,想着去查她的底细。原来我以为是太子妃有些小心了,她被人欺侮是我亲眼看到的,怎么会有假?如今想来,是绿颜大意了,她处处透着心机,不知道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脚,否则太子怎么这么快便注意上了她?”
“绿颜,你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太子说叫她伺候着,可也没说不叫你伺候着,再说,我有了身子,怎么也不敢轻易相信外人,饮食茶水,绿颜你多照看些。”
“太子妃,绿颜晓得了。”
费宜鸿下朝后,回到贵华殿看肖雨筠,添香便出现在他身边,端茶倒水,温热的毛巾,一应俱全,面含温情,眼睛里那一丝爱慕,让肖雨筠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费宜鸿赏她几匹布料,几件首饰,说道,“添香,绿颜,从今以后,你们要好好伺候太子妃,只要太子妃生下皇子,你们也是有功之臣,少不了要打赏你们。”
绿颜和添香都一一应声,添香脸上那份得意刹那间消失,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添香这几日殷勤得很,每日里太子妃绿颜姐姐得叫得欢,看到太子费宜鸿回贵华殿的时候,更是欢快,肖雨筠心里也有了计较,本来以添香的精明,是不可能做出这般轻浮的事情来勾引费宜鸿的,她如此心急又是为了什么?
正巧,外面有宫女报,贵华殿里有一太监,偷了东西被人发现了,问怎么处置。
肖雨筠本想略施惩戒,可是看见添香偷看她的眼神,她心下一狠,嘴里便说出这些话来,“乱杖打死。我贵华殿里容不得这些龌龊之事,谁敢在我的眼皮地下妄动,便是找死。”
添香脸上一僵,讪讪的说道,“太子妃好魄力,那起子人就是看您仁慈,所以才动了坏心眼,给她们几分颜色瞧瞧,她们就不敢了。”
“果真如此就罢了,这次乱杖打死也不为过,毕竟后宫皇后娘娘一向廉明,那太监偷东西,即便是回禀了皇后娘娘,她老人家也只怕会这样处置。”绿颜说这话的时候盯着添香看着。
添香咯咯的笑起来,“绿颜姐姐,你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绿颜一时应变不及,没有想到添香说话竟是这般直白,愣在那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