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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群雄四起,各路不明真相的大v都纷纷赶来为转发量添砖加瓦,话题热度直艹热门。
到了最后,该议题的主要内容已经不是撮合我和是朕互粉了,这俨然变成了写手画手段子手的脑洞争霸赛。
以是朕一个为中心,我和大v两个基本点,都市校园科幻网游修真玄幻灵异悬疑重生穿越各大题材应有尽有。
这阵仗已然不是我同桌发条声明就能力挽狂澜的了。
只是可怜的那位大v,在每一部同人作品里都没能抱得殿下归,也是惨。
结果这就惹得大v的粉丝不开心惹。
大v的粉丝们说,她们萌大v和朕不好多年,怎能容一个野路子在这兴风作浪。
该cp党派人士立即派遣代表与朕明党进行了会晤,并就cp观的正确树立展开了激烈探讨。
会议的主要内容有,你不但拆了我的cp,你还逆了我的cp,朕不自古以来就是我家大大不可拆逆的一部分,对于这种抓个圈外小透明强行拉郎的行为我们予以强烈谴责。
朕明党新闻部发言人表示,殿下和小明互粉与双向是有史实考究的,是客观的,是务实的,一切脱离实际的cp妄想都是纸老虎。
就此两大cp党正式宣战。
大v粉丝主要以a站b站等视频网站为主要据点,以大v和朕不的音频剪辑为主要物理输出,登时一首由大v和朕不曾经合唱的日翻pv以傲人的硬币数霸占了b站榜首。
朕明党则是活跃在微博推特等社交平台,以“小透明包围大触,大触暴力输出”这种联动安利战略取得了硕硕战果。
需要指出的是,战争期间,朕明派自身也出现了重重矛盾,比如突然新生了一个分支——明朕党。
明朕党秉持“爱他就让他做受”的理念,高喊“艹哭殿下”的口号,集结了大批受控人士。
而朕明代表则声称要誓死捍卫殿下做攻的权利,一切企图对殿下的后花园动手动脚的都是皇城外的暴民!
其间,id名为“殿下在我身下娇喘”的写手大将军以一篇“顶风作案朕明朕r18浴室play深夜系列”的睾浓度科普文一战成名。
该文不但深刻地指出了互攻的可萌性,并特别强调了“咱家殿下是0.5音色可攻可受”的客观事实。
此文一出,立刻受到了明朕派和朕明派的热烈追捧,成为了解决内部矛盾的历史转折点。
经过内部协商,他们一致对外,联合各圈大手,硬是在大v粉丝的重重包围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我觉得这帮人的自娱自乐精神也是可歌可泣,一件毫不关己的小事都能找出乐子,还玩得不亦乐乎。
在我看来,当一个人刷时它只是一个段子,但一群人都在刷这个,它就变成一个梗。他们的乐趣不是我,是朕或是大v带来的,这来自他们这个群体本身。
当然了,大前提是我看到她们把我的明字写在了朕字前面。
毕竟,网络狂欢需谨慎,伤到人就不好了。
手机有点烫手,我打算关机充电。
结果这个时候突然敲来一条私信,是记者姐姐。
东北厂花: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给你添麻烦了_(:3」∠)_
日了个明:没关系,挺有意思的
东北厂花:心好痛_(:3」∠)_
呵呵呵,姐姐,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刚才转发的“顶风作案朕明朕r18浴室play深夜系列”吗?
和记者姐姐道了声晚安,我把手机放下,对着浴室门大喊,“同同,你快点,我也想洗呢!”
见他未睬,我索性上前把门打开了。
门还真的就没锁。
是朕裹着长袍睡衣,坐在浴缸边上吹头发。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不打算泡浴,就想睡前冲一冲。
见他也洗完了,我便往淋雨那里边走边脱衣服。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在我们东北,老爷们去一个澡堂子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
我站在喷头底下洗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水都溅到我同桌大腿上了。
他嫌弃地往旁边挪挪,继续吹头发。
估计他也觉得看一老爷们洗澡没啥意思,头发吹干,插头一拔,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结果不一会儿他老人家又回来了。
只见他往门框上一靠,双臂抱胸,在那翻他的手机。
他手机之前都是调成静音的,不知道这会儿有多少条消息提醒了。
“老同,沐浴露递我成吗?”我问。
他头也不抬,说,“用我的。”
“我不需要婴儿般的呵护...”我用不惯强生。
结果他耍起大牌,全然无视了我。
想起我总是前跑后颠地伺候他,现在让他帮我拿个沐浴露都不愿意,我可真委屈。
没办法,挤了他的一点强生,我开始打泡泡。
糊了浑身泡沫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他开口。
不知道是浴室自带混响,还是他用了低沉的声线,总觉得第一次听他说话这么性感。
他说,“不知道是浴室自带混响,还是他用了低沉的声线,少年竟被眼前男子的嗓音所触动。”
“......”我拧开龙头开始冲泡沫。
他继续读到,“鹅黄的灯光晕染着浴室里的雾气,水流打在身上,泡沫沿着脖颈一直滑到脚踝。”
“......”关掉龙头,我扯了毛巾开始擦身上的水。
“棉质的毛巾一点点褪去身上的水珠,少年弓着身子,背脊的曲线一路延伸至股..”
“stop!”我打断了他,“你在干什么?”
他翘着嘴角,依旧低头靠着门框,翻着手机,“刚才刷话题,看到的。”
“顶风作案朕明朕r18浴室play深夜系列?”
“bingo~”他轻笑一声。
“......朕哥..”
“问。”
“你刚才这是在泡我吗?”
“哈哈哈哈少年你怕了吗?”
我沉默。
我,一个东北爷们,第一次觉得和一个男人呆在一间澡堂子是如此可怕。
披上睡衣,我径直走向外侧的床。
五天了,这还是第一次睡在自己的这张床上。
他刷牙喝水折腾一阵,回了里屋。
“萌萌...”
“干哈呀艹朕...”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随时都可以,不过你怎么订机票?你的身份证还能用吗?”
“能...”
“为啥?你不是死了吗?”
“这些事情,我哥都能搞定。只要把我的死亡信息压下来不录入档案就可以了。”
“你那个戴眼镜很高很白的哥哥?他不是你亲哥对吗?”
“恩...”
“那是煊是戎是你的家人吗?”
他那边突然没了动静。
我们中间隔着一面墙,他睡套房的卧室,我睡客厅的另一张床。
卧室的门开着,我能听清他的话语,却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以为他睡着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
“萌,明天早上吃啥...”
“......都行”
然后我想他应该是睡着了。
我这边的窗子是开着的,月光透过帘子的缝隙打在我的被褥上。
平躺,深呼吸,闭上眼睛,意识开始下沉。
在我觉得自己大约是睡着了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潺潺的水声。
心里苦笑一声,按照我的这个尿性,这里八成又是哪个幻境。
遇事太多,使我已然身经百炼,淡定无比。
我很困,不想睁眼,直到我察觉到手腕的袖口被浸湿。
我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溪边。
环顾四周,建筑古朴,像是某户人家的后庭院。
院子很大,小溪弯弯曲曲一直延伸进一片竹林里,回首,身后是一个大宅子。
这宅子全然看不出石砌的影子,哪怕是阶梯都是木质雕花。
不似古代城镇显赫官邸那般庄严,这木质大宅隐匿于林间,倒是有了别样的雅致和格调。
我站起身,打算四处转转,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咚咚两声。
这声音非常轻,像是有人在敲着什么,试图引我注意。
转身,方才不曾有人的长廊上,果真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慵懒地侧卧在长廊上,单手撑头,另一手执着一支烟管。显然,方才的声音就是他用烟管轻敲了长廊的地板。
他身上只单批了一袭锦绣华服,白皙的长腿从绸缎中肆意伸出。
长廊上那一串红灯笼在我转身看到他的一瞬全部灭掉了,银色的月光打在长廊上,让他看起来更清瘦了。
“是煊。”我走上前。
他微微垂了眸子,示意我可以坐到他身边。
坐在木质长廊上,庭院里的一草一木尽收眼底,月光毫不吝啬地照亮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是你叫我来的吗?”我问是煊。
那件松垮的华服滑下,露出了半个肩膀和锁骨。他不以为意地把领口拉上来,“是你自己来找我的。”
“我找你?”我惊讶,“我只是在酒店睡觉。”
“你的潜意识里有问题想问我。”他说。
我承认,“对,是朕不会老老实实告诉我的,那你会为我解答吗?”
“看心情。”他轻笑,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