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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皇上的考量。既然是皇上的命令,姑娘还是把胭脂扣还回去。”碧玉轻叹一声道。
皇上的心思她这个做奴婢的也不明白,但皇上好像特别怕皇后娘娘出什么意外,不希望胭脂扣离开娘娘身边片刻。
或许皇上以为胭脂扣还能在关键时刻保住娘娘的性命。
这些事情她不懂,邱岚肯定也想不明白。
邱岚没办法,只好又拿着胭脂扣折回永安宫,她觉得自己就像个传话的,帝后没有闹矛盾,明明互相在意对方,却又不能见面,就连有胭脂扣这样的好东西,也相互推给对方。
她都不知该羡慕帝后对彼此情深,还是该诅咒那位给皇上下毒之人。
慕辞没想到邱岚这么快又回来,她看着手里的胭脂扣,沉声问道:“皇上执意要把胭脂扣给回本宫?”
为什么不把摁脂扣留着,等病好些了再给回她不行吗?
“是啊,皇上说这是娘娘的护身符,不能离开娘娘的身边。皇上是帝王,那可是圣旨,民女不敢不听,只能把这东西还给娘娘了。”邱岚噼呖叭啦地回道。
慕辞握紧胭脂扣,眼眶泛红。
所以独孤连城还记着前世的事,哪怕前世她命葬冷宫的时间已经过了,他还是担心她有性命之虞,才把胭脂扣给回她。
要她说什么才好?
“娘娘可别哭啊。皇上目前还不会有大碍,娘娘别担心。”邱岚讷讷道。
其实只要独孤连城不想起慕辞,就没多大事。但只要相思病一犯,那就不得了了,那是痛苦的煎熬。
她看见过独孤连城发作的样子,那样的情况,她这个见惯世面的大夫也吓住了。
“你可否告知本宫,皇上究竟患的是什么病?事已至此,你也没什么好瞒的,本宫大致也猜到。只是要把病症说出来,才能对症下药。本宫在药理方面也有涉猎,多一个帮手总不是什么坏事。”慕辞循循善诱,希望邱岚能放下对她的戒心。
邱岚有些犹豫。
这事儿她得问过皇上的意思。
但慕辞的话也有道理,多一个人一个帮手,但皇上那边……
慕辞看清楚邱岚的犹豫,继续怂恿道:“皇上那边瞒着即可。你不说,我不说,皇上怎么会知道本宫已知晓?再者,即便事发了,本宫也可以说是自己查到了真相,和你无关,你大可不必有任何顾虑。”
邱岚边听边点头:“娘娘的话在理。”
宫里的女人好会骗人,长得美,口才又好,三言两语就让她缴械投降。
没办法,谁让她对皇后这样的美人无法抗拒?
“那你赶紧跟本宫说说,皇上中的是不是毒?名字叫什么?”慕辞兴致勃勃地问道。
邱岚看着双眼放光的慕辞,其实有点想笑。
不过现在在说正事儿,不是笑的时候。
她摇头回答:“民女也不知道皇上中的是什么呢,不像毒,也不像蛊。皇上的病症说复杂又很简单,说简单又很复杂……”
迎春被邱岚这番话绕晕了,急性子的她急道:“好姑娘,您就行行好,一次说完吧。”
邱岚看向迎春:“你这丫头好看,叫什么名字啊?”
迎春这下看出来了,邱姑娘分明是在故意逗她呢。
她别开视线,轻哼道:“姑娘的性子和面相一点也不符合。”
看着清冷的性子,竟然是个爱逗趣儿的。
邱岚还想继续逗弄迎春,慕辞轻咳一声道:“先说正事!”
碍于皇后娘娘的面子,邱岚唯有说回正事:“大约只有下毒者才知道皇上中的究竟是什么。想本姑娘医术是很厉害的,但查遍了医籍,也没有找出皇上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得,说了等于白说。”迎春没法子继续听了。
敢情这是故意逗她们玩儿呢。
邱姑娘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真是一点也不靠谱的女人。
“那你且说说皇上有什么症状。”慕辞并不气馁,又问。
只要知道症状,肯定能查出独孤连城的病因。
“皇上就是没办法见娘娘,也不能想娘娘,一想就会心痛,而且这种疼痛是正常人无法忍受的。这就是为何皇上对娘娘避而不见的原因,若经历那样几次非人的折磨,皇上只怕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了多久。”邱岚这回很爽快,一口气说完。
永安宫内侍候的众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是因为这样才不见娘娘。
虽说知道皇上是有苦衷的,但原因竟是这样?
也就是说,皇上若这辈子都治不好,就这辈子都不能见娘娘,是这个道理吗?
“那完了。”迎春忍不住说了三个字的实话。
丝竹踹迎春一脚,问邱岚道:“姑娘可有治疗皇上疾症的法子?”
“没有啊,我就每隔几日出宫给皇上抓几副药,指不定哪天就能歪打正着……”
“姑娘怎么能这样?那可是皇上,皇上若有事,姑娘几条命都不够赔的。”迎春听得目瞪口呆,难以想象这世上竟有像邱岚这样的大夫,太不负责任了。
“本宫明白邱姑娘的意思。如今找不到治皇上疾病的法子,也就只能先试药。皇上既然愿意试药,就说明皇上信任邱姑娘的医术。”慕辞抿唇笑了笑。
独孤连城可不是不惜命的人,他愿意让邱岚治病,肯定是因为邱岚的医术了得。
这说明邱岚的医术比齐誉的还要厉害,否则独孤连城不会不找齐誉才是。
“我认识一位齐公子,医术极好,邱姑娘有没有兴趣结识?”慕辞突然想起齐誉还没有娶妻,或许还能和邱岚对上眼,两人一拍即合。
她之所以对齐誉的婚事上心,是因为齐誉救过她,也救过小钰儿,这是她的恩人,恩人的终生大事,她当然要放在心上。
“还是皇后娘娘见识广,哪像迎春呀,好像民女会害皇上似的。找民女治病的人多着呢,可不见民女个个都医的。娘娘说的那人,民女没什么兴趣……”
“姑娘还是少吹几句,等到医好皇上再说吧。”迎春又忍不住怼邱岚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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