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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到了,驿站中只剩下昏迷的驿守和侍女、小厮,他们横七竖八的躺着,闵泽一行人凭空消失了。
花轿还有新娘子尴尬的停在驿站处,本想打个突击战的陈斯年,怒气冲天的让人停下了锣鼓声。
他派人将人泼醒,那些人却记不得自己究竟如何晕的,只知睡过去快一天一夜了。
围观的百姓啧啧称奇,他们不知赐婚之事,但能看出送婚人一身红色蟒袍腰中锦衣玉带绝非凡夫俗子,又听人说这是当朝九千岁,一个个围在街上看稀罕。
初冬时节,满目青黄,天色苍郁,陈斯年勒住马缰,听完下人回报,脸色黑透恨恨道了声:“昭勇将军闵泽无故逃婚,传令下去,严查其下落,不准其出京城!”
花轿中,白容雅头戴沉甸甸的攒珠凤冠,上着绯红对襟大袖衫下着绣着金线描着金凤的红罗裙,脸上傅着厚厚的粉,唇上一点朱红,有些焦灼着的绞着手指,连手中苹果都捂热了。
仓促出嫁,白容雅心中忐忑,她人在白府但也闻听闵少将军对这门亲事不满,知今日不会平顺,但没想到新郎竟然不见了。
那闵少年将军乃是人中龙凤仪表不凡,又与她年龄相当,只是听人说平日不近女色。白容雅原想着,若是不近女色,那么她也有办法敷衍过去,但现在计划全打破了。
她手不自觉移到了小腹处,新郎不见了,今日自难出嫁,那她该怎么办。
出嫁本是人生一大喜事,在满京城百姓面前闹了这么一出戏,白容雅蹙了眉,往日含情脉脉的明眸也添了愁绪。
她,到底该怎么办。
若是那桩丑事张扬出去,她日后如何在京城安身,白容雅脸色愈发苍白,后背有薄汗沁出。
九千岁真是能庇护她么,太皇太后白容波的性子,她们这些做姊妹的如何不清楚。白容波生性善妒,自恃美貌,入宫之后从不将家中姊妹放在眼里。
要是知道往日看不上的姊妹,得了陈斯年的青眼,恐怕白容波头一个要拿她是问。
白容雅有些后悔,但思量之后,又觉陈斯年有意夺了她的身子,又岂是她能反抗的。她不过是顺势而为,希望借此多博取一些恩宠。
当发现自己肚里多了块肉后,白容雅十分惶恐,她尚未出阁,家族中虽然默认了她与陈斯年之事。
可是陈斯年虽然贵为九千岁,在外却是个阉人,她无名无分的生下孩子,有太后在,家族中未必肯给她的孩子正名。
到时,他们娘儿俩又该怎么办。白容雅死死瞒着这个消息,只敢向陈斯年吐露一二,他却做主将他嫁给了闵泽。
人人都知闵泽和陈斯年针锋相对,白容雅实在弄不懂那人的心思。
花轿外人生沸腾,锣鼓唢呐喇叭声全停了下来,送亲的人将花轿护在中央防止百姓冲撞。
在外耽搁了近两个时辰后,花轿再次启动,却是在陈斯年的命令下,折返白府了。
来时锣鼓喧天,回时灰头土脸,白家这次不仅在朝中权贵面前颜面尽失,在百姓之中也成了笑柄。
白容雅又羞又饿,加上不安和紧张,待轿子在白府落了地,轿帘刚掀开,她身子一软晕了过去,还是身体健壮的仆妇上前将她背进了府中。
丢了这么大一个脸,白家自然不愿善罢甘休,这头花轿刚在家落地,那边奏折就递到了宫中,白家命妇也向慈宁宫递了牌子,要求太皇太后做主。
小皇帝接了折子之后,不好幸灾乐祸,只得赏赐了一些珍宝古玩字画做为安抚,又将此案交到了仪鸾司手中。
风玉停紧急受命,直接将此事交给左膀右臂之一徐钰处理,命他带人手务必将闵泽带回京城。
几人先前计划顺利展开,徐钰为了迷惑尾随其后的东厂人手,特地带人兜起了圈子。
再说陈斯年在扑了个空后气急败坏,拿出十足的威风来,命令下属对闵泽进行搜捕,但还是迟了太多。闵泽既然能悄无声息的离开驿站,又怎会留在京城中坐以待毙。
哪怕陈斯年将东厂之人派出大半,在京城中进行搜查,也没打探到闵泽的下落。
后来得知小皇帝命仪鸾司的人追查闵泽下落,并将他带回京城,陈斯年认定其中有诈,将东厂卫兵分出一波紧随徐钰之后,责令他们必须将人看住。
追查闵泽下落一案,成了东厂和仪鸾司无形中的较量,孰强孰弱就要看各自手段了。
徐钰肩负重任豪情万丈,又手持陛下命令,自不将东厂陈斯年走狗放在眼中。他如今最紧要的任务,就是配合闵泽,顺利找到宝藏,然后再为镇西军购置粮饷武器装备。
再说闵泽带着下属出京,摆脱了白家的婚事扬眉吐气好不快活,一伙人又是行伍出身,乔装成商人之后,快马加鞭一路飞驰。
他们虽然比普通人生的高壮,但大周物产丰富,四方商人常来进行贸易,故而精心乔装之后,普通士卒也难辨分晓。
再者,几人有皇家通关文书在身,陈斯年纵然有通天之能也无法将大周各处关卡尽数掌握在手里。
若顾晓晓没来,可能过几年陈斯年的确能发展到如此地步,但如今添了顾晓晓这么一个变数,一切都不好说了。
慈宁宫中,白容波从白夫人口中得知闵泽一行人失踪,白家在满朝文武前闹了个大笑话时,情绪有些激动,妊娠反应也显了出来。
白夫人见状,只得反过来宽慰她莫要太过挂心,一定要保住肚里的孩子,一切交由九千岁处理。
白容波看重腹中孩儿,如今闹出动静来,只得将心放宽,把满心愤恨压下。她人贵为太皇太后,不过是虚名而已,吴宝珠枉为太后,在一年之前,还不是任由他们揉搓的面人儿。
如今白容波已经认定了吴宝珠跟风玉停私底下勾搭在一起,眼看他们一点点起来,心中焦灼可想而知。
白家嫁娶之事只是个影子,让白容波真正忧心的是,闵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金蝉脱壳,背后少不得风玉停和其他人的帮助,一切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十分惶恐。
也不知是怀了孩子之后更加多愁善感,白容波总觉得情形有些不妙,他们真的能够顺利将小皇帝换下来么。
肚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白容波心情起伏不定,陈斯年在烦躁之余,又要花心思安慰她,起初还好,慢慢就有些怠慢了。
白容波将陈斯年当做良人,但在陈斯年眼里,她不过是知情识趣地位尊贵,能够引起他征服欲望的女人而已。
再加上得知白容雅腹中也怀了他的骨肉,陈斯年有了备选,对白容波就更不在意了。
白容雅出嫁那日折返白家下花轿晕倒之后,白家私下诊断,发现她身怀一月身孕有余。
陈斯年和白容雅有私之事,白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闹出孩子来了,他们只得前来问讯。
多一个孩子对陈斯年来说是件好事,他这次一定要有一个男婴,白容雅又是白家人,介时若白容波生了女婴,调换之后白家也不会有太大反应。
所以,他只能让白家放出白容雅被闵泽拒婚后万分羞愧,欲寻短见后被家人救下,但却因此大病一场,送到庄子上休养的消息。
一来,白容雅在庄子上可以保胎,直到顺利生产,二来,她处境越凄惨,闵泽负心薄幸的恶名就会传的越厉害。
为了逼闵泽现身,陈斯年勾结党羽,试图将闵泽违抗太皇太后懿旨出走之事,按在闵家头上,通过对闵家试压,让他不得不现身。
只是陈斯年刚联络一批党羽将折子递上去,很快就有人跳出来反对,此次赐婚本是加恩,但闵泽显然对这门婚事不满,且已经有言二十四岁前成婚有伤性命,结果白家咄咄逼人,直接将花轿抬到驿站,这才逼得闵泽离京。
言语之间,不乏影射陈斯年独断专行,与白家沆瀣一气,逼迫闵泽成亲之语。
陈斯年蓦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朝中反对他的人,竟然超过了支持他的人。曾经缄默不语明哲保身的中立派,越来越多的站到了反对他的一边。
这让陈斯年深深吃了一惊,忧惧之中,开始利用东厂人手,大肆调查那些反对他的朝臣,但凡其族中子弟曾有不良之行的,尽数缉拿起来,展开各种刑审,将小案变成大案,只为恢复权威。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顾晓晓和风玉停早就联手布下了一个大局。他们预料到,陈斯年在遭到打压之后,定会展开疯狂反扑。
在风玉停推动下,第二弹反击正式推出,几乎一夕之间,大街小巷流传起一件耸人听闻的事儿,当今权倾朝野不可一世的东厂提督九千岁,竟然是一个假阉人!
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怀疑过陈斯年的身份,只因他相貌阴柔喉结不显,从不生胡须又是永嘉帝时的老人儿。
但传言有鼻子有眼,还有人说白家七小姐明里是到庄子上养病,实则怀了陈斯年的骨肉,特地到庄子上瞒天过海将孩子生下来。
还有人将两人的风流韵事儿编成了评书,在酒肆中托古讽今,大肆流传着。
白七小姐怀孕一事,由白家家生子亲口爆出,还有曾经为七小姐把脉的大夫作证,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只是她肚里孩子到底是不是陈斯年的,还有待商榷,但这世上多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风玉停他们只要添把火,多的是人争先恐后添油加醋的传出去。
若说陈斯年是假阉人这事儿耸人听闻,那么白家七小姐怀有他的孩子,被送到庄子上之事就更让人不齿了。
先前白家跳脚,口口声声指责闵泽败坏罔顾太皇太后懿旨,败坏了白家嫡小姐名声,差点害的白七小姐香消玉殒。
如今回头看,这不是贼喊追贼么,还有人猜测闵泽定是知道了白家七小姐品行不端水性杨花,这才宁愿抗旨,也要仓皇出京。
还有人说陈斯年突然敲锣打鼓的将白家七小姐,送到闵泽下榻的驿站中,为的就是让他替自己养孩子,让大周时代贤良的闵家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谣言愈发不堪,偏偏还都是实情,若陈斯年假阉人真男儿,那么他屡次出入后宫,就有yin乱宫闱嫌疑。
所以,先前被陈斯年各种构陷的朝臣们,终于找到了反击机会,提出要陈斯年验明正身,若他是假阉人,那就犯了欺君之罪。
陈斯年自然不愿验身,他位高权重,手下握有东厂还有京城半数禁卫军和一路兵马,又是永嘉帝时的老人,也没人敢强行将陈斯年抓起来验身。
于是,风风雨雨又一股脑儿冲向了白家七小姐,舆论中心就是让她招认出奸夫来。
陈斯年本想找一个男子,让其暂时充当白容雅情郎,左右不过是小儿女的情难自禁,将此事揭过,也好保全他的骨肉。
谁知,陈斯年那边刚安排好人到白府认罪提亲,白家正要按照他的安排,假意生气将其当中鞭笞一番后,将白容雅许配给她。
结果,宫中突然发来了懿旨,几个宫人亲自到白家庄子上,将白容雅落了胎,又将她以品行不端败坏白家列祖列宗声誉为由,将她头发绞了,送到白家家庙中做姑子。
旁人对陈斯年和白容雅之事不过是猜测,但白容波却从蛛丝马迹,还有家人的闪烁其词中,知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怀有身孕最近又忧思过度,性情本来就不稳定,骤然得知情郎竟然和七妹有染,她肚子里还怀了陈斯年的骨肉,家族一直瞒着她,顿时勃然大怒。
在白容波看来,这是陈斯年有意从她二人孩儿中,挑出一个取代小皇帝,才会有此举动。
怒从心生的白容波,也不和陈斯年通气,直接命几位得力手下,拿了宫中虎狼之药,到宫外白家庄子上,将白容雅强行堕胎。
白容雅也是身娇体贵的嫡小姐,又是花骨朵儿似的年纪,怎堪如此折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