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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钢琴是孙赋年轻的时候一直用的,后来隐居了起来,他就找人运到了村子里面。他知道自己在武学上并没有多大的天赋,所以年轻的时候,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自己的爱好上。
孙赋不仅仅继承了陈坤的纹身术,而且还把家传的赌术练得炉火纯青,在那个年代,他可谓是纵横赌场,与人比拼从未输过。除此之外,他兴趣爱好广泛,酷爱钢琴,这点林凡也是在跟孙赋相处的过程中知道的,其实对这些乐器,林凡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当时孙赋闲暇的时候,就会坐在那里弹上一两曲。
一来二去,孙赋干脆趁教林凡赌术累的时候,就借教林凡钢琴来放松心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林凡干脆也就学了起来,让他堂堂雇佣军的老大去学这些文艺范的东西,还真难为他了。
不过还别说,林凡学的真心不错,或许是天赋异禀吧,虽然钢琴的年代有些久远了,音色并不是很准,但坐到钢琴前,林凡的十指飞快的敲击在了键盘上,这首世界上最难弹奏的钢琴曲,在林凡的指尖下响了起来。
虽然因为钢琴本身音质的问题,在很多细节上不尽如人意,但第三钢琴协奏曲那庞大何厚重的意境,确实被林凡演绎的淋漓尽致。
“要是再有人跟我说这世界上没有天才,我非大耳朵瓜子扇他不可!”当钢琴曲最后一个音节戛然而止的时候,孙赋靠着床头拍腿笑了起来,脸上满是欣慰的神色,虽然林凡没有去考级,但是孙赋相信,林凡的钢琴水平,已经远超那些什么学院,什么十级了。
而在林凡完成交曲目的时候,张锡山也不禁拍手叫好,他跟孙赋在一起这么多年,自然听过孙赋弹奏这首曲子,也知道这曲子的难度,现如今自己的弟子居然如此流畅的弹了出来,他怎么可能不自豪?纵使他很少夸奖林凡,但是这次他脸上止不住笑容,就是最好的话语。
“师父,是师伯他老人家教导的好,”林凡很谦虚的说了一句,不过心中却在苦笑,自己一个杀人的,学这些,还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派上用场,但为了让孙赋高兴,为了完成自己这个师伯的意愿,继承他的传承,林凡觉得这一段时间自己学的这些还是值得的。
“别拍我马屁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无论是我,还是你师父,我们都只是一个引子,关键的一环还是在你身上,”孙赋略微感慨的说道。
看到孙赋口边留有药渣,林凡连忙拿过毛巾帮他擦了下,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孙赋的心里感觉格外的温暖。笑了笑,林凡说道:“师伯,您这一生所学广泛,各行各业都很精通,这才是真正的了不起!您要出山,恐怕很多行当的泰山北斗都要来拜访您,纹身界,赌行界,钢琴界……”
林凡的这番话却不是在拍孙赋的马屁,而是说的真心实意,跟了孙赋这么长时间,虽然他虽然脾气不好,腿脚也不好使,但在很多方面却真的很厉害,除了在武学造诣上不怎样以外,对别的方面都有很深的研究,这让林凡佩服不已。
好像想到了什么,孙赋说道:“凡儿,你现在的赌术确实是有了一定的火候,缺少的只是去真正的赌场里实践而已,有时候赌,比的就是一个气势,也就是所谓的气场,兵不厌诈不仅仅在商场上使用,用在赌场上更为贴切。”
说到这里,孙赋的深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正色道:“师父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不缺钱,或许以后也不会缺钱,但是师伯希望你记住,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以赌谋生,切记,切记!”
“师伯,您老就放心吧,”林凡露出一丝苦笑,点头说道,他所从事的行当跟赌不怎么沾边,在他看来,自己以后在大都市里用到赌术的情况估计很少,不过既然继承了孙赋的传承,林凡自然也不会荒废了赌术,那不就是白学了嘛。
见孙赋好像有了睡意,林凡走到床前,将他身上的被子盖好,说道:“师伯,您身体不好,睡一会,我跟天真还有我师父他们出去呆会,您这刚喝完药就不要耗费心神了!”说话的同时,林凡还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因为他看出来这小子的情绪不好。
“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孙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想睡觉以后时间多的是,等躺在了棺材里,要睡多久都行!”
“师父,我不准您这样说,”吴邪的眼泪吧嗒一下就落了下来,他从小就是被孙赋收养的,跟在孙赋身边这么多年,孙赋和张锡山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眼见孙赋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林凡当时来的时候是二月多,那时候还没有过年,也就是他的新年是在村子里度过的,过了年他和吴邪就又涨了一岁,在吴邪这个年纪,涨一岁好像会懂很多事……
和孙赋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每天孙赋都悉心的教导自己,虽然异常的严格,甚至动不动还会打骂,但是林凡能感觉的到,孙赋的心里对自己也是非常关心的,别的不说,就说林凡这一段为了重新激**内的元阴之气所服用的草药,虽然药方是张锡山开的,但是药材却是孙赋出钱托裴成和邓松在外面找人买的,甚至还用上了他以前在社会上的关系……
有些药材并不是钱能买到的,这其中一些珍贵的药引,都是孙赋年轻时候积累下来的,这次却悉数用在了林凡的身上,而这些事情要不是裴成无意间告诉了林凡,林凡压根就不知道。
钱他不缺,但是孙赋默默的在背后对他好,却让林凡深深的记在了心里,所以刚刚在听了孙赋的话后,再看看孙赋这小半年来苍老了许多的面容,头发几乎全白,而且身子因为教导林凡瘦弱了不少,这让一向很少将情绪露在外面的林凡,眼圈突然就红了,强忍着才没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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